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玩你呢
「真的?是不是在清虛院?」徐飛龍欣然問道。
「不,可能在五雲峰下。」
徐飛龍一怔,說道:「五雲峰在小茅峰,他怎麼敢藏身在三茅山附近?姑娘恐怕弄錯了,所獲的消息靠不住啊。」
「不會錯。」凌波仙子語氣十分肯定:「眼下清虛院除了十幾個老弱的香火道人之外,你絕難找到他們的重要人物。從二茅峰與小茅峰之間的小道折向五雲峰,峰下有一處隱蔽的地方……」
「哦!這地方我知道。」徐飛龍說道:「那是鎮上大戶胡二爺所建的別館,收容那些上了年紀孤獨無依的老人的養老院,他真藏在那兒?」
「大概不會錯,我的消息來源十分可靠。」
「那我們就走一趟,怎麼樣?」徐飛龍欣然徵詢凌波仙子的意見。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臉上有興奮的表情,說道:「好,我們去一趟。」
「是我和雍姑娘,而不包括你。」徐飛龍說道:「你要好好看守俘虜,等我的消息。」
「這你可要小心點。」
「我不會有危險的。」徐飛龍打斷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的話:「大白天,我不會笨得打草驚蛇的。我先去探探道,看看形勢,如何下手,再回來找大家商量。」
「好吧!你可不要冒險進去。」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關心的說道。
「放心啦!我會善加處理的。」
房門響起叩擊聲,有人在外面叫道:「客官,小的送早膳來了。」
門開處,捧著食盤的店伙出現在門外。
凌波仙子與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的坐處,側向著門房,兩人本能地轉向店夥計。
徐飛龍的目光,這時向凌波仙子背影瞥了一下,眼神又是一動。
他轉向剛踏進門的店伙說道:「小二哥,午膳就不必按時送來了,我要出去一趟,恐怕趕不上,回來再告訴你好了。」
「是,小的這就吩咐下去。」店伙恭順的答道。
凌波仙子離座,笑笑說道:「周公子用膳好了,我和司馬宮主到她的房裡談談,回頭我再和你會合動身。」
「好,我就不留你們了。」
他的住處,與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住的地方事實上相距相當遠。
兩女一走,他便匆匆吃起東西來。
而店伙剛撤走了食具,凌波仙子便到了。
她站在房門外說道:「周公子這就動身嗎?」
「好,這就走。」徐飛龍信口說,舉步向外走。
「要不要知會千幻劍一聲?」
「不必了,他們吃了毒王不少苦頭,眼下正在休息。」徐飛龍跨出屋子帶上房門:「再說,人去多了反而會驚走渾天王。哦!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呢?」
「你不讓她去,她樂得清閑。」
「哦!她是個閑不住的人,不來啰嗦這才奇怪了。走吧!」
徐飛龍領先便走。
凌波仙子走在他身後說道:「不通知其他的人一聲?你們人數不少,按理你該是領導人,為何不見你們互相往來?似乎你並不做主。」
「我們人雖多,但身份地位各異。老實說,連千幻劍也不易調遣這些人,可以說,他們是來壯膽的。要他們和渾天王拚命,和敬天教鬥法,他們還沒有這份膽氣。」
談說間,已經到達有不少旅客進出的店堂。
「哎呀!我忘了帶暗器。」徐飛龍突然說道。
「暗器?你用暗器?」凌波仙子頗感意外。
「只是一些小玩意。」他含糊的說道:「姑娘請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不管凌波仙子肯是不肯,他扭頭飛奔沖向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的住處。
不久,兩人出鎮,走進大茅宮的山門,繞宮側的小道,從容不迫的向二峰之間緩緩而去。
「周公子,我發現你是一個十分精明機警的人。」傍著他並肩而行的凌波仙子說道。
「姑娘誇獎。」徐飛龍客氣的笑了笑道:「闖蕩江湖,如果不精明機警些,絕難活得長命的。這條路怎麼不見有香客行走啊?」
「本來就是偏僻小道,香客都走大道了。」凌波仙子說道。
小道繞山腳逐漸上升,路兩旁草茂林深,前後不見人影,只有他們兩個人,冷清而顯得寂寞。
「你真的與冷小妹相愛了?」凌波仙子另找話題道。
「我不否認有點喜歡她。」徐飛龍慎重的說道。
「這就是愛。」
「不,你錯了,喜歡與愛是不同的。」
「你是說你不愛她?」
「首先,你要明白,她本來是我的生死對頭。」
「這我確實聽說過。」
「我告訴你,一個江湖人,如果他動了真感情,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可以廝守終身的那個她,那就是他該結束江湖生涯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事實。」
「那你不愛她?」
「很難說。闖江湖期間,我結識了不少美麗的姑娘,可以說,她們留給我的印象並不太深刻,只有……」
「只有冷小妹給你比較深刻的印象。」
「她並沒有給我什麼,如果有的話,那就是令我獲益非淺的經驗和教訓。」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你了解的。」徐飛龍微笑著說,語氣鏗鏘有力。
「我真的不了解。」
「最近有三個女人,給了我極為難忘的教訓。」
「哪三個女人?」
「一個是冷姑娘,她幾乎要了我的命。二是黃州山區那位姓葛的女人,她用毒針暗算我,幾乎成功殺了我。」
「還有一個。」
「這個女人我沒見過。」
「那就怪了,是誰?」
「靈狐舒慧娘。傳聞她有千百化身,智慧有如其名,經常出現在我左右,而我卻不知她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
「你可能就是靈狐舒慧娘。」
徐飛龍真是一語驚人,半似有心半似無意。
凌波仙子苦笑,泰然的說道:「可惜我不是她。有關靈狐的種種傳聞,我聽了不少,的確令人佩服。」
「佩服么?我可聽說你是最恨她們這種人的?」徐飛龍笑問。
「我?你是什麼意思?」
「呵呵!也許是你已經看開了。你和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有說有笑成為朋友,起初還真頗令我大感驚訝,但看了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那幾近巴結你的神情看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這個人在表面上也瞧不起你們這樣故作高潔的人,但其實心裡未嘗沒有羨慕過你們。畢竟作為女人誰不想要個好名聲。所以她真正與你面面相對的時候,這種情緒防衛力是相當薄弱的。因此,你一改變態度,跟她交朋友,她心中的歡喜是難以形容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
「是你去找她的,不錯吧?」
「這……不錯,為了冷小妹……」
「冷姑娘可從來沒說過有你這個朋友。」徐飛龍冷冷的說道:「何況同性相斥,兩個美女成為朋友的概率,說實話很難令人相信。」說著徐飛龍就一把抓了過去。
凌波仙子疾退兩步,避開了他抓出的大手。
他一抓落空,身形一晃,神光炯炯的眼中,突然失去了光彩。
凌波仙子冷冷一笑,語氣突然變得低沉柔和:「先放鬆情緒,剛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周公子,你仔細聽著,往前走。哦!對了,腳步放鬆,慢慢走……」
徐飛龍彷彿瞬間全身都放鬆了,臉上一片茫然,如同行屍走肉,隨在凌波仙子身後,以不疾不徐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遠處,傳來一聲雞鳴,而這附近是肯定是沒有雞的。
這是一雙行動怪異的男女,一對反常態的奇怪伴侶,因為那女的竟然走在前面。要知道這可是荒郊野外。那有這樣的男人?
在幽僻的荒徑中男的走在後面已經令人側目了,更奇怪的是女的不時回頭口中念念有詞,並且不時用手勢幫助表達。
男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女的,一雙手不規則的做出各種手勢,貌似在練功一般。
路旁的密林中,突然躍出一名中年道人,訝然問:「姑娘。怎麼了?你好像並未把人給完全制住。」
凌波仙子伸手虛攔,阻止老道接近,臉上有警戒的神色,換了另一種聲調說道:「我正感到奇怪,他中的移神香發作的十分緩慢,移神大法好像功效也很有限。你看,他的確是被制住了,但他的手似乎並不聽指揮。」
老道打量片刻,笑著道:「那是意識失去控制的現象,並不奇怪。這小子也許是平日練功極其勤快,而且時時小心提防意外,因此心智雖然受到控制,但意識本能卻因突然發生警覺而自起反應,這情況其實很正常。他已經沒有危險了。」
「真的?」
「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如何證明?」
「眼下他已經受到你的控制,已經被你控制了神智,眼神中已經別無他物存在,貧道到他後面去,他也會毫無反應。」
「哦!我所學的移神大法道行甚淺,不知是否製得住他……」
「你已經制住他了。」老道說著,自信的從側方繞過去。
徐飛龍直瞪著前方的凌波仙子,站直的身軀有點搖搖晃晃,但雙手仍是有節奏的上下撥動,看著極其可笑。
老道像貓一樣的從後面繞到他背後,腳下彷彿無聲無息。
靠近了,老道的右手食中兩指,不慌不忙的點向徐飛龍的背後穴道。
可突然間,徐飛龍彷彿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形閃電似的轉了過來,左手奇準的格開老道的右手,老道瞬間空門大露。
同一瞬間,徐飛龍右手五個指尖,拂過老道的胸下,正是心臟要害。
「哎……」老道失聲狂叫起來,重重的仰面摔倒,立即猛的掩住心口掙扎著,叫不出聲音了。
徐飛龍在做完這些動作之後身行一閃在令人難以察覺的瞬間轉回了原位,雙眼仍死死的盯著手足失措的凌波仙子,雙手仍然那麼可笑的保持著原來的移動狀態。
凌波仙子大驚失色,駭然驚叫道:「玄逸道長,你怎麼了?」
她並未看到徐飛龍出手攻擊的動作,只看到他的身軀快速的左旋一圈,如此而已。
玄逸老道手腳突然一松,停止了掙扎。
徐飛龍仍在原處站著,似乎毫無所覺。
凌波仙子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之餘,總算慢慢冷靜下來了,警覺的仔細察看徐飛龍的神情。
看不出任何異狀,越看越令她迷惑。
久久的,她終於忍不住換用原來的嗓音向徐飛龍揮手,說道:「你退至一旁,退!再退……停止。」
徐飛龍如她所言退至一旁,退入草叢,退入樹林,最後依言停住了。
她慢慢靠近無聲無息的玄逸道長,伸手一摸老道的口鼻,就知道摸到的是一個死人,不由心中大驚。
外表看不出傷痕,唯一有異的是老道臉色泛青色;死人的面孔當然發青色。
她找不出死因,又不好剝光老道來檢查。
即使檢查,她也查不出死因。
老道的心脈已經毀,外表根本看不出傷痕,心脈被毀血液即刻停止流動,片刻即死,死狀也看不出痛苦的痕迹。
「怎麼一回事?」她惑然自語道。
她只看到老道一伸手,便叫了一聲向後倒去,雖然曾看到徐飛龍轉身,但並未看到徐飛龍有攻擊的舉動。
「難道他發了急病?」她替自己找了個答案。
已經沒有工夫多察看,她將老道的屍體拖至路旁放下,重新向徐飛龍說道:「過來,跟我走,走……」
徐飛龍順從的跟在她身後,走了百十米,她猛的轉身,一旋之下,便貼近徐飛龍,右手探人徐飛龍撥動中的雙手空隙,纖指點中他的胸口大穴。
徐飛龍身形一晃,然後直挺挺的仰面便倒。
「咦!看來不是他在弄鬼。」她惑然自語道。
躺在地上的徐飛龍,雙眼仍是直瞪著天空,但雙手已經停止活動,看著像極了死人,像個死不瞑目的死人。
她完全放心了,冷哼一聲說道:「為免發生意外,我倒是寧可辛苦些。」
她將徐飛龍扛上肩,手抱住徐飛龍的雙膝彎,腳下一緊,向山深處匆匆趕路。
徐飛龍的體重,幾乎超過她一倍,扛著一個比自己重一倍的人趕路,自然辛苦,而且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但她卻支持的住,腳下居然還十分靈活。
山路崎嶇,奔走時少不了顛簸,徐飛龍的上身,垂在她的背後,雙手吊在她的屁股旁,走動時雙手搖晃擺動不定,少不了會碰觸她的衣裙,甚至接觸她的屁股和腿,這情景真夠好瞧的。
久而久之,她自然就完全忽略了徐飛龍的雙手。隨他怎麼動了。
走了好一陣,她已經是遍體香汗,嬌喘聲隱約可聞。幸好眼前一亮,進入了兩峰之間的山麓平原,遠遠的,可看到林深處的幾棟茅屋。
路兩側的茂草中,突然站起兩個彪形大漢,一個叫道:「舒姑娘,到手了?後面的人,
是不是玄逸道長?」
凌波仙子一怔,停了下來轉身回顧。
後面林空寂寂,哪有半個人影?
「你說後面有人?」凌波仙子訝然問。
「是呀。」大漢說道。
「人呢?」
「這……我分明看到後面人影一晃。」
「你見了鬼了。」她沉下臉說道。
「我發誓,絕不是眼花……」
「你的眼睛本來就近視。」
「舒姑娘,真的,的確有人影晃動,由於樹林大茂密,看不清身影,屬下以為是負責接應舒姑娘的玄逸道長,所以沒留心
「玄逸道長已經……算了。」她不想再多說:「人已經弄來了,小心有人跟蹤,留些神。」
「是,屬下理會得。」
「我們的人都在么?」
「桑二爺帶了人進鎮去了,希望能找機會把家人救出來。」
「他這麼做毫無希望。」凌波仙子苦笑道:「那不但有千幻劍父子在,九龍雲現的朋友更是眾多,看守他們的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也相當難對付。」
「姑娘沒把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弄來!」
「弄來?你昏過去頭了么?」凌波仙子冷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凌波仙子和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一同出入,她如果失蹤或有了意外,我還能活著離開永福客棧?我只把她弄昏過去。我走了,小心警戒。」
「是,進去共有三處暗哨……」
「我知道……」
她肩上的徐飛龍突然呵呵怪笑道:「看來這樣子看腰柳風擺,浪臀輕搖,也並不是什麼銷魂愜意的事,我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出來了,哪有心情欣賞這美臀啊?而且狐騷味也太熏人了。」
凌波仙子頓時大驚,將徐飛龍奮力拋出,人也瞬間斜竄出去,一聲嬌叱,左手旋身時打出三枚花蕊毒針。
可惜,毒針瞬間全部落空。
徐飛龍已經不在拋落處,卻出現在兩大漢面前。
兩大漢正搖搖晃晃站不穩了,兩眼一直,突然仰面便倒。
她心膽俱寒,駭然叫道:「你……你你……」
「呵呵!你辛苦了。」徐飛龍向她舉步:「我這人懶得很,讓你把我扛到你們的秘密巢穴,實在麻煩你了。」
她銀牙一咬,伸手就要拔劍。
可惜!劍根本不在鞘內,只剩一個空鞘在那。
她心中大急,伸手至脅下抓百寶囊,囊內有暗器,有藥物,可以用來制敵,因為她已經無兵器可用,抽底暗藏的三枚花蕊毒針剛剛也已經發射了。
百寶囊也不見了,大事不妙。
徐飛龍的左手伸至她的眼前,晃動著她的百寶囊,笑道:「你找什麼?是這玩意嗎?」
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百寶囊已經拋了過來。
「物歸原主,我可是個拾物不昧的好人。」徐飛龍說道。
她手疾眼快,一把接住急急打開,心中頓時一涼。接著就是一火,狠狠的瞪著徐飛龍。
「裡面的東西都被我倒光了。」徐飛龍笑意盎然:「你把我倒扛在肩上;百寶囊原就是松的,東西沿途往下掉,我總不能叫你停下來撿吧,對不對?那樣你就不會把我扛來了。」
「你……你……」她駭然向樹林退去,已然心膽俱寒,半絲戰意也沒有了。
「我又怎麼啦?天地良心,沿途我可沒毛手毛腳。」徐飛龍一面跟上一面說,嬉皮笑臉神態極不正經。
凌波仙子發出一聲厲叫,用叫聲傳警,閃在一株大樹后,咬牙說道:「你不要得意,警訊傳出,大批高手很快就會趕到,你還不走?」
徐飛龍聳了聳肩,語氣更為輕鬆的道:「我為何要走?好不容易讓你把我帶來,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走我又何必讓你辛辛苦苦扛了好半天?」
「你……」凌波仙子氣極。
「你知我為何不讓你把我帶進你們的巢穴嗎?」
「你發動得太早了,估計錯誤。」
「不,你錯了。如果進了秘密巢穴,你們人太多,我何必冒此不必要的風險?現在這樣一來,你們高手齊出,此地山野足以讓我縱橫,逐一收拾比入巢穴被圍攻可有利得多,對不對?」
凌波仙子見他並不急於動手,正合心意,乘機拖延,希望能拖至秘密巢穴黨羽趕來,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本姑娘的身份?」
「事實證明我料中了。」徐飛龍頗為得意的說道。
徐飛龍也並不急於動手,他在等遠處秘密巢穴的人趕到,和眾多高手在山林中決戰,比闖進虎穴受到圍攻要有利些。
雙方各有打算,都在靜候變化。
凌波仙子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惡劣,沒有兵器,沒有暗器,也沒有仗以對付可怕高手的獨門迷香女奼浮香。
她的女奼浮香囊本來暗藏於腰帶與手帕內,但為避免暴露身份,事先藏在百寶囊里,眼下囊中空空,已經一無所有啦!
她知道她是逃不掉的,除了留在原地等候救兵之外,別無他法,徐飛龍的輕功比她高明得多。
如果徐飛龍沒有拿下她的把握,恐怕早就擒下她了。
把一個身手超凡的高手扛在肩上走了十幾里,弄走了她的兵器暗器她卻一無所知,要取她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她一想起自己的所為,不由直打冷戰,瞬間毛骨悚然,這笑話鬧大了,她憑什麼敢轉身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