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拒絕
以她這繼承而來的半吊子醫術,唐安菱還沒有自負到。
江家請的那些醫術高超郎中也無法治愈的江家大公子,她出馬會不一樣。
既然做不到便不要輕易給人希望。
若是因此罪了江家,必是這臨海之地她也呆不下去了。
江月再次好奇在江沉與唐安菱之間打量。
江沉端起一杯茶道:“無事,認錯人了而己。”
江月並沒有懷疑哥哥的話,而是起身走了過來。
她上下打量唐安菱,對她雖一身粗布衣衫,但卻不卑不亢的態度感到滿意。
江月自己的性子就不像尋常閨閣中的小姐,所以也十分不喜女子唯唯諾諾的模樣。
唐安菱表現的落落大方倒正好合她的眼緣。
“你現在在哪家當廚娘?可願意來江家的酒樓掌勺?”
這話讓桌上的三個男人同時看向江月。
一旁的宮鴻驚訝問身邊的江沉:“沉兄,江家何時開酒樓了?我怎麽不知道?”
江家有許多的產業,卻是唯獨沒有涉足酒樓。
江沉放下茶杯,對著紀鴻道:“別看我,問月兒,我也是剛知道。”
這江家的當家之人都不知道,所以說這酒樓還沒開呢。
江月便得意道:“我剛剛決定要開一座酒樓,哥哥,你意下如何?”
“隻要你全權負責,我自是沒意見。”江沉開口,看樣子果真如聽說的那般,他極疼愛這個妹妹。
“原來如此,若是月兒妹妹想開酒樓,我定日日去捧場。”
宮鴻一旁的附和,江月卻是當沒聽到一般沒有答理,而是轉頭問向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林修。
“修哥哥,你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林修看了一眼唐安菱,眼中有著讚許,點點頭:“不錯。”
得到了林修的讚同,江月明顯十分愉悅。
她轉過頭來又問唐安菱:“如何?隻要你願意來,月例是你現在的二十倍。”
方才吃的菜肴,無論是口感又或是擺盤,都讓江月將唐安菱誤以為是某個灑樓的廚娘。
她還與哥哥討論有此等手藝如何她一直沒有發現。
唐安菱並沒有立既回答江月,同是女子,從江月剛才的反應來看,她猜到江月想開酒樓的目的。
怕是因為那位林少爺吧。
若是想請她去江府當廚娘,一是江月大概料到她應該不願意賣身為奴,二是這林修怎麽說也是男子,江月總不能時常邀約他去江府。
隻有開一個酒樓,林修即便日日被她的手藝吸引而來,也不會有何不妥。
為了追求喜歡的人,江月好大的手筆呀,直接開一個酒樓。
唐安菱雖佩服江月的豪邁,卻是不想答應她。
若是曾經,她為了銀子有可能會應下,但現在她有更大的目標。
她想買下一座島呀,便是江月給她開再高的月例,她依舊無法完成這個目標。
一些計劃已經開始在心裏有了大概的輪廓,還有一些想法她需要去海清鎮靠近港口的地方巡視一下地形。
“抱歉,我不願意。”
唐安菱的回答讓江月頓時愣住,她沒有料到竟有人會拒絕江家?
那可是江家呀,便是江家下人在外都會被人高看幾眼。
唐安菱的拒絕沒有讓江月生氣,她繼續問道:“可是嫌少?那你開一個價。”
“多謝江小姐抬愛,不過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廚娘,也無意外出拋頭露麵。”
在臨海之地,女子不隨易拋頭露麵這是常態。
江月有些失望,卻不準備如此輕易放棄。
“若是你有一天改變主意,來北鄲城月華樓尋我吧。”
“好。”唐安菱點了點頭,這從容的模樣竟是又引得站在江月身邊的丫鬟小枝臉帶慍怒地看向唐安菱。
這村姑竟然敢拒絕小姐的邀請?
她到底明不明白眼前這幾位是何尊貴身份呀。
“你的手藝很不錯,你想要什麽樣的賞賜?”第一次被人拒絕,雖不生氣但還是有些尷尬,於是江月換了個話題。
賞賜嗎?
唐安菱想了想,直接說了極為俗氣卻很實在的兩個字,“若小姐想賞賜小女,那便給小女銀子吧。”
宮鴻先笑出聲來,“哈哈哈,對,有什麽比銀子更實在呢?月兒妹妹,這頓晚膳我也吃的很十滿意,便由我來賞賜這位小廚娘吧。”
“說說看,你想要多少?”宮鴻走到唐安菱麵前。
唐安菱這才注意到宮鴻衣擺和袖口都繡著金絲雲紋,隨著他走過來的步伐,衣擺晃動,滿身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四個字,爺特有錢。
想起楊石頭贖出來後,她幹娘雖高興,但舍不得吃喝的模樣讓人看著心痛,於是唐安菱直接伸出兩根手指。
她想說的是兩百兩。
一百兩銀給她幹娘,名義上償還給楊蘭芝,讓幹娘放下心裏頭這塊巨石。
另外一百兩,方便她接下來做要的事情,有來曆光明正大出處的活錢用。
兩百兩銀子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唐安菱還在想她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宮鴻不以為意地對著候在身邊伺候的下人道:“司淮,給這位小廚娘兩千兩銀票。”
唐安菱還沒做出反應,丫鬟小枝眼睛差點都要瞪了出來。
就做一頓飯?憑什麽?
“不,我說的是兩百兩。”不得不說,這位宮少爺的大手筆真是驚到了唐安菱,不過她麵上並不顯露。
這有錢人隨便賞賜一下,便上千兩銀子?
懷揣三千多兩銀子,自以為自己已經是有錢人的唐安菱,一下子覺得離有錢人的距離差的太遠。
“你隻要兩百兩?還有人會嫌棄錢多嗎?”這下詫異的倒是宮鴻了。
“小女隻是做了一頓飯而己。”唐安菱又低下頭,讓人看不太清她的神情。
“來人,帶她下去領兩百兩銀子。”這回開口的是江沉,語氣透著兩分不耐,顯然不想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唐安菱明顯感覺這位江家家主有些不高興了。
方才他問詢她可會醫時,語氣中透著幾分期許,眼下心情似乎低沉了幾分。
是因為她的回答澆滅了他心頭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