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010 一大步，一小步
第一次“戰靴模塊功能性測試”失敗的有點慘……
然而就跟劉傑說的那樣，雖然斯塔克疼的仿佛全身部件都錯了位，但咬牙扛一扛終究是過去了~
隻是這次“失敗”仿佛刺激到了斯塔克一般，他隨後又將自己鎖回了實驗室，而且這次鎖的更“徹底”了一些——劉傑甚至都看不到這家夥出來洗澡上廁所了！
也不知道他那間實驗室裏以後究竟還能不能待人……
當然了，斯塔克並沒有在他的實驗室裏幹什麽非人的日常，他隻是單純覺得有點“丟人”而已……
自己信心滿滿的“成果”，真當需要展示的時候結果竟然是那麽個情形……至今斯塔克都不敢想象當時自己呻吟著躺在地上時，看在混蛋劉傑……和可愛的犄角獸眼裏究竟是個什麽鬼樣子。
有那麽一刻，斯塔克是真的有點後悔不該那麽簡單就答應讓一個外人住到自己家裏來，以至於自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然而在感覺羞憤之餘，卻也越發激勵的斯塔克全情投入到手中的研發項目上——劉傑的“成果”他已然看到了，可以說絕對是驚世駭俗級別的~而自己號稱領先全球的超天才科學家，又怎麽能在對方那樣一個年輕人麵前下不來台呢？
這是驕傲的斯塔克打從心底不能接受的“失敗”！
天才發起狠來那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也就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斯塔克非但重新測算、優化了戰靴模塊的功率，甚至連帶著將手臂模塊的底骨框架樣品都做了出來！
這次不需要太大的活動空間，尤其想到劉傑那可惡的笑容，斯塔克咬咬牙決定就在自己的實驗室裏測試一下手臂模塊的功能。
他正在進行最後的調試安裝呢，正好波茨小姐帶著一疊東西下來實驗室了：“我一直在呼叫你，老板你沒聽到對講機響嗎？”
斯塔克：“好，這樣應該就成了……你說什麽來著？”
波茨：“俄巴迪亞正在樓上等你呢。”
斯塔克：“好好，知道了~我……我過一會馬上就上去。”斯塔克還在和自己的手臂模塊較勁。
波茨看他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根本沒在意副總裁來了，不由泄氣道：“需要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再等等……恩？老板？你不是說你不造武器了嗎？”
此刻的斯塔克已經完成了手臂模塊底骨構裝的穿戴，正在那擺造型的樣子別說還真像是一種全新的瞄準式武器。
對於波茨的“眼光”，斯塔克有些小小的嫌棄：“這可不是什麽武器……這是飛行穩定器！造不成什麽傷害的……”
說著話呢，斯塔克就激活了手臂模塊的“穩定噴射”功能。
下一刻，龐然又莫名“熟悉”的巨大力量和衝擊感再度襲來……誒？為什麽要說再度？？
這次斯塔克同樣也來不及作出什麽反應，人已經被反作用力衝飛出去，撞翻了後麵實驗桌上一溜的東西，嚇得一旁的波茨幾乎就要抱頭尖叫了……
雖然又是一陣的腰酸背痛，不過手臂“穩定器”的功率到底是要比鋼鐵戰靴中“飛行器”的功率小得多，斯塔克稍微緩過來一口氣，辛苦波茨先幫他上樓跟斯坦告罪一聲，他留下稍微收拾一下就會過去……
隻是等斯塔克上樓一看，斯坦居然在悠閑地彈鋼琴……什麽情況？？
斯塔克：“公司怎麽樣？”
斯坦聽到斯塔克的問話卻也不理他，給了斯塔克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斯塔克：“emmm……還是很糟糕？”
斯坦：“我從紐約帶來不錯的披薩，可不意味著事情就有了不錯的轉機……”
斯塔克：“反正最終總會過去的……嗯！披薩真不錯！”
斯坦：“可你如果能在那的話，情況一定會變的更好一些的。”
斯塔克：“嗯哼~不是你讓我低調一些的嗎？所以我就低調一點咯~我先靜養，你來照顧……”
斯坦：“我是說對新聞媒體那些……尤其是在董事會之後的新聞發布上。”
斯塔克：“什麽？董事會議？！”
斯坦：“哎……托尼，董事會覺得你遇襲後壓力太大，他們想通過強製令……”
斯塔克人都懵了：“通過什麽？”
斯坦：“他們想讓你離公司遠點……”
斯塔克：“為什麽？就因為公司股票暴跌40點？我們不是一早就料到了嘛……”
波茨：“跌幅達到66.5了……”
斯塔克：“可那根本就不重要！我們控製著公司的最大股份！”
斯坦：“托尼，可董事會也有權利好嘛？他們正在找理由想開掉你……畢竟他們覺得你的新目標和公司的利益不符。”
斯塔克：“可我恰恰覺得我的選擇才是真正對社會、對這個世界負責任！這就是我的新目標，也應該是公司的~”
看著多少有些發愣的斯坦和波茨，斯塔克連忙緊跟著解釋道：“我是說，我代表公司對吧？我們選擇對這個社會更負責任的道路……”
然而聽到波茨的小聲歎息，還有身旁的斯坦更願意花時間研究一下手裏的香檳，斯塔克突然感覺到一陣泄氣。
他索性一把抄起了跟前的披薩盒，就有點賭氣的說道：“那我回工作間去了……”
斯坦：“嘿，托尼，別這樣~嘿嘿嘿，別走啊，聽我說托尼……我是想幫你扭轉被動的局麵的，你知道嗎？可你好歹也得給我點真材實料的東西吧？
所以……給我點什麽，至少讓我去糊弄那些家夥一下怎麽樣？
這樣，托尼，我們讓公司的工程師分析一下這個，就跟以前一樣，搞些評估測試、商業前景報告什麽的。”斯坦指了指斯塔克胸前反應堆的位置，試探著說道。
然而還不待他說更多，斯塔克已經無比敏感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斯坦：“嘿~就給我個肉包子而已，我好朝他們砸過去啊。你一點東西都不想扔給那些豺狗……”
斯塔克：“可這個東西真的不行，這太危險了，我必須要親自保管……就這樣歐比，這個東西你真別想了，我不會將它交給任何人的……”
又一次的不歡而散，斯坦雖然留下了一盒“不錯的披薩”，然而他真正想拿到手的“美味”卻再次失之交臂。
眼見著斯塔克就要下樓去他的私人實驗室了，斯坦趕緊問道：“對了，最近還有那個亞裔小子的消息麽？那家夥好像完全失蹤了一樣。”
斯塔克一愣，轉而想到之前自己、劉傑和尼克·弗瑞商議的結果，回過身很自然的聳肩道：“沒聽說了~我最近都在實驗室裏忙著做東西……會不會是被那個什麽神神秘秘的部門給帶走了？反正那晚那小子是和那個什麽局長一起離開的。”
二人背後會客區的波茨一臉的忍俊不禁，佩服自家老板在這種糊弄人的時候果然才是演技的巔峰時刻。
斯坦：“好吧……那我想去看看你都在忙些啥方便麽？”
斯塔克卻是直接扭頭擺手道：“晚安了，歐比~”
波茨沒看到的是，背對著自己這邊，獨自捧著披薩盒的俄巴迪亞·斯坦，眼見著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托尼·斯塔克，眼神忽而變得無比幽深起來……
斯塔克很快將斯坦來訪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對他而言，反正公司就是自家的，股權上他和斯坦聯合起來足以橫掃其他人，因而根本不需要在意董事會其他人的意見。
相比而言，還是自己的研究進度更讓他抓狂，“飛行器”和“穩定器”的功率調節還得繼續優化：
“整合優化第11天，37次測試，配置版本2.0……哎，反正沒別的可選的了，小笨手，你還負責滅火。不過這次如果我沒點著，你就噴我，那我就隨便找所大學把你給捐了！
好~咱這就開始了啊！
認真的，這次先從1%軸向負荷支承力開始試驗。
3……2……1！”
倒數歸零，斯塔克身上已經整合完成的戰靴、臂甲齊齊打開矢向噴射口，在強烈的氣流激射和轟鳴之音中，他整個人竟真的浮空而起，懸停在距離地麵半米左右的位置！！
“哦！！飛起來了~~”
一旁被劉傑抱在懷裏，跟著圍觀的犄角獸，看到斯塔克竟然真的飛了起來，相當的興奮，一邊奶聲奶氣地喊著，身子更是跟著一拱一拱的，恨不能跟著對方同樣飛起來的架勢。
不過眼下斯塔克可沒功夫關注小家夥的讚歎。
他人雖然懸浮了起來，但想維持身體平衡的難度卻超過他的想象，尤其矢向噴射口還不具備智能調節功能，他手腳稍微偏轉一下方向，可能整個人的平衡狀態就會立時打破！想要維持當下的狀態，唯有集中百分之兩百的注意力，控製好每一絲細節……
短暫“飛”了小十秒的樣子，試驗結束，斯塔克平穩落地……身子晃了晃，似乎斯塔克還沒從剛剛注意力極限集中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猶自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下意識望向場邊圍觀的劉傑，隻見對方正衷心地向自己鼓掌祝賀，而犄角獸也在他身旁用力蹦的高高的，大聲的歡呼著：“哦~飛起來咯！飛起來咯！！！”
斯塔克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麽，身旁的“小笨手”忽而朝著他伸出了滅火器，嚇得斯塔克趕緊回神大聲嫌棄道：“嘿嘿，別老對著我！你把我折磨得都以為我自己隨時要著火了……先呆著，真有火了再動~”
就這麽一打岔，片刻前那種溫馨感動的“錯覺”就被斯塔克果斷拋開了——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有那麽娘炮脆弱的模樣？
再回頭，無比的自信從容又回到了這位超級富豪+頂級天才科學家的身上，隻見斯塔克快速對著周圍的智能機械助手們道：“再來！這次將功率提升到2.5%！3……2……1！”
這次的噴射力量更強，平衡也更難維持，哪怕斯塔克將臉都憋紅了，也無法控製自己在地下車庫的半空中胡亂遊走起來……幸好這位富豪足夠任性，家中地下車庫頂高足夠，否則他這會可能已經貼到天花板上去了……
在吹飛了大量紙質文件，還從自己成排的豪車頂上“噴”過後，仿佛確有某種“天賦”的斯塔克居然真的就抓住了那玄而又玄的平衡訣竅，就在最終落地前，他甚至已經能夠調整自身動作，並且盡可能的瞄準先前起飛的位置降落下去！
“咣”的一聲沉重金屬落地聲後，斯塔克隻是稍微晃了兩下就找回了身體平衡，一邊大口喘氣的同時，一邊下意識又望向了劉傑那邊。
那家夥仿佛算好了自己會看過來一般，掌聲幾乎同時響起~
雖說那“祝賀”的模樣很正式……
可斯塔克怎麽就是覺得對方沒有一點“驚喜”的感覺呢？
沒錯了，就是這小子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壯舉”！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普通似的……那家夥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和先前一般無二，直如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沒來由的，斯塔克心中忽而有點小小的生氣……亦或者是感覺自己的曠世發明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
隻見他忽而一臉驕傲的樣子朝著劉傑道：“對，我能飛了！”
說著話下巴還跟著抬了抬，看那架勢，仿佛是在無聲的鄙視“你行麽”的樣子……
對於斯塔克的“挑釁”，劉傑完全沒接招。
雖說眼前發生的一切，絕對配得上那句經典的“這是斯塔克的一小步，也是人類的一大步”的名人名言，然而劉傑卻清楚地知道，這不過就是“鋼鐵俠”的最初階狀態罷了。
雖說後續托尼·斯塔克會快速進入狀態，隨著鋼鐵戰甲的升級換代快速提高個人實力。
但在日後將要麵對的“全宇宙級別的天災”，他這點提升真的隻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劉傑真正在乎的還是日後自己究竟能不能“頤養天年”的奢望，托尼眼下這點進步，勉強也就夠他的生存率提升大概0.00000000001%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