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事情原委
「真他娘的夠邪乎的!」張子明拿過老爺子的筆記,翻到最後一頁,這張紙看起來似乎比筆記本上的紙好了不少,紙張也粗糙許多,一看就是老爺子後來縫上去的,上面寫到: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孟德還軍洛陽,身一日不如一日,潰已,華佗已被孟德處死,無奈者,孟德知乎,於正月二十二日,孟德幻境又出,稱怨鬼纏身,聽聞牢獄哭聲不絕,惡鬼討命不斷,目不見物,病入膏肓,賈詡拜見,臣下建議「命道士自設醮修禳」,賴方士祈求上蒼,徒見軟弱,仍不允許,孟德知命以盡,二十二日晚,孟德匆忙召見賈詡,夏侯郭等人…立下遺囑,長嘆,淚如雨下,氣絕而死。
入夜,賈詡緊急草書快馬加鞭,遠之城外……
賈詡見狀,長呼悲也,請命方士十二人,赴於鄴城漳河之處,當夜,電閃雷鳴,漳河水發,怨聲參天動地,人人俱危,孟德安葬當日,七十二棺木分東西南北四方而出……」
張子明讀完,葉炳風跟黃英成倚在床邊皺著眉頭,葉炳風接過黃英成遞過來的煙,點上重吸了一口,「這麼說,這七十二疑冢被賈詡改造過…這麼說來,石碑上那句「若笏魂動輒,身往魏王之地均可破之」難道是說,動了七十二疑冢裡面的玉笏,去曹操墓裡面就能解掉了?」葉炳風大體意思的捋了捋。
張子明也是一個勁的皺眉頭,「既然兩位老爺子都動過玉笏,為什麼我爺爺會莫名其妙的醒過來,然後就…」聽到張子明話,葉炳風也是直納悶,「伯父動了宿舍樓,也正好老爺子醒過來了,這麼說,兩者有什麼關聯?」
「關聯?這能有什麼關聯,也許是巧合呢?」
推測歸推測,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三個人在房間里悶了一晚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到後半夜三人才模模糊糊睡去…夢裡,葉炳風感覺做個夢也真他娘的稀奇,一個勁的夢見門鈴…換了幾個夢,還是一樣…
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掙了掙眼,朦朦朧朧的感覺門鈴還是不斷的響,「娘來,這也是做夢啊?」葉炳風晃晃腦袋,起了起身子,一聽,還真不是做夢,不知道哪個鬼催的大清早的不睡覺閑的沒事,吃飽撐的在那按著門鈴不放。
「誰啊?大清早讓不讓人睡覺了?」葉炳風踏著拖鞋,門一開,只見東子傻愣的站在那,見葉炳風開了門,趕緊湊了上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葉…葉先生,出…出事了…董事叫你跟張少過去看看!」
「咋又出事了?」葉炳風問道,「哎呦,今兒早晨挖地面,挖出東西來啦!」葉炳風眼神一突,「挖出什麼來了?」心裡暗道地面下面果然有東西,看這模樣估計是要壞菜,「你去看看就知道啦!張少呢?」東子說著就往房間里竄……
路上,東子先是被張子明劈頭蓋臉的來上一頓,這倒霉催的玩意,大早晨的跑來咋咋呼呼,睡個美容覺都睡不好…
外貿,宿舍樓前,張越站在磚頭壘起來的高台上,插著腰,伸著一隻手,在那吼來吼去,見到葉炳風三人來到后,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伯父,咋回事?」葉炳風戴著墨鏡,朝四周掃了眼,好傢夥,有錢人幹事就是快,這才幾天時間,張越直接圍著宿舍樓挖了一圈的地溝,有五六米深。
「唉!還能咋滴,今兒早挖出個老玩意,這不,東西沒弄上來,人倒是先弄倒了…」張越領著幾人來到坑前,順著滑了下去,葉炳風三人緊跟其後,順著土坑彎彎扭扭的來到宿舍樓道口那,停了下來。
葉炳風看了眼張子明,這貨老爹真是英雄啊,讓你挖個土坑,找准地挖就行了,非得跑那麼遠挖,遠點也就罷了,還挖的這麼有藝術,彎彎曲曲,跟那防火線,地道線一樣……
「就是這裡…就是那玩意…」張越掀起圍欄,走到跟前,伸手就要去拿,「別!爸你往後點,千萬別動這玩意!」張子明從包里拿出純均劍,後面葉炳風拿著魚腸,湊了上去。
「這是啥玩意啊…」張子明挑了挑插在地上的類似菱長方形黑乎乎的東西,用劍輕輕的敲了敲,「這玩意還是塊玉…」行家就是行家,一敲便知,葉炳風一聽是玉,在看看長得這模樣,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嘴上急道;「子明,退後,別動這玩意,我知道這是啥了!」
「啥?」張子明見葉炳風突然往後蹦了幾米遠,下意識的自個往後退了幾步,疑惑的看向葉炳風,「子明,這是塊玉笏!幸虧你用的是煞器,不然,現在你估計就躺那了!」葉炳風湊到跟前用魚腸劍颳了刮玉笏上的泥土,露出幾個小字。
「殄文?」雖然看的出這是殄文,但是葉炳風兩人根本就沒不認得,老爺子的那本記載殄文的書兩人還沒來得及看呢…
「我明白了…」葉炳風轉到張子明身邊,收起魚腸劍,對著身後的張越說道:「伯父,這個樓暫時就不要用了,一會我會在這裡布個陣法,記住,天黑之前,一定要把這裡埋得跟原來一模一樣,另外,用石灰粉跟干土摻在一塊敷在表層,這裡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要在挖開,否則就麻煩了!」
「那這地方…是不是永遠就廢棄了?」貿易市場本來就不大,宿舍樓這裡又是塊好地皮,如果這裡一旦封住,整個外貿就會擁擠很多,員工住宿也會出現問題。
「不會的,頂多三個月…」葉炳風說著從背包里往外掏東西,嘴上說道,「伯父,您是政府人員,接受過特殊教育,或許您不相信這個,但您今天所看到的希望您能保密,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哎…好好好…」說實話,就算不用葉炳風說,張越也只是好奇事物而已,至於到處宣謠亂說,他心還沒那麼大,至於在一旁的黃英成更甭提了,當初都被嚇尿褲子的貨,這種邪乎玩意他也沒少見,躲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去說。
見到葉炳風要擺陣,黃英成早就嚇得不知道跑哪去藏著了…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礞石粉,圍著玉笏板倒了一圈,伸手摸出大把銅錢,低頭看了眼,絕的用太多了浪費,又放回了一半,在一旁的張子明露出鄙視的眼神…
用銅錢在礞石粉外的八個方位擺了八條線,連通礞石粉然後用赤硝在礞石圈裡撒了一個小型的聚陽符,另外還畫了幾張,全部扔了進去,張子明跟葉炳風退後,兩人沒別相對,站在銅錢線上,手持魚腸跟純均。
這也是聚陽陣的一種布法,是根據葉炳風冥思苦想改造而來,此陣用兩把煞器的好處就是斷雙陰,意思就是阻斷兩端的陰陽流通,讓聚陽陣里的陽氣久而不散,地層撒上石灰粉的用處也是為了隔陰,這樣一來,就會形成一個小型的聚陽陣地氣,這樣做唯一的好處就是給玉笏裡面的笏孽造沒有夜晚一般的幻覺,讓其以為時刻處於陽氣及勝的白天當中。
這個陣法也是葉炳風一時才想到的,索性偷著對張子明說了出來,張子明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葉炳風的想法,兩人一氣而合,直接布陣。
兩把煞器同時插在地上,礞石圈內的符頓時「呼騰」一下燒了起來,礞石圈裡颳起了小旋風,圍繞著玉笏轉個不停,葉炳風見此,嘴裡念叨一通,兩人同時拔出地上的煞器。
小旋風瞬間而沒,這一系列的舉動倒把張越看到愣神了,這玩意簡直比魔術還魔術啊,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超越了科學的認知範圍,NB啊…比那特異功能都NB啊…
「伯父,記得天黑之前一定要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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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炳風下了一壺茉莉香茶,罷了三個茶碗,每人倒上一碗,放鼻子上嗅了嗅,一飲而盡,「嘖嘖…張先生,認識你這麼長時間啦,還是頭一次見你如此雅興哦…」黃英成品茶的工夫比葉炳風會玩多了,葉炳風那是擺出了樣子,黃英成那才是品茶之相。
這麼則在一旁拿著張老爺子的筆記翻來覆去,嘴裡咂摸不停,「師兄,我咋越想越不明白呢…為什麼黃老爺子就他娘的沒翹了呢!」這麼一句話,差點把黃英成噎死…咽下嘴裡的茶水,黃英成氣道:「張先生,你這系怎麼說話哦,什麼叫我爺爺沒翹……」
葉炳風笑了笑,「子明,事情的大概應該是這樣,給我筆記。」葉炳風從怎麼手裡接過筆記,翻到其中一頁,上面寫到:「三月八號,晴,今天意外見到了熟人,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老不死的究竟為了什麼事,竟然能從香港大老遠的跑來見我,連我都有些期待…」
「看這裡!」葉炳風翻了兩頁,指著筆記:「四月五號,多雲,如果能找得到那張圖,我想這大半輩子也值了,不過,這令我沒想到日本人也在尋找張東西。」
「老爺子話里的意思應該說的是湊龍圖了…,看來,兩位老爺子還是為了《洛神賦》,我說的對吧黃先生?」葉炳風看了眼黃英成,黃英成笑了笑沒說話,葉炳風繼續翻著筆記,「這是老爺子最後一篇日記,七月十三日,陰,今天我想可能與這個世界告別了,我這輩子沒曾奢望什麼,就是想看一眼那東西,今天又逢七月十三,而那噁心的東西不料被我帶了出來,後果不曾設想,眼下只能聽天由命……」
葉炳風「啪」把筆記扣上,「現在我給你捋一下事情的原委,黃老爺子昏迷的原因我想肯定是動了七十二疑冢裡面的東西,也就是玉笏,而張老爺子為了救黃老爺子把玉笏帶了出來,不料他也被玉笏上面的東西纏上,老爺子深知自己道行淺,恐怕治不了玉笏裡面的東西,便把玉笏埋了起來,想必是為了不為害後人,外貿那邊地下那玉笏應該就是老爺子帶出來的了。」
葉炳風喝了口水,繼續道:「七月十三又稱鬼節,陰氣大勝,老爺子無奈被玉笏里的東西纏上導致了跟黃老爺子一樣的下場,至於老爺子醒來的原因,應該是張伯父挖出玉笏的一瞬間,玉笏被陽氣傷到勉強回了魂…」
再往後就不用說了,老爺子魂魄受損不說,陽壽也折的差不多,能回魂已經算是萬幸了……
「現在事情都明白的差不多了,眼下,子明,咱們咋辦?」葉炳風看向張子明,尋求張子明的意見,張子明猶豫片刻,低頭看了眼筆記,抬頭道:「去蓮花山,找湊龍圖,救人!」
眼下兩條人命在那擺著呢,一個是黃老爺子,一個是剛剛在外貿宿舍樓前動了玉笏的那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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