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月的身份
「原來如此,是雙胞胎嗎?不過天賦差這麼多真是悲劇呢。」喬恍然大悟,這大概就是6級巫師選中巴德的原因吧,「還未請教?」
巴德嘴角露笑,醜惡的面容和他表現出來的氣質格格不入,讓人新生彆扭。
「大人叫我馮便可。」他說道。
「馮?」
佩姬幾人此時也大概明白了這個刀疤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震驚之餘,對喬的崇敬更深了幾分。
喬咳嗽了一聲開口問道:「那麼馮,請問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有那個巨魔呢?」
「康巴爾自然是被我擊退了,至於我的目的嘛,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比較好奇你的背景,第二個嘛,為了她。」馮開口說道,手指指向月。
月臉色一變,手中的長劍卻是橫起來,目光不善地盯著馮。
其餘人因為這個局面而緊張起來,剛放鬆的心又一次提到嗓子眼,來者不善?
「呵呵,別緊張。」馮笑道。
「哦?可以告訴我你找月的理由嗎?」喬抱著手問道,馮的話實在讓人捉摸不透,饒是他經驗豐富,也摸不透其中緣故。
「哈哈哈。」前者突然笑起來,莫名其妙地拍手說道,「不錯,看來你的演技挺好,這麼久了居然還沒被發現。」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跳到後方的月身上。
「奶奶的,你什麼意思!」薩克不滿地說道,一直他都不太清楚狀況,為什麼一開始還是弱雞的「巴德」突然這麼強,總之他心中不爽。
「哦,是你?昨天你撞我的帳還沒算,說話一點教養沒有。」馮瞥了一眼薩克。
「嗯?我什麼時候撞……」「是你?」
薩克還在疑惑的時候,切斯特卻是想起來了,在蛇類攻城以前,薩克曾因為沒買到心儀的盾牌無意間撞到一個身穿黑袍的人。
他瞳孔微縮,心裡一緊,那個人居然就是眼前的6級巫師!
「精靈的記憶就是比半獸人的強多了。」馮感嘆。
「毛!大爺我從未忘記過在赫頓瑪爾稻子巷的三角青色石磚中藏了錢。」薩克滿臉不忿,隨即又露出賤賤的笑容,「嘿嘿嘿,足足有一千蛇幣呢!」
「……」
「呃……」
「誰來把這隻牛弄走?」喬轉頭問,菲茲很自覺地拉著薩克的尾巴閃到一邊。
馮乾笑兩聲:「看來大人的隊伍裡面的平均智商不高啊。」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面來吧。」喬搖頭說道,這個傢伙之前說月隱藏身份,到底什麼意思。
「喬。」月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不用問了,我大概猜到他是誰了,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看來你已經背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還能活著。」
「月?」切斯特疑惑,到底什麼情況,局勢怎麼突然又變得複雜起來。
喬轉身看她,眉頭也是微皺。
亞摩斯和琳兩個人此時大氣的不敢喘,作為這支隊伍中的底層之二,再加上外來者的身份,面對幾個5級甚至6級戰士和法師之間的對峙,他們內心惶恐不安。
「我效忠的是蛇神。」月話剛出口,切斯特幾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態。
「怎麼可能!」尤其是菲茲,有一種世界觀顛覆的感覺,小矮人從亡靈堡開始就對她充滿的信任,即使在格子鎮有了分歧,那也不過是情緒激動說出的蠢話,但如今聽到月親口說她是蛇類的附屬,菲茲腦袋裡面一下子短路,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佩姬和艾希卻是立馬反應過來,眉頭皺著退開擋在了喬的身邊。
喬一臉平淡,他第一次從月的口中聽到她稱蒼藍鬼蟒為蛇神。
「事實就是這樣,我就可以作證。」馮突然開口說道,「作為曾經蛇神身邊的親信,我對她的身份了解得很透徹。」
喬眯了眯眼,轉頭看他問道:「曾經?」
「這個人被我們稱作種子。」月也開口說道,兩人卻是在互相證明對方的身份,「也就是直接對蛇神使用靈魂獻祭的人,而我們低等級的巫師,則得向他們進行靈魂獻祭。」
「哦?為什麼不直接叫做肥料呢?」喬比較好奇。
這個問題很猝不及防,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倒是月無奈地笑了笑,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說道:「你還是這麼滿不在乎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擺脫效忠血誓的反噬,但未必是站在你們那邊,所以不要太輕信他。」
「有道理,不過你這關心的語氣,似乎也有想要背叛蛇神的意圖啊,哦,對了,比特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對吧。」馮開口笑道。
眾人不知道比特是誰,但馮指的應該是被月用吸血藤補刀的那個人。
「所謂卧底自然要展現出自身的可信度,只要是為了蛇神大人,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月回答。
「咦,這樣都沒被反噬,看來是對自己使用了催眠術啊。」馮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喬搖了搖頭,打斷了兩人。
「你們一個是背叛者,另一個是卧底,說起來都是同出一脈,何必互相撕逼,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不就好了?」喬摸了摸鼻子說。
「嗯?難道大人你不在意隊伍中有這麼個蛇類卧底?」馮有些詫異。
「咳咳,怎麼說呢?」喬從佩姬和艾希之間走到月的身邊,仔細打量著月好看的臉說道,「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啊。」
話音剛落,四座皆驚。
「這……什麼情況?」菲茲下意識問道。
然而卻沒人理他。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月盯著他的眼睛。
喬笑了笑。
時間得追溯到幾個月前,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月身上捆著鐵索,身邊死了一個婦人,而她手裡卻抓著一條死去的螟蘿鬼蛇,嘴邊沾著蛇血。
這是一個矛盾畫面,但喬沒想太多,因為不管月的身份是什麼,或者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都和喬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他只是一個突然降臨到這座島上的陌生人,而之後月又沒對他產生敵意,喬也就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