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突厥公主(二)
頡利可汗終於下定決心,將阿史那雲歌公主嫁到李唐,這天就是前來告訴阿史那雲歌公主這個消息的:
「雲歌啊!你也這麼大了,也該嫁人了。」阿史那雲歌一聽到哥哥的話,臉上有些嬌羞——阿史那雲歌一直都滿心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自己哥哥的新娘。
「哥哥,雲歌的年紀還小呢!」阿史那雲歌一邊說著,一邊暗中看著自己的哥哥——哥哥,你趕快跟我說啊!
「不小了,都已經十八了,如果不是哥哥一直想把你留在身邊,你也該出嫁了。這不,哥哥已經替你挑選好了人選!是一位大英雄,他就是李唐的皇帝——李建成!」
「什麼?是李建成!?不,我不嫁,我不嫁!」阿史那雲歌聽到李建成的名字之後,馬上就像妖魔一般。因為,阿史那雲歌的乳母僕婦身邊有很多的親人跟隨頡利可汗出征中原,死在異鄉,自然對李唐沒有半點好感,再加上在關中的時候,李建成帶領數十騎兵打退了突厥的先頭部隊,在那些乳母僕婦嘴裡都變成了妖魔一般,並且什麼得到太上老君的真傳,將西域青鹽變成了雪鹽,還有雪糖,在阿史那雲歌的心裡更是如同妖魔一般。『這草原上最神通廣大的不是薩滿嗎?這個太上老君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中原的魔鬼,這個李建成是太上老君的弟子,那不也是一個吃人魔鬼嗎?雲歌會不會被李建成吃掉。』阿史那雲歌害怕的只發抖:
「大哥,大哥,你不要讓雲歌走,雲歌只想做你的新娘,不要去嫁給那個魔鬼,雲歌不要!大哥,求求你!」雲歌發抖的樣子,惹得頡利可汗的心更疼,可是,頡利可汗對自己說:
「阿史那咄苾,你不能心軟,絕對不能!」頡利可汗向阿史那雲歌跪了下來:
「雲歌,大哥求求你了,就請你看在死去的阿爹阿媽份上,還有,我們部落數十萬生靈的份上,你就嫁了吧!」漠南奚部落的營地,奚部落大首領和霫部落大首領一起飲著馬奶酒:
「奚吐米勒大哥,真是妙計啊!如今借用草谷之事,使得頡利與漠南其他部落的矛盾更加尖銳,而且到時候,只要阿史那雲歌公主出嫁事情一成,我們就暗中派遣奴隸,混入送親隊伍之中,到時候,一旦李唐兵馬一到,我們中間的人就可以與我們裡應外合,到時候推翻頡利可汗,我們自己也撈個王爺可汗坐坐,只要頭上沒有了突厥這座大山,這漠南一帶的肥美牧場到時候就可以分上一塊了。」
「所以,我們兩個部落,一定要同理合作啊!」
「那是!那是!」奚部落大族長看著霫部落大首領——哼!你的腦子裡頭只有牧場草原,這漠南草原,可不止突厥這麼一頭餓狼啊!東部突厥薛延陀的營地,薛延陀首領夷男正在自己的營帳內與契丹、靺鞨、鐵勒諸部的首領飲宴:
「啊!將軍,好酒量!」
「大首領,再飲一杯,奴婢給你倒酒!」薛延陀大首領夷男向契丹、靺鞨、鐵勒諸部的首領敬酒道:
「各位大首領,大族長,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夷男的這條命就喪在那裡了,今天,我夷男在這裡在這裡擺下豐盛的宴席,來!為我們日後的大業,我們來幹上一杯!」
「干!」薛延陀夷男大首領喝下了一碗馬奶酒之後,抹了抹嘴巴:
「哼!這個阿史那咄苾,當初,派人與老子聯絡,一起打擊突利,到時候,就把那個什麼草原之花阿史那雲歌給老子暖床,並且還將漠南最肥美的草場牧地分給老子,老子應允了他,本來,指望打敗了突利之後,就可以在漠南這裡割上一塊大肥肉了,誰知道,他竟然食言,不但不給老子美人、草場,還想法設法的打壓老子,現在倒好,這朵草原之花,老子撈不著,他阿史那咄苾也別想摘。嘿嘿嘿!來,各位首領,我們再喝上一杯!」
東部突厥阿史那雲歌的營帳內,阿史那雲歌穿著著中原樣式的大紅喜袍,頭上帶著中原樣式的鳳冠,阿史那雲歌在薩滿巫師的指示下,靜坐著,薩滿巫師手上拿著法杖,口中念念有詞的,頡利可汗將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叫到身邊說道: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
「奴才在!」
「本汗今日命你為先使,前往李唐長安,去告訴那李建成,讓他趕快準備彩禮錢貨,迎親車架,本汗等待著你的好消息。」
「是,大汗!」數日後的長安,李建成在後宮擺宴,宴請阿史那斯摩比特勤以及屬下的使團成員。
「來來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自從上次一別,我們有數年沒見,不知道此次前來是……」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向李建成行禮說道:
「尊貴的陛下,在下受我大突厥可汗之命,前來向陛下提出,希望陛下能夠履行當初對我大突厥至高無上的頡利可汗的承諾!與我突厥聯姻,為了表達我們大突厥的誠意,我們頡利可汗願意將我們突厥草原最美麗的寶石、最鮮艷的鮮花――阿史那雲歌公主送至長安,與陛下結成秦晉之好。日後我們兩國永結同心,邊境雙方百姓永遠和睦,永無刀兵!」
「哦!」聽到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的來意,李建成並不感到十分意外,因為就在月前,李建成早已經得到了麒麟暗衛在漠南布下的暗樁和奚部落的奚馬哈吐樓的密報:
「陛下,漠南一帶局勢混亂,阿史那咄吡回到漠南之後,執意不肯退還漠南諸部的壯丁,並且也不肯分配物資,使得其與以薛延陀為首的鐵勒諸部、再加上契丹、頡漠、以及奚、雷等部落矛盾加深,都有暗中串聯的現象!看來,漠南諸部反叛跡象明顯,但是薛延陀首領夷男野心極大,陛下尚需要防範。」
「臣奚馬哈吐樓遙望陛下叩首,東部突厥賊酋阿史那咄吡喪心病狂,與漠南諸部的關係盡乎破裂,為防止並且緩和矛盾,賊酋阿史那咄吡已經決定將親妹妹阿史那雲歌公主送至中原與陛下和親,臣父已經暗中串聯雷部落,屆時將派遣親信混入和親隊伍之中,一面保護公主順利到達長安,另外一方面,也可多與陛下走動走動!臣奚馬哈吐樓敬上!」李建成回想完麒麟暗衛與奚馬哈吐樓的奏報之後,不動聲色的向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問道:
「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頡利可汗的意思朕已經知道了。只是……」
「啊!陛下一定是想問,阿史那雲歌公主的樣貌如何吧!?陛下,我家可汗特地命臣帶來了阿史那雲歌公主的畫像。請陛下觀賞!」阿史那斯摩比特勤說完,就從身邊的從人手上拿過一份畫軸,將畫展開之後,一副《美人圖》就展示在李建成的面前――只見畫中的美人擁有典型西域人的特徵,淡藍的眼睛,高高的鼻樑,白裡透紅的皮膚,東方人的臉型。
「的確是個美女啊!」
「那是當然的了。這阿史那雲歌公主可是我們突厥草原的第一美女。當初,阿史那雲歌公主生下來的時候,百鳥鳴叫,我們草原上,法力最高深的薩滿祭司就說了,這是百鳥朝鳳,只有世間的真龍天子才能與之相配,想不到這個預言是真的,我們阿史那雲歌公主能與陛下結合,真乃天意,真是天意啊!哈哈哈!」李建成心裡暗中笑道――哼!想不到突厥人也用起我們中原的神話把戲了。不過,這個女人看上去長的的確不錯,是頭還未成熟的大洋馬,哼!當初,還沒有穿越的時候,只能望洋興嘆,如今倒好,有送上門的了。
「嗯!不錯,這門親事,朕音允了。」
「太好了陛下!這是我家可汗陛下親筆寫的聘禮禮單,請陛下過目!」李建成身邊的明宇公公趕快將頡利可汗所寫的禮單呈給李建成看,李建成看過後,臉色越來越陰沉:
「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怎麼會不知道頡利可汗這是獅子大開口,可是,在阿史那斯摩比特勤來的時候,頡利可汗就已經叮囑了,一定要多要多拿,因為頡利可汗心裡清楚,李唐已經一統中原,隨時可能向草原推進,突厥和李唐一戰,在所難免,因而藉助最後的機會,最後一次向李唐多要一些布帛、茶葉、糧食、絲綢等物,當然,明面上還是宣稱――自己就這麼一個親妹妹。既然要遠嫁,自己有多麼的捨不得,到時候多要一些財物物資有什麼不可以的。阿史那斯摩比特勤看出了李建成臉上的不悅,其實阿史那斯摩比特勤自己也知道,頡利可汗也有些獅子大開口,不過,理智告訴阿史那斯摩比特勤,絕對不能幫李建成說話。
「陛下,此次聯姻,與以往不同,以往,是中原朝廷向草原送公主,現在,是我們草原的公主第一次來到中原和親。所以,請陛下玉成此事!」阿史那斯摩比特勤說完后,馬上匍匐在地。李建成看了看:
「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你一路遠行,也累了,就先到驛館休息吧!朕馬上會給你答覆的。」
「是!陛下!微臣告退,微臣在驛館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