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共處一室而眠
被自己的男神抱到他的床上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我不太好描述那種感覺,因為我已經完全排斥了其他,整個眼裏、心裏就隻有他一個人的樣子。
床軟軟的,顧逸森拿過枕頭墊著給我做靠背,我的身上還裹著窗簾,跟三藏法師似的。瞪著一雙恍若無神的眼睛,想著他該不會把我就地正法了吧。
顧逸森站在床邊看著我,問我哪裏受傷了,我指了指膝蓋的位置。他看了一眼,然後去拿來了醫藥箱替我處理傷口。
棉簽蘸著酒精在火辣辣的傷口上麵緩緩移動,清涼涼的感覺。我小心翼翼地抬頭,眼前的人那認真的眉眼讓我心疼。我是讓他難受了嗎?
顧鬱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她就站在外麵不進來,我看到她了,卻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可是,小孩子就不懂得浪漫了,她大笑著問我身上裹的是什麽鬼東西。
顧逸森收起醫藥箱,朝顧鬱說道:“去拿一件我的襯衫過來。”
顧鬱很快找來一件白襯衫遞給他,顧逸森看了我一眼,我正在專心致誌地看剛剛處理過的傷口,上麵的紅藥水暈染的形狀很有趣。
“老大,我自己穿衣服都不太會,不知道怎麽給姐姐穿衣服,你給她換上吧?”
要不是因為顧鬱還是不諳世事的小破孩,我嚴重懷疑她套路深。慌忙抬頭揮手,我強笑道:“我自己換衣服就可以了。”
顧鬱毫不留戀地出去了,居然還把門帶上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再看向顧逸森,他果然沒有出去的打算。
我不敢在這種時候犯拖延症,於是往後縮了縮,謹慎道:“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忽然間,顧逸森的雙臂就霸道地占據了我兩邊的空間,他的臉就那樣直白地暴露在我的麵前,心跳驟然加快,我的手緊緊抓住身上的窗簾,當時就有一個很單純的念頭——絕對不能讓顧逸森把窗簾扯開。
“蕭蕭,你的傷口才處理過,不能動。我來幫你換衣服,放心,我不會多看。”
顧逸森的聲音極具哄騙的味道,我又不傻,在葉子的五次三番的勸誡之下我是不敢做出過格的舉動的。
我的頭腦在這個時候居然變得精明了,還學會了算一本好賬。得意之餘,我覺得脖子有些癢,低下頭才發現是顧逸森的手指在試圖打開我裹緊的窗簾。
“走開!”
我大叫著推開他,因為用力太猛就把他推到地上了,好在有地毯鋪著,他才沒有跟我一樣摔到膝蓋,不過,胳膊肘好像磕到了。
我被自己一手造成的後果嚇到了,當時就跑過去查看顧逸森的傷勢,我一手扶著他一手抓著領口,防止自己走光。
“沒事。”顧逸森淡笑著,然後轉身出去了。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換衣服其實很簡單,隻需要把窗簾拿下來,然後把顧逸森的襯衫穿上。可是,我穿上襯衫才覺得不舒服,倒不是顧逸森的衣服質量不好,而是……我沒有穿內*衣,幸好他的衣服夠長。
“這讓我怎麽見人?”我的心又開始慌了,這時,敲門聲響起來,我害怕是顧逸森,就躲在門後麵開的門,竟然是顧鬱。
“姐姐,老大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顧鬱遞給我一包軟軟的東西,然後就走開了。我打開一看,是真空包裝女式內*衣,應該是一次性的。
如果說這是顧鬱買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拿著兩件衣服,我心裏有千斤重的石頭壓著。
於是我又膽戰心驚地換上衣服,隨後開門去了客廳,我開始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顧逸森,結果看到就顧鬱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她說顧逸森去洗澡了。
我在顧鬱旁邊坐下,隨後問她晚上怎麽睡。顧鬱很詫異地看著我,驚叫道:“當然是在床上躺著睡臉。”
這孩子一定是電視看多了有點看傻了,我就將就著把話再說清楚一點,然後顧鬱就把電視聲音調到很大。
“姐姐,你想跟我一起睡嗎?”
“如果有單獨的房間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睡。”我直言不諱,然後就看見顧鬱的臉上浮現出很怪異的神色。
“你就不想跟老大一起睡嗎?”
我驚恐地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這是一個三年級小學生應該關心的事情嗎?
不能再讓孩子這樣被耽誤了,我又湊近了她一點,委婉道:“小鬱,你現在還笑,以後不要再看什麽偶像劇了,就看一點動畫片啊挺好的。”
顧鬱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似乎很不讚同我提的意見。
“姐姐,我都長大了。”
這話讓我怎麽接呢?我現在距離成年也就差一個生日了,我媽還每天說我跟小孩一樣,那她一個小學生憑什麽在我麵前說自己長大了。
我當即站起身,問道:“小鬱,我去你的臥室睡覺了,晚安。”
顧鬱隻是“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看她的電視。
顧鬱的臥室和顧逸森的對著,中間是通道,通道的盡頭是衛生間。
我站在顧鬱的房門口準備進去,衛生間的門卻突然打開了,我聽到聲音就很自然地轉過頭去看,就看到了半裸的顧逸森。
咽了口水,我立即推開門進去了,還立刻用背抵著門,心撲騰撲騰地亂跳。
難道是顧逸森不想讓我吃虧,所以在他看到我出浴以後想用他半裸的身體來彌補我?我拍著滾燙的臉頰,努力平複心跳,可是,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
“蕭蕭,你在我的臥室幹什麽?”
我瞪著眼睛不敢喘氣,四下看了一遍才覺得剛剛來過這個房間。顫抖著手,我打開房門,低著頭不敢看來人。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隨後我找個縫隙就想逃離開這裏,可是顧逸森一個手臂就把我擋在他的懷裏了,我的下巴撞在上麵,有點疼。
“你今晚就在我的床上睡,小鬱的房間太小了。”
這話聽得我身上酥酥癢癢的,當時就轉過頭拒絕了。顧逸森看我泛紅的臉色,忽而笑了。
“你睡床上,我睡地板,晚上如果你的膝蓋不舒服可以喊我。”
好像沒毛病,然後在我還暈乎的時候就被他拉進了房間,門都被關上了,我忽然想到一個成語——甕中捉鱉。後來又覺得用這個成語形容此情此景對我好像不公平。
我爬到床上就立刻閉上眼睛睡覺了,顧逸森在床邊鋪了被褥,簡單拚湊出一張薄床。房間的燈沒有關,被調成了暖暗色,柔和的燈光哄得我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睡醒以後在顧逸森家吃了個便飯,然後他送顧鬱去了車站,隨後又送我回學校去了。
我到寢室樓下大廳的時候被生活老師攔下來了,因為昨天點名的時候我不在,還沒有跟她請假。我知道免不了一頓罵,但是因為心情好就一直麵帶微笑。生活老師估計沒見過幾個像我這種挨罵還能笑得那麽燦爛的人,也就沒忍住多訓斥了會兒。
下午到班裏上完自習回來後,葉子和柳絮正在睡覺。我挨個叫醒了她們,在她倆的抱怨聲中講述了我昨天和顧逸森在一起的各種細節。
葉子聽完以後就變了臉色,從床上跳到我麵前,幾乎是指著鼻子在訓斥我,比在我小時候抓住我逃課的老爸還可怕。
“你居然在他家住了一晚上,還跟他同房!”
“除了我還有他妹妹顧鬱呢,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另外,我們是同房不同床,所以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還期待發生什麽是嗎?”葉子恨不得一口咬死我,要不是柳絮在後麵拉著她,估計這個時候我已經搭上了人生的末班車。
柳絮很好奇地打量著我,然後朝我努努嘴,“你衣服昨天沒換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穿著昨天的衣服,隻是沒有異味反而有一股清香味,是顧逸森給我洗了衣服嗎?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所以後來顧逸森有沒有出去我也不知道。
這樣想著,我心裏一暖,然後眯著眼睛幻想顧逸森還在我身邊,為了離他近一點我還抓著衣領拚命地嗅他留下來的味道。
柳絮吃驚地看著我,然後放開了葉子,朝她說道:“你現在可以去咬死她了!”
我知道柳絮是被我惡心到了,於是我自覺收斂起來自己的癡態。葉子還不忘把我裏裏外外教訓一遍,妄想把我腦海裏一些壞壞的思想剔除掉,可是,我所有壞壞的思想都是關於顧逸森的,她又怎麽可能把顧逸森從我的思想裏麵剔除出去呢?
我美滋滋地去衛生間洗了個臉,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時,我的心格外平靜,昨天和顧逸森有過好幾次親密的接觸,我真的是快激動死了。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我推開他了,要不然,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故事。
柳絮敲門,在外麵狂叫讓我滾出去,她要上廁所,我又捧了一捧水拍在臉上就出去了。打開門看見柳絮即將憋死的模樣我不仁義地笑了,她推開我就衝進廁所。葉子告訴我她吃壞肚子了,估計是回家油水太大一時沒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