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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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博看著突然沒頭沒腦衝過去想要』報仇』的賀尋反被一個將死之人擒住,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只因自己等人一時出現的取巧心理,卻是讓現在的局面如此被動。要說在平時,這等自作孽的事他們管都不管,凡人抓了人質直接連通人質一同砍了便是。可如今那匪首一邊抓住賀尋,一邊對著自己等人高聲喊著自己手中這人是燕京城中某某官員獨子,對方和錦衣衛指揮使皇甫遙大人更是私交深厚,若是這人有個閃失,大家都得一起死。
一個犯人臨死前隨便抓上一人,便慌稱其身份以便可以活命的事不是沒有。所以開始所有人都不相信,但之前也是見了對方與自己說話的態度和那一身華貴的服飾說明了,此人即便不是高官之子也是大家族子弟,這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半信半疑,待等到賀尋從懷中抓出一大把銀票大聲呼喊救命的時候,在場眾人已經從半信半疑變為目瞪口呆了。
此人絕對是京內某位大員的敗家子!
赫連博臉角不時抽動兩下,手中鐵索飛爪躍躍欲試,但看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時卻又不知該不該下手,不得不說,這投鼠忌器的招數卻是是難倒他了。
半個月的追蹤,才總算從對方一名落單的人口中得知了行蹤,一路追來也是吃了不少苦。可是如今萬事俱備,之差這臨門一腳卻怎麼也踢不下去了。
周圍的錦衣衛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他。
赫連博皺著眉頭,低聲道:「你是在與錦衣衛談條件?」
「……」此話一出,竟然讓賀尋兩人心中咯噔一下。這人不會是根本不在乎這人命吧?賀尋吞了口口水,連忙道:「你……你別亂來啊……我要是死了,你麻煩可就大了。「
「與他們費那麼多口舌作甚!」其中一名錦衣衛跳出來叫道。「即便是殺了你,也沒人會知道!再就是知道了,你家老子也見不得真的敢來錦衣衛告狀!」半個月風餐露宿早就讓這些在城中橫行霸道的錦衣衛受夠了,若不是赫連博尋到些線索即將追到這群人,怕是它們真的會隨便抓上一些人交與衛所草率結案。
此人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共鳴。確實,自己穿的什麼衣服?錦衣衛啊!在這大明帝國中,雖不能說誰都不怕,但在這荒郊野外殺個把人還是沒什麼問題。若是完不成這差事回去還指不定死不死,但在這林中,只要自己等人做的乾淨些……
心中想到了只一層后,一眾錦衣衛臉上又開始浮現出獰笑。
「你們……」赫連博有些驚訝地看著身邊這些與自己朝夕相處半月有餘的人,心裡升起一絲后怕,果然是說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是會變的嗎?
不及細想,二十餘名錦衣衛便抽刀向者兩人砍去。赫連博心頭猛跳,賀尋也是雙拳不由得緊握起來,若是對方真的要拼個魚死網破,那便也顧不得什麼麻煩了。
但只聽「嗖嗖」的幾聲,幾人身後突然飛出數枚石子,正中沖在最前幾人的小腿處,幾人立即摔倒在地。
「是誰!」帶頭那人歪歪斜斜站起身來,右手持刀,左手丟掉刀鞘開始揉著小腿被擊中的那處。雙眼不斷搜尋者暗處那人。
帶頭人一被人阻下,餘下之人也是心中驚訝無比,連忙停手站在原地。
賀尋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整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卻是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暗處之人明顯是在幫著自己,這讓他頓時心總底氣足了一些。
」呼……「的一聲,林中又是飄出一個白影,一閃之間便跳入了錦衣衛與賀尋兩人中間。眾人扭頭一望,卻見那白影竟是一女子。白衣飄飄,長發披散,手中持著玉柄單劍,臉上被輕紗遮擋,眉頭微皺,雙眼向在場之人掃視一番,並沒有說話。
眾人皆是一驚。但卻只有赫連博更甚。此刻他無比驚訝的看著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女子,他顯然是知道對方的身份。
女子目光掃視眾人,眼中毫無波瀾,只是看到赫連博之處時,眼中爆發出一絲狠毒之色。像是要將對方整個人吃下去不可。
「你敢偷襲錦衣衛!「那人見對方是一女子,剛才還心中驚駭的感覺頓時減少不少。說著便有揮刀砍來的意思。
女子也不理他,手中為不可查的捏著一顆石子,中指蓄力一彈,啪的一聲又打在那人腿上,直接讓其又跪了下去。
」你……你……「那人連吃了兩枚石子,自然是不敢再復多言,只是惡狠狠的指著女子。
赫連博額角開始冒出冷汗來,面前這女子不是別人,就是月前在他的面前劫走謝先生的楊姓女子,面對小人物生命的冷漠態度順間便讓他背脊發涼,如果說那時候對方因為謝先生的存在而沒有下殺手,那麼這次謝先生已經不在了,在場之人確是沒有人再能控制這個行事極為偏激的女子。
「我們走……」赫連博輕輕在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
「什麼?」身邊幾人有些不明白,還道是聽錯了,連忙問道。「好不容易才追到他們,這麼走了……」
「走!」赫連博沒有讓同伴將話說完,厲聲道。
「……「身邊幾人閉口不言,只是感覺赫連博的神情有著些許不自然之處,但現在的情況之下完全沒有機會詢問。只得對著其他人招手,示意全部撤走。
看著已經消失在視線中的錦衣衛小隊,白先生終於支持不住流血過多的身體跌倒在地。賀尋連忙將其扶起,還為開口詢問對方狀況,只覺得脖頸之處微微一涼,一種尖銳之物便抵住了他。
賀尋眼角餘光一瞥,平靜道:「姑娘,你要如何?」
女子好似發出一絲輕哼,冷道:「你與那赫連博是什麼關係?」
賀尋一聽,有些想笑。「無有半點關係……」
「若無關係,他身為錦衣衛竟然會擔憂你這性命?」女子將手中長劍稍稍用力,想要逼得賀尋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姑娘就是此刻殺了我,我也是與那人並無關係。」賀尋平靜得說道:」莫說在下,那人與姑娘怕是有些關係吧?「賀尋微笑一聲,將自己剛才所見毫無顧忌的說出。本來今日便是倒霉透頂,連續被幾人用刀劫持,說出這話也不過是想出口氣而已。
誰知女子竟然有些慌亂。大聲辯解道:「誰說我與那惡賊有關係!「
女子心中一亂,手中長劍頓時有些不穩,賀尋撇了撇嘴,伸出手指輕輕捏著長劍離開自己的頸間,無奈道:」在下只是隨便猜猜……「
女子收起長劍,冷眼瞪了賀尋一眼,從懷中掏出一白色細瓷瓶:「給他塗在創口處。「說完將瓶子向著賀尋一拋,轉身便走。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賀尋接過瓷瓶,向著對方問道。
女子扭頭看了賀尋一眼,也不回答,輕功一運便跳進了樹林之中。
錦衣衛已退走,但賀尋確不能將白先生單獨留在此處,唯嘆一口氣後背起這重傷昏迷之人向著樹林深處尋找四散的百姓。
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賀尋才見到幾個大著膽子前來尋找白先生的百姓。見賀尋此刻背著重傷的白先生,幾個百姓也顧不得賀尋這個還有著些許「朝廷走狗」嫌疑的外人。連忙接過白先生,幾人輪換著將其背了回去。
賀尋自然也是跟著。
待到晚上之時,那白先生才從昏迷中慢慢轉醒。吩咐身邊之人將賀尋請了過來,當著眾人直面將今日之事解釋一番,這才將賀尋身負的誤會解除。
「先生今後打算如何?」賀尋借著火光,看著臉色蠟黃的白先生道。
白先生聞言,知道賀尋口中的今後指的是什麼,今日錦衣衛雖然被那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驚走,但難保不會再來一次,今後這兩個字,確是關係重大,馬虎不得。「在下白溪冷,賀公子也不要叫先生了。」
賀尋笑了笑,對其拱手道:「我與先生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後如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白溪冷明白賀尋的意思,若是錦衣衛再來,他也是不會袖手旁觀。但這事終究不是因他所起,貿然將其牽扯入此等危險之事中實在是於心不忍。「賀公子大義,只是我等被那錦衣衛纏上實在太過危險,若是再讓賀公子牽扯入內……在下實在是……」
賀尋一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笑道:「先生且想著要帶著這些百姓去往何處安身。」說著,賀尋從懷中將銀票全額掏出,塞到白溪冷手中:「先生拿著這些,我心中已經有了些辦法,今晚我便去會會白日那赫連博……」
「公子不可!」白溪冷一聽賀尋要去找那錦衣衛的小頭目,頓時喊叫出聲來。
賀尋嘴角一彎,笑道:「先生大可放心,在下定可安然脫身!」說完,賀尋背起劍匣腳尖一點,飛身沒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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