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牽連

  柔韌成剛,殺神流芳。


  楊關的心智發生了脫變,衍生出堅心殺敵,懲惡揚善,抹殺一切危及親朋與中華民族昌盛之人的一份殺心。


  正當他思慮萬千,堅心做一個殺神魔鬼的時候,另一名士兵不打自招。


  大剮活人,這種酷刑僅存於傳說,評書,歷史記載與小說刊物。


  親眼見證的衝擊力無與倫比,那血淋淋的景象,凄厲地慘叫,律動的經絡,森白而帶血的骨骼令人望而膽寒。


  士兵扛不住很正常,何況禍及家人,這一條斬斷了他心中唯一的一縷憧憬。


  「我,我招,我全說……只求……」


  「閉嘴!」楊關斷吼一聲,雙目中的殺意如刀,厲聲喝斥:「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再說話,你沒有還價的資本。」


  撞到老子的槍口上算你倒霉,還想討價還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老子從來就不吃齋念佛。


  士兵煞白的臉色一暗,啜泣不止,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極力地穩定心神,真的沒有希望嗎?

  戰神一直救民於水火,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有口皆碑,難道他與那些官僚主義者一樣虛偽嗎?


  特么的,生於這個亂世就是作孽啊!


  民不聊生,官官相衛,戰火紛飛,哪裡還有底層人的活路?

  無力抗爭,苟延殘喘,生不如死,這特么的還是人類的世界嗎?


  算了,據說戰神只是一個放羊娃,賭一把,大不了一死了之,至少可以來一個痛快的死法。


  「他叫張勝,還有一個名字叫滕田俊,混血兒,雜種……」


  魏和尚一聽就火冒三丈,大聲地咒罵:「豬玀犢子,你原來是小鬼子的種,雜碎,老子剮了你……」


  眾人憤懣仇視,紛紛效仿古老的刑法,對雜種進行凌遲分割,一刀一刀的削割。


  快刀切肉,鈍刀執法。


  秦虎凄慘地一笑,遍體顫抖,呼吸急促,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我叫秦虎,是殷家的護衛……」


  楊關雙目一凜,氣息不穩,厲聲喝斥:「殷家,好一個殷家,勾結小鬼子,又與賣國賊勾勾搭搭,都該死!」


  殷家究竟想幹什麼?

  難道那逃跑的人是殷志?也對,唯有他才能把炮擊打得這麼精準,當真歹毒。


  秦虎不再隱瞞,壯著膽說道:「這次襲殺事件我原本不知情,我是中途被殷志誆來的,他用我唯一的妹妹脅迫……」


  楊關冷「哼」一聲,不耐煩地吼道:「別給老子胡扯,說正題,這次襲殺事件究竟是誰策劃的,又有那些人涉足?」


  誆騙,笑話,老子扼守此地已經四天四夜,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你特么的還想脫罪,做夢。


  狗崽子,殷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真不知道他們圖什麼?一丘之貉都該死。


  「哈哈!」秦虎凄慘地一笑,小妹啊,哥對不起你,這一次咱們難逃一死,還會背上一個賣國賊的名聲,老子不甘心啊!


  可恨那殷志狼心狗肺,明明沒有本事反而充大頭蒜,拉老子下水,他該死!


  十八號見秦虎面如死灰,逐漸流露出絕望的神情,他婉轉地說道:「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教官不是劊子手,只怨你自己撞到了槍口上。」


  教官現已神情大變,殺心如潮,根本就聽不得廢話,但願不要逼得這小子咬舌自盡就好。


  秦虎微微一愣,神色略緩,是啊,自己撞到了槍口上,怨誰,又能恨誰?

  殷家居心叵測,但終究對自己有恩,不然自己兄妹二人早就死了。


  不,不對,也許死了更好,現如今會更加凄慘,賣國賊,特么的這罪名老子背不起!

  思慮再三,他開口說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被殷志從半途強拉過來,只是從他憤怒的言論中聽到了一些。」


  十八號厲聲喝斥:「你在撒謊,倘若你不是殷家的心腹,又怎麼知道這犬養的雜種身份,不要狡辯,說實話是你唯一的出路。」


  特么的,騙人也不會找理由,前後矛盾,騙三歲的小孩子還差不多。


  豬腦子,不會看形式,教官已經忍無可忍了,你特么的這是在作死啊!


  秦虎微微搖頭,急切地說道:「他們二人在接近此地時才暢言交流,我又能怎麼樣?小妹的性命捏在殷珍手上,即使是逃跑也難逃一死啊!」


  十八號緊蹙眉頭,害怕教官暴走而殺人,他追問道:「行了,按你的思路說下去,不要隱瞞,也不要漏掉一句話。」


  秦虎也不傻,早已發現戰神那噬人般的眼神,內心驚悸,得到了十八號的認可后說道:「殷家兄妹設計了這次襲殺事件……」


  「呃!」十八號一愣,怎麼會這樣?難道不是殷家老狗的主意?沒有官軍官僚主義者影子?

  這絕對不可能,不會是這小子故意栽贓陷害吧?


  秦虎極力地平復情緒,急促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些情況,殷志憎恨戰神並不是什麼秘密,國軍不少士兵都知道。」


  「呵,那雜種盡然毫不避諱,看來仇視的程度很不一般,難道他就沒有拉人報復的言行與舉動?」


  「有,殷志的一言一行都在敗壞戰神的名聲,造謠生事,南都昨日的戰鬥狀況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他的言論。」


  「特么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那批人本來就心存芥蒂,難怪鬧出了這麼大一曲好戲,當真不是人養的畜生。」


  楊關已氣得不輕,厲聲喝斥:「別扯那些沒用的廢話,這次襲殺事件還有哪些人參與?」


  秦虎微微搖頭,蹙眉深思后說道:「前幾天有不少官員造訪殷家,但沒有一個大官,皆是少尉,中尉之類,來去匆匆。」


  「特么的,密謀得很嚴密,避開眼線,不用電台,僅派遣信使傳達密謀的內容,他們早就在預謀這次刺殺行動。」


  「殷珍現在何處?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殷家被委員長撇下,好像是殷志的問題,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楊關雙目陰沉下來,內心翻湧不絕,蔣光頭是在示好嗎?殷志不知檢點四處造謠,他才故意撇下了殷家?


  君家無情,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竟然也被棄之不顧。


  也不對,蔣光頭是想一箭雙鵰,示好的同時也激怒了殷家,直接促成了襲殺事件的發生,好高明的手段。


  特么的,國軍內部真是龍蛇紛雜,人人手腕通天……


  「報告教官,一輛國軍的吉普車接近陣地……」


  「自今日起沒有教官,只有零號,放車輛進來,老子倒要看看誰不知道死活前來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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