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拯救
龍靜冷笑一聲別過臉去,周桐揚揚手,一名槍手一槍托重重打在她後背,她嚶嚀一聲倒在地上,周桐道:「撬開她的嘴。」兩名槍手開始對蘇曼拳打腳踢。
遠在離平房五十米的泥濘地里,生**潔的蘇曼忍著泥水的臭味全身泡在泥濘中,雙手在電腦上飛快跳動著,聽到龍靜的慘叫,她催促著自己,「快啊!快啊!」
終於她按下確定鍵,滴一聲,她大喜,「進去了。」
不愧有「數字魔后」之稱的蘇曼,她黑進了地下基地的系統,首先控制了攝像頭,很快看到中央被鎖住的靳松,她進入系統,開始尋找各個應用軟體的開關設置。
不消一分鐘,龍靜已打得遍體鱗傷,鮮血沿著腮邊一直流到嘴角,一名匪徒扯住她頭髮提起來,周桐嘆道:「怪我,把你訓練得太好了。」他蹲下來想了想道:「可惜你們這樣的人都有相同的弱點。」他一把提起龍靜槍對準她的頭,向周圍大喊道:「蘇曼小姐,給你十秒針,再不出現,龍靜就沒命了。十、九……」
蘇曼更急了,手指更快地跳動。
「六、五……」
「在哪?在哪?找到了!」她終於按下確定鍵,只見上面兩個開關打開。
「三、二、一。」
就在周桐要扣動扳機時,蘇曼跳出泥水大叫:「別開槍,我在這!」她把電腦丟進泥沼淹沒,走了草叢。
周桐道:「幹掉她們……」
他話音未落,忽然轟隆巨響,只見一個身影神龍般飛起衝破屋頂,正是靳松,他飛撲向周桐:「放開她們!」
二十秒前,被困的靳松忽然聽到鬼手與他心靈對話:「你的女朋友來救你了。」
他驚得差點脫口而出,「蘇曼?」
「是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趴在水裡。」鬼手感知蘇曼的思想,「嗯,很有趣,原來龍靜和周桐不是一路的,她也來救你了。」
「怎麼救?」
「馬上你就知道了,你小子命不錯,兩個女人都有勇有謀,建議你把她們將來都收了。」
「什麼收了?」
「笨蛋!」
突然基地內警鈴大作,有研究人員叫道:「有人通過無線端黑入我們的系統。」
「快拔插頭。」
「來不及了!」
只聽吡的一聲,首先控制靳松座位的炸彈遙控被關閉,接著所有系統全部黑屏。鬼手道:「還等什麼?」
靳松大吼,鬼手掀翻身上鋼銬,一股強大的氣浪衝出,把幾個研究員沖得東倒西歪,他大力一蹬,天花板被他衝破,如炮彈般層層突破一直到屋頂,正好看到槍手舉槍對準龍靜與蘇曼。
周桐與槍手大驚,同時向他開槍,但子彈打在他身上像螞蟻叮似的,只留下幾個白印子,靳松當先沖向蘇曼面前兩個槍手,砰砰兩拳,匪徒打飛十多米遠,傳來清晰的骨胳斷折聲,還在半空中就斷了氣。
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龍靜突然生出一股神力,腿一彎一勾一下將一名槍手勾倒在地,手肘猛擊他頭部並奪過他的槍,左右開弓將兩名匪徒擊倒,動作一氣呵成。
但周桐馬上轉身一槍擊中她,她想閃躲但剛才到底受傷太重,動作遲緩,一槍直接命中心臟,她一下倒地,蘇曼大叫一聲奔去,「龍靜!」
周桐見狀飛奔鑽進一台汽車驅車而去,靳松一個縱躍就七、八米遠,眼看再來兩次就要撲上他車頂,但蘇曼大叫:「靳松,龍靜不行了。」
靳松只好奔回來,周桐藉機逃遁,靳松看到她胸前血跡殷然,道:「快送醫院。」
「來不及了。」鬼手發出聲音,蘇曼一愣,吃驚地看著他的右手。
鬼手道:「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她。」
「你快說。」
「先找個安全沒人的地方。」
靳松一時想不出什麼好地方,只能想到安全屋,便讓蘇曼開車帶他們去,也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桐一時沒想到靳松這麼傻又回了安全屋,在後來的搜捕中漏掉了這個地方。
進入安全屋后,他把龍靜放上床,蘇曼在一邊幫忙。
「然後呢?」他問鬼手。
「脫光自己的衣服。」
靳松立馬脫了自己上衣,鬼手道:「要脫光。」
「啊?為什麼?」
「你是先救人還是先害羞?」
蘇曼臉一紅,別過臉去,靳松一咬牙脫個精光,「然後呢?」
「脫光她的。然後上了她。」
「什麼?」靳松一呆,蘇曼也一急回頭,但看到靳松一絲不掛又羞得別過臉去。
「陰陽之道,萬物之祖,她心臟中槍已經無葯可醫,我以法力助你陽氣與她陰氣交匯,修復她的肉體,這是唯一的辦法。做不做隨便你,再晚一會就算陰陽道也救不活她了。」
「可是……」靳松望向蘇曼。
蘇曼手指絞得發白,渾身都在顫抖,終於她猛地站起來,「你救她吧,我先出去了。」
「蘇曼……」
但蘇曼已重重關上房門,帶著哭腔在外面道:「沒有她根本救不了你,我……我……我不會怪你的!嗚嗚嗚……」她聲音遠了,似乎跑出了屋外。
靳松還在猶豫,鬼手道:「再晚她真沒命了。」
他仰天長吸一口氣,終於一咬牙,伸手解向她的衣扣……
在屋外,蘇曼抹著眼淚,這時她發現窗口紅光大盛,好奇地站在窗口看去,一看心中百味陳雜,只見靳松伏在龍靜身上正慢慢地挺動,額頭流著豆粒大的汗珠,表情說不出地複雜,龍靜似乎有了反應,露出既像痛苦又像歡愉的表情,毫無知覺地伸手摟住他強壯的背。兩人被一團紅光籠罩,靳松的右手就是光源。隨著靳松的動作,龍靜的身上傷口和血跡都在消失,又變得肌膚如雪,更增美艷,與靳松強壯的肌肉顯得極為相襯,如果從****來看,兩人的身體都是完美的人體美術素材。
看到這一幕蘇曼的眼神先是有驚訝,慢慢地變得黯然,又變得悲傷,再變得氣惱,最後她慢慢滑下窗戶,再次嗚嗚地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開門聲,只見靳松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走了出來,蘇曼止住淚水問他:「她沒事了嗎?」
「還沒醒,但看起來沒事了。」
她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蘇曼……」他拉住她,「我只是想救她。」
「可你終歸和她做了。」她又哭起來,「還是當著我的面……嗚嗚嗚!」
「我……你不是說不怪我嗎?」
「我能不怪嗎?我要是當你的面和別人做你會怎麼樣?」
「這……」他想都不敢想這一幕,慢慢地鬆開她的手,「是我對不起你。」
她咬著嘴唇,又問:「她是……第一次嗎?」
靳松點點頭,他看到了龍靜身下一片殷紅。她又問:「你也是第一次?」
他再次點頭,這下蘇曼哭得更凶了,「是的是的。多好的姻緣啊,英雄救美,我還留著這幹什麼,祝你們永遠幸福。」
就在她要衝出去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你哪也不能去。」兩人見到龍靜已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一點不像受過致命傷的樣子,反而容光煥發,更多了幾分美艷。
「蘇曼,周桐和傅海鵬一定會想盡辦法污陷我們,我敢肯定我們三人都成了警方通緝的對象,我了解周桐,他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借警方的力量把我們找出來,你單獨行動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滅口。」
「可我留在這幹什麼?你們都已經……」
龍靜苦笑,「你們的話我聽到了,靳松是為救我才這麼做的。蘇小姐,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非得找個處男?」
「我不是這意思,是你……」
「我無所謂!」龍靜攤攤手,「是,我是第一次,可用那層膜換條命,我覺得很值得。就當做了次外科手術。你以為什麼?我同他有過一次就得以身相許?二十一世紀了蘇小姐。我可沒同你搶男朋友,就算你走我也不會同他在一塊,你就當他打了次手槍不就行了?」
蘇曼不禁臉紅,瞟了靳松一眼,「那也太便宜他了。」
「氣不過你可以打他一頓。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這麼走了你一定後悔,何況為你安全著想,你也走不了。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想想辦法怎麼解決問題。」
「對對對。」靳松忙道:「蘇曼你打我一頓出口氣就好,千萬別走啊。」
蘇曼銀牙緊咬,突然暴怒,「以為我不打你嗎?」一扯他耳朵,「給我進去!」
聽到門關后靳松在裡面呼天搶地,龍靜莞爾一笑,這時天色漸晚,她望著天邊漸沉的晚霞,慢慢攤開掌心,她手中有一小塊床單,上面染有她第一次的血,她臉紅了,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回味著剛才痛到極處,又爽到極處,還有那朦朧中靈肉交融的感覺。
靳松被蘇曼暴揍一頓,以他的強壯當然不會受傷,不過眼睛還是多了個烏青,像大熊貓似的一睜一睜,還被關在廁所反思,外面蘇曼怒吼,「你好好給我面壁思過,今天就給我睡廁所。」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不禁想起這句話,忽然他聽到鬼手道:「小子,還不謝謝我?」
「是啊,謝謝你想這麼個餿主意來救人。」
「這個餿主意可讓你白得一個黃花大閨女,你還不滿意乍滴?」
靳松聽出不對頭,「等一下,我是不是又被你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