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電競狂潮
“雨蝶，如何進入夢境？”
“直接走進去，心中不要有抗拒。”
姬霽風坐在地上，剛才跑了一公裏累得氣喘籲籲，卻沒有流一滴汗水。應該也是夢境的影響。
“白騎留下，你跟我走。”
“我？”姬霽風愕然。
為什麽他要跟著一起去這種危險的地方？雖然對他來說一點危險都沒有。
“如果我不想去呢？”
“如果你協助我們，結束之後就告訴你有關求知者的知識。你什麽都不懂吧？身為求知者，如果不了解一些常識，是很危險的。”
洛雨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天然便有令人信賴的魔力。沒有任何保證，隻要她說出口你就相信，她一定會做到。
“好。”
姬霽風應允。
“不過事先聲明，我沒有戰鬥力，隻是擅長防禦。”
洛雨箋微微一笑，帥氣瀟灑，優雅大方。
她們還在懷疑姬霽風的身份，讓他協助隻是為了試探。
原初意誌以守護人類為己任，每一名原初意誌的成員在遇到新生的求知者時，都有義務為其講解求知者的常識。
“我是不是也要有一個代號？”
姬霽風問了一句。
肖瀟維持著冷漠高傲的表情，無動於衷。
“隨意就好。”
其實姬霽風是想通過這個問題知道她們互相之間的稱呼是不是代號。
白騎瀟灑帥氣，雨蝶甜美可愛，操縱火焰的女人冷漠高傲，代號大概是女王之類。靈師不止沒見到人，連聲音也沒有聽到，但是通過代號來看大概是一位知性的年輕女子，服裝會不會是教師製服？
姬霽風現在對還沒有見麵的靈師和雨蝶充滿好奇。隊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貌，能力也很強，靈師想必也是這一層次的優秀女性。
“跟上。”
肖瀟走向籠罩著體育中心的扭曲幻象的邊界。
“請稱呼我為夢魘。沒有指定執行目標的命令，隻是一句空話。”
“夢魘先生，請你跟上。”
肖瀟轉頭，雖然看著姬霽風在說話，目光卻似乎完全沒有落在姬霽風身上。比瞧不起更傷人的，是無視。
姬霽風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理所當然的無視交談對象。
進入夢境的感覺不太好，像是穿過了果凍。身體被冰涼、濕潤而充滿彈性、又無孔不入好似液體的物質所包裹，那種感覺令人終生難忘。
一隻蝴蝶停在肖瀟肩膀上，是程語蝶的靈蝶。她用一隻靈蝶進入夢境，嚐試與肖瀟保持聯係。
“雨蝶，能聽到嗎？”
“聯係斷斷續續，不是很穩定。我會盡力提供支援。”
肖瀟頷首，開始打量這裏的景色。
街道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隻是原本有些空曠的體育中心現在水泄不通，停車場裏爆滿，路上也全都是排隊等著進入的人。
姬霽風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頭有些頭皮發麻。
“這是所有人都熱愛體育運動的夢境嗎？”
肖瀟沒說話，瞥了一眼體育中心的標誌。
姬霽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原本是標準四百米跑道中間有一個乒乓球拍的標誌，變成了一對遊戲手柄上下對稱放置的標誌。
圓圈、方框、三角、叉，上下左右，還有兩個搖杆。
這還是體育中心嗎？
姬霽風跟著肖瀟往前走混到人群裏，偷聽他們的對話。肖瀟的容貌spaly風格的打扮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仔細觀察，這些人雖然貌似興奮地交流，眼神卻呆滯無神。
“我不要去體育館！我要回家看書！我要回家！”
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掙脫母親的手，在地上打滾，不想去體育館。
撒潑的語氣好像在念旁白。
“你這熊孩子，成天就知道看書！連黃金段位都沒有，將來怎麽找工作！”
姬霽風一愣，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黃金段位，再加上體育中心的遊戲手柄圖標，姬霽風大概隱約摸到了這個夢境世界的扭曲。
這種事情也就隻能出現在夢境裏了。
“你拿到幾個黃金段位了，我已經有兩個S級遊戲的黃金段位，可以申請參加重點大學的入學考試了！”
“可惡，我就差一點，我的狂野飛車差一點就到黃金了！”
“還有兩個月就到高考大學申請的截止日期了，加油！”
一對高三學生激烈的交談，關於高考報什麽大學。要有兩個S級遊戲的黃金段位才可以申請參加重點大學的入學考試，不愧是這個夢境世界。
“這個夢境可真是有夠奇妙的。”姬霽風感歎。
“混進體育中心。”
肖瀟領先走了過去。
姬霽風連忙跟上。
“我們沒有票，也沒有錢，更沒有身份證，怎麽進去？”
肖瀟第一次用她有些妖異的紫色眼眸注視姬霽風。
“這是在夢裏。”
在夢裏。在夢裏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這個世界有些真實的過分。
靈蝶趴在肖瀟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如同一片落葉。
姬霽風的視線繞過靈蝶，落到人群中，發現進入體育中心的所有人，在過安檢時都沒有出示證件和門票。
他朝遠處看了一下，這條街上還有一些店鋪在營業，但是街道的盡頭籠罩在迷霧中。
濃重的霧氣被無形的界線約束，將這裏的世界牢牢困住。
以街道的盡頭為分割線，圈內沒有任何霧氣，線外的世界無法被窺探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東西。
“濃霧外麵，還有東西嗎？”
不可見的濃霧不僅沒有給人世界無限廣闊的錯覺，反而讓人懷疑是否濃霧便是世界的盡頭。
“夢境的世界隻是看似廣闊。”
看似廣闊，所以實際上夢境的世界很小，小到隻有一條街。
負責安檢的工作人員隻是擺設，對混進體育中心的兩人沒有任何懷疑，隻是目光呆滯地站在門口。
體育中心裏人山人海，中間的廣場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一個年輕男子的雕像。
“這次的表演賽是S級moba遊戲王者聯盟的全世界排名前十的選手一起對抗遊戲王，我敢打賭不用十分鍾就能結束一局！”一個身材壯碩臉上有刀疤，看起來就很危險的男人開口說道。
“哼，憑遊戲王的實力，五分鍾足夠了。”
一個戴眼鏡的死肥宅不屑地說。
刀疤男朝死肥宅看過去，姬霽風覺得他可能會恐嚇那個小胖子。刀疤男的臉已經有些許扭曲。
這時小胖子的頭頂飄過一個光環，世界第一濃姬——王者聯盟。
“您竟然就是傳說中的世界第一濃姬！”
刀疤男翻臉比翻書還快，立刻開始給小胖子拍馬屁。
周圍的人也不時有什麽“世界第一恐怖如斯”“大佬求帶”“小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一晚上五百”之類的話。
咦，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不過，moba遊戲可以一打十？還能在五分鍾十分鍾結束戰鬥？是幹站著不動隻等敵人打爆水晶吧。姬霽風都聽愣了。這個王者聯盟也是很神奇了。
“鳳凰聽到請回答。”
“鳳凰聽到請回答。”
趴在肖瀟肩膀上地靈蝶，突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