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可以醫治
領賞的時候唐安菱特地隻要一百五十兩的銀票,剩下五十兩她要了十個各重五兩的銀錠子。
懷揣著一大包銀子回到廚房時,鄭武不知何時也過來了。
眾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她被主子叫去說了些什麽。
因湊的太近,阿善直接拉過唐安菱,擋在她身前。
阿善麵無表情,在這旁人看來大概是不悅的,幾人詫異他的護妹,忙往後退了一步。
“哥哥,沒事的。”唐安菱輕拍了拍阿善的肩膀,她將懷裏抱著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開。
幾人看到盒子裏裝著的銀錠子時,皆麵露驚訝。
“主子竟是賞了五十兩銀子?”鄭管事開口透著羨慕。
唐安菱從盒子裏拿出兩個銀錠,遞給鄭武,“這是你的。”隨即把盒子往鄭管事麵前一推,“鄭管事,這些銀子,你和大家分了吧。”
“啊?”鄭管事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唐安菱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江家家主賞得是兩百兩銀子,我有需要用錢的地方,這些銀子還望大家不要嫌棄。”
鄭管事忙道:“使不得,這是主子賞賜給唐姑娘的,本該你留下,我們是江家的下人,若是主子高興,會另有賞賜,怎麽能分去唐姑娘的賞賜呢。”
一番推辭之下,唐安菱還是堅持要把盒子裏的銀子分給大家。
鄭管事便也不再推辭,當著唐安菱的麵把銀子分了下去,便是手受傷的胡廚娘也有份。
眼見天色不早,大家都乏了,鄭管事幫去幫唐安菱安排住的地方。
他一離開,鄭武看著唐安菱欲言又止。
“嗯,怎麽了?”
“唐姑娘,你,你能不能幫我叔叔診治一下?”
帶唐安菱來陽溪島,鄭武其實也是有一點私心的。
叔叔失去味覺看了許多大夫,吃過不少藥卻毫無起色。
在他醒來後,從父親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一位神醫所救,那時便動了這個念頭。
若是哪天能再遇到那位神醫,想救神醫替叔叔也診治一下。
鄭武的問題讓唐安菱有些為難,因為在她所繼承的唐綏的記憶裏,並沒有有關失去味覺方麵的病症診治方法。
不過若是她檢查都不檢查就直接說自己治不了,未免會讓人誤會她不想治。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真的隻是略懂醫術,不一定能治。”
人的味覺全靠舌頭,鄭榮山味覺退化大概是舌頭出了問題。
唐安菱是真的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辦法治療鄭榮山。
隻是當她認真替鄭榮山檢查時,腦海裏再次浮現陌生記憶。
明亮的房間裏,雕花木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臉如曾經數次的夢境一般,麵容看不分明。
“將舌頭伸出來。”她聽見自己開口,又或者說是唐綏在說話。
於是床上的女人便聽話地伸出舌頭來。
“接下來我的方法可能有點異於尋常,你不要害怕。”
“隻要女神醫能讓我重新嚐到味道,可以再做菜給夫君吃,再大的苦我也能受得。”
唐綏沒有開口,但唐安菱卻是感同深受地聽到了唐綏腦海裏的疑惑。
“想恢複味覺,竟隻是為了給夫君做菜?愛情是什麽呢?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連自己都不顧了嗎?”
接下來唐綏神情專注地拿出銀針,隨後一根一根……紮在那女子的舌頭上。
這情形看著便讓人毛骨悚然。
而唐安菱則被迫看完整個診治過程,與此同時,與之相關的醫理知識一點一點浮現在腦海中。
當腦海裏的畫麵消失,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唐安菱一陣趔趄。
果然,原主唐綏的記憶若以夢境的方式呈現,不會帶來任何不適。
但若是清醒的時候繼承唐綏的記憶,她便會感到眩暈。
“唐姑娘。”鄭武和鄭榮山同時發出驚呼,阿善已經先一步扶住了她。
“對不起,唐姑娘,是我太心急了。”鄭武滿臉的愧疚。
白日唐姑娘先是遭遇歹人追擊,隨即走了大半天的路趕到莊子,沒顧上休息,又在廚房忙碌半天。
她一個弱女子必定疲勞至極。
而他怎麽能在這種時候還要求她給叔叔看病呢。
鄭榮山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忙招呼唐安菱快去休息。
他沒有味覺不是一兩天的事,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
唐安菱確實累,這陣眩暈襲來讓她強撐的身體更是酸軟無力。
她還準備等這陣眩暈過去,就去休息,而身子卻是突然被阿善抱起。
這種時候無人會覺得阿善的行為出格,眼下他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個憂心妹妹的哥哥。
“請跟我來。”鄭榮山忙在前麵帶路。
唐安菱任自己依偎在阿善的懷裏時,難得的不想被放下。
身體疲乏之下,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還真好。
鄭榮山安排的住處便在之前那間下人的院子。
山莊裏房間多,下人少,空房間有的是。
他已經命人鋪好被褥。
進房間的時候,唐安菱的眩暈感已經散去不少。
“哥哥,放我下來吧。”
阿善聽話地放下了她。
唐安菱站定後,對著忙前忙後的鄭榮山道:“鄭管事,給我一點時間,或許你的味覺我有辦法可以醫治。”
“啊?”這話讓鄭榮山和鄭武同時愣在那裏。
特別是鄭榮山,有些不敢置信的再問了一遍:“可……可以醫治?”
曾經他看了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卻沒想到方才唐姑娘隻是看了看他的舌頭,在他的頭上按了按,便說有辦法?
神醫呀!這唐姑娘真是神醫呀!
不過唐安菱下麵的話卻是讓他又有些沒明白。
唐安菱道:“不是現在,需要給我一點時間,而且我有一個條件,診治需要悄悄進行,不能讓外人知曉。”
“好,好,我一定保密。”鄭榮山雖不懂為何,卻還是點頭答應。
至於為什麽現在不能治療,鄭榮山隻當唐安菱大概是需要提前準備藥材。
若是鄭榮山知道唐安菱說這話的原因,是因為從唐綏的記憶來看,治療需要銀針刺激神經。
而她本人連摸都最沒有摸過銀針,打算先買一套練習練習,不知道這叔侄兩人還會不會對她毫不懷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