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被打亂的計劃
很快,占卜儀式的結果出來了,巫女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指示,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二位,有好消息。」巫女把竹籤擺在面前,向兩人解釋,「先生,您抽到的吉簽,不是一般的吉簽,而是【化劫】簽。」
「【化劫】簽,與普通的吉簽不同,它無法給中籤者帶來任何好運,卻能夠化解中籤者身邊人的厄運。」
「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您這段時間一直都陪在這位小姐身邊的話,那大凶簽的效果就會消失。」
扯淡的說法.……不管怎麼看都不真實,什麼化劫簽,吉簽如果不能給中籤者帶來好運,那抽中吉簽的意義是什麼?
很顯然,羽宮拓並不相信巫女的說法,但他沒有揭穿,而是順勢演了下去。
「也就是說,只要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妹妹身邊,就可以幫她化劫嗎?」
「是這樣沒錯,如果你們二位佩戴上這兩枚御守的話,效果會更佳哦。」
說著,巫女從身後拿出兩枚御守,簡直把兢兢業業四個字詮釋到了極點。
果然啊,只要是做生意的都這樣。
這兩個御守的售價不算太貴,加起來也就兩千日元左右,羽宮拓沒有猶豫就把它們買了下來。
根據巫女所說,只要隨身把御守帶在身邊,消除厄運的幾率就會更大,而化劫簽與大凶簽的生效時間大概在一周以內。
如果上條希乃在一周內沒發生什麼意外,那就是羽宮拓的化劫簽抵消掉了她的大凶簽。
羽宮拓反正是不相信這些胡扯的說法,就是不知道上條希乃信不信。
比起聽天由命,羽宮拓更偏向於我命由我不由天,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為了擺脫森山緒美而如此努力的原因。
「諾,這個給你,」走在路上,羽宮拓把手裡的一枚御守遞給上條希乃,「巫女小姐說,這御守可以辟邪,你剛剛抽到了那麼晦氣的神簽,這會兒正好需要這東西。」
「你幫我拿著就好了。」上條希乃沒有接過羽宮拓遞來的御守,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很差。
想想也是,在日本的傳統文化里,抽到大凶簽基本和被判死刑沒有什麼區別,任誰都不會內心毫無波瀾,就連一向不相信神學說的羽宮拓也一樣。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參觀神社的興緻也沒有了,羽宮拓和上條希乃打算離開明治神宮。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二十,大概五點左右可以到家,之後就差不多到了吃晚餐的時間。
「哥,」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上條希乃轉頭看向羽宮拓,「剛剛那個巫女說,如果想避免大凶簽的災難發生,就必須讓抽到化劫簽的你陪在我身邊。」
「比起神社的御守,我更相信你能保護我的安全。所以,接下來一周的時間,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被上條希乃問到這樣的問題,羽宮拓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當然,雖然我不太信這些所謂的神學,不過為了你的安全,偶爾相信一次不成問題。」
說完這句話,羽宮拓立馬就後悔了。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他有大部分時間都在進行修學旅行,而關於修學旅行,他已經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計劃。
先幫助佐宮安騰和明日千奈結緣,然後剩下的時間陪在森山緒美身邊。
現在多了一個上條希乃,很顯然,他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而剩下的時間也不足以讓他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計劃。
幫助佐宮安騰和明日千奈結緣的時候,羽宮拓倒是可以讓上條希乃跟在自己身邊,可後面陪森山緒美呢?總不能把她也帶著一起吧。
森山緒美現在的病嬌值已經快要降到九十,即便是這樣,仍有很大的可能會觸發柴刀END,就算依靠未來日記,可一個小時能讓他做些什麼?
風險太大了,別說時間不夠,就算是時間夠,羽宮拓也不能在陪伴森山緒美的同時又陪在上條希乃的身邊,這兩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要和上條希乃解釋清楚嗎?可自己才剛剛答應她,如果這麼快就反悔,未免也太不禮貌了,好感度會直線下降的。
「哥,你只要這兩天好好陪著我就行了。」
就在羽宮拓絞盡腦汁思考應對方法的時候,上條希乃卻說出讓他意外的話。
「修學旅行的前兩天我估計有事情要辦,到時候不在集合的地方。」
有事情要辦?
羽宮拓不知道上條希乃說的是什麼事情,不過用猜的就知道,肯定和所謂的權貴鬥爭有關,畢竟在過去的幾年裡,她一直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心性早已超越絕大多數的同齡人。
「好吧,我到時候會等你回來的。」羽宮拓說道,他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上條希乃前兩天不在集合的地方,那他就有時間去思考後面的應對策略了。
主要得從森山緒美這個點下手,她是病嬌,那病態的愛,使得她會無條件的信任羽宮拓,與之相比,上條希乃就沒那麼好騙了,她可不是傻白甜。
此時此刻,羽宮拓並沒有注意到,在上條希乃的眼睛里,正不斷閃爍著掙扎的神色,她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把送到嗓子眼的話給咽了下去。
到最後,她也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兩人來到明治神宮的入口處,在這裡,羽宮拓沒有看見那輛熟悉的白色轎車。
「鈴木小姐不在這裡嗎?」羽宮拓四處環顧,試圖尋找到鈴木千代。
上條希乃對此給出了答案:「我說過今天一整天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讓她回去了。」
說這話的同時,上條希乃的眼神中透露著狠意,看得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把鈴木千代趕走了。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一輛豪華黑色轎車裡,有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性走了出來,他們走到兩人身邊,十分恭敬的讓上條希乃上車。
他們也邀請羽宮拓上車,雖然沒有顯得特別尊敬,但也沒像第一次那樣直接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