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螻蟻智慧
秦九嘴角微扯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清口言道:“大家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樣認為我們必敗,當然,一般看來的確沒什麽勝算,首先敵軍守營且守營主將是當朝大將夜鳴。
而我軍主將卻是一個看似柔弱的毛頭小子。
至於你們也都是新征入伍的新兵沒有任何優勢”
秦九一頓突然嚴肅道:“可又有幾個人懂得螻蟻的智慧,又有誰擁有狼的精神,最重要的是又有幾個人懂得抓住機會。”
秦九如退去華服的獵人掃視著眾人,如此氣勢不由得讓人重新審視。
說完秦九緩步走到台下來到眾人之間,整齊劃一的隊伍都是形形色色的年輕人,但從一個人的眼神就足以看出他是否與眾不同。
“我們都是螻蟻,最弱的那一種,有誰願意隨我去老虎堆裏轉悠轉悠嗎?”
秦九腳下一頓,停在一處抬頭對上那將是的雙眼,對麵的男子一身鎧甲,眼中是隱藏著一股子傲氣,因為他不承認自己是螻蟻他才是那隻人見人怕的猛虎。
“你,願意嗎?”指了指那人秦九冷聲問道。
“別說是老虎堆,就算是刀山火海老子也不怕。
”那人冷哼說道,滿臉的是一股子不服輸的氣勢。
秦九沒有說什麽隻是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嗬嗬,的確有傻子一般的氣質,誰若是不想當這樣的傻子,現在就有機會退出,回到你原本的軍營裏,跟著你們的老虎將軍,離開我們的螻蟻部隊。”
秦九長袖一甩,掃過那些猶豫不決的雙眼厲聲說道。
“聽著,這是最後的機會,若是以後即便化為屍骨都將是螻蟻軍營的一員,此生不得反悔。”
“生為螻蟻之將,死為螻蟻之魂!”
剛剛的那人突然高喊道,所有的人皆是一振。
“爾等生為螻蟻之將,死為螻蟻之魂!”
突如其來的吼聲,竟然是格外的響亮,神機營內的眾將麵上皆是一肅,沒有人會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秦九會這麽容易取得人心。
為期兩個月的訓練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而神機營外圍卻被不少神機營將士圍住,所有人都指指點點的對著訓練場,或是疑惑或是掩嘴而笑。
的確有些滑稽,幾百個漢子圍著操場做著蛙跳跟在一個瘦小的人之後,除了前邊緊跟著的幾人還算輕鬆,其他人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九一身利索的訓練服帶著眾人做著蛙跳,已經第十圈了,有些人甚至已經虛脫。
“今天先到此為止”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癱軟在地,就連先前一直緊跟在秦九身後的幾人也麵露不適。
秦九也出了一身的汗,身後的乾陽看著那道瘦弱的身影帶給他的是一天比一天的震撼。
獨特的訓練方式打破了原來神機營的一切。
“乾陽”秦九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叫道。
“九爺”乾陽向前恭敬道。
秦九邊走邊說道:“嶽林的軍營裏有能工鐵匠嗎?”
“有是有但不比神機營的”乾陽疑惑道。
“神機營的斷不可用,一會咱們去一趟嶽軍營。”秦九淡淡道。
“是”
回到住處的秦九,泡在木桶裏閉目養神。
窗簾微動秦烈走了進來,看著那張有些疲憊的小臉,原本冷然的臉上竟然有些不忍的味道。
秦九聞聲睜開了眼,待看到秦烈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秦烈冷聲說道:“怎麽,不歡迎?”
“小弟不敢,不知大哥有什麽事嗎?”秦九感覺水溫有些下降,但卻不想當著那人的麵站出來。
“你要去嶽軍營?”
“我需要些特殊的武器”
“嶽林的確可信,但要小心他身邊的那個副將嶽石,他是大皇子的人。”秦烈語中有些緩和,漸漸的走到秦九身後,竟然拿起了一旁的搓澡布。
秦九倒是沒怎麽注意,隻是在想嶽林身邊還有個難纏的人。
秦九眸中溢彩閃過說道:“那容易啊,你讓嶽林安排個活給那個嶽石,支開他不就行了,那些武器鍛造多則不過十日,之後再讓他回來便是。”
秦烈蹲下身子,竟然為秦九擦拭起了身子,雙眼閃過一絲笑意說道:“支開他又如何,他手下還有別的人,就算他走了照樣會有別人說出去,所以你隻能正大光明的鍛造武器,至於會不會被夜鳴注意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秦九感覺有些掃興,但突然意識到背後的那雙手,主人正是秦烈麵上一紅猛地站了起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不時的滴下水。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擦完了身子穿上衣服。
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還在原處站立的秦烈說道:“多謝大哥提醒,此事我這就去辦。”
手上的布巾還在滴下溫熱的水,秦烈看著秦九消失的地方竟然笑的有些無奈。
出了神機營,乾陽帶著秦九走在崎嶇的山路之上,而嶽軍營就在不遠處的主山峰尋山之上。
嶽軍營要比神機營大了許多,駐軍起碼有上萬人。其中的兵權大都在嶽林手中,但卻可以直接聽命於秦烈。
殿上的一位老者頭發已經花白,胡子是雪白的山羊胡隱約間讓人覺得和藹,看到秦九就來的時候,麵上一喜停下手中的筆便迎了上去。
“小輩見過嶽將軍”
“是秦小弟,快請坐!”
“您請”秦九客氣道。
“小輩前來是有事所求”
“何事?”
“小輩是為兩個月後的考核做準備,需要百把無弦之弓和千隻斷殘之箭!”秦九淡笑說道。
“秦小弟說笑了,別說是百把千隻就算是上萬也有,但你所說的‘無弦之弓和斷殘之箭’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老者很是謙虛,讓秦九心生好感。
“嶽將軍不用擔心,這是圖紙,我希望您的工匠可以做的一模一樣,僅此而已。”
秦九拿出手中的圖紙,讓多年打仗見慣兵器的老將軍有些摸不出頭緒,看圖紙的樣子,那弓弩比一般的小了許多,而卻結構精巧但卻讓人看不出有何巧妙之處,至於那箭每一支都是鷹鉤尖銳但卻極短,讓人可惜它的不足之處。
“既然如此,便如秦小弟所言,七日之後便可來取。”
“那真是謝過嶽將軍了。”
“不必客氣,秦老將軍是我的恩人,自然秦家人皆是有恩與我,此事不足掛齒也本是分內之事。”
寂靜含蓄此事終於落定,待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但四處靜謐卻是野獸最活躍的時刻。
秦九來到前幾日找到的一處險勢,前麵的崖壁光滑不時地會有碎石滾落,夜色幽深讓人覺得詭異異常。
秦九站在一高石之上,而下麵站著的七人正是白日裏訓練一直拔尖的幾人,其中還包括那日最先響應秦救的那名將士,那人名叫劉彥,天晟靈溪人。
“你們是我選出來的一批暗將,就像七煞一樣,他們直接聽命於秦烈,而你們便是直接聽命於我秦九。入得此門便不再是原先的你,隻有代號沒有名字。
你們不會存在於陽光之下,而是暗夜裏的一把刺刀直擊敵人的心髒。
你們麵臨的將是最危險的敵人,而你們的勇敢、果斷、智慧均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們麵臨最大的敵人便是寂寞因為不會有人知道你們,你們將是最神秘的存在,你們將是暗處的捕獵者。”
低沉的聲音如一道魔咒一般鮮活的刻在幾個人的心裏,不知為何內心是從未有過的火熱,是從未有過的熱情。
“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在這裏等你們,你們除了體力上的要求還需要其它的訓練,特殊的訓練!”
所有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麵看不清麵容,唯有眼中的冷然可以看出他們將是有一段傳奇的存在。
鬼鼠神兵便在今天正式成立
暗處心懷不軌的人依舊為自己算計著,算計著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人或事。屋內燈光有些昏暗但不影響看清眼前人的長相。夜殤臉上的刀疤有些猙獰尤其是那雙深陷的雙眼透著一股子殺氣。對麵的夜鳴則是一臉的隨意。
“皇叔,還是小心為妙。”夜殤看著手中那張精巧是設計圖說。
秦鳴看著手上已經成型的無弦之弩,嘲諷的一笑說道:“何必怕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本將軍征戰多年從未見過如此不嚴密的武器設計,弓箭如此短小而且沒有箭弦,怎麽看也不過是殘品。”
“我已經查過這小子的底細了,初到越城的時候的確是不老實了幾年,隨後因為墜馬受重傷隨即便被秦書白給禁足了,之後的幾年裏倒像是不出閨閣的姑娘,但這小子日常行為有些與眾不同,越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咱們應該越是小心為妙。”
“哈哈,不管怎麽樣這次老子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敢對本將軍口出狂言還得再多修煉幾年,既然你看他不是善茬,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別讓他這幾個月過的這麽舒坦。”
秦鳴滿臉的胡子依舊遮不住那雙幽亮的鷹眼。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