第四十四章 初次的交鋒
農奴是封建領主們生產的主力，雖然戰爭之中，領主們不會在意這一些農奴們的生死。但是一旦死亡過多，卻會影響到領地內部的生產建設，所以領主們雖然將農奴們作為炮灰使用，但是不會讓自己的這一些炮灰有著過多的損失。
當克努瓦耶家族的軍隊壓上來的軍隊全部是裝備齊全的雇傭兵時，安吉坦軍隊的封臣都有了將自己的農奴從戰線上撤下來的想法，但是戰爭已經開始，臨時的變動已經完全不可能。
農奴們在身後的督戰隊的威脅之下不至於未接觸就潰逃，但是也不要希望他們到時候還能發揮出多麼大的戰鬥能力。
與此同時，克努瓦耶一方的戰陣之中，一門門野戰弩炮被推到了前方，熟練的士兵已經開始為這一些巨大的殺戮機器裝填大型弩箭。
數量龐大的戰爭機器的獠牙已經展示在眾人的眼中，不管是底層的農奴還是領主的私兵都陷入了驚慌失措之中。大量的弩炮如果進行一次齊射，安吉坦方面的軍隊肯定會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命令後方的拋石機馬上攻擊那一些弩炮！」阿蘭當看到對方將弩炮推向前線的時候就立刻對著傳令法師下命令。
「希琳，馬上到後方。」同時不忘提醒著在一旁的女兒「那裡比較安全。」
「不需要。」希琳雅斷然拒絕了對方的命令「我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的。」
阿蘭看到了自己女兒堅定的面孔，不再多說無用的話語，只是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戴爾菲爾：「保護好希琳。」
「知道了。」
弩炮的固定，瞄準還有裝填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完成，短時間內無法對敵人造成除了心理上的任何威脅。
兩軍第一批的軍隊交戰，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士氣幾乎為零，武器裝備幾乎沒有的農奴被雇傭軍們大肆屠殺，前線剛剛接觸，農奴們就演變成了潰敗，沒有士氣可言的農奴大量地往後方奔跑。
督戰隊的戰刀已經化為了一柄柄染血的利刃，但是絲毫不影響農奴們的潰逃。
「圖裡斯，你帶領兩千人上去穩住。」失望透頂的阿蘭無語地看著自方軍隊的作戰成績。
前線的傷亡並不令阿蘭產生一絲一毫的心痛，因為這一些農奴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他手下的封臣的。
作為後方的冷溪城堡是極佳的戰場鳥瞰點，克努瓦耶家族的軍隊的一絲一毫舉動都不能瞞過阿蘭的手下的眼睛。
「真是殘酷。」威廉伯爵咬著鵝毛筆，伏在城堡頂端的護欄之上，看著戰場上的一舉一動。作為克努瓦耶家族的封臣的他此刻並沒有對於自己的領主有著一絲一毫擔憂的想法，只是希望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記錄下自己的煉金產品的實驗數據，為以後的後續實驗提供充足的參考。
拋石機的操作人員小心翼翼地為拋石機們裝填彈藥。如果是平常的石塊彈藥，他們絕對不會表現得如此小心，但是作為七天前的戰鬥的見證者，他們可是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手上的彈藥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威力。
「伯爵大人。」似乎對於自己的操作步驟完全不肯放心，兵長向在瞭望著戰場的威廉伯爵詢問道「我們真的是要點著上面的彈藥嗎？」
「當然。」威廉伯爵只是看了一眼這一位滿頭大汗的兵長，就重新將自己的目光投放到了廝殺的戰場之上「我已經計算好了上面的爆炸時間的了，只要點著上面的引線就可以將這些東西拋出去了。」
「最後，別扔到自己人頭上。」含糊不清的自己人的定義，威廉伯爵刺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隨著阿蘭的直系部隊的加入，戰爭的天平才重新保持了平衡。裝備上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的雇傭軍根本不可能對重裝步兵造成任何的傷害。
同時也被稱作為下馬騎士的重裝步兵身穿的厚重鎧甲完美地將對方的所有物理和魔法攻擊防禦住。而身上幾乎是密封的他們也很難被敵人找到任何的弱點存在。
頂著一面巨大的金屬大盾，不斷抽插著的短劍，這是他們單一有效的進攻方式。像是一面移動的長城，不同的是這是一面帶刺的長城，長城的利刺不斷收割著敵軍的性命，同時將己方的陣線往前方推進。
原本屠殺起農奴無所不利的雇傭軍在重裝步兵的推進之中節節敗退，儘管其身後有著眾多的士兵不斷補上，但是都紛紛倒在了對方的短劍刺擊之下。
「帝國重甲軍團的標準配置。」伊恩輕易地辨認出前線雇傭軍現在所面對著的到底是什麼怪物，傳說中這一些重甲士兵可是能夠頂著獸族的跳劈推陣線的怪物。
一名雇傭軍團長，策馬來到了伊恩的身邊，氣喘吁吁的他不用語言已經說明了前線到底有多麼的危急。
「大人，我請求使用弩炮攻擊前方那一些怪物！」聲嘶力竭的雇傭兵團長向自己的僱主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弩炮的組裝和裝填工作已經到達尾聲了，不出片刻，己方的數十門弩炮將會向敵人傾斜自己的強大弩箭。
縱使戰場之上廝殺的重裝步兵有著多麼強大的防護能力，但是他們並不能夠承受得住一門弩炮的射擊。況且這一些裝備精良的重裝步兵數量稀少，不能夠保證越來越寬廣的陣線每一處的安全。
阿蘭非常滿意自己的士兵將自己的威力展示給各個手下的封臣，常年征戰在外，難免會有封臣動一些小動作。前後的大反差讓封臣們恐懼，同時也希望自己的領主不會追究平常的日子中的冒犯。
『殘忍者』阿蘭的稱號並不是說得好聽，這是對敵人和對敵人的行動中流傳開來的。
敵軍的弩炮已經組裝完成了，搭在弦上的粗大弩箭已經隨時準備傾瀉自己的兇猛火力。但是自方要求的拋石機卻是遲遲不肯開火，到底是為什麼呢？
希琳雅擔憂地向後方的冷溪城堡望去，透過加持在自己身上的鷹眼術，伏在欄杆之上像是跳樓的威廉收入自己的眼中。
「威廉反殺上面的士兵，到底有沒有可能呢？」一樣一種不可靠的想法只是略過了自己的腦袋就被拋棄，希琳雅絕對不會相信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死宅會做出這樣令人驚嘆的奇迹。
正在希琳雅擔憂的眼神之中，五團巨大的火球帶著長長的、由濃煙組成的尾巴從高高的城堡頂端發射而出飛馳向敵方的弩炮陣地之中。透過熊熊燃燒的烈焰，希琳雅看到其中自己有份參與制造的彈藥外殼正在不斷地剝落，最後在空中化為灰燼。
火球的中心，則是威廉伯爵的煉金產品，同時也是對方努力數年的心血。
面對著飛襲而來的大火球，弩炮的操作人員不免地陷入了混亂之中。但是周圍離得較遠的衛兵拿起手中的弩警告那些士兵什麼時候需要做好本分工作。
雖然伊恩經歷過的戰爭並沒有阿蘭所經歷的多，但是本身的潛意識還是令她感覺到上面五個大火球的威脅。
「兩位法師大人，馬上組織人手將那五個火球攔截下來。」伊恩馬上對著身後的兩名專家法師命令道。
身為克努瓦耶家族的家族法師，他們忠誠地執行著家主的命令。儘管家族沒有這樣的一道命令，自覺上的預感還是驅使著他們去攔截襲來的五個火球。
弩炮陣線的寬廣不是五個火球就能夠將其覆蓋。
強大的念力控制不斷加持在其中的兩個火球之上，巨大的慣性在人為的作用之下，慢慢偏離自己的軌道。兩位法師都在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使得其中兩個火球造成的傷害可以減少到極限，但是如果是完全消去損傷則是無稽之談。
這一個異世界之中雖然有著魔法和神靈這些不科學的事物，但是牛頓及其理論在這個世界也有著自己的一席之位，只是沒有人能夠將其發掘出來。
兩個巨大的火球在空中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道，希琳雅將這一變化看在眼中。這是第一次，希琳雅見識到了專家法師們的威力到底有多麼的逆天，在此之前，不管是作為宮廷法師的凱恩，還是開煉金店的母親都沒有向自己展示過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儘管如此，但是希琳雅卻不會擔心對方的兩名專家級別的法師能夠阻止得了火球之中的真實威力。因為自己可是親生體驗過其中那種震撼人心的威力。
轟！轟！轟！轟！轟！
五聲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個戰場，爆破的威力及其衝擊波還有火球上的大量碎片都對敵方的陣營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還有心理震撼，就連那兩顆被偏移了軌道的火球也讓邊緣地區的敵軍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爆炸的聲響從敵軍的陣型之中到了阿蘭的軍隊之中，受到驚嚇的馬匹都在不安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馬術較為差勁的人甚至被胯下的馬匹狠狠地甩下馬。
希琳雅緊緊地抱著戴爾菲爾的身軀，在剛才觀看火球的真實威力之中忘了使用亞克西將馬匹控制住，結果馬匹完全失控，如果不是一旁的戴爾菲爾反應夠快，自己絕對會在眾人面前出洋相。
「作為核心引爆能夠帶來更加強大的威力。」威廉伯爵觀看著自己的產品造成的破壞，馬上用手中的羽毛筆記錄下自己看到場景細節「因為其中的碎片在爆炸的時候能夠給予密集的人群造成跟加巨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