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入神機營
“喂,這人是誰啊,看上去不是神機營的人啊,這麽柔弱的樣子!”
停下手中的動作湊到原本格鬥的對手麵前問道。
“聽說是秦家九公子,將軍的弟弟,肯定不似看上去這般。”
“嗬。我怎麽聽說,這秦九爺就是個病秧子啊!”一個漢子插嘴道。
“都幹什麽呢?給我繼續訓練!”
最前麵駐台上的主將吼道,滿臉的絡腮胡子像是在跳舞一般,果然眾人便回神繼續。
議事廳倒是坐滿了人。
氣氛是有些詭異的肅靜,主坐上的秦烈自然認識,但下麵的其他人自然另當別論。
秦九緩步向前拱手行禮說道:“見過秦將軍”
“秦九你初進軍營,應該還不太熟悉,除了這神機營以外還有各營的其它將軍,這幾位都是天晟王朝的主將,你都來認識認識。”
“小輩秦九見過幾位將軍。”
秦九掃過眾人低頭說道
“嗬,看他這幅小身板,竟然能把軟甲穿出了儒生的感覺,我說秦烈你也太看得起你這個弟弟了。”
說話者身材魁梧一身銀質鎧甲,滿臉的長胡竟然看不清麵容,但眼裏的狂妄和不屑盡顯。
“皇叔,你說話還是這麽難聽,秦將軍怎麽會讓柔弱之人進入這神機營呢,我可是親眼所見,秦九小弟可是精通蒙語,整個天晟可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同樣是一身鎧甲但穿在此人身上倒是順眼許多,清瘦的臉上有一道長疤異常猙獰,打破了原本俊秀的臉。
秦九聽著那二人一唱一和竟然不把主坐上的秦烈放在眼裏,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個皇叔,便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弟弟夜鳴,而那個刀疤臉就是當今唯一成年的大皇子夜殤,這人臉上的刀疤據說是拜秦烈所賜,是在當初選神機營主將時,爭鬥所傷。
這兩個人一直是秦家的死對頭,分管東西兩個軍營。
主坐上的秦烈依舊冷淡,冷眼掃過眾人卻是無形的壓迫。
“各位主將放心,秦九會按照老規矩進行考核進入神機營,期間若是有人使詐,神機營會發出絕殺令覺得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軍令如山!”
冷聲在殿內很清晰,所有人神采各異但看到秦九時眼中都是不屑,但當事人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說的不是他一般。
“秦將軍說笑了,誰不知道神機營考核嚴苛,秦小弟怕是受不了吧,若是出了什麽岔子,跟皇上,和蒙月部落都不好交代啊!”
議事廳裏最為年長的一位老將軍說道,此人立下戰功無數曾經是秦家第一位異姓王爺的左膀右臂,嶽林將軍。
秦九卻在此時站了出來微笑道:“諸位放心,神機營考核自知嚴苛但是秦九決心一試,至於出岔子,我想秦將軍自是做了萬全準備,自然不會出什麽差錯。”
“哼,乳臭未幹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想找茬便看上一看,你若是真通過了,老子就給你提褲子。”
夜鳴腮上的胡子一陣亂顫。
其他人隨聲附和竟然有些嗤笑。
“提褲子自然是不敢,不過提鞋還是可以的。
”淡淡的聲音不大卻讓議事廳的眾人一愣,而主坐上的秦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好你個臭小子,本來我還想手下留情但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用做什麽好人了,你選拔的是神機營副將的考核,我會親自帥軍隊與你進行實習戰,倒時別嚇得哭鼻子。”
夜鳴眼露殺氣是常年征戰所曆練的淩厲但在秦九眼裏卻不為所觸。
“靜等賜教!”秦九抱拳說道。夜鳴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一旁的刀疤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看向桌上的秦烈說道:“秦將軍,事先最好把所用軍隊說清楚,若是秦小弟用神機營的人怕是會被人說是勝之不武,為了公平起見,我軍營願出此戰所有需軍備以及將士。”“
此事還不勞夜大皇子,不久前便有新征參軍的將士,所有都是統一準備,實力相當,全憑將帥個人率兵之計以及練兵之法。
若是有何意義,隨時可前去勘察。
”秦烈說的雲淡風輕,但卻是一種警告。
夜殤不再多言但眼角的陰毒卻出賣了自己。
秦烈邪魅的眼好似算計著一切。
嘴角微動說道:“此實習戰,定在兩個月之後的顧青山。至於規則是采取攻守的形勢,守者在顧青山駐守,攻者會以取得敵軍軍旗為目標,時限為三日之內隻要攻者一人取得敵軍軍旗便為勝,而攻守將采取抽簽決定。諸位可有異議?”
“末將等均無異議!”
旁邊幾個一直靜觀的人突然恭敬的言道。
夜鳴和夜殤眼底滿是鄙夷但終究沒有言語。
隨即乾天便拿上一木台,台上有兩個竹簽,擺在議事廳中央。
“你小子抽吧,不然別人會說本將軍以大欺小!哈哈哈”
夜鳴自顧自的說道。
而一旁的秦九隻是看向秦烈,兩個眼神隨即交匯卻是皆如冰壇般冷冽,秦九走向前去隨手取出一簽,紅筆勾出的‘攻’字出現在眾人麵前。
“哈哈哈,小子你乘早認輸還來得及!”
夜鳴向前一步低聲笑道。
秦九嘴角一勾說道:“鳴將軍此言差矣,若是小弟輸了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僥幸贏了,能讓鳴將軍提鞋這感覺定是不錯的吧!”
“哼,嘴上討巧無用之輩!”
語中是不可忽視的怒氣,夜鳴已經亂了氣息但他自己卻不知道而已,正所謂用兵大忌不可輕敵也。
“秦九考核神機營副將,主考官西軍營主將夜鳴。擺出軍令以示全軍,眾軍不得違令。”主坐上的秦烈冷聲說道。
“末將領命”乾天接過軍令以示眾人。
待議事廳內的眾人散去,卻獨留下秦九和秦烈二人,有種大眼瞪小眼的感覺,廳內安靜異常。
終於秦九來到木台之前取出令一個竹簽上麵的字讓秦九眼裏閃過一絲怒氣。
“攻”
果然隻要是秦九先抽簽,無論是哪一個都會是攻方,如此還真是拜主坐上的那人所賜。
“大哥,您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小弟佩服!”秦九語中是明顯的嘲諷。
主坐上的秦烈站起身來,一身深紫色軟甲盡顯冷魅的氣勢。
一雙冷眸掃過秦九手上的那隻竹簽,眼中閃過笑意說道:“一戰成名,這種方法很省力也很奏效,小九不會讓大哥失望吧!”
“嗬。這可不一定,我可沒用兵打過仗,隻怕到時候會讓將軍您失了顏麵。”
秦九轉身坐下,翹著二郎腿冷笑道。
“若是增加這場對戰的賭注,你勝的可能會不會加大?”秦烈走到秦九一側,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
秦九挑眉問道:“什麽賭注?”
“若是你贏了,我就答應你做一件事,任何事情隻要我能做得到!”
秦烈的那雙眼睛如這賭注一般很是誘人,秦九有些遲疑但卻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動心了,讓這個人幫自己做件事情,的確很劃算。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若我輸了呢?”
秦烈冷魅微眯淡淡道:“若是不能以神機營的副將留在這裏,就要以本將軍的貼身奴仆的身份留在神機營。這裏的確少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廝!”
秦九聽到此處鳳眸冷光一閃隨即笑道:“看來不會如你所願了,那個老東西本少爺早就看不順眼了。
隻要將軍不怕我毀了你的顧青山駐地便是。”
“如此甚好,我會讓乾陽一直跟著你,他做的隻是保護,僅此而已。”
“放心,我也舍不得讓他幹別的。”秦九說完便轉身走出了議事廳。
待秦九走後,議事廳案堂之後走出來一白衣男子,正是秦家老五秦念。
“大哥,我還是不能明白,你跟二哥讓他來神機營的目的不是為了避險嗎?
若你讓他做副將定會讓那些人有機可趁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早晚有一天會站出來麵對那些豺狼虎豹,到時候會比現在危險的多。
至於你的擔心,還是早了些,如今的那些人他還是可以應對的。”秦烈手不自覺的撫著腰間的軟劍佩帶淡淡道。
“那他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念一頭長發掃過桌角,一雙桃花眼閃過疑惑。
“除了我們,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即便有什麽也隻是懷疑罷了!不用擔心,至於你先前的試探恐怕也看出來了,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膽小怕事,任性無用的秦家九爺了,而是如今的秦九。”
二人說完便轉身出了木屋,像是不曾來過此處一般消失在竹林山間。
過午之後便開始新一輪的訓練,而神機營外圍的訓練場上卻迎來了不到百人的新入伍的年輕將士,他們臉上寫滿了疑惑與激動,激動地是來到了傳說中的神機營外圍。
疑惑的是為什麽讓初來乍到的他們有此機會,而麵對站台上那抹瘦小的身影更是疑惑,這少年不過十五六,長相俊俏雖身穿鎧甲卻一臉的書卷氣息,讓人不免憐惜那副瘦小的身板。
隻見看台上的秦九目光如炬一掃先前的閑淡氣質,對著下麵的眾人說道:“爾等已經看過了神機營將軍下達的一道軍令,你們將是我軍攻方的將士。”
此話一出下麵的人便開始竊竊私語,主台一側的乾陽看著台下有些浮躁的眾人麵露不悅卻依舊靜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