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師父沒了
書接前文,唐子墨與錢從文師徒二人由於誤了進城的時辰,無奈在荒郊野外尋找人家借宿,最後走來走去,師徒二人來到了棺材院中,進院沒多久,院子上空卻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人踏空而立,一人執扇,一人持劍,兩人誰也沒有收斂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院門雖然被唐子墨下了陣法,但也禁不起如此摧殘,片刻後便跟著院牆一同變為了齏粉。
師徒二人藏身的地方也是岌岌可危,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錢從文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師父,不是我說,您這陣法能撐得住嗎?要不您再弄一個,我有點害怕。”
唐子墨回頭看了錢從文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兩個神凝打架,說實話我心裏也沒底,但現在不是布陣的時候,能抗住這二人打鬥時候爆發出來巨大能量的陣法,在布陣的時候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是完全掩蓋不住的,到時候若是被發現,這兩人說不定就會先把我們師徒二人先解決掉,還不如現在這樣子。”
錢從文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挪了挪身子,離得唐子墨近了一些,悄聲問道:“師父,您之前不是說神凝世界上很少的嘛,怎麽這一下子今天這地方湊了三個出來?”
唐子墨眉頭皺了下,眯著眼盯著外邊空中兩個人看了半天,這才講道:“用扇子那個,應該是影的成員之一,我不敢確定。另一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冀州的第一大宗門的掌門,風行,隻有他,能把風這一門功法玩到極致。”
“風行?人人不都說他是個九十歲老頭嗎?但是看這樣子,頂多也就三四十歲吧?難不成他是假扮老頭?或者假扮年輕人?”
錢從文緩緩起身,半蹲著趴在窗戶上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外邊有點黑,兩人位置還挺遠,看的不太清楚,但能依稀看到些輪廓,一頭黑發,身材挺拔,咋看都不像九十老頭。
“這就是你不懂了,風行掌門,十年以前就摸到了無上境的門檻,在那一瞬間,白發變黑,容貌也變成了他三十歲的模樣,隻是可惜了,他隻是摸到了門檻,卻沒有突破。”
唐子墨說到此處輕歎一聲:“雖然如此,但也不妨礙他的宗門成為中土第一大宗門。今日他在這裏,那看來,他的宗門處境不妙。”
話音剛落,半空中一股強大的能量爆發,屋子的嘎吱聲比之前響了許多,唐子墨一轉身踢開了身後的棺材蓋,沒等錢從文想明白師父這麽做的意思是什麽,唐子墨一把抓住了錢從文的衣領,將其扔進了棺材裏麵。
這一下子給錢從文摔蒙了,他沒搞明白唐子墨這麽做究竟是什麽意思,可就當他準備從棺材中坐起來的時候,一個棺材板從天而降。
錢從文感應到危險的瞬間就縮回手躺了下來,棺材板也在同時落在了棺材上,四周陷入黑暗,隻能聽到外邊越來越激烈的打鬥聲。
他想要推開這棺材板,但即使他用盡了力氣,也推不動分毫,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還好棺材封的不嚴,有些空氣進來,不然的話他現在已經因為缺氧暈了過去。
緩了緩,錢從文準備在棺材其他地方找找突破口,但就在此時,外邊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爆炸的氣浪毫無疑問地波及到了錢從文所在的棺材,瞬間棺材就翻滾著飛了出去,錢從文身子也在裏麵滾來滾去,最後腦袋撞到了棺材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錢從文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看了看周圍,有些陌生,不是他們昨日借宿的地方。
突然,他愣住了,在他的右邊,一股濃煙正源源不斷地升上天空,而後消散,那裏應該就是他們昨日借宿的地方。
師父!
錢從文心中一驚,一骨碌爬起來,轉身就跑向了黑煙升起的地方,心中不停地祈禱唐子墨千萬不要有事。
腹中的饑餓和身上的疲憊全然忘了,也不知道跑了到底有多久,終於來到了昨晚那院子。
錢從文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昨晚他們借宿的院子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連廢墟都不是,至於那黑煙,那是那些火燒植物的時候所產生的,修行者用出來的火。
錢從文張了張嘴,嘴裏卻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他以為唐子墨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活著,即使他是神凝,但畢竟是陣法師。
跪了許久,錢從文捧起來地上的土,放在了身前,就這樣一捧兩捧……很快,一個小土堆在他身前慢慢隆起。
用手大概拍了拍,讓土實一些,錢從文回頭看了看那些樹,不能用,那些火是燒不完的,若是砍了樹,師父的墓碑也會被燒掉。
“徒弟隻能日後再來為師父立碑了,師父,您放心,您的意誌我會繼承下去,您要做的事情,我會替您做完。”
錢從文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緩緩站起身來,走向了清淵城。
錢從文走了沒多久,距離不遠處,一隻手破土而出,隨後又是一隻手。
隻見這兩隻手快速結印,一個火紅色的陣圖在他手中慢慢浮現,緊接著那兩隻手合在了一起,手中的陣圖在瞬間發生了爆炸,一股強大的氣浪以手掌為中心擴散開來,所到之處,那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火焰瞬間熄滅了,黑煙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爆炸同樣也吹散了手掌下的焦土,露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白麵書生,他咳嗽了兩聲,坐起來環顧四周,咂了咂嘴:“好家夥,不愧是神凝境界的,一場大戰差點廢了個林子,也不知道這兩位到哪打去了。”
“嗯?”白麵書生站起來後,就看到了那個土包,實在是太明顯了,不想注意都不行。
他走過去,上麵有錢從文的氣息,前麵還一個不小的坑,大概是腦袋撞的,後麵還有跪的痕跡,那個最清楚。
結合這些,白麵書生的大概意識到了線什麽,眉毛一挑:“嘿這小子,又想進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