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狂妄資本
秦烈冷魅的眸間淡淡的撇過身後不遠處的密林,秦非同樣淡淡的掃了一眼,秦九看著二人的眼神交流剛想回頭看卻被一旁的秦非攔下。
秦非淡笑道:“一隻牆角貓而已!”
秦九疑惑的看向秦烈,而此時的秦烈卻還是那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沒有一絲表情。對上秦九那雙鳳眸,秦烈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夜殤的探子,一直觀察這幾天你的一舉一動,暫且還不用在意。”
秦九心下明了,隨即說道:“他就不怕被你們發現?”
“一隻小貓而已,他不會在乎的。”秦非淡淡道。
秦九心下一暗,隨即大聲說道:“二位哥哥放心,九弟不會輸給那個夜殤的,我有秘密武器到時候一定將他們一舉拿下,讓他們在眾將士和皇上麵前失盡顏麵!”
對麵的秦烈二人相視一笑,秦非說道:“還是小心為妙!”
“沒關係,那個手下敗將這次還是會輸的,而且會輸的很慘!哈哈哈”秦九起身大笑道。
隨即三人便齊身離開了馬場。
密林中的暗影也隨即消失。
隨後秦烈三人又出現在馬場,麵上皆是笑意。
秦非拍著秦九肩膀到:“你這小子就是不消停,這麽狂妄,估計那人會被氣得不輕。”
“提前給他個煙霧彈,讓他一直處於緊張狀態,而等到比賽那一天恐怕就不會那麽有精力了。他若是出手,聽了探子的匯報也肯定會提前。”秦九嘴角微扯,不自然間流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
那抹邪惡沒能逃過秦非二人的雙眼,秦非雙眼一暗但麵上依舊含笑問道:“煙霧彈,那是什麽?”
秦九一愣隨即看向對麵那兩張似笑非笑的臉,有些猶豫隨即說道:“小九自己捯飭的一種東西,類似於咱們的信號煙之類的。”
秦非挑眉笑道:“九弟研究的東西還真不少,有時間二哥一定見識見識!”
秦九瞥了一眼一直不語的秦烈,秦烈冷眸間似乎也有著一絲好奇,隨即看著秦非說道:“一定,一定!”
三人閑來一起散步至秦烈的議事廳,此時的秦念卻滿臉怒氣的站在門口,一雙桃花目似乎噴出了火,對著趕來的秦九三人說道:“看你們這有說有笑的還真是愜意,就留我一個人從這裏忙,你們還真是我的好兄弟!”
秦烈走近那人,冷魅的眸間閃過一絲笑意說道:“你是軍中謀士,這些事本不就是你該做的嗎?怎麽今天就生這麽大氣?”
秦念隨即看向一旁的秦九,一把摟住秦九的肩膀說道:“如今不是有更聰明伶俐的九弟了嗎,那些邊疆小事不如就交給九弟處理?”
秦九不知為何耳邊一陣陰風,有些不耐的想取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卻無奈那人反而更加用力,隨即說道:“五哥這可使不得,那可是軍中大事,掌握著邊疆幾千兄弟的身家性命,這九弟說了可不算!”
秦非一襲白衣有些隨意的站在門外說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小九晚上沒什麽事情就幫著你五哥吧!”
“什麽?”
秦九驚道,但那三人卻一起進了議事廳,原來還是被那三人擺了一道。
秦九有些無奈的搖頭,這三人若是合謀算計些什麽,或許沒什麽人可以逃出他們的掌控。例如現在的自己,卻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議事廳之內的大殿上,此時正擺著天晟戰略地圖,山川湖海平原皆是按照比例做成的,尤其是西北那一塊是絕對的細致。
“小九你來看看!”秦非走到戰略圖前說道。
秦九緊跟幾步湊到幾人之間,細致的看著眼前的戰略地圖。
雖然秦九心中對天晟地圖很是明了,但對周邊的其它各國還是有些不明之處。
“這裏為什麽畫了出來?”秦九指著地圖畫出來的最北的一角說道。
秦烈走到那處,冷眸間散發出攝入的幽亮冷聲說道:“那處是烏龍族,幾個月前曾發生過叛亂,這你應該也清楚。你二哥雖然前去鎮壓,但還是沒能做到斬草除根,他們現在的烏龍王很是張狂,現在那裏很不安寧,邊界百姓可謂是夜不能寐。如今隻能找到更好的時機前去平亂!”
“烏龍族?”秦九不由得沉思。
烏龍族的人生性好戰,多年前烏龍王子前來天晟,恰遇秦家四小姐,二人情投意合隨即四小姐奉命嫁到烏龍,這一走就是整整十五年。原本俏麗的絕代佳人如今也是年過三十的風韻女子,而且當年的四小姐性格豪爽,頗有男子氣度但不舍生母便親自將生母一並帶回烏龍。但這都是傳言,秦家的夫人怎麽會去烏龍族,恐怕不止那些原因吧。
“九弟?”秦非看著一直在深思的秦九,喊道。
秦九隨即看向秦非,有些遲疑的說道:“他們在邊界都是小打小鬧,受傷害的卻是兩地的百姓,他們的目的很不明確,看上去不像是欲爭天晟之地,小九以為他們是想吸引誰的注意,換句話說更像是在對某個人或某個勢力的挑釁!”
秦烈三人之間靜默不語,但眼神皆是一暗,如此變化讓秦九更加疑惑,繼續問道:“你們知道是誰?”
秦念撇嘴說道:“假如說,那個人就是你呢?”
秦九挑眉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啥意思?”
秦非走近秦九說道:“秦家幾代人的恩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自己做好準備便是!”
“準備?什麽準備?”秦九心中不由得產生一不好的預感問道。
“你是神機營副將,如是遇到戰事,你自然首當其衝!”秦烈淡淡道。
兄弟四人,在議事廳一待就是一下午,待幾人走出議事廳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和煦的春風已經來到了天晟後山,大地複蘇綠意就在那轉瞬之間。
一路上的秦九一直眉頭緊鎖,各種煩心事接踵而至,很顯然是那幾個哥哥再對他施加壓力。
春日夜晚的風有些幹燥但卻異常的柔和,黑色緞衣上已經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足以證明思墨已經在屋簷下站立許久,而秦九的餘光間已經察覺到了思墨的存在,但卻是視而不見,二人還是那樣擦肩而過,秦九眼神無波就如思墨是隱形人,但思墨的雙眼裏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自麗江回來到現在,秦九便一直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以前他把這事情看的太簡單,以至於忽視了秦九的真正態度。
直到秦九掩上房門,思墨才轉身望向秦九的屋子。
而此時在暗處卻走出了一身影,那身影看上去有些消瘦身形纖細而單薄,衣角隨風飄起的紫龍緞秀卻是異常精致且散發出詭異的魅惑。
文炎隻身斜靠在石柱旁嘴角扯出一抹嘲弄,說道:“我做了這麽多令他頭疼的事情,他也沒對我如此,思墨我還真是佩服你,也很好奇,你對他做了什麽?”
思墨肅穆的臉上好似有了裂痕,嘴角微扯說不出來的苦澀,雖然轉瞬即逝卻被文炎看在眼裏。
“有些人看似好脾氣,但前提是不要觸及他的逆鱗,即便天下第一又如何?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奴才!”文炎說道最後語氣中竟然有著絲絲怒氣,讓原本沙啞而詭秘的聲音更加陰森鬱結。
卻不想一把淩厲的長劍出鞘,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淡紫色幽光,劍身的紋路如玄鳥紛飛般神秘,冰刃距離文炎的脖頸不過一張紙的距離,卻不進也不退。
寒氣入骨,思墨冷冷的說道:“夜文姬,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不行!記住,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殺氣在二人之間瞬間蔓延,卻同時轉瞬間消散。
文炎深邃的鳳眸間閃著令人膽寒的幽光,隨即走近思墨,脖間的利刃如空氣一般,絲發觸及而斷卻依舊步穩如鬥,二人雖同是身著黑衣但氣質完全不同,一個纖細陰柔另一個卻是堅毅肅然。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文炎冷冷的掃了一眼此時的思墨,隨之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思墨依舊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下半夜天色陰沉,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春雨,雨水遇劍而封,隨之滴落劍身依舊不染絲絲水汽,思墨肅然間幽黑的眸子如千年的墨玉,無聲無息卻透入古玉般的隱秘。
袁弘赤峰的長劍似被賦予靈魂,與主人之間發生著共鳴,一招獨步天下的“遊龍在天”被這天下第一劍客使出了最高境界,人劍歸一。
此時的思墨就如暗夜中最為明亮的那一顆繁星,隻可惜今夜是一個陰雨連綿的日子,那可星早已不知隱匿在何處。
屋內的秦九不知剛剛屋外發生了什麽,但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下不安。
一晃眼半個月又匆匆而過,春風拂麵大地終於睡醒了,鳥語花香間沁著迷人的芬芳。
秦九牽著陪伴他數月之久的蒙月烏黑在草場吃草,烏黑兩眼有神,壯年的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正如秦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