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夜宿棺材屋
兩人走近了一些,看到眼前這副景象,心裏麵涼了半截。
眼前這院子,高牆大院,看起來氣派的很,能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但此時院牆上卻長滿了藤蔓,藤蔓的縫隙之中能看到牆上的裂縫,院門破敗不堪,布滿了蛛網,若是輕輕一推這門便會倒下,院門前的石獅子前甚至都長滿了青苔。
這院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人的樣子,除了那院門前房簷下掛著的一盞燈。
燈是新的,一看就是剛剛掛上沒多久的,這院子裏麵現在很有可能有人在。
唐子墨輕歎一聲,開口對院子裏麵喊道:“我師徒二人途經此地,隻因為城門關閉進不得城,特此來這裏借宿一晚,還望主人家行個方便。”
說完過了許久,院子裏麵也沒人回應,看樣子這掛燈的人掛上了燈之後就離開了。
唐子墨搖搖頭,上前兩步伸手推開了院門。
吱呀呀一聲刺耳的聲音,院門緩緩打開,眼前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各種各樣的家具水缸什麽的東西七倒八歪地扔的滿院子都是,上麵落滿了灰塵布滿了蛛網,地上兩人目所能及的地方沒有一個腳印。
這院子看起來是荒廢許久了,但為何還要在院門前掛一盞燈?有何用意?
兩人也沒多想,錢從文取下了院門前的燈,走在前麵探路,唐子墨則是慢悠悠地在後麵跟著,走走停停,不到半刻鍾的時間,整個院子裏麵就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陣法。
當錢從文伸手推開麵前房門的時候,整個人就傻了。
眼前這屋子裏麵,沒有任何的家具,正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白底黑色大大的奠字,屋子裏麵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五口大小不一的棺材。
“怎麽了?”唐子墨看到錢從文停下沒有走進屋內,便趕忙上前查看情況,當他看到滿屋子的棺材時,愣了下,哪家的習俗怎麽這棺材都放在屋子裏麵?
他讓錢從文站到一旁,拿過來燈提著走進了屋中,來到最近的一口棺材前伸手敲了敲棺材蓋,沒聽見聲音,又蹲下身子耳朵貼著棺材敲了敲,這才清楚,這裏麵是空的。
“空的,不用害怕。”唐子墨起身,手掌輕輕一推這棺材蓋,棺材蓋挪動了幾厘米,露出來一條不小的縫隙,燈湊近了些,裏麵果然是空的,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空的?”錢從文有些納悶,空棺材放這裏幹什麽?難不成這家是做棺材生意的?那也不像啊,誰家做棺材生意把棺材都放在頭進院的廳裏?
唐子墨點點頭:“不管那麽多了,你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去尋點蠟燭之類的東西,一會咱們二人分頭找找,這院子裏外有沒有一些野兔山雞,吃過飯之後,就在這裏睡吧。”
“睡在棺材裏麵?”唐子墨不明說錢從文也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他看了眼那些棺材,身上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要在棺材裏麵睡覺。
“師父,咱能不能換個地方睡?這裏麵睡覺,怪別扭的。”
此時唐子墨已經來到他身前,把燈給了他:“你這小子,睡在棺材裏麵才是最保險的,就算是後麵來人,也發現不了我們,在這裏老實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唐子墨就走了,就留下了錢從文一個人站在這擺滿了棺材的屋子前,等著唐子墨回來。
等待永遠是最難熬的,尤其還是在這大晚上,周圍一片死寂,身後是一堆棺材,雖然裏麵都是空的,但那也是棺材,他以前聽說書的天天淨是講這種野外荒宅,妖魔鬼怪,心裏不自覺的就害怕起來。
等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唐子墨還沒回來,錢從文心裏直犯嘀咕,師父是不是扔下自己不要跑了?
但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師父也不是那種人,但是為什麽現在還沒回來?
正琢磨呢,就聽到後麵傳來了一陣笑聲,虛無縹緲的,要多滲人有多滲人,之前說書先生說過,這修煉時間長了,要吃人的老妖怪就是這麽笑的。
錢從文被嚇了一哆嗦,大叫一聲撒開腿就往外跑,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自己還不如去外邊大路上睡一覺來的踏實。
就在錢從文馬上就要衝出院子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眼前,錢從文一個沒刹住,直接撞在了那身影上。
這一下子給他撞了個夠嗆,後退了兩步覺得眼前有點暈乎,手中的燈也沒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這小子,大驚小怪的什麽?沒聽過貓頭鷹的叫聲?”唐子墨彎腰撿起了燈,將手中的蠟燭引燃,走進屋裏,插在了棺材蓋上。
“貓頭鷹?”錢從文愣了下,貓頭鷹有這麽叫的?
“對的,貓頭鷹,有的叫聲就是這樣的,跟笑一樣,還有的跟哭一樣,誰也沒法解釋他這麽叫的原因,隻是老人說,哭了就有人死,到現在也沒個靠譜的說法。”
此時錢從文也走進了屋中,唐子墨快步來到院門前關上了門,並下了陣法,轉身回到屋中,關緊房門,一樣也下了陣法,然後人就趴在窗戶上看著留意著外邊的情況。
“師父,我們不是去找吃的嗎?不找了?”
錢從文一看唐子墨這反常的舉動,猜出來大概是出事了。
“不找了,有人來了。”
唐子墨這話剛出口,就看到外邊突然間狂風大作,緊接著一個人就出現在了院子上空,因為天黑,所以並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穿著,隻能隱約看出來這人用一把劍。
這人出現沒多久,又是一陣風起,隻不過這次的風比之前強了許多倍,兩人現在藏身的屋子整體都在嘎吱嘎吱的晃動,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塌。
隨即這風停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錢從文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唐子墨也不好受,隻能咬著牙強撐著,若是用了陣法,就暴露了。
片刻後,又出現一人,此人手拿折扇,一身白衣,生的一頭白色的長發,在黑暗中要多紮眼有多紮眼。
那人微微一笑,尖著嗓子地說道:“你說你跑什麽跑,乖乖跟我回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