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危險存在
“大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能應對,還有這世上已經沒有夜文姬這個人了,隻有文炎!”秦九淡淡道。
“不管他是誰,他的父親永遠都是姓夜的,若是讓背後的那些人知道你跟他來往甚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他?到時候就怕你護不住他!”秦烈低聲問道。
秦九眼神一暗說道:“我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我的人我會保護好,多謝大哥的提醒,但大哥應該知道,當年的少年夜文姬已經被夜無痕流放,且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再者,夜文姬不會再跟夜無痕有什麽牽扯。
若是無中生有說什麽斬草除根?那些人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秦烈隨即猛然大笑幾聲說道:“欲爭這天下不留後患是最基本的,你太天真了!他們如果除去了夜無痕一族,必定會斬草除根,留下一個夜文姬太過冒險。若是不然,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九微愣,是啊!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夜無痕沒能斬草除根就留下他可以為夜幽冥之黨卷土重來。他就是他們最後的籌碼,夜幽冥一黨複仇回朝交代給天下萬民的籌碼。
“不,他是文炎不是什麽夜文姬,大哥,我相信你,你不會告訴那些人的是吧?”秦九試探性的問道。
“哼,我不說他們就查不到嗎?”秦烈冷眸間一陣狠厲的殺氣,夾在兩指之間的毒鏢瞬間一分為二掉落在地上,玄鐵打造的毒鏢就這麽在秦九眼前廢了,秦烈隨即離開了訓練場,看著那人的背影,秦九覺得心底生寒。
秦九隨即看向不遠處的樹林,文炎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玄月已經高掛於這星空之上,秦九一身黑色錦衣,翻身越出自己的別院閃身快步進入後山密林之中。
愈加迅速的身影,漸漸的來到樹林深處,秦九來到一處空地,那裏四麵皆是密林隻有那裏一處可以看見上空的圓月。
緊豎的墨發隨風,一雙晶亮的眸子愈加散發出攝人心魂的魄力,秦九隨即緊盯著暗處說道:“可以出來了,這裏應該安全了吧!”
秦九不大的聲音在這黑夜裏竟是如此的清晰。
微風浮動,幾片落葉翩飛而落,暗處緩步走來一人,那人纖瘦的身影在清幽的夜中略顯單薄。
秦九走近那人雙眼幽深,正欲說些什麽卻被那人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那人低頭便是一咬,隨即秦九吃痛卻奪不回自己的手,微怒道:“文炎你竟敢咬我?你不是中什麽毒了?”
對麵的那人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但還是鬆開了口,秦九抽回自己的手,果然上邊的已經有了一道牙血印。
秦九無奈的收起手,隨即厲聲說道:“能不能不這麽孩子氣,你明知道那毒鏢傷不到他,你還那麽做是什麽意思?”
文炎狹長的眸子微眯在夜中更顯詭異,低聲說道:“他傷了你!”
秦九無奈道:“那是在訓練,我不在乎那些皮外傷,這你應該是知道的?讓自己變得更強的欲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強烈過,所以你暫時不要管這麽多!”
文炎嘴角扯出一抹極其冷酷的笑說道:“我在乎,他每揍你一拳我就想給他一掌,而且他竟敢對你下手,這次隻是一個警告!”
“文炎我不想聽這些,我也不認為你今天來隻是為了講這些!”秦九突然說道,打斷了文炎接下來的話。
文炎幽暗的雙眼微愣,眼神竟然有了一絲受傷的情感轉瞬即逝,淡淡道:“我是來提醒主子,小心夜鳴和夜殤,距離馬球比賽已經不到一個月了,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那天他們會使出陰招,你小心為妙!”
秦九沉吟一會兒說道:“他們這次出手,有沒有經過夜無痕的授意?”
“雖然沒有直接授意,但自從你在宴會上跟蒙月族定下約定之後,他便視你為眼中釘,所以這次也要小心夜無痕這邊!”文炎說道。
秦九挑眉,月光下的那張臉認真思考的臉,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文炎懾人般深邃的眼眸中一閃一道溢彩,靠近此時的秦九低首說道:“主子放心,我會一直保護好你的安危,絕不會讓人動你分毫!”
秦九抬眸正好對上那人幽深的眸子,心下不由的一緊,隨即小退一步,拍著對麵文炎的肩膀眼神一狠說道:“放心,我不會這麽容易受傷的,讓我受傷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雙倍的代價!”
“那秦烈呢?你就可以輕易放過他?”文炎湊向前緊逼著問道。
“對於我欠他們兄弟的這不算什麽,但我也不會允許他傷害我身邊的人,同樣,你也如此,我也不允許你傷害他們!”秦九淡淡道,這句話是在承諾更是一種警告。
身前的文炎單薄的青衫隨風,內襯下的鎖骨時隱時現,一道深邃眸子讓人看不懂情緒,隻是單薄的他更顯消瘦,清俊的麵龐有些釋然的一笑說道:“主子,希望你可以永遠的把這一碗水端平,若是真有那麽一天,別怪文炎到時會不擇手段!”
話音剛落,文炎隨著清風瞬間消失在原地。
圓月當空,初春的風稍微的帶著一絲涼意,浮在人麵上略顯幹燥,秦九原路返回,而那雙深邃的眸子從未遠離,一直靜靜在暗處守護著。
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已經到了深夜。
深夜竟是如此的寂靜,秦九全無睡意,斜靠在窗前望著天空的玄月,一雙鳳眸間竟然透著一股子憂慮,這種表情在秦九臉上很難見到,至於憂慮的是什麽或許隻有秦九自己知道。
馬場上的秦九,腳踏黑烏駿馬,手拿青竹馬球棍,混在一群人之間正在練習馬球。黑色錦衣軟甲,額間碎發清揚一聲輕喝在眾人之間全權操控,如此的局勢已經全部掌握在秦九這邊。
從一開始的暗藏隱晦,到如今的熟練掌握,他的進步都看在眾人眼裏。跟隨著他的一直都是鬼鼠神兵的那些人,劉彥一直都是主力軍。在一旁配合著秦九,整隊人配合的異常默契。乾天他們作為對手雖然棘手但已經被完全壓製,竟然讓觀戰的其他人皆是一怔,此時的秦九更像是掌控全局的將帥,率領著自己的軍隊奮勇殺敵!
“你看他那專注的表情,還有那散發出來的狂傲氣場,越來越與當年的夜幽冥相似了!”場外不遠處的涼亭之中的秦非緊盯馬場中的練習賽說道。
對麵的秦烈冷眸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場中那抹颯爽的身影,隨即轉頭端起茶杯幽幽道:“他們很不一樣!”
秦非隨即疑惑的看向秦烈,秦烈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繼續到:“夜幽冥的自信來自於實力,而他的自信來自於他身後的那些人,他更具有識人用人的本事,論武藝現在的秦九與當年的夜幽冥相差太遠,但是用人算計人的本事卻不在蘭修洛之下。”
秦非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你把他與蘭修洛相比,會不會有些牽強,畢竟他們的本質還是不同的,蘭修洛善於偽裝利用但他畢竟心性奸詐,而秦九我想會單純許多!”
“隻能說他偽裝的更加徹底而已!”秦烈冷眸間如一深幽的冰壇一般。
秦非一愣隨即用探究的眼光看向場內的秦九。
此時的秦九正好贏得一球,高舉著球棍,滿麵都是勝利的微笑麵對著自己的隊伍。劉彥那群人也是跟著振臂一揮,乾天的那群人更加有些垂頭喪氣。
秦九騎馬來到乾天那群人之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隻見那群人又有了鬥誌。下半場很快就變成了平局。待結束訓練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乾天和劉彥跟在秦九身後,三人很是隨意的說著什麽,還不時的大笑。這種相處方式,無論是秦家還是夜家,沒一個人能做到。哪怕是最具親和力的秦非也不會做到如此。跟屬下像朋友一樣的相互尊重,的確沒人可以做到。
秦九遣散了那群人,牽著自己的馬來到了秦烈、秦非二人所在的涼亭旁,秦九耳側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卻更加顯現隻有少年人才有的朝氣,臉上還帶著暖陽一般的笑對涼亭中的二人說道:“這匹黑烏實在是太好了,沒想到他會這麽聽話!”
秦九說完滿臉寵溺的看著那匹黑烏駿馬,秦烈、秦非二人相視一笑,隨即秦非起身走進那匹黑烏駿馬說:“這是純種的蒙月黑烏,你可得好好的待他。”
秦九單手撫過那匹黑烏的幽亮鬃毛笑道:“當然,我肯定待他比親兄弟還親!哈哈哈”
秦九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但對麵的秦烈和秦非臉上都有著一絲變化,二人相視無奈的一笑。
“說話越來越不注意了!”秦非有些責備的說道,但雙眸依舊含笑。
秦九不以為意,將黑烏交給身邊的馬斯便走進涼亭入了座,三人一時間隻是品著茶,看著不遠處草場上奔跑的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