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開始提速
一開始的何文雄結結巴巴,估計如果不是有秦斷給鎮場子,臭雞蛋早就飛上去了。
到後來越講越自如,引經據典、左右逢源、妙語連珠、妙趣橫生。就連秦斷這種不知道四書五經的人都聽得挺帶勁兒。
人的情緒壓抑太久就必須要釋放,這個何文雄估計就是憋的太久,好不容易逮著個宣洩心中鬱氣的機會,這下一發不可收拾了。
說是講一小段,到後來看到人越聚越多,叫好聲不斷,何文雄找到了少年時期被人誇獎神童時的意氣風發。
一小段變成了一大段,到後來如果不是秦斷看快吃中午飯了,這位老哥還講呢。
不過講的確實不錯,從下面反響就能看得出來。
「講的太好了,這位先生是哪冒出來?按說這麼丑的人應該印象深刻啊。」
「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出來還沒嚇到人那就更牛叉了1」
「看見沒,不靠臉也能把飯吃得很香。」
……
雖然反響不錯,但秦斷還是看向了幾位夫子。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人家才是真正的內行呢。
幾位夫子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他們一至公認的權威李老夫子發話道:「不錯,是個人才,講的不僅妙趣橫生,而且這些典故都引用得恰到好處,最主要的是這些例子他都是信手拈來,這說明他有廣博的知識面。這是相當不易的。是個人才,必須留住!」
再看看幾位學生,一半對一半,趙士楨和沈家兄弟聽得很入迷,而李二娃和兩個小不點則是有點興趣缺缺。
這並不是何文雄講的不好,而是這三個孩子還只停留在啟蒙教育階段,沒接觸到四書五經,所以也就無從判斷好壞。
旁邊不少圍觀的群眾已經湊到了何文雄身邊,開始打聽他的情況。結果被秦校長粗暴的給攔住了。
「孩兒們,都跟我來!」他二話不說,帶著何文雄還有六個學生走進了翰墨軒,隨後一關門,把眾人擋在了外邊。
自打兒子成了秦斷的學生,胡應龍在二樓望風的時間更長了。
剛才看到老槐樹人越聚越多,他早就派胡鬧去打聽過了,所以對於秦斷的到來並不感到太詫異。
「胡錦程,他們就交給你這個大師兄了,去,把他們都餵飽了。」
「是,師傅。」自己又是大師兄又是班長,把小胖子神氣壞了,扭頭對幾個同學熱情說道:「走走,你們跟我走,想吃啥說話,排好隊,排好隊,小花走在第一個……」
吃頓飯能花了幾個錢,胡應龍笑眯眯的看著神氣活現的兒子,不緊不慢的向秦斷走來。
「胡兄,正要找您呢,請坐,您快請坐。上茶,哪個茶好上哪個!」秦斷吩咐道。
「別聽他的,就我一般喝得茉莉花茶就行。」胡應龍馬上喊道,隨後對秦斷說道:「你可別瞎喊,我要是喊慢一點,胡塗那個混蛋真能把我珍藏的碧螺春給拿來。」
茶上來后,胡應龍飲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說道:「說吧,啥事,當你一喊胡兄的時候,那准沒好事。」
「你這麼說,我太傷心。我有如此不堪嗎?」
「沒有,你都已經不堪入目了。」
秦斷翻他一眼說道:「我靠,我是***嗎?不和你扯了,說正事。你這個人借我用用如何?如果能賣給我那是最好。」
胡應龍說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都了解了,你的想法不用你說我也能知道。賣你肯定是不可能,不過借你倒還可以,但我想問問,咱們那書怎麼辦?我可告訴好你,這種水平的寫手,我可就文子一個。」
一句話說的秦斷不言語了。不管啥時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短缺的。
最後秦斷死磨硬泡,好說歹說,才算是讓胡應龍答應把何文雄借他半天,上午講課,下午和晚上寫小說。
他們倆說好之後,秦斷才把頭轉向了何文雄。
古代就是這麼沒人權,何文雄因為是胡應龍的手下,所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只能服從。
「何兄,一天二兩銀子,以後如果學生反響好,有可能還會往上漲。你看怎麼樣?」秦斷說道。
太可以了!
他在胡應龍這潤筆拿提成,一個月最多也就三十兩銀子,還累得他********的,。所以何文雄忙不迭的就答應了。
和何文雄達成協議后,秦斷又說道:「看到外面那些人沒?多半是沖著你來的,因此現在由你負責招生,三十兩銀子一個,招來一個就給你提成二兩銀子。去吧,帶著胡說、胡來。」
何文雄有點小亢奮,不過謹小慎微的他並沒得意忘形,而是看向了大東家胡應龍。
胡應龍喝口茶水說道:「去吧,你沒看在這個家裡他比我還牛嗎?文子,我也希望你能混出點出息。好好乾,當教習怎麼也比當寫手有前途。」
「謝謝大東家。」何文雄一躬到地,然後帶著胡說胡來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秦斷對胡應龍說道:「怎麼樣,後悔沒,還記得當初我說讓你蓋學堂的事嗎?」
胡應龍答道:「有點後悔,不過無怨無悔,因為就算我答應你,也蓋不起來學堂,沒錢。」
這倒是實話,秦斷喝口茶皺著眉頭說道:「這學校發展的比我想像的提速很多。我本來還想賣完小說或是小桌,有錢了再規劃這一塊,現在看來得提前提到日程上來了。眼看著學生越來越多,雨季就要來了,總在外面上課也不是事兒啊。」
胡應龍說道:「你不僅缺學堂,你還缺老師,你像我兒子那樣,正處於啟蒙教育的,怎麼都好說。以後你的學生越來越多,年齡大小不等,水平參差不齊,只有你和文子肯定是應付不過來的。」
「誰說不是了,我也急啊,要不這樣吧,胡兄,咱們商量一下,以後下雨的話,我們就來您府上,暫時借您府上當學堂,當然這也只是暫時之計,我會儘快把學堂蓋起來的。」說到這,秦斷都不好意思了。
自己是挺過分的,借完錢借人,借完人借地方,自打自己認識了胡應龍,就一直處於空手套白狼階段。
胡應龍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樣呢,別讓我兒是你的學生呢。自從拜師那天起,我就有了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好飯不怕晚,發財的時候在後頭呢,不遠了,不遠了。對了,你講你那個九次不中的姨父沒有?」
「請了,八百里加急,滿意不?」
「胡兄絕對講究人。」
等秦斷出去后,格外喜人的成果讓秦斷大吃一驚。
何文雄已經招了十來個學生了!
此時的他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嘴裡妙語連珠,說著那些家長老懷大悅,自然是成果豐厚了。
這哪是人才啊,這是全才啊!
會教書、會做人,還會寫小說,最主要是夠低調,絕對是扮豬吃虎的高手。
必須留住!
看到這種情況,對著何文雄撂下一句:「你先照顧著。」然後就跑沒影了。
他去橋邊找李富貴他們去了。
到那一看,原本熙熙攘攘的橋頭也就不幾個人了。
秦斷猜想人都被李富貴差不多拉走。
留下來這幾個人中,還有一半是秦斷的人。
熊大正咧個大嘴和旁邊人說笑呢。
旁邊兩人上小弟每人手上一個大牌子。
左面的是鑲著邊框的工程圖,右邊是個寫滿字的大牌子,上面什麼木工、瓦工、保安、家政的啥都有,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只要有人找活咱們就接。
傻呼呼的熊大幹啥都不合適,所以秦斷就讓他帶兩個小弟在橋邊舉牌子,他堅信這個工程圖一定會引來大生意的。
「小斷,你咋來了?」看見秦斷,熊大驚訝問道。
「有事,李哥他們呢?帶我去見他們。」秦斷問道。
「他一早和老二來過,一說管吃管住長期包工,把人全叫走了。」
「找到大院沒?」
「好像找到了,又好像沒找到,嘿嘿,沒問。」
「你個憨貨。吃飽沒?別不捨得花錢。還有錢沒,我再給你點兒?」
「不用,俺今天都請他們吃包子了呢。」
……
熊大先領著秦斷去了小鐵匠鋪,看到弟兄們正搬家呢。
又跟著這些弟兄們,秦斷才算找到李富貴。
李富貴辦事效率挺高,一上午就找了個大場院,看著挺大,但百十來號人一塞進去,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不過眼下也只得如此,現在的秦斷什麼都缺,缺人、缺錢、缺時間。
秦斷先找到了熊二,然後把剛從胡應龍那裡借到的二百兩銀票給了他,隨後才帶著他走近李富貴。
「李哥,幹得不錯,照這個勢頭看,想不發財都難。」秦斷笑呵呵的誇獎道。
李富足憨厚的笑了,隨後說道:「這個場院一年租金一百兩,我覺得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應該馬上開工,所以也沒咋找,自己做主就把這個院子租下來了。」
「完全正確,李哥辦事我放心,缺錢就找熊二要。我現在也很忙,所以沒時間和你詳談,就說說我的中心意思吧,這些人你先分成兩伙,一夥做高級小桌,一伙人做一般的小桌,但記住,必須要說好蓋房子的打算,只要一旦用人,你馬就能抽得出來人手。」
「看這意思,以後還得招工,不聊了。現在馬上做二十張學生桌給我送去,又招學生了!鬧心。還有,給我派一名小弟貼身跟隨,省得我找你聯絡都費勁。至少你那些兄弟的子女想上學的事情,過幾天再說吧。我太忙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