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沒有權力決定他的死活。”葉初晨鼓起勇氣反抗,“這是我的孩子,我要留下他!”


  端木邪傾身靠向葉初晨,“你就這麽愛他?”


  那個男人在她心裏的位置難道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她為了他的孩子來反抗自己。


  “恩!”葉初晨誤以為端木邪問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堅定的點頭,“我可以放棄我自己生命來保護他。因為我愛他。”


  我更愛你。葉初晨自卑的在心裏添上一句,她不配懷他的孩子,可是她己經懷上了。如果他注定這輩子再也無法愛上除了百合小姐以外的女人,那她隻希望可以生下這個孩子陪伴她一生足以。


  熊熊烈火滿滿的嫉妒傾巢襲來,端木邪陰森痛苦的抓起葉初晨的手,“你愛他我偏偏要毀了他的孩子,我到要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會躲著。”


  葉初晨害怕的顫抖著身體,她的手落在肚子上拚命的搖頭,“不要,不可以。決對不可以。”


  端木邪猛然將葉初晨揪著靠近自己,他的手慢慢的撫著她的臉頰她的唇,痛徹心扉的低沉問,“為什麽要背叛我?費季連?環?他們到底好在哪裏?告訴我!”


  淚順著葉初晨的臉頰流下人,他們根本無法和少主相比,不管端木邪怎樣傷害她,她的心仍然隻能裝下她。


  端木邪啞然如觸電般縮回手,“哈哈,我怎麽都忘記了你還有哭這一招。葉初晨別以為我會讓你生下這個雜種。他不配。”


  “他不是雜種,不是。”葉初晨急切的狡辯。


  端木邪冷酷的勾起唇,“你難道希望等他出生以後會有個人每天在他耳邊,告訴他。他的媽媽有多下賤,有多卑憐的和別的男人上了床,生下他!”


  童年的惡夢再次返回腦海。


  昏暗的壁櫥前,男孩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麵前站著的女人卻依舊不依不撓的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男孩的臉上,“賤種。你該死的媽媽勾引了別的男人生下了你,連自己老公的爸爸都勾引,活該她被撞死!”


  緊接著落在身上的是一次比一次還要暴烈的折磨,最終男孩被關進黑暗的壁櫥裏一個人度過一個比一個還要黑暗的夜。


  “少主……”葉初晨伸出手輕拍著端木邪,他痛苦掙紮的眼神讓人心碎。到底又是什麽惡夢在折磨著他。


  “啪。”端木邪轉過身重重的巴掌甩了出去,“該死的女人,你知道這個孩子生下以後會有多少恥辱嗎?不要將你自己的罪過牽扯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葉初晨撫著流血的臉頰,“我沒有。我隻想生下他。”


  “你給我聽著!”端木邪揪起葉初晨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會讓這個孩子下來,永遠都不會!你和那個男人就等著哀悼吧。”


  “不可以!”葉初晨乞求的拽住端木邪的手臂,“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去見任何人,我不會再踏出端木宅一步,可是我求求你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求求你。”


  “別再妄想我會改變主意,明天我會給你安排手術。”端木邪無情的甩開葉初晨的手‘走’出病房。


  “不要,不要……”葉初晨哭泣的坐在床上,她不可以失去寶寶,不可以。


  端木邪坐在窗前凝視的注目著高層下如螞群的行人建築,愁悶中抽出一隻煙點燃。


  心頭那些被隱藏起來的傷疤隨著葉初晨的出現慢慢的開始浮出水麵,端木邪從未想象過會有人能再挑起她的心。


  可是為什麽她偏偏將心將給了別人。


  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她苦苦懇求他,留下別的男人孩子的場景。


  端木邪冷苦,或許這就是他悲慘的命運。他姓端木卻無法堂堂正正的入端木家族,他身體裏流著那個畜牲的血,那個畜牲偏是他的爸爸。


  殺了他嗎?端木邪輕吐的煙將他環繞,總有一天他會完成媽媽的遺願吧。隻是現在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他不會讓她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決不會!


  病房裏空洞的令人害怕,葉初晨無法入睡的想著端木邪堅毅的臉龐,害怕的將手牢牢的


  放在肚子上,“不可以讓少主打掉寶寶。”


  起身坐起探眼看向窗外隻是夜幕降臨,醫院裏的走道上的聲音也少了許多。


  她不能坐在這裏等著少主將她的寶寶拿走。可是她該怎麽辦,她沒有資格懷少主的孩子,所以她撒了謊告訴他,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結果卻換來同樣的結果,少主你要的是什麽,難道一直以來我就真的隻是你眼中不值錢的寵物嗎?


  不能做以待避,葉初晨決定離開這裏,逃離少主的身邊,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葉初晨探出的在幽長的走廊裏看了一眼,見無人在便提腳奔了出去,拐角處卻與主治醫生相撞。


  葉初晨站穩腳步心裏乍然響起恐懼。


  “你要去哪裏?”醫生疑惑的問。


  “我,我。”葉初晨絞著手,“我去等些熱水。”


  葉初晨說完便快速的推開醫生飛奔離開。醫生皺眉盯著葉初晨沒有穿鞋的腳丫,“等水間不是在右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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