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011 戰甲初啼
時間隻過去了不到48小時~
在斯塔克恐怖財力和成熟渠道的綜合助力下，已經完成了主要模塊功能性試驗的Mark 2原型機在這天晚上終於火熱出爐了！
劉傑表示，雖然曾經在電影裏看到過斯塔克進行過各種型號的戰甲著裝，然而那些都不及親身實地旁觀這一切的發生來的讓人驚歎震撼——那是人類對於宛如藝術般的頂級工業魅力和機械構裝力量的敬畏和向往……
總結一下發言就是——他喵的吊爆啦！！！
當亮銀色的Mark 2原型機在各種機械傳動聲音中被拚裝在斯塔克身上時，有那麽一瞬間，劉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
好在是身前不遠處的斯塔克沒有讀心能力……
斯塔克：“賈維斯，你上線了嗎？”
賈維斯：“先生，請吩咐。”
斯塔克：“啟用頭盔顯示器。”
賈維斯：“啟動檢索中……”
斯塔克：“把家裏的環境設置都調進來。”
賈維斯：“馬上好，先生……”
斯塔克：“好了，你覺得怎麽樣？”
賈維斯：“我的各部分都上傳完畢，裝載完成先生~”
斯塔克：“好，接下來讓我們模擬一下正常步行。”
賈維斯：“載入您的行為習慣，校準模擬環境中……”
斯塔克：“檢查一下外表控製。”
賈維斯：“謹遵您的意願。”
下一刻，劉傑便看到原本完整一體的亮銀色Mark 2原型機，好似“活”了一般，體表各部分組件都分別活動了起來……相對於生命體而言，這種軀體上各個部位“自行其是”的情況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然而作為一台精密的頂級機械，展現出這般能力卻又有種令人沉醉的別樣美感~
可惜啊，作為發生在現實中的這一切，不得不說這會兒還差一首氣勢恢宏的BGM……
賈維斯：“基礎測試完成，準備斷電後自檢……”
斯塔克：“額……等一下！要不然你先查一下天氣和空中交通管製情況，再開始監聽地麵控製信息如何？”
賈維斯：“先生，在實際飛行之前我們還有大量的計算要做……”
斯塔克：“賈維斯！我老爸說過，有些時候，要先做了再說……”
話說到這，斯塔克卻是忽而一扭頭對著旁邊圍觀了半晌的劉傑說道：“嘿，小子，我打算晚上出去兜兜風，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劉傑：“挺不錯的，你最近確實悶得太久了。不過……小心天涼吧~”
斯塔克：“？？？”
劉傑那句“小心天涼”斯塔克沒聽明白，不過既然對方不阻止……應該就表示自己這套戰甲的飛行功能沒什麽大問題了吧？
心中最後一絲隱藏的憂慮盡去，斯塔克隻剩滿滿的期待和激動，高聲命令道：“賈維斯！準備好了？3……2……1！”
下一刻，戰甲靴底、手掌部位的矢量噴口齊齊打開，有了賈維斯作為控製中樞，對於飛行穩定的提升簡直超乎想象~
斯塔克不僅做到了平穩懸浮，甚至能夠輕易的改變空中姿態，在懸空狀態下變作了身體大幅度前傾的“預備”姿勢——
下一刻，劇烈的能量射流洶湧而出，斯塔克仿佛化作了一道流光，“轟”的一下就滑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穿過了自家弧線形的地下車道，在斯塔克本人的興奮狂吼聲中衝天而起……
劉傑全程一眨不眨的目送斯塔克拉風離去，心中的豔羨實在是溢於言表~
不過緊接著，他就轉身對著一旁始終在興奮蹦跳的犄角獸拍拍手，示意對方快到自己懷裏來。
一把抱住了犄角獸，劉傑卻是轉身向著樓上走去——今兒個晚上斯塔克這趟“試飛”自然是有驚無險，但要說結果嘛……
哎~
做了“米蟲”這麽久，怎麽著也得給主家想著“挽回一點損失”不是……
這邊劉傑在“家”裏默默做著些“準備”，另一頭，徹底玩嗨了的斯塔克卻是真的有些上頭了。
就跟他的父親一樣，斯塔克在年紀更小的時候就有了戰鬥機駕駛經驗，其實本身就是個水平不錯的飛行員。
然而身穿鋼鐵戰甲，急速穿梭在都市夜空中的感覺和坐在戰鬥機的駕駛艙裏又是大相徑庭~
即便是對於真正見識過大場麵的斯塔克而言，他眼下也猶如回到了孩童時代，陡然得到了最新最有意思的玩具一般，整個人的興奮程度難以描述。
度過了最初的迷離階段後，斯塔克開始通過極速旋轉、機動回旋、極限加速等等方式，盡情測試著這套Mark 2戰甲原型機的各方麵實際表現。
隻是這些“正常測試”很快就無法滿足斯塔克的胃口了，他忽而開口對賈維斯道：“好，現在告訴我，SR-71型黑鳥戰機的攀高記錄是多少？”
賈維斯：“固定翼飛行的記錄是海拔2萬6千米。”
聽到這答案，斯塔克下意識就是眼神一亮：“記錄就是用來打破的！讓我們試試看吧，賈維斯，加油！”
然而隨著戰甲位置快速拔高，賈維斯忽而開口提醒道：“先生，外表很可能會嚴重結冰。”
正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的斯塔克卻是根本不聽：“繼續！”
可很快的，戰甲外層的白霜便越積越厚，並飛速連成一片，凝成薄薄的冰殼，幾乎將整個戰甲外表都籠罩起來。
斯塔克卻對此渾然不覺，隻是一個勁催促道：“加油，再高一點！”
已經徹底上頭的斯塔克正興奮著呢，忽而腳底傳來異樣震動，竟然是一隻矢量噴口莫名熄火造成的亂流激蕩。
斯塔克微微一愣，興奮的頭腦略微冷卻……可下一刻，非但是另一隻矢量噴口跟著一起熄火，便是眼前戰甲麵罩內電子光屏也跟著閃動幾下悄然熄滅……
什麽鬼？？？
茫然慌亂的情緒在斯塔克心中一閃而過，下一刻，慣性消失，在“飛躍”過最高點那瞬間，斯塔克甚至還手忙腳亂的“掙紮”了一下……然而這可笑的動作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他“啊~~~~~~~~”的本能驚叫聲中，外表已然大片結冰的戰甲連帶著內部的斯塔克一起開始快速墜落……
斯塔克到底不是無能之輩，哪怕是從上萬米的高空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情況，他也能快速從驚慌失措中反應過來，並試圖尋找補救辦法。
“我給凍住了，賈維斯！趕快啟動副翼！”
“賈維斯……賈維斯？”
“嘿，老夥計！給力啊！咱們得把這些冰弄掉！”
可惜所有呼喚全都如泥牛入海……很顯然，電路受冰凍影響短路了，以至於賈維斯這個智能中樞直接宕機。
不過好在在設計這台原型機的時候，斯塔克還是留了一些手動後門——他當即啟動膝蓋部位的緊急拉栓，人工打開了位於後背的戰甲副翼。
戰甲副翼的張開非但減緩了斯塔克的下墜速度，同時更穩定了他的空中姿態，讓他不會再不受控製的胡亂翻滾，同時更一口氣震碎了戰甲背部大片的冰殼，當場就讓麵甲內部的電子屏重新亮了起來！
戰甲智能重啟，在各色子係統上線的同時，斯塔克也透過重新顯現的視窗界麵發現自己距離下方的高樓已然不遠了……
好在距離地麵還有百多米，戰甲智能徹底恢複，戰靴底部矢量噴口再次閃光，強大的動能推著斯塔克就橫向飛了出去~
強大的下墜慣性雖然依舊作用於戰甲，然而有著重新上線的賈維斯快速調整飛行姿態，斯塔克隻是和地麵小小的“問候”了一聲，稍微驚擾了幾輛正好經過的汽車，便再度一飛衝天！
“耶！！！！！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危機中擺脫出來的斯塔克感受著先前心髒驟縮、腎上腺激增的餘韻，發出酣暢淋漓的歡呼！
多久了……多久了……
自打那次襲擊之後……
不對！
甚至是自打失去父母、自己被迫一夜間長大以來，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沒有這般縱情歡呼過了？
這一次，所有的煩惱、陰霾、商業詭詐和勾心鬥角全都不再能束縛這位天之驕子，他猶如乘風高飛的海燕一般，在夜色下的馬裏布上空恣意穿行，始終帶著放肆真誠的大笑！
各種畫麵在斯塔克腦海中閃現，沒來由的，他卻是想起了家中那個年輕人……
“小心天涼是吧？哼~你個混小子總是神神叨叨的，我今晚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鐵甲硬……賈維斯，咱們回家！”
一聲令下，Mark 2瞬間調整方向，全速向家疾飛，不多時便已回到了豪宅上空。
隻是在賈維斯接管了飛行控製，操控著戰甲調整姿態找地方降落時，斯塔克卻通過電子視界察覺車庫出口那停著三四輛自己的豪車，他下意識問道：“賈維斯，車怎麽開出來了？”
賈維斯：“記錄顯示，就在我們離開房屋後，傑瑞·劉先生移動了車庫內大部分車輛的位置……似乎是車庫裏已經停不下了，他才將多出來的幾輛停到了車庫外，另外……”
斯塔克：“這小子，又在搞什麽鬼？行了，先降落吧，具體什麽情況我可以回去後親自問他……電源關閉~”
隨著斯塔克的命令，猛然降落在自家屋頂的Mark 2卻是在“轟”的巨響聲中直接砸穿了斯塔克的屋頂，隨即洞穿到了三樓……接著是二樓……然後是一樓……
真男人果然就該一步到位、貫穿到底麽？！
飛射的建築殘渣、四散的可怕煙塵還有轟隆不絕的巨響聲中，斯塔克連帶著戰甲已經“咣當”一聲砸到了地下車庫中！
好在這裏就是最後了~
堅實的大地終究是托舉住了這位天之驕子，然而四仰八叉躺在水泥地上的斯塔克卻是久久無語……
就在他的正上方，他還能清晰看到自己一路砸穿過來的“入口”，同時腦子裏更飛快的回憶著：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三樓的客臥、二樓的健身房、一樓的鋼琴……包括地下車庫裏的車子……
雖然自己破壞了一部分天花板、地板，但好像其他的東西都不見了？
再聯想到地下車庫出口處停著的豪車……
莫非……
隻是還不待斯塔克想到更多，旁邊忽而傳來熟悉的“噗嗤”響聲，緊接著大量的幹冰煙霧便已然將斯塔克淹沒。
一直等到小笨手噴光了一支滅火器，斯塔克才無奈歎息一聲：“是你把小笨手放這的？”
而在車庫另一邊，隔著約莫二十多米的位置，劉傑正手舉著一台DV攝錄機對著斯塔克的位置，用無比平靜的聲音道：“那不是~上次你用完它就扔那了，那就是它應該在的位置。”
“可你把車、把鋼琴、甚至把跑步機都移走了，為什麽不連這笨蛋也一起移開？”這一刻的斯塔克多少是有些羞憤欲絕的。
“你這話說的……你這個主人用完了東西不好好收拾，難道我還得跟在你屁股後頭幫你規整？再說了，如果把小笨手移開的話……我又怎麽能拍到如此精彩的素材？
哦對了，還沒恭喜你第一次試飛成功呢~
隻是下次咱們是不是也該練習一下降落技巧了？”
斯塔克：“……”
要不是劉傑手裏的攝錄機還開著，斯塔克真想再送他一根中指……
“小騷亂”就此過去，劉傑雖說手裏留下了某人的黑曆史，但他也沒有過分挑釁斯塔克，不知何時就默默離開了。
斯塔克雖然又羞又氣，但日子總還要過不是？
摔摔打打的卸去戰甲，他順手從實驗室冰箱裏拿了個冰袋頂在腦袋上，琢磨著該怎麽從劉傑的手裏把自己的“黑曆史”kiang回來。
無意間經過試驗台，卻是看到一個陌生的紙質包裝盒立在那，上麵還有一張字條……居然是波茨的字跡？
斯塔克一愣，扔掉冰袋，打開包裝盒……才發現裏麵是個玻璃匣子，匣子裏裝著的就是他先前讓波茨拿去銷毀的舊反應堆。
襯托著反應堆的支架上還有一圈小字：托尼·斯塔克有一顆溫暖的心……
望著這個出乎意料的“禮物”，哪怕今晚經曆了那麽多刺激、驚險和窘迫尷尬，這一刻，斯塔克卻是在今夜露出了第一個溫暖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