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去見了顧如杉

  “是、是我。”有段時間沒見了，夏雲歸像是瘦了一些。但是這時候嘉樹實在不想看到他：“你又要玩什麽花樣？” 夏雲歸苦笑。 這句話是他從前經常用來教訓嘉樹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她來質問他。 “我——” “放我走，不，放我們走——” “我會放你走，但是嘉樹，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程嘉樹搖頭，“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比我清楚。” “那不是我放出去的！”夏雲歸恨恨一拳打在牆上。他已經沒多少君子風度剩餘了，誰碰上這樣的事還能沉得住氣？程嘉樹是他的人，程嘉樹是他的女人——誰能夠接受這樣的事，那照片還是他親手拍的！ “那不重要。”嘉樹摟緊了阿月。重要的是阿月，是她爸的死，而不是——雖然那讓她怨恨，那也不過是讓她進一步認識道自己的身份，認識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而那——原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夏雲歸沉下聲來，“所有和你有關的一切，都重要。從前是我錯了，現在我知道了。” 嘉樹不作聲。 阿月被她抱得不自在，使勁想要掙脫她，嘉樹有一天一夜水米未進，手一鬆，竟讓他掙脫了，他搖搖晃晃往夏雲歸走過去：“叔、叔叔——”他還記得他。夏雲歸臉上露出笑容來，彎腰要抱他。 “不要碰他！”程嘉樹大喊一聲，直接撲了過去。 夏雲歸見她臉上神色不同尋常，也不敢過分，退了小半步，讓嘉樹把阿月抱了回去：“我不捧他，但是嘉樹你聽我說……” “你說——反正我也跑不掉，不是嗎？”嘉樹聲音裏帶了憤怒。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囚禁你，”夏雲歸小心翼翼地說，“我隻是有話要對你說，但是蕭良夜不讓我見你——” “是我不想見你——” “對，是你不想見我，”夏雲歸說，“但是我去見了顧如杉——” “你——”嘉樹立刻意識到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是她的殺父仇人，所以他也知道了她回來的目的，所以—— “你是要拿我去換溫如雪回來嗎？”她心平氣和地問，“我，還是阿月？” 這種事他做得太多了，在兩年以前，一次，又一次，拿她給溫如雪墊腳，她為此付出的……他並不在乎。 所以，他又怎麽會在乎他們娘倆的性命呢。 “不不會的，我隻想讓你看清楚一個人。” “誰？” “這是……哪裏？”溫如雪有些害怕了。 收了工，蕭良夜說帶她出去吃個飯。陪酒在業內也算常態了，所以她也沒有奪想。但是下了車，這地方漆黑一片。溫如雪走著走著，就不由害怕起來——她也聽說過娛樂圈裏有些變態的娛樂部。 “明天還要拍戲呢。”她提醒蕭良夜，如果受了傷，鏡頭就不好拍了。 忽然背心一涼，有人用刀抵在了她背上：“叫你走就走，囉嗦什麽！” 溫如雪開始發抖。她不知道她會走到哪裏去，也不知道等候她的是什麽人，會有什麽變態的玩法。到處都漆黑，沒有路燈，就隻有月光，磕磕絆絆地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溫如雪方才發現這地方她來過…… “這、這是……程家！”溫如雪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