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隨軍出征

  「你為何要如此關心逸兒的事情？」


  「……這……」蔣軒語塞，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本王讓你如實說，若有欺瞞，本王定不會輕饒。」皓翊厲色道，他對逸兒的事情如此上心，該不會是看上了逸兒，想打她的主意吧。


  「微臣只是不忍心看到公主鬱鬱寡歡的模樣，她本是活潑開朗、無拘無束的人，或許宮牆之外的世界才適合她，或許那裡會讓公主覺得快樂。」語畢，蔣軒覺得於情於理他都逾越了，他有哪門子資格去管皇家的事情，又操哪門子的閑心啊，「微臣斗膽，自知逾越了，三皇子恕罪。」


  皓翊無奈地笑了笑，「何罪之有！你說得對，逸兒雖然生長在皇宮，但她更像被困在樊籠里的鳥，她的性子更適合宮外無拘無束的生活，皇宮並不適合她。」


  「那三皇子可否讓公主出宮？」


  「上次陷害逸兒的兇手本王還沒有找到，這次逸兒如此唐突的回來，我怕兇手再生歹意傷害逸兒，本王會和父皇稟明讓逸兒暫時出宮的，只是她不能再住在蓁兒哪裡？」皓翊臉色有些不悅。


  「若是三皇子不介意的話，蔣府可為公主提供住處，雖然我明日就要出征，但一直跟隨我的樺鄴會武功，可以留在府邸護公主的人身安全。」


  皓翊聽后，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同你說的辦。明日出征，祝你凱旋而歸。」


  「微臣領旨。」蔣軒撩袍叩首。


  「起身吧。」皓翊心情特別好，一方面覺得蔣軒是個難得的人才，若是他日能為他所用，必定加以善待。另一方面，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妹夫之選，若是他真對逸兒有情的話，他們男才女貌，是一對登對的金童玉女。


  *****

  蔣軒回到蔣府後，看到在一旁等待的悅詩，不禁心生好奇，「蓁兒，你怎麼會在這？」


  「為了等你。」


  蔣軒有些受寵若驚，「等了我很久？」


  「不，剛到。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去我府內吧。」


  「嗯！」


  悅詩跟著蔣軒進入蔣府，在花園的亭內，丫鬟奉完茶后便退下。


  「蓁兒，你找我有急事？」


  「也不是什麼急事。不過這件事卻只有你才能幫忙。」


  「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上。」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因墨玉一事而來。」


  「墨玉？他怎麼了？上次在從軍的登記本上看到他的名字，還挺震驚的，起初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後來才知道他那幾天因為落櫻姑娘逃婚一事而忙得焦頭爛額。因為徵兵一事忙得不可開交，他的婚禮我也沒能親自出席。」


  「禮到即可，墨玉不會放在心上的。」


  「你是擔心墨玉吃不了軍營的苦？」蔣軒問道。


  悅詩點點頭，「墨玉含著金鑰匙出生，自食其力尚成問題，更別說上戰殺敵了。他是陳家的獨苗，長輩們也怕他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我想讓蔣軒你幫幫忙，去到軍營那邊，可否先讓他從事打雜事宜，先讓他學會自食其力，若是日後他幡然醒悟渴望一展宏圖，再讓他一點點地往上爬。」


  蔣軒聞言，笑了笑，「你這個當妹妹的，可真是為哥哥操碎了心啊。你放心吧，我現在雖是小小的參軍，但有在人員調動方面還是有點權力的，像墨玉細皮嫩肉缺乏鍛煉的公子哥，上戰場殺敵肯定是不行的，做些打雜的事宜倒是可以訓練他吃困耐勞的精神。」


  「有你這句話，我倒是放心了。不過，你千萬不能仗著你們關係好，就給他特權，該嚴厲還是要嚴厲，大家都要做的事情，他一件也不能落下。」


  「嗯。你放心吧。到了那邊，我會照顧好墨玉的，希望下次見到他，你能看到他的成長和蛻變。你也讓長輩們放心吧。」


  「蔣軒，謝謝你。這個恩情，我會還的。」


  「蓁兒，若是你還對我如此生分的話，日後你若是有所求，我未必能應下。」


  悅詩輕輕一笑，眉宇氤氳舒朗之氣，如緩緩綻放的蓓蕾，剎那芳華，「好吧，是我太過客套了。」


  「不過，蓁兒，我這裡也有一個忙需要你幫忙。」


  悅詩點點頭，「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蔣軒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茶。


  「既然如此，那便竭盡全能為你做到。」悅詩大大方方地應下。


  看到蔣軒的笑意，悅詩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他和蔣軒見過很多次，但也只有這一次讓她覺得蔣軒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親切、自然。若是之前沒有墨玉的極力撮合，想必她也不會刻意躲避他，錯過了認識他的機會，但她並不會覺得相見恨晚，有些緣分要經過時間的沉澱才能知道何為真實、何為難能可貴。


  她和蔣軒是同道中人。這後知後覺的覺悟讓悅詩有些受寵若驚。


  *****

  翌日清晨，蔣軒帶著五萬士兵在城門下聚合，不少都是京城中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城門下人頭攢動，來送行的男女老少均有。循眼望去，長得望不到盡頭的城門被人流圍得水泄不通。周遭都是不絕於耳的嘈雜聲、哭啼聲，聒噪得都聽不清別人說些什麼。


  墨玉也要隨軍出征，落櫻和陳銘夫婦也前來送行。


  落櫻紅著眼眶道，「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等你。」


  墨玉擁抱了落櫻，「嗯，幫我照顧我爹娘。」


  陳夫人淚眼婆娑，「墨玉，在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空的話寫封信報平安，不要讓我們擔心。」


  「嗯。我會的。」墨玉心生不舍，忍住哭聲。


  墨玉沒有看到悅詩的背影，心想她還在生他昨日怪責她的氣。說來，今日一事也是她安排的，想想不免覺得有些不爽。


  看到左右觀望的墨玉似乎在尋找什麼，陳夫人拉著墨玉的手，苦口婆心道，「墨玉，不要怪責蓁兒，是娘讓她這麼做的。那天若不是蓁兒出主意，你可能……哎，從小你就疼愛蓁兒，蓁兒也敬重你是大哥，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越說越覺得愧疚，如果當日不是她專門叫來蓁兒，估計墨玉和蓁兒就不會鬧翻了，兩人情同兄妹，好好的關係讓她給攪和了。不過，兄妹情深，偶爾鬧鬧脾氣也就過去了，好在墨玉的命保住了。蓁兒如此宅心仁厚，自是不會同墨玉斤斤計較，反倒是墨玉，若是記恨蓁兒，那可不能讓蓁兒如此吃虧，做了好事豈有被記恨的道理，倘若如此，那也太讓蓁兒心寒了。墨玉雖是她的親生骨肉，但她同樣也疼愛悅詩，也把她當成自家女兒疼愛著，手心手背都是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