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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栽贓嫁禍

  孟津縣南郊展開一面倒的屠殺之時,孟津縣北郊的驛站里,一百名黃巾在一名魁梧壯漢的帶領下,正在收拾行囊,準備上路。


  魁梧巨漢乃是波才賬下將領張雷公,此次專門去洛陽輔佐張忘。


  五十名已經成為張忘家奴的黃巾從洛陽返回的時候,帶了一百萬錢,也帶回了張忘種種善待他們的舉措。


  渠帥波才大喜,覺得這是蒼天賜予他們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打算鼎力支持張忘,把張忘在洛陽的宅子,當成太平教的秘密聯絡點。


  於是這一回,他派得力手下張雷公,帶了一百名精壯黃巾精銳,帶著一百頭耕牛,返回洛陽。


  太尉府法曹掾帶著兵丁來到驛站,裝模作樣查勘了一番,便命手下屬吏,帶著這一行百人回洛陽。


  張雷公得知張忘和太尉府關係很好,以為這是張忘特意派來關照他們的人,不但全無疑心,心中還很是感激。


  沒有人帶路,他們這些身份不明的百名壯漢,想要進洛陽城,並不是那麼容易。


  一行人穿過孟津縣,很快便來到了孟津南郊。


  鮮血的味道隨風而來,遠處橫七豎八的一地屍體,頓時驚呆了所有人。


  法曹屬吏帶著兵丁上前裝模作樣查看一番,回頭對張雷公驚叫道:「大事不好!不知何故,張宅派來接應你們的家僕,悉數被人殺死了。」


  「什麼?」


  張雷公聞言,大驚失色。他帶著手下弟兄奔上前去,一一查看地上的屍體,這一查看之下,頓時個個如遭雷擊。


  地上死的這些人,都是先前派去張忘宅中做內應的黃金精銳。


  看他們屍體上的傷口,可以肯定,全都是被強弓利箭所殺。


  這是怎麼回事?


  法曹屬吏大喝一聲道:「此地有盜匪出沒,各位先隨我回城躲避。」


  說著話,帶著手下兵丁,當先向孟津縣跑去。


  張雷公聽到法曹屬吏的呼喊,有些不敢相信。有盜賊出沒,這怎麼可能?什麼樣的盜匪會吃了熊心豹子膽,跑到洛陽北郊來殺人越貨?

  一個黃巾精銳見自己的兄弟慘死當場,跪地痛哭。其他人也各自在屍體中尋找自己的親人同鄉。


  一個黃巾兵看到了張鬃怒目圓睜的屍體,大喝一聲:「快來,張鬃兄弟的屍體處寫著有字。」


  張雷公聞言,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


  他盯著張鬃手臂旁的幾個血字只看了一眼,便仰天爆發出一陣痛徹心扉的哀嚎。


  其他黃巾一同圍上前去,有那識得幾個字的黃巾喃喃念了出來:「殺我者,張忘也!」


  恍若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這一群死不瞑目的黃巾兄弟,居然是死與張忘之手?


  一個從張宅出來的黃巾兵拚命搖頭:「不可能,小郎君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


  張雷公揮動手臂,一巴掌將他打飛出去:「混賬,到了此時你還在維護張忘那廝,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那黃巾趴在地上,流著淚道:「大家在一起相處了兩個月,親如一家人,小郎君有什麼理由突然殺死他們?」


  「親如一家?我呸!」


  張雷公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親如一家為什麼要讓你們簽奴契?親如一家為什麼會有這一地的屍體?」


  另一個張宅出來的黃巾小聲道:「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


  張雷公悲憤地指著張鬃身旁的血字:「我胞弟氣息已絕,死不瞑目,臨死前用血書寫下兇手名字,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他踉蹌著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張鬃的屍體,放聲痛哭起來:「阿弟,你死得好慘啊!」


  一百名黃巾兵面面相覷,皆不知如何是好。


  跟張忘簽過奴契的黃巾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也打心眼裡不敢相信張忘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沒有跟張忘混過的黃巾,驚呆之後,則一個個雙目血紅,悲憤欲絕,吵吵嚷嚷著要將張忘碎屍萬段,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就在此時,南郊兩邊的空地上,突然湧出來很多手持大戟的兵丁。


  一百名黃巾頓時間慌亂起來,雖然都是黃金精銳,但是此時身無盔甲,手無武器,如何和全副武裝的官兵動手。


  張雷公抱著胞弟張鬃的屍體,看著兩邊圍上來的官兵,心中一片冰涼。


  兩邊圍上來的官兵,在百餘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齊聲大喝:「奉太尉和考工令丞之命,捉拿太平教餘孽。」


  黃巾兵聽到這樣的喊話,個個如墜冰窟。原來張忘已經投靠了太尉府,原來眼下所有的事,都是張忘出賣的結果。


  張雷公抹了一把淚,站起身來,返身喝道:「我張雷公信錯了人,害得兄弟們跟我一同闖入死地。張雷公此生無顏以對諸位兄弟,來世當牛做馬還兄弟們這一身血債。兄弟們四處散開,各尋生路,若誰有幸逃出生天,別忘了回去稟報波帥,讓他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黃巾兵們悲憤莫名,齊齊喝了一聲,四散而逃。


  兩邊圍上來的官兵,不慌不忙舉著大戟,一步步圍攏上來。


  十幾個黃巾在大軍合圍之前逃了出去,他們鑽入樹林,溝渠,田地,懷著滿心的激憤和仇恨,一路逃命。


  張雷公牽著兩頭耕牛沖開幾名官兵的圍堵,順手打翻一名官兵,搶了一把大戟,向著洛陽的方向狂奔而去。


  即便要死,也要拉著張忘那叛徒一起去死!

  洛陽張宅內,張忘畫下了黃金商業街的設計方案,和張紘、董昭一同討論改進。


  「二位皆是飽學之士,讓你們整天跟著我做這些營造商賈之事,真是委屈你們了。」


  張忘拱手給張紘和董昭行禮,看似滿含真誠。


  張紘暗暗嘆了口氣,心說你要是真過意不去,一開始別讓我插手啊,我都給你當了一個月管家了,天一閣眼看也要完工,你現在跟我客氣,有意思嗎?


  董昭沒有說話,但是波瀾不驚的神情也表達了心中所想。有話直接說,別賣關子了。


  張忘見自己對俗人的那一套不管用,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如今名氣有了,官職有了,錢財也有了,不回報一下社會,給老百姓做點好事,就太沒良心了。可惜我能力有限,一個人無法分身,所以只好厚著臉皮,請求二位多幫趁一些。」


  董昭道:「昭這條性命是郎君給的,郎君但有差遣,昭無不從命。」


  張忘點點頭:「黃金商業街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做吧。讓子綱兄歇息一下,同時也有更多的時間讀書做學問。」


  董昭經過一系列事情,很難再離開張忘,欣然點頭答應了下來。張忘能不計前嫌重用他,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回過頭看了一眼張紘,張忘說道:「天一閣建造完畢,我想請子綱兄擔任閣主一職,希望子綱兄不要推辭。」


  張紘驚訝地瞥了他一眼:「你耗資數百萬建起來的天一閣,我來做閣主?」


  張忘笑道:「天一閣的價值,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它裡面的萬卷藏書。我要把它打造成天底下規模最大,藏書最豐富,影響最廣的讀書人聖地。我雖然飽讀詩書,但是我的興趣並不在書上,讓我自己來做閣主,那簡直就是在逼我坐牢。」


  張紘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讓我做閣主,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我萬分感激。只是,你打算怎麼解決天一閣萬卷藏書的問題呢?」


  張忘毫不猶豫地說道:「市面上能買到的書籍,就花錢去買,不必吝惜錢財。」


  張紘問道:「那市面上買不到的呢?」


  張忘笑嘻嘻指著自己的肚子:「買不到的,我肚子里有,叫人手抄下來。一人一日寫兩千字,十六人就是三萬六千字,如此日積月累,你還擔心天一閣沒有萬卷藏書嗎?」


  張紘站起身來,對著張忘深施一禮:「我替天下寒門士子,多謝你這一善舉。」


  張忘將他攙扶起來,心說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別說一座天一閣,就是十座,我也捨得。


  和二人繼續討論了一番黃金商業街的設計構想,敲定了大部分的細節后,張忘安排董昭自己放手去做事,拉著張紘的袖子進了內室。


  內室是很隱蔽的所在,一般都是和心腹密探,張紘見張忘如此信任自己,莫名有些觸動。


  「賢弟有話但說無妨,紘若是能做到,決不推辭。」


  張忘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有一樣功在千秋、造福百姓的大本事,想要教給你。」


  張紘微微有些驚訝:「是什麼樣的大本事,你要這樣鄭重其事?」


  張忘問道:「子綱兄可有印章?」


  張紘點了點頭:「印章我有。」


  漢代印章盛行,起初的印章多是凹入的陰文,用於封泥之上,後來紙流行,封泥逐漸失去效用,水印起而代之,凸起的陽文多起來。


  印章創造了從反刻的文字取得正字的方法,陽文印章提供了一種從陽文反寫的文字取得陽文正寫的文字的複製技。


  只可惜印章的面積本來很小,只能容納姓名或官爵等幾個文字。


  但是誰都無法否認,印章就是中國雕版印刷術的雛形。


  張忘怕直接說活字印刷術,張紘不懂,所以才從印章入手,一步步引導他。


  張忘盯著張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有一種印刷術,從印章發展而來,但是比印章強上數百倍,可以一日印刷書籍數十上百本,這門技術,子綱兄想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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