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點火
“藥聖穀可有兩位穀主?”
“咦?師娘為什麽這樣問?一直以來穀主隻有師父一人呀。”阿棄歪著腦袋,大大的眼睛麵露疑惑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天真無邪。
她的問題讓唐安菱一直以前放在心裏的希望一下子泄了氣。
想尋到那個白衣男子,其一是想知道當初跟隨在唐綏身邊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阿善。
其二,在她心底,那可能是救治阿善的最後希望。
若,若韓郎中便是如今的藥聖穀穀主,她尋不到那個男人,這兩個希望都隻能泡湯了。
“那你師傅如今在何處?”
韓郎中當初明明信誓旦旦有把握將人治好,現在卻隻能算是治好了一半,還讓阿善得了一個頭疾之痛。
不管如何,她也還要再見見韓郎中問他可還有診治的辦法。
“師娘是想師父了嗎?”少女開心道:“師父失蹤三年,回穀後交給阿棄一顆藥,囑咐阿棄一定要交給師娘,然後師父就去尋太師祖了的下落了。”
阿棄口中的太師祖自然便指的是葉青熾。
當初葉青熾的消息還是她告訴韓郎中的。
所以她離開後不久,韓郎中也離開了龍嶺村,他回了一趟藥聖穀後便去尋葉青熾的下落了。
唐安菱心裏一咯噔,忙問道:“什麽藥?”
韓郎中讓轉交給她的藥難道是治療阿善的?
阿棄在腰間摸了摸,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遞了過來:“阿棄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藥,反正師傅交待一定要給師娘。”
唐安菱接過,打開塞子,看到裏麵隻有一顆與瓷瓶顏色一樣的黑色小藥丸。
與此同時她手中還未來得及重新戴在脖子上的玄香石慢慢發出暖意。
這藥有毒!
眼前的少女依舊單純無害,眨著大眼睛看著唐安菱。
這讓唐安菱想起當初韓郎中替阿善解毒的手段,那無數的毒蛇與毒蟲便是他以毒攻毒的手法。
她信任韓郎中,卻是不信眼前初見的少女。
在沒有確信這藥對阿善沒有傷害之前,她自然不敢隨便給他服下。
正在這時寂靜的夜裏卻是響起了驚恐的喊叫聲。
“啊!啊!啊……”
那發出聲音的人似乎無法說話,隻能發出單調音節,聽聲音離這裏越來越遠。
是楊二癩?
唐安菱看向阿棄,她還以為以阿棄的手段,她將楊二癩也一同殺了。
阿棄道:“師娘放過了他,所以阿棄知道師娘不想殺他,便也留他活口了。”
楊二癩的聲音驚恐嘶啞,在這安靜的夜裏瞬間驚醒了村裏許多人。
唐安菱趕緊吹滅了屋裏的燭火對著阿棄道:“阿棄姑娘,多謝送藥,有些誤會我會當麵和你師傅解釋,今夜便不留客了。”
那些人的失蹤還有楊二癩出事,若是她屋子裏出現陌生的人,定會惹來懷疑。
更何況這看似單純,實則手段狠辣的阿棄姑娘讓她看不透。
她還是遠離的好。
“好吧,那阿棄先離開了。”阿棄的聲音透著失落,不過唐安菱卻是不會被表像所蒙騙。
當阿棄終於離開後唐安菱重新關上房門。
屋裏一片漆黑,外麵傳來的喧嘩讓唐安菱不敢輕易再點上燈。
手一熱,她的小手已經被阿善的手掌包裹。
男人牽著她回房,唐安菱沒有與內心做抗拒,乖巧地重新躺進他懷裏,卻是再無睡意。
腦海裏迷霧重重,與此同時失望與希望交加。
今晚一下子得到的訊息太過多,一直以來的希望破滅後,她卻又得到一顆或許能治好阿善的藥。
那個白衣男人若不是藥聖穀穀主,那麽他又是誰?現如今他在哪裏?
黑暗中,阿善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唐安菱抬頭,兩人氣息交纏。
他的灼燙便讓唐安菱再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去理清腦海中的諸多亂麻了。
夜深,孤男寡女,同一張床上,兩人還以如此親密的姿勢相擁在一起,這,這太容易點火了。
如今的阿善可不再是當初什麽都不懂的阿善。
理智讓唐安菱趕緊拉開與阿善的距離,但下一秒男人又強勢將她拉回懷裏。
此時唐安菱才察覺到阿善渾身一直緊繃著。
他怎麽了?是在怪她方才一直在想事情沒理他嗎?
“師……娘?”阿善突然嘶啞出聲,這聲音裏有著沒有隱藏的不慍,也讓唐安菱終於明了他的異樣。
此前她和阿棄說話時,一直忘記去看站在身側的阿善的反應。
阿棄一聲一聲地稱她師娘,莫不是那時阿善便吃醋了?
這男人還真是越來越像個普通男人了,連吃醋都學會了。
唐安菱趕緊解釋:“不是,這是個誤會,我與韓郎中隻是普通朋友。”
回答她的是阿善收緊的胳膊。
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我……的!”
話音剛落,阿善已經低頭強勢封住了她的唇。
“嗚……”唐安菱想抗議他抱的太緊了,勒得她有些疼,阿善已經鬆開了環住她的胳膊。
唐安菱剛心鬆一口氣,便突覺她的腰帶被阿善扯開,緊接著他的手便探了進來。
自從杜花娘帶著阿善開過眼界,將他染上色後,這男人對某些事情便完全沒有顧忌,很是得心應手。
他的手仿佛帶有魔力一般,遊走之處引得一種道不明的顫栗向著唐安菱的四肢百骸蔓延。
與此同時,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渴望。
不,她之前說錯了,阿善不是像普通男人,眼下的他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
若是曾經,她還有意誌力來抵抗,但被綁走幾天的遭遇,讓她的意誌力變得薄弱。
她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邊,很想不顧一切,就此沉淪在他的溫柔裏。
心裏所想,便也如此做了。
“阿……善……”像是無意識的呢喃。
沒有抗拒,這溫軟的語氣倒極像是一種邀請。
身子一涼,是阿善扯下了她的衣衫,唐安菱卻是沒有覺得冷,反倒是覺得眼下很需要有什麽東西來澆滅心裏頭的火。
她如著了魔一般,將所有理智拋棄,隻尋著內心的渴望,抬手環上了眼前男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