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什麼時候去最合適,姜鶯思索著。姜丹已經成為了九黎族文武百官的宮殿,有關姜丹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掀起軒然大波。姜鶯此次出行徐日家,必須萬分小心,最好還是能一個人不帶,這樣可以避免自己的目的。
夜晚,繁星點點,姜鶯走到門前。
「鳳和雨,今天天色這麼晚了,你們兩個都回去休息吧。」
「領袖,今天天色剛黑,我們兩個還是在這兒呆會兒才回去吧。」
雨說,鳳也附和。
「讓你們兩個回去早點休息,你們兩個還這麼多廢話,你們是想幹什麼!」
姜鶯一改平日的溫柔形象,對他們兩個暴怒。鳳巴不得早點回去。鳳和雨感覺到姜鶯情緒不對,立刻向姜鶯行禮告辭。鳳巴不得早日回去,先扭身回去,雨跟著也會去了。雨在告別姜鶯的時候,臉上帶著愧疚。
鳳和雨走後,姜鶯將房間門關上,穿著衣服躺在床上休息。姜鶯用獸皮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姜鶯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聲音。鳥鳴聲、人語聲、腳步聲漸漸消失,蟋蟀鳴叫聲、鼾聲漸漸越來越響。姜鶯掀開獸皮被子,輕輕走到房間門前。姜鶯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姜鶯開一條門縫,姜鶯從門縫中看到天上繁星點點。第一眼沒有看到任何人,姜鶯將房門開開,將頭探出來觀察周圍的情況。宮殿中空無一人,姜鶯從房間走出來,將門一點點關上,不讓發出任何的聲音。
姜鶯沿著牆角躡手躡腳地向後走。姜鶯時而站在牆角,時而躲在樹叢中,終於走到了宮殿的後面。宮殿的後面是一座小山頭,山頭下是一個由夯土藉助地勢堆砌成的高高城牆。從外邊進入宮殿,不藉助工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從裡邊,可以輕鬆地跨上城牆。姜鶯走上小山,小山上有野花,有樹叢,也有荊棘。荊棘刺入了姜鶯的身體,姜鶯咬牙忍住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姜鶯走到城牆邊,姜鶯看著城牆下黑漆漆的,心中本能地產生恐懼。姜鶯邁著顫抖的雙腳踏上城牆。姜鶯蹲下來,閉上眼睛從城牆上跳下去。姜鶯雙腳落在地上,身體由於慣性繼續向下傾斜,姜鶯的身體順著山坡向下滾。下邊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姜鶯心中很恐懼,但為了避免讓別人知道,仍然強忍住恐懼,沒有喊出一個聲音。
一個大樹攔腰擋住姜鶯的身體,姜鶯的頭靠著慣性向下去,裝到了一個石頭上。如果不是樹擋住了姜鶯身體大部分的力量,姜鶯很可能就早於姜丹,命喪黃泉了。姜鶯右手捂住嘴,左手捂著頭,腰仍然劇痛。姜鶯眼睛中清澈的溪水「汩汩」流出來。姜鶯嘗試幾次,終於從地上站起來。叢林中黑漆漆的,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野獸吼叫聲,姜鶯邁出流著血的雙腿,在黑漆漆的恐怖叢林中穿行。
在叢林中行走了許久,終於到了徐日領袖宮殿附近。姜鶯在旁邊的一條溪流中將自己臉上的塵土和血跡洗掉。姜鶯躡手躡腳地走到徐日領袖宮殿的附近。在黑暗的角落,姜鶯藉助星光看到有兩個侍衛在徐日宮殿的門口。在這個時候,自己渾身破敗的樣子,姜鶯告訴他們自己是九黎族領袖,別說他們,自己都很難相信。
姜鶯從黑暗的角落出來,光明正大地走到兩個侍衛的面前。兩個侍衛拿起手中的兵器對著姜鶯。
「你們兩個快去通知徐日領袖,說她的表姐來見他。」
「徐日將軍表姐,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哪兒冒牌來的?」
胖侍衛和瘦侍衛都將手中的兵器放下,胖侍衛對姜鶯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胖侍衛的臉上。
「讓你去你就去,再廢話明天砍掉你的腦袋。」
一個哪兒來的乞丐女子,不問她擅闖領袖宮殿的罪名罷了,還給了他一個耳光,讓自己丟盡顏面。胖侍衛仍帶哦手中的兵器,要來給姜鶯一個耳光,挽回自己丟失的面子。姜鶯站在那兒不動,瘦侍衛擋在了胖侍衛的前面。
「哥,此女子雖然穿著破爛,但是此女子臉上卻雍容華貴,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也許真的是徐日領袖的表姐,我們斷不可造次,要不然我們兩個人的腦袋明天就不在我們身上了。」
「謝謝兄弟提醒。」
瘦侍衛和胖侍衛說話的時候,姜鶯進入了徐日的宮殿。兩個侍衛立刻來追趕姜鶯,但都不敢硬阻攔姜鶯。姜鶯到了徐日卧室門前,讓兩個侍衛喊徐日起床。大半夜的喊徐日領袖起床,肯定要挨一陣痛罵。挨罵也別丟掉腦袋強。
「徐日領袖,你的表姐來找你。」
剛開始,兩個侍衛的聲音很小。姜鶯怒目而視,讓他們兩個大聲喊。兩個侍衛喊破喉嚨,終於將徐日韓星。徐日穿上衣服,趿拉上草鞋,將門開開,大口破罵他們兩個侍衛。徐日出來了,姜鶯讓胖瘦侍衛走。胖瘦侍衛正好找個借口,在徐日的破罵中走了。
徐日哪兒有什麼表姐,徐日看著眼前站著衣著破敗卻華麗的女子。姜鶯走上前,讓徐日看得仔細。
「這個女子怎麼那麼像領袖?」
「我就是姜鶯。」
「領袖駕臨,徐日沒有迎接,恕臣下無禮。」
「是我自己這個時候來的,不怪你。」
「謝領袖。」
「難道你打算讓我一直站在外邊么?」
「我的房間亂七八糟的,我們去另一座房間吧。」
「我看這間房挺好的。」
姜鶯走進了徐日的房間。徐日不敢攔阻,跟著姜鶯走到了房間。姜鶯讓徐日將房間的門關上。姜鶯一個人在夜晚來到他的家中,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徐日按照姜鶯的指示,將房間的門關好。
姜鶯坐在一個石凳上,徐日垂手恭立在旁邊。
「你一定在想,這麼漆黑的夜中,為什麼我會來找你。」
「是的。」
「我是來請你幫助我救姜丹大人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