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

  葉初晨顧不得被馬路割傷的腳,忍著痛快速的逃跑。


  馬路上的人忍不住落在葉初晨的身上,慘白的臉色,流血的腳以及一身病服。如果那一身病服換成囚衣,決對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從牢裏逃出來的。


  葉初晨一邊跑一邊不斷的向後張望,再跑快一點再快一點。


  端木邪冰冷的雙眼瞪著空蕩蕩的病房,“她去了哪裏?”


  “不知道。”看護護士怯怯的低聲說。


  “你的眼睛沒用嗎?”端木邪陰沉著臉,“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做看護人。滾出這裏。”


  “少主,”看護護士哭著可憐的叫道,“我,我真得不知道葉小姐去了哪裏。我打了一瓶水回來就己經發現她不在病房裏了。”


  醫生踏進病房,怔忡了一下愣愣的說:“剛才,剛才我看見她了。”


  端木邪銳利的雙眼瞪視著醫生,“在哪裏?”


  莫名的寒意襲來,醫生努力的站起身體,“她從樓梯下去了好象是走向大門了,也剛剛五分鍾的時間,連鞋子都沒穿,我估計依她那身子也不能跑到哪裏去,應該……”


  “你們還愣著坐什麽,給我去找!”端木邪不等醫生說完便硬生的下了命令,“找不到你們就別再回來。”


  “是。”一室的人立刻待命的做飛鳥散去。


  腳好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覺得好痛,葉初晨停下腳步彎著腰喘氣,該怎麽辦真得好累,頭也好暈。不能再堅持了。


  葉初晨抬起頭愕然發現遠處多了幾輛光潔亮麗的轎車,好象在朝著她的方向開來。


  害怕的不得又再次提起腳步,忍著流血的雙腳,不可以不可以被抓到。寶寶媽咪一定要生下你,媽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遠處的黑色轎車越靠越近,葉初晨的害怕和無力也隨之越來越多,淚水不斷的飄落在臉龐,不可以哭,不能哭。


  葉初晨不斷的擦著臉頰,少主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可以不再去愛你,隻是我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們的寶寶。


  慌亂的神情,亂雜的腳步,葉初晨被跘倒,驚恐的轉過頭絕望的看著遠處的車子越來越近,她好象還看見端木邪陰冷的臉龐。


  突然一輛銀色轎子以飛快的速度向自己駛來,葉初晨無法動彈的眼睜睜看著銀色輛車不斷移近,閉上眼睛等著可怕的一幕。


  “葉初晨上車。”


  熟悉的聲音令葉初晨睜開雙眼,“晶悅!”


  “如果不想再被抓回去就快上車。”展晶悅沒有葉初晨的欣喜,冷冰冰的說。


  葉初晨忙站起身,鑽進展晶悅的銀色轎車內,抬起眼才發現展晶悅的打扮和平時判若兩人。


  五彩繽紛的頭發工整的貼在頭上,過肩的發絲點點披肩頭。一身黑色勁裝將她裹得嚴嚴實實,臉上的天真和純潔也消失換上成熟的麵孔。


  “晶悅你……”


  “驚訝?”展晶悅挑眉,“我說過我的身份一定會讓你覺得害怕。”


  “沒有。我隻是沒有習慣。”葉初晨揮了揮擦破皮的手忙說。


  展晶悅握住葉初晨的手尖銳的目光定在手掌上,“你在逃跑?為什麽要逃跑?如果你想離開端木邪。隻要你說一聲我想費季連就會帶著你遠走高飛的。”


  葉初晨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能再欠他的了。”


  “因為你傷害他太深了。”展晶悅雙手抱肩,“我帶你去那裏不是為了讓你去打擊他。”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展晶悅冷著聲,“你對不起的是費季連。”


  葉初晨驚疑抬頭,她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嗎?為什麽她突然變得好成熟悉,明明自己比她要大二歲,為什麽覺得好象是她比較大。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要逃跑。”展晶悅透過後視鏡微微揚起眉,“端木邪的頭可還是緊追不舍呢。你如果不想回答的話我現在就把你還給他。”


  葉初晨驚恐的轉頭果然看見副駕駛座位上端木邪冷冰剛毅的臉,“我,我告訴你,隻希望你可以不要將我送回去。”


  “說來聽聽。”展晶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葉初晨垂下頭讓淚落進自己掌間,“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展晶悅不敢置信的看向葉初晨腦中的念頭一閃,“所以這個孩子不是端木邪的?”


  “不!這個孩子是少主的。”葉初晨輕輕的說,“除了少主我根本就沒有和其它的男人做那種事……”


  “那為什麽你要逃?”


  “少主要打掉這個孩子?他曾經說過我不配為他生孩子,所以我害怕我怕他知道了會打掉這個孩子。最後我隻能騙他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現在他還要打掉這個孩子,最後你隻能選擇逃跑這種方式?”展晶悅歎氣的捏了捏額頭,“我真不知道你們倆在想什麽。”


  “我不能失去這個寶寶。”葉初晨悲傷的說:“這一輩子我也沒有辦法再得到他的愛了,所以我想如果有了這個寶寶或許心裏的痛苦才會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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