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暗中下了藥
“砰砰砰……”外麵再次傳來敲門聲。
這聲音也迅速驚醒了即將越過雷池的兩人。
不,驚醒似乎的隻有唐安菱,而阿善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沉浸在她的美好中。
他一口含住她。
“啊……阿善!”理智回籠的唐安菱強忍住他帶來的陣陣悸動。
不,不可以。
情急之下忙想推開壓住她的男人。
這一推卻是沒成功,隻因眼下她的姿勢使不上氣力。
而呼吸沉重的阿善也適時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在他欲低頭再次吻住她時,唐安菱趕緊別開臉道:“阿善,不可以,我們之前約定好的。”
約定好若是他恢複想起一切後,還想與她成親,她必定毫不猶豫。
但現在,若是在他什麽都不記得的情況之下,他們在一起,她怕到時阿善會恨她,也恨自己。
等了一會,阿善握住她手腕的胳膊才漸漸鬆開,夜色中男人沉默地翻身離去。
連屋裏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般。
此時外麵傳來馮大娘擔憂的聲音,“菱丫頭,你睡了嗎?”
屋內唐安菱臉頰滾燙地忙整理好先前差點完全離她而去的衣衫,頭發卻是顧不得打理出來開門。
院門打開,門外除了幹娘還有楊石頭。
而在遠處,村子裏亮起無數火光。
此前楊二癩發出的動靜將整個村子人都幾乎驚醒。
看到唐安菱出來時,馮大娘心鬆一口道:“菱丫頭,出事了,大家都出來了,卻是不見你,幹娘還擔心你出事呢。”
唐安菱裝作完全不知情問道:“幹娘,出什麽事了?”
楊石頭回答了她:“楊二癩瘋了,大半夜在村子裏到處亂跑,好幾個人上前才按住了他,見他嘴巴一直流血,這才發現他的舌頭竟是被人給割了。”
馮大娘拍拍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嚇到。
“是呀,太可怕了,這楊二癩雖平時偷雞摸狗,大家都不喜歡他,但這割舌頭也太殘忍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
唐安菱心道:“那人就站在你們麵前呢。”
她沒有為此發表自己的意見,隻沉默站在那裏,這也讓馮大娘想起她的遭遇來。
是了,是她糊塗了,菱丫頭這幾天不知道遭遇過什麽,便是外麵發生再大的事,她怎麽會有心情出來看熱鬧。
心中感慨她這個幹女兒的命怎麽如此苦,暗歎了口氣道:“大家都在傳村子裏是不是來了什麽凶殘的盜匪,既然你沒事,幹娘也就放心了,休息去吧,今晚注意一點,村長已經帶著人在村子裏搜查了。”
唐安菱點了點頭,目送馮大娘離開後,這才重新關上房門。
一轉身差點撞到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阿善。
“阿……阿善……”唐安菱別開臉,臉又滾燙起來。
方才兩人差點,差點就坦誠相見了。
這是兩人在一起後,最大尺度的一次親密,以至於再麵對阿善,唐安菱覺得自己都不敢抬頭看他。
她明明沒有喝酒,也沒有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就突然,突然那麽想要阿善呢?
雖說是阿善先主動,但她卻是完全沒有抗拒,甚至一雙手也放肆在他身上遊走。
等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唐安菱總覺得今晚的她有些失控,就像現在,若不是理智在控製著自己,她十分想把眼前的阿善推倒,繼續方才的沉淪。
就在此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點上燭台去了房間。
房中桌子上,此前少女阿棄送來那裝藥的黑色瓷瓶靜靜放在那裏。
唐安菱再次打開,嗅了嗅,隨即皺起眉頭來。
這藥丸的味道變了。
剛拿到瓷瓶時,她打開看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那時她沒有多想,隻以為是這藥的味道。
但現在再聞,卻不再是甜香,而是一股藥香味道了。
是阿棄在不知不覺中給她下了藥嗎?
再次嗅了嗅黑色的瓷瓶,卻是沒有其它味道。
唐安菱想起胸口裏玄香石,拿出來查驗。
這次玄香石不再發出暖意。
這顆藥眼下又無毒了嗎?
所以她沒有猜錯,阿棄之前遞藥給她時,真的給她下藥了,當時玄香石出現反應,她完全沒有往阿棄身上去想。
唐安菱感覺了一下自己並無任何不適,除了……除了特別想撲倒身旁的阿善。
難道阿棄給自己下的藥是類似合歡散的存在?
若不是有人來敲門,她今晚怕真的已經成為阿善的女人了。
阿棄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怕自己會成為她的師娘?
唐安菱翻轉著手中的瓷瓶,這顆藥裏的成份她能從中辨別出一些,有些卻是不知。
雖看玄香石的反應,應該無毒 ,但唐安菱卻是依舊不敢輕易給阿善服下。
在沒有見到韓郎中,得到他的肯定之前,她須得警惕阿棄。
第二天,整個楊水灣都在討論著楊二癩的事情。
唐安菱一整天沒有出屋,在屋子裏睡到下午才起。
馮大娘體貼得繼續將小默放在她家裏照顧沒有送來。
村子裏討論楊二癩完又討論起唐安菱來。
有人道:“那麽大的動靜,那唐姑娘都沒出來看上一眼,這也太奇怪了。”
“要是你被人糟蹋了,你還有心情管別人閑事?”
“也是,你們說割楊二癩舌頭的人會不會與糟蹋唐姑娘的人有關聯呀……”
呆在家裏的唐安菱自是不知道外麵的閑話,不過下午的時候,當她準備出門去將小默接回家時,卻是聽到楊二癩的婆娘周氏突然來到她家院外哭天喊地的聲音。
“就是你,凶手肯定和你有關係,唉呀,我以後可怎麽活呀。”
唐安菱皺起眉頭,開始懷疑莫不是那天周氏又回來看到她和阿善進她家了?
可若真如此的話,她為什麽不一早來哭訴而是這個時辰跑來?
而且那天她分明看見周氏出門了。
門外周氏哭天搶地的聲音迅速將村長和楊石頭一行人給引來。
“周氏,你發什麽瘋呢,唐姑娘才回來,你在這裏鬧什麽鬧?”
楊村長斥責周氏。
楊石頭也攥緊拳頭道:“你要再在這裏亂叫莫要怪我打女人了。”
這一回趕來圍觀的村民們沒一個不斥責周氏。
在他們心中唐安菱可是剛被綁走放回來的,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麽事,這清白都毀了。
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太慘了。
可眼下周氏上哪鬧不好,偏要跑來這裏鬧。
周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裏有苦說不出。
楊二癩背地裏做的那些事若是說出來,怕是他們兩口子都要被趕出楊水灣,可是他最後一單生意分明就是她。
眼下她回來了,她男人卻是出事了,說是與唐安菱無關,鬼才信。
原來昨天周氏去鎮上買鐲子後,晚上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娘家顯擺新鐲子去了。
待今天回來才知道昨天好好的人,舌頭不但被割了,還瘋了。
見誰都隻會一臉驚恐的大喊大叫。
“就是她,村長,你好好查查,怎麽被綁走的女人沒有被賣掉還能好好的回來?回來後我男人就出事了,肯定與她有關。”
“你這個爛心肝的,我女兒能活著回來,那是福大命大,你這意思她回來還回來錯了?隻有被發賣掉才正常?”馮大娘當下便怒了,要上前和周氏幹架。
楊村長趕緊上前阻攔,勸馮大娘道:“馮嫂子,那楊二癩也是慘,看在這份上便不與她計較吧。”
喧鬧間,有人進入村子,而且還不止一人。
遠遠的, 楊村長抬頭看向村口的方向,咦了一聲:“咦?他們來這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