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學習使我陶醉
從商場出來以後我們隻覺得長舒一口氣,剛剛經曆的那些打擊都讓人覺得太壓抑了。梅幹菜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未來四年是要在這座城市度過,更不敢相信自己是要適應並且結束這樣的物價。
回去的時候一個個心情沉重,眼神飄忽,腳步發軟,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門衛叔叔又向我們索要證件,誰也不辯駁了,乖乖掏出來給他看看然後就走進大門,覺得校園是一個純潔的學習聖地,即使是寢室樓也不許用雜念玷汙。
所以我們都不想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嘛。
回去洗了個澡,然後爬到床上玩手機,梅幹菜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用吹風機吹頭發一邊問我們問題,我以為是自己戴了耳機所以聽不見,可是摘下耳機以後發現噪音更大,我叫著朝梅幹菜喊道:“你把吹風機先關上再說話不行嗎?”
蔥花在床上躺著,然後往上踹了一腳我的床板,她正在敷麵膜,所以說話的幅度不敢太大,就是帶著一絲壓抑,說道:“夜宵,她現在是聽不到你說話的,更恐怖的是,她還以為我們可以聽見她講話。”
梅幹菜一個人自言自語許久,最後覺得沒有人回答她很氣憤,然後把吹風機關上了,回頭問我們道:“你們為什麽不理我?”
我看著她,一臉無辜,“你自己製造的噪音,我們聽不見還怪我們嗎?”
梅幹菜也不糾結那個了,直接把吹風機放下,問我們道:“你們打算做一下兼職嗎?”
我點點頭,“打算啊,我還想靠著兼職發家致富呢,到時候還可以包養你們,多好。”
蔥花一臉不屑,又踹了一腳我的床板,“你還是別靠著兼職發家致富了,你就靠著你的男朋友吧,他還是比較靠譜的。”
我往床下探出一個腦袋,把蔥花嚇一跳,當時就叫出來了,然後臉上的麵膜就廢掉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震撼的場麵,當時就驚歎了。
“哇,蔥花,你是臉炸了!”
包子也好奇地探下頭去看,結果被蔥花一聲怒吼嚇得又縮回去了。我很替包子抱不平,衝蔥花叫道:“你怎麽這麽欺負包子啊!她是我的人!”
可是蔥花對我的叫囂視而不見,她把麵膜扔進垃圾桶以後去洗了個手,然後躺回床上繼續看她的歐巴們又唱又跳又撩妹。
我把枕頭放在身後靠著,然後轉過身就發現顧逸森邀請我視頻電話,我點開以後卻發現攝像頭不是對著我的,而是對著對麵的人,也就是包子。然後趕緊調過來了。
我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反正我不說她們也不會知道,可是,我忽略掉了一個重要的細節,我沒有戴耳機,顧逸森一開口就被她們都聽見了。
顧逸森開門見山道:“剛剛那個是誰的臉,怎麽那麽像個包子?”
此話一出,驚毀眾人,我手忙腳亂地找耳機,剛剛明明還在旁邊的,怎麽這麽一會兒工夫就找不到了呢?
不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顧逸森在手機裏麵,手機被我扔到一邊,他又開始調皮了,問道:“蕭蕭,怎麽又變成天花板了?還不如剛剛的包子臉可愛,不過為什麽不給我看你的臉啊,難道你不會調攝像頭的方向嗎?哈哈哈……”
我嚴重懷疑顧逸森今天打雞血了,他平時可是非常沉穩大氣的一個人,一向拘謹於小節,可是現在,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啊!
我聽到了包子的尖叫,她問我是不是剛剛把攝像頭對著她了,我點了點頭,一臉歉意,然後繼續找我的耳機。這時,蔥花又不淡定了,不停地踹我的床板,還叫道:“說什麽包子是你的人,你第一個就出賣她了,如果她喜歡裸睡,你說你怎麽補償她?”
“我肉償行了吧!”我大叫著,然後終於看到了耳機,它蜷縮在角落裏,可憐兮兮的。插上耳機以後我把手機拿過來,顧逸森看到我的臉以後就笑了。
剛剛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看他的臉,現在看來,他的臉上除了表情不太對其他都是正常的。我問他道:“森森,你怎麽了?是不是……喝酒了?”
“對對對!蕭蕭你真聰明!”他說著,然後拍手鼓掌,我就聽到了一聲巨響,鏡頭畫麵晃動了一下,然後畫麵就不見了,一團黑。
“森森?森森?”我的手在手機前麵揮舞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我擔心顧逸森出事,就從床上下來了,卻不知道下來能幹什麽。
梅幹菜問我是不是上廁所,我搖頭,說“森森好像出事了”她淡漠地“哦”了一聲。我知道她無法理解我的擔心,我也不期待她的理解。在地上徘徊了許久,終於是聽到對麵傳來了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的腦袋有“嗡嗡”的聲音在想,不知為何,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太好了,森森得救了”,而是“完蛋了,我有情敵了”。
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屏幕,終於,那邊露出來一個人臉,是鄭景,也就是顧逸森的生活助理。我知道鄭景作為顧逸森的生活助理需要對他的生活負責,可是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兩個大男生共處一室也真是不知避避風頭。
鄭景依舊是一張正經臉,看著我說道:“葉小姐,顧總今晚有一個家庭酒會,他喝醉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在鄭景說那句“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又自動補出來了不可描述的畫麵,我心想,這下完蛋了,顧逸森的貞操要不保了。
心裏很著急,而且直接表現在了臉上,被鄭景察覺以後他又再三保證自己是會好好照顧顧逸森的,還說這不是他第一次喝醉,他有照顧他的經驗。
我聽著頭皮發麻,總覺得今晚要出大事,如果讓我今晚好好睡覺那是不可能了。我想了想,問道:“那個,鄭叔叔,你可以接我過去照顧他嗎?”
“不行,葉小姐。”鄭景毫不留情,“顧總在參加酒會以前已經交代過了,如果他喝醉了隻允許我一個人照顧,其他任何人都不許。”
我看著鄭景的臉,覺得此時他的腦袋上麵隻貼著一張標簽,那就是“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麵無表情地叮囑了幾句好好照顧顧逸森的話,我就把視頻關掉了。手機扔在桌子上,我趴在手機旁邊。
包子見我蔫吧了,問我怎麽了。我一臉嚴肅,語氣十分低落。“我覺得我可能要成為棄婦了。”然後我憂傷地把臉埋起來,抱著我的死肥鵝不說話。
“什麽?”蔥花詫異地坐起來,我以為她會因為同情而安慰我,可是她讓我失望了,看我這麽受傷,她隻是笑笑,說道:“我已經預料到有一天你會變成棄婦,但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迅速!”
“滾!”我把死肥鵝揚起來,卻舍不得把它朝蔥花扔過去,隻是單純地心疼我的死肥鵝而已,怕它被蔥花一身健碩的肌肉彈回來。
梅幹菜在追劇,很認真,但是一看我們這麽熱鬧,她把耳機摘下來問道:“你們在聊什麽那麽呢開心?”
我回過頭給她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反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們聊得很開心的?”
梅幹菜但笑不語,但是她沒有立刻把耳機戴回去,說明她是想聽我後麵的故事的。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問道:“如果我現在出門,你們覺得我還來得及趕回來嗎?”
“你要去哪裏啊?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路癡,你要是想出門溜達隻能選擇在白天,現在外麵天這麽黑,你隻要出去肯定是回不來的。”梅幹菜激動到坐起來,我敢肯定,如果我現在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小動作,她都會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然後把我摁住。
我又看了一會兒天花板,默默下定決定,我一定要捍衛我的愛情,不能讓鄭景近水樓台先得月。於是乎,我又給顧逸森打了電話,毫無懸念是鄭景接了電話。
“葉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鼓了鼓勇氣,以盛氣淩人的語調問道:“鄭助理,你們顧總是不是說過讓你們二十四小時聽候我的差遣?我讓你現在就過來接我過去!”
“不好意思,葉小姐。顧總隻吩咐我二十四小時監督你,還被你否定了,那個二十四小時聽候你差遣的人是阮猛,不是我。”
這個鄭景是真的不害怕我給顧逸森吹枕邊風讓他丟飯碗啊,拒絕我拒絕得這麽有理有據,我氣不過,就開始耍賴撒潑了。
“你要是不接我過去的話,我就一會兒給你打個電話,一會兒給你打個電話,你別忘了你們顧總是給過我你的私人電話的,我就要吵到你睡不著,看你明天沒精神怎麽工作!”
鄭景似乎輕笑了一下,然後回道:“葉小姐,我可以關機。”
關機?他怎麽可以這麽欺負我這個未步入社會的小年輕呢。我想了一下,硬的不行就隻能來軟的了,於是我又開始軟聲軟語道:“鄭哥哥,你說如果你把我接過去,我就可以好好照顧森森了,你就可以回家睡覺了,多好是吧?而且啊,你看,如果你手機關機,萬一你家人找你呢,你的女朋友找你呢?他們聯係不到你會很著急的。”
“我沒有女朋友。”鄭景這句話讓我覺得心頭一股電流淌過,我又想了想,詫異道:“難道你已經結婚了?你有老婆了嗎?”
我的語調算是很驚喜很意外的,因為如果鄭景結婚了的話,按照他的脾性,是不會做出對不起他老婆的事情的,那我就不用再擔心顧逸森的安危險了,可以放心大膽地睡覺去了。
不過,鄭景沉頓片刻,說了一句“我是單身,一個人”。
這讓我怎麽回呢?安慰一下單身狗嗎?我正在惆悵,他直接就說道:“你睡覺吧,就算我是單身也不會饑不擇食對顧總做什麽的。”
我的臉紅了,原來我的小心思被他看出來了,打馬虎眼笑了幾聲,我匆忙跟他說了句“晚安”,聽見那邊沒有動靜,我以為他已經掛斷了,就在我準備掛機的時候,那邊卻傳來鄭景的聲音,他說了一句“晚安”。心頭又是一陣電流。
放下手機以後我還是覺得心裏不能平靜,居然被鄭景看出來我心裏麵的小九九了,這說明他還是挺與時俱進的,畢竟最近幾年腐女盛行,他懂得這方麵說明他也不是一個過時的人。不過再一想,那個鄭景看起來真的隻是我哥哥的樣子,不過他總是板著臉很顯老,讓人覺得抗拒靠近他,而且搭配一身黑西裝,更讓人畏懼。
梅幹菜見我好像恢複神誌一樣,也就放心了,我去了個廁所然後又爬回床上去準備睡覺,手機就放在床頭,我這樣才會覺得安心。
夜晚就這樣降臨,明天,是我大學真正意義上的開始,從明天起,我每天睜開眼睛要想的事情就隻是學習而不是訓練,這樣的日子我好久都沒有體驗過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蔥花的鬧鍾吵醒了,一個被子蓋過頭,我囈語道:“怎麽還定鬧鍾啊,已經不軍訓了!”
蔥花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手忙腳亂地把衣服套上,叫道:“這是七點的鬧鍾,我們七點半早自習。”
“哦,時間還夠。”我翻個身繼續睡,反正穿衣服洗漱對我來說隻要十分鍾,我還可以擠出來時間睡覺,不過蔥花就不一樣了,她還要化妝。
即使蔥花的動靜這麽大,包子還是沒有被吵醒,最後我起床以後把她喊醒了,她揉著眼睛,有點不清醒,蔥花著急忙慌地化完妝回頭催促她道:“趕緊起床,要遲到了!”
包子迷迷糊糊地看著蔥花,猶豫了許久才問道:“蔥花,你今天沒化妝嗎?”
蔥花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其實心如死灰。我過去安慰她道:“你別太在意包子的話,她早上醒來都跟夢遊似的,別在意啊!”
蔥花還是很在意包子的的話,盯著鏡子左看右看想確認自己有沒有化妝,最後連她自己也放棄了。“不管了,就這樣了,你們趕緊啊,要遲到了。”
包子的動作不是很快,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我洗漱過後就是玩手機,至於梅幹菜,當然是萬年不變的追劇。
等到包子結束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二十五了,我們還有五分鍾,需要在這五分鍾完成下樓、吃早飯、上樓的動作。
所以,我們遲到了。
當時還沒有班長,隻有一張簽名表放在講台上,我拿出筆簽了四個人的到,然後在座位上吃早點。早自習是沒有老師也沒有老師安排的同學看著的,全憑自覺,所以我們都非常自覺地玩手機。
半小時的早自習,從我進入教室的那一刻開始,從未聽到朗朗讀書聲,隻有一個個低下去的腦袋,全神貫注地玩手機。
第一天的每一堂課開始,老師都會花費二十分鍾的時間給我們灌輸“好好學習”的思想,還給我們講述大學有意思的生活方式,隆重推薦每周必去的地方就是“圖書館”,然而我對此非常不屑,我不認為學習一定要在圖書館自習室。
有些把握不好時間的老師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跟我們談人生,我一邊玩手機一邊附和著笑幾聲。第一堂課嘛,他們都無心傳播知識。
除了周三,我們課表上的下午都是沒有課的,不巧,今天就是周三,所以我們下午還有課,而且而是辦公室軟件教程。
從一點四十到四點十五,我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我們的計算機老師是個中年婦女,最讓我意外的就是她的穿衣風格了,各種顏色隨意搭配,給我一種她披著七彩聖衣的錯覺。
計算機結束以後就放學了,四點多還不到飯點,而且我平時晚上都不吃飯。不過,今天不一樣,上了一天的課我居然感覺比訓練還累,所以下課以後我們果斷去了食堂吃飯。
學校有兩個食堂,都在生活區,名字取得也挺有意境,一個是“行雲”,一個是“流水”,流水比較靠近教學區,所以那裏的人比較多。
我們就是去的流水,不過因為是下午,吃飯的人也不多。前麵就幾個人,很快就到我們了,然後就是打飯吃飯。
餐桌上就不適合玩手機了,卻非常適合女生聊八卦,今天的這些經曆讓我們有足夠的素材可以聊。比如班裏麵的哪個哪個女生比較漂亮啊,哪個哪個男生比較醜啊,哪個哪個老師比較有趣啊……
一頓飯吃完了我們的話題也沒有完結,回寢室的路上繼續聊。
今天上完課明天我們就可以放假了,國慶假期就是軍訓結束以後的大禮,回到寢室我們都高興地收拾東西,想著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高興得夢裏都在笑。
不過我不回家,我去我三叔那裏,十月一號正是大閘蟹肥庾的時候,也是他生意比較忙的時候,我過去剛好搭把手,當一個不要酬勞的小服務員,隻要給我吃的就可以了。
晚上,顧逸森給我打電話,問我國慶假期的安排,我如實相告,他似乎有片刻的沉默,而後又問道:“你打算在那裏過幾天?”
我本來想嘲笑一下顧逸森的,我既然過去當然是呆夠一整個假期啊,不過又一想,顧逸森這樣問我肯定是有道理的,他爸可能希望聽到我最原本的答案。
聽不到我的回答,顧逸森又問了一遍,我猶豫道:“你……想讓我呆幾天啊?”
“國慶你們是五天假期,三天足夠了。”
就這樣,我的假期生生縮水了兩天,不過,說實在的,我現在對那兩天是更加期待的。
不過,我要事先打聽清楚他要那兩天幹什麽。一瞬間,腦子裏麵就浮現了一個叫做“兩天一夜”的名詞,然後我自己把自己的臉羞紅了。
“森森,你是給我安排了什麽活動嗎?”
顧逸森笑了一下,而後說道:“我十一不放假,不過我的助理放假了,所以,我想請一個臨時給我打工的人。”
“打工?”我驚詫地叫起來,難道我真的就擺脫不了打工的宿命了嗎?一個假期還打了兩份工,其中一份還沒有工資。“工資?”我的腦袋瞬間充斥著金錢的味道,握緊了手機,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森森啊,我有工資可以領嗎?還是,我隻是無償勞動力?”
顧逸森輕笑一聲,“工資我大概是開不出來,不過,我可以‘肉償’,你考慮一下,蕭蕭?”
“不用了,不用了!”我叫著擺手,雖然顧逸森看不到我的動作,但是我還是很堅持的擺著手,蔥花在下麵叫道:“夜宵,你給我老實一點,下麵落灰的知道嗎?我還在敷麵膜,你想幹嘛!讓我變成泥美人嗎?”
我捂著話筒對蔥花說道:“我在和森森講話,你小聲一點不行嗎?”
“哎呦,我這暴脾氣!”蔥花一個坐起,然後腦袋撞上了我的床板,隻怪她個子太高,梅幹菜就不會有這種困惑,她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會撞到上麵的床板,也不用擔心撞到陽台和廁所的門框。
我聽到聲音以後忍不住笑了,“蔥花,這次不怪我了,你自己撞到的。”
等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蔥花已經爬到了我的床上,我一愣,果然腿長是有優勢的嗎?她怎麽這麽迅速。我秒慫,往後挪了挪屁股,陪笑道:“那個,蔥花,睡前不宜劇烈運動,你趕緊回去啊……”
我的尖叫聲把顧逸森都嚇到了,隔著我的手他都聽到了我的尖叫聲,還問我是怎麽了,我沒有時間回答他,因為蔥花的攻勢太強了,把我擠到角落裏麵打。
我就是本能地反抗,然後一個腳踹過去,也不知道踹到了什麽,就聽到蔥花叫出來了,然後慢慢退回去,離開了我的床。
我趕緊拿過手機跟顧逸森說我沒事,就是剛剛在和蔥花鬧著玩。顧逸森笑了一聲,又問道:“車票買好了嗎?”
“買好了,早就買好了!”我很激動的樣子,表現出來我對明天的期待。
顧逸森又問道:“早,是有多早?”
我笑了笑,“大概二十幾天之前吧,我也記不清了。”
“我們蕭蕭懂事了,已經知道提前準備了嗎?看來是不需要我操心了。”
“那是!”我一臉驕傲,抬著頭看向天花板,然後自誇道:“我懂事起來我自己都怕!”
顧逸森果然適時地打擊我,“蕭蕭你打算明天下車以後就到你叔叔家了嗎?還是需要他去接你?如果需要他去接你的話你聯係他了嗎?”
我一時有點迷茫,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段路的,暑假的時候過去玩就是我叔叔去接我的,那現在去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那個,森森,先不聊了,我要跟我叔叔說一聲,不然他明天肯定會睡過頭的。”
顧逸森笑著,又問道:“你到了以後不要忘了給我電話,路上慢點。”
“知道知道。”我趕緊掛了電話,我記得我叔叔晚上是很忙的,因為他們那裏的人都夜生活比較豐富,所以他一般工作到淩晨,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如果我不提前通知他,那明天我就要走過去了。
那段路開車需要半個多小時,這麽熱的天氣,如果我走過去的話,估計在半路上就曬化了。
給我叔叔打電話他不接,估計是沒時間,然後我就給他發消息,讓他明天注意一點,我忐忑地睡著了,手機就放在我的床頭,隨時查看消息,不過,直到第二天一早我都沒有看到他回複我,心裏莫名慌亂,我可能真的要走過去了。
早上一個寢室的人都起得很早,然後就是洗漱打鬧。蔥花叫著她的大腿昨天被我踹出了淤青,我要撩起來看看,她讓我滾。
拉著行李箱,然後去吃早點,我們要坐地鐵去A市的東站坐車,地鐵今天是真的擠啊,雖然現在才隻有七點多,而且我們還是始發站的第二站,就這樣還是沒有座位,不過總比後麵上來站的地方都沒有的人要好。
因為人太多,連手機都沒法玩。雖然沒有扶手,但是不用擔心會摔倒,因為前後都緊緊貼靠著人,不可能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