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弒殺永恆，神話
「要交手了。」
「夏魔皇似乎非常自信，竟敢以一敵二，還是主動出擊。」
「絕對是深淵的最巔峰一戰了。」劍龍魔皇、苦穆魔皇等數十位魔皇，都散落在附近時空，不敢靠近，卻也能窺伺戰場。
只見混亂域河中，時空破滅。
「我拳勝蒼天。」
「斬你！」大央聖者氣勢衝天，黑色彌散彷彿侵染無盡時空，空間層層碎裂，他揮動了自己的拳。
一拳如煉天地。
九拳匯聚，迸發最為恐怖的光輝，無盡道和法的威能匯聚，令八方都隱隱一黯，整個天地的精神和意志都彷彿被抽取。
盡皆凝聚於九拳之上。
九拳橫天，環繞著無數先天靈氣，力壓萬道之上，狠狠轟擊向了吳淵的頭顱。
大央聖者真身不過百萬里高，而吳淵高約八百萬里。
但這一刻。
大央聖者的氣機，就彷彿一頭巨龍沖向了一頭小蛇，雙方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芒！」
「血！」紅韻聖者一襲紅衣，舞動九柄神劍，似舞出世間最美好的劍景。
劍光所及，卻令深淵意志、大道威壓不斷退避，連源自深淵本源的一道道秩序鎖鏈，都被直接斬斷。
兩道恢弘無盡的氣息徹底爆發開來，彷彿要震動深淵、撕裂整個宇河天地，那是兩位永恆強者出手了。
他們，直接施展出了自身的道。
己道鋒芒！
當兩大永恆聯手，威壓之強，令相隔無盡時空的一群魔皇心中都隱隱顫慄，心神都在蕩漾。
幸好，他們終是魔皇，站在長河生命頂端，若是些普通君主，恐怕都會直接跪伏下來。
己道光輝，超脫長河，超脫輪迴。
這一刻，兩大永恆強者，就是這煌煌天地最為璀璨的身影，因為他們代表了至強，什麼上位法則，什麼天地本源，什麼深淵意志，這一刻盡皆被他們的光輝鎮壓。
一念永恆。
「難道，夏魔皇要被直接轟殺？」
「這就是永恆的實力？即便降臨至宇河內，亦非宇河生命能夠匹敵。」所有遙遙觀望的魔皇都不由屏息。
他們都本能不願相信夏魔皇能夠抵擋兩大永恆的殺伐。
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根本不是長河生命能做到的。
可接下來一幕，震撼了所有魔皇，以及透過他們所傳遞光幕投影得以觀戰的數以百計魔皇、眾多真聖永恆。
「嘩！」
一道耀眼無盡的刀光，倏然間爆發了，一重重異象光輝從刀光中誕生，刀光之鋒芒，直接將兩大永恆強者聯手所形成的異象撕裂開，在大央聖者、紅韻聖者震驚神情中，刀光中又猛然變化，似吞噬著周遭一切，宛若一團微型深淵誕生。
「轟！」
這一團微型深淵又猛然爆發，衝擊四方，一抹至強無匹的刀光切割虛空，狠狠劈過紅韻聖者的神劍，將她的神劍劈的飛向一側，她整個人都踉蹌向後退去。
而那刀光威能不減，撕裂永恆的己道光輝，旋即直接和那轟殺而來的九拳碰撞到了一處。
吳淵自創永恆絕學——深淵之刃。
「轟隆隆~」
刀和拳碰撞，代表著兩種永恆奧秘的對決，剎那間，如同一方浩瀚天地重新開闢了出來，繼而又不斷湮滅。
這是驚世的大碰撞，時空破碎又復甦，唯有那隸屬己道的光輝，超越時空，照耀一切。
「蓬~」
氣勢蓋壓天地深淵的大央聖者，如同遭遇蒼天迎擊，整個人不由向後到退去，雄渾無盡的生命氣息都隱隱有一絲搖曳。
而吳淵，真身顯露，巍峨八百萬里，抵擋住九拳的轟殺，周圍域河時空在潰散，他的滿頭長發飛舞，披風飄揚，健壯雄渾的身軀卻沒有絲毫動搖。
如傳說中橫貫天地的『天柱山』。
「大央、紅韻，你們就這點實力嗎？」吳淵的聲音轟隆，蘊含著道意威能，彷彿蒼天轟鳴，震顫十方萬古。
「什麼？」
「這！」大央聖者、紅韻聖者，都震驚無比的盯著吳淵。
一刀！
竟力壓了他們兩個？這是什麼實力？
「夏魔皇，你已經開闢了己道？」大央聖者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味道。
「魔皇五重？」紅韻聖者心中更閃過一絲慌亂。
永恆絕學、開闢己道，是很難區分的，因為兩者都是擁有著獨屬自身的光輝和玄妙，都已超脫於大道，凌駕於天地之上。
而吳淵所創絕學，汲取諸多永恆強者、深淵運轉奧妙、造化大道之精華……最終方才創出來，可以說至強無匹。
雖是初創，但威能之強，已近乎許多辟道永恆之絕學。
大道無高下，己道有強弱。
毫無疑問，吳淵所踏上的這條路，便屬於最最頂尖的道。
吳淵法則之路、物質之路同時爆發，加上墨源刀的威能，來施展永恆絕學，令他的攻擊也終於打破桎梏，跨入了全新層次——五重！
真正的長河極巔。
況且，作為長河生命，吳淵受宇河眷顧，無論他爆發多強實力，都不會受宇河壓制，這是永恆生命無法企及的。
宇河內，是長河生命的主場。
而像大央聖者、紅韻聖者，他們即便竭盡全力爆發，卻受宇河壓制削弱了絕大部分實力，所擁有實力都只是接近魔皇五重。
因此，即便以二敵一，他們兩個都稍落入下風。
「開闢己道？」紅韻聖者震驚，心中亦有絲惶恐。
長河生命開闢己道，深淵都多久沒有誕生過。
「若未開闢己道，他哪能有如此強的實力？」大央聖者聲音炸響，透過道之波動傳遞：「不過，開闢己道又如何？長河生命，終究只是長河生命，法力有限，支撐不了多久。」
「殺！」
大央聖者再度動了，只見他的神拳之上，盡皆出現了拳套，九隻拳套，盡皆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這才是他的主戰兵器。
「拳貫九星。」大央聖者怒喝，只見他的手臂都在急劇漲大，似乎蘊含著無窮偉力，九拳不再聯合攻擊，而是一拳連接著一拳。
每一拳，都如一顆巨大的星辰爆裂。
「轟！」「轟！」「轟！」
九拳轟擊下，下一拳的威勢都會比上一拳強上一大截，就彷彿是無限疊加一樣，令最終一拳威能大到了逆天地步。
「嘩啦~」
最後一拳轟殺而出，這一拳卻在倏然間變化，猛然張開化為了一隻滔天巨掌，如同一個巨大牢籠世界般襲來，欲要直接將吳淵擒拿鎮壓。
這一拳，非真身，而是己道波動運轉、凝聚，蘊含著至強的威能。
「鎮！」一旁的紅韻聖者也爆發了，一條條鎖鏈飛躥而出，威能蓋世，兩大永恆竟似乎想要聯合束縛住吳淵。
兩大永恆強者的招數變了，他們意識到野蠻擊殺夏魔皇不可取。
所以想要換招鎮壓。
「可笑。」
「實力不夠，神通又如何？盡皆破滅。」吳淵聲音冷冽，響徹十方天地，如古之神皇蘊含著至高威嚴。
「破！」鏗鏘之聲炸響。
只見一抹抹刀光迸發，化為了浩瀚的刀之世界，世界之內，宛若開開天闢地般，強大無匹的氣息彌散，守護著自身，刀光縱橫，直接將那一根根先天靈寶鎖鏈轟飛。
緊跟著，便直接將那籠罩而來的巨掌撕裂的支離破碎。
太強了。
吳淵根本沒施展其他法門，只是施展了墨源刀，任伱千般法術，我只一刀破之。
這才是真正的一刀破萬法。
「死。」
吳淵大步橫天，蒼天都彷彿被踩在腳下，他的氣息蒼天，這一刻彷彿比兩位永恆強者還要巍峨浩瀚。
「斬！」
刀光掠過長空，又是一座微型深淵倏然爆發，蘊含著至強的道和法，這是來自吳淵所悟的道，轟殺向了紅韻聖者、大央聖者。
「退！」
「不可硬擋。」大央聖者、紅韻聖者臉色微變，不自主向後退後，然後各自祭出了神拳、神劍，抵擋攻擊。
「轟！」
依舊是毀天滅地的崩潰，這一刀劈過了兩位永恆強者，劈過了茫茫域河，似乎將整個虛空劈開為兩半。
「退什麼！」
「來戰。」吳淵怒喝，腳下一步，星移斗轉，追殺了上去。
一時間。
三大至強者交鋒，天地湮滅，什麼星體，什麼物質，什麼漂浮於虛空中的破碎寶物，盡皆湮滅化為虛無。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觀戰的魔皇。
這絕對是一場驚動萬古，足以計入永恆冊的征戰殺伐，一位長河生命迎戰兩位永恆辟道，不止沒有敗亡跡象，反而愈戰愈勇。
力壓兩大永恆。
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一幕，這是何等波瀾壯闊的神話時刻。
長河生命，在面對永恆強者時，生來便會低人一等，像所謂主宰、魔皇們，所謂接近永恆強者，也只是和最普通的不朽境永恆比比，哪裡敢和辟道永恆比肩？
那是開闢己道者。
而今日，一位名為『夏』的魔皇，卻創造了這樣的奇迹。
或許，在諸多天地輪迴的典籍記載中，有類似的身影，但那些都太遠太遠了，這些魔皇都只聽聞一二，都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
神話，似乎照進了現實！
「轟！」
吳淵殺伐逆天，強勢的一塌糊塗，他竟硬扛著大央聖者的神拳轟擊，一刀猛然劈開了紅韻聖者的神劍，緊跟著一刀狠狠劃過了她的面部。
「撕拉~」
血肉模糊！鮮血飛濺！一代永恆強者，絕代容顏瞬間毀去，血撒深淵。
一片嘩然。
「永恆強者受傷了。」
「硬扛神拳，夏魔皇竟毫髮無傷，這是什麼物質防禦？太恐怖了。」
「連永恆都不能傷他？」眾多魔皇已不再震驚，而是完全仰望了。
若是實力接近，他們或許會佩服、或許會嫉妒，各種情緒都有。
但當實力差距大到這種程度，他們剩下的便只有仰望和敬畏。
「能傷，便能殺！」
「難道，夏魔皇，今日真要創造神話？弒殺永恆？」終於有魔皇忍不住道。
無人回應。
這些魔皇都屏息望著，弒殺永恆？那是神話！是傳說！是古往今來，無數長河生命追求的至高榮耀。
夏魔皇，能做到嗎？
……
虛空之中，大戰仍然持續，吳淵瘋狂無比，手持戰刀，野蠻而兇悍，硬是將兩大永恆強者完全壓制。
無他！
所依仗的就是逆天的物質防禦。
要知道，永恆強者們受本源壓制，不止是攻擊受到壓制，連帶著防禦、神魄、法寶威能乃至心靈都在受影響。
這便是宇河環境的之恐怖，別說辟道永恆，就算是真聖永恆，都會受到全面壓制。
「啊啊啊！」紅韻聖者滿臉都是鮮血，她整個人又驚又怒。
剛才的一刀，直接將她的右眼球、鼻子、嘴巴橫切而下，血淋淋的！
她心中有無盡怒火。
無盡屈辱感。
被一位長河生命逼迫到這種份上？這在她漫長生命歲月中都是頭一遭。
只是，憤怒之餘，紅韻聖者更有一絲恐懼。
「怎麼會這麼強？不應該的，上次交手時，他似乎都還沒創出永恆絕學，怎麼可能一下子辟道？還是說上次我感應出來？或者他只是創出永恆絕學，卻能爆發主宰五重實力？」紅韻聖者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那一抹抹刀光卻讓她愈發清醒，更是心驚肉跳。
若是這樣廝殺下去，絕對沒好果子吃。
「嘩！」
「嘩！」
「嘩！」刀光一重重迸發，吳淵覺得痛快淋漓。
他和兩大永恆強者廝殺，傾盡全力、殺意衝天，這種心境下只覺無比契合自身絕學，之前諸多感悟湧上心頭，刀法威能竟然還在不斷進步，彷彿在嘗試突破更高層次。
「痛快！痛快！」吳淵心中暢快無比。
而紅韻聖者、大央聖者卻是越廝殺越心驚，越感到無力。
不是他們擋不住夏魔皇。
而是伴隨廝殺持續，他們能明顯感覺到，夏魔皇的刀法愈發凌厲、狂暴。
威能竟還在不斷提升。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是了，他恐怕剛開闢己道，如今正缺適合的對手，正是迅猛禁進步之時。」大央聖者明悟了這一點。
「一個長河生命，竟如此逆天？恐怕連焰河來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吧。」
「太強了。」大央聖者和紅韻聖者對視一眼。
心中都已做出了決定。
轟！轟！
大央聖者和紅韻聖者，再度閃電般和吳淵碰撞，伴隨刀光碰撞，餘波衝擊，兩大永恆強者竟借勢向後飛竄而去。
他們，逃了！
「夏魔皇，你的確厲害，近乎神話，完全能接近傳說中的天帝、岩陀大帝年輕時。」大央聖者聲音轟隆：「此戰，我們的確不敵你，告辭。」
他的聲音轟隆，卻沒有絲毫掩飾，繼而瘋狂逃竄而去。
嗖！嗖！
兩大永恆強者速度不斷飆升，欲要擺脫掉夏魔皇。
「什麼？」
「兩大永恆強者，認為不敵夏魔皇？」
「這！這就逃了？」眾多魔皇錯愕，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才交戰一會，兩大永恆強者就開始退了。
根本沒有分出生死的想法。
「不奇怪。」
「夏魔皇顯露的實力何等強？論物質防禦能硬扛大央聖者攻擊，論攻擊能力壓兩大強者，且交戰許久生命氣息不減絲毫變化，他參悟造化大道，生命源力恢復又快……這還怎麼打？」又眼界極高的魔皇三重巔峰強者如此道。
眾多魔皇聽著，愈發心顫。
攻擊強、防禦強、生命源力恢復速度還快，這簡直是毫無弱點，和這樣的超級強者廝殺，的確會讓人絕望。
「兩大永恆強者退去，夏魔皇有希望殺死他們嗎？」有魔皇忍不住道。
「佔據上風，能傷到，便有希望擊殺。」有些魔皇如此道。
「別異想天開了，擊殺永恆的希望很渺茫。」
「若是一位永恆強者，夏魔皇很可能擊殺，但這是兩位永恆強者，交替掩護，一心防守，幾乎不可能再給他機會。」其他魔皇則潑了一盆冷水。
其他眾多也都冷靜下來，心也都冷了幾分。
是啊。
想擊殺永恆強者，實在太難，強大如夏魔皇也難做到的。
此刻，絕大部分魔皇都認為，這一戰即將落幕，以夏魔皇勝利而告終。
不過，也有些魔皇有些遺憾，夏魔皇顯露實力雖強，但終究沒能擊殺永恆強者。
未曾擊殺，便稱不上無敵神話。
所謂魔皇五重、主宰五重，從來不是確切的戰力境界，只是一個模糊概念。
對！
夏魔皇的戰力，恐怕已不亞於諸多天地輪迴歷史上誕生的極罕見的幾位神話人物，至少很接近。
但只要未能弒殺永恆，便稱不上真正的魔皇五重！
弒殺永恆者，方可稱五重。
忽然。
「嗯？你們看！」
「夏魔皇追殺上去了。」有魔皇忽驚呼，遙遙指著道。
「追殺上去又如何？只是不甘心而已。」
「殺不死，就是殺不死！」
……
虛空之中，兩大永恆強者瘋狂逃竄，而吳淵卻在後面窮追不捨。
「嘩！」
「嘩！」狂風呼嘯，時空碎裂，吳淵以刀馭界，速度不斷打破極限，不斷飆升，眨眼間就飆升到五萬倍光速。
一抹抹刀光爆發，劃過長空，劈向紅韻聖者、大央聖者，逼得他們只能停下來，繼續抵擋著吳淵攻擊。
「夏魔皇！」
大央聖者身形巍峨百萬里，環繞著無盡黑光，氣息永恆不滅，他咬牙怒喝著：「我已很給你面子了，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何苦還要窮追不捨？」
「夏魔皇，若只有我一個，的確有可能隕落在你手上，但如今是我和大央聖者聯手。」紅韻聖者聲音清冷，蘊含著無窮怒火，她臉上的傷勢已經恢復。
卻留下了一道疤痕。
並非她不想恢復，而是這一刀蘊含著吳淵的道意，乃是『大道之傷』，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徹底抹去，繼而恢復容顏。
這是大恥辱。
「承認不如我，便能離去？」吳淵的冰冷聲音響徹長空，一雙神眸宛若兩方大宇般璀璨，整個人彷彿沐浴在神華中：「當年，極光真聖要追殺我，逼迫我只能躲到第十一域域河來。」
「躲到這裡，你們依舊不放過，還要派遣永恆殺來。」
「一路追殺我，欲要滅絕我、奪我寶物。」
「臨到頭，一句承認不是我對手，便想安然離去？」吳淵聲音中透著無盡殺意，殺意之熾熱令諸多魔皇心顫。
那是何等殺意！
何等絕強信念！
「我說過！」吳淵聲音震顫天地，雙眸中彷彿迸發神光，戰意衝天：「今天必殺你們，你們誰都逃不掉。」
轟隆隆！
吳淵那巍峨八百萬里的身高，猛然間又變了，變得更為龐大巍峨了。
九百萬里！！！
從八百萬里到九百萬里，看似只是一小步變化，但在吳淵體內，卻是一種翻天覆地的劇變，他的筋骨、血肉、骨頭等等盡皆在瘋狂進化，一股蒼茫霸道的氣息不自主彌散開來。
這一刻。
不止是遠處虛空中的一位位魔皇不自主閃過了一絲驚恐。
連站在不遠處的兩位永恆強者，都本能感到了一絲絲驚懼。
這讓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堂堂永恆強者，竟有如此預感？
這說明什麼？冥冥中的命運指引，他們和夏魔皇的實力差距，已達到了一個難以彌補的地步。
「死吧！」吳淵聲音森然，再度揮動了戰刀！
「逃！」
「快走。」大央聖者、紅韻聖者倉皇逃竄，欲要遠離吳淵。
但這一次。
同樣的戰刀！同樣的招數，卻是截然不同的威能。
「嘩！」
刀光劃過天地，整個時空都彷彿變得晦暗莫測，整個天地都隱隱變得光怪陸離起來，時空都彷彿被徹底隔絕開來。
天地間，彷彿只有吳淵！
只有那浩浩煌煌，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刀光
而兩位永恆強者，任憑他們如何逃竄，都彷彿逃不過這一刀的追殺。
這一刻。
在那一位位魔皇眼中，吳淵的身影彷彿變得格外高大、巍峨，彷彿他就是浩瀚時空的唯一。
「這？他，夏魔皇，跳出長河時空了嗎？」劍龍魔皇錯愕望著，眼眸中有著一絲絲痴迷：「這！這是什麼刀法？」
其他一位位魔皇，也都被徹底震撼了。
他們都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幕。
這一刀，不是蘊含的道之玄妙又多強，而是威能太過強絕，真正超脫了天地的束縛。
神奇無盡。
許多魔皇都有一種感覺，若是被這一刀波及到了，恐怕自己瞬間就會湮滅隕落。
「這？」
「這一刀？」那些站在無盡遙遠時空外域海中觀戰的一位位真聖，也都見到了這一刀的爆發。
有些真聖無法理解，有些真聖卻觀察到了吳淵真身之巍峨，若有所思。
九百萬里高？
無聲無息。
嘩！
一刀劃過茫茫虛空，將怒吼著揮動神拳試圖阻擋的大央聖者劈的倒飛而去，生命氣息都開始有了明顯衰減。
「嗤~」而這一抹刀光殘餘威能，最終落在了紅韻聖者身上，同樣將她劈飛，連手中一柄神劍都被劈的飛了出去。
連兵器都被劈飛。
顯然，雙方實力差距已達到一個很驚人的地步。
「一刀，便令我受傷？」大央聖者心顫。
「完了，他的實力！！夏魔皇！」紅韻聖者更是顫慄：「他真的快能比肩昔日天帝、岩陀大帝了？」
她未曾見過天帝。
但見過岩陀大帝，那是一位風華絕代者，威震無盡域海，長河生命時同樣舉世無敵，冠絕一個天地輪迴。
如今。
紅韻聖者面對夏魔皇，冥冥中，竟從對方身上見到了岩陀大帝的影子。
……
「深淵，終於要誕生一位神話強者了。」
「無敵！」
「無敵一個天地輪迴的長河生命，再度出現了。」那眾多遙遙觀戰的真聖們，心中都已浮現出諸多念頭。
他們也都有些唏噓感慨，沒想到，竟會惹出這樣的大事情。
「也不知，這位夏魔皇未來會達到何等高度。」
「不好說。」這些真聖都頗為感慨，這樣的絕代風華人物，未來稱聖是註定的。
至道？亦有極大希望，前提是不夭折。
……
域河，虛空中。
「嘩！」「嘩！」一抹抹刀光橫行天地，瘋狂撲殺向了紅韻聖者，她雖竭力抵擋，但生命氣息仍在瘋狂衰減。
實力差距明顯，根本阻擋不了。
她，最初本只是鍊氣流長河生命，雖成為永恆后，凝聚永恆聖體生機變得極強，但終究不及那些煉體流成就永恆的生機強大。
吳淵也是抓住這一點，方才一直攻擊她。
「不！不！」紅韻聖者嘶吼著，化掌為劍，掌法凌厲，揮舞著。
她無比不甘心。
要知道，降臨宇河之內，必須是她本尊前來。
一旦隕落，便是真的死了。
永恆存在一旦隕落，想要回歸復甦，是極難極難的。
至於大央聖者？
當他硬扛吳淵的那一刀卻受到重創，便明白這一戰再無希望。
再顧不得紅韻聖者，瘋狂逃竄離去了。
甚至於，大央聖者未必沒存讓紅韻聖者替自己擋槍的念頭。
「隕落吧。」吳淵眼神冰冷，一次次揮動戰刀，刀光傾瀉。
一座座微型深淵不斷誕生、破滅，令紅韻聖者氣息愈發衰弱。
忽然。
「夏魔皇，我死，你也別想好過。」紅韻聖者忽然發出凄厲嘶吼：「都一起去死吧！一起去死！」
伴隨她的嘶吼聲，吳淵神情卻愈冷，無絲毫畏懼。
「轟！」
就彷彿一方大宇宙大破滅，一股恐怖無比的波動轟然爆發，整個天地時空都為之一暗，無比可怕的衝擊波席捲而來。
吳淵，首當其中！
紅韻聖者，引動了自身『永恆之心』，直接自爆了。
這是一位永恆強者的最後一擊。
「轟隆隆~」可怕的衝擊波，威能無盡，瞬間超越了十萬倍光速、二十萬倍光速，乃至超越了時空本身束縛，這是蘊含永恆意志的特殊威能。
「不好！」
「逃。」極遠處虛空中觀戰的一位位魔皇，驚恐著後退，卻已經晚了。
噗嗤~噗！
眨眼間，六位靠的過近的魔皇受到自爆衝擊，其中三位直接隕落，其他三位也盡皆重創。
其他魔皇也是一片驚恐！
轟隆隆~一切平息下來，所有魔皇以及他們背後的真聖，都不由看向了在紅韻聖者自爆核心中的那道巍峨身影。
夏魔皇！
巍峨九百萬里，黑甲戰鎧覆身，雄渾無盡的生命氣息，相比之前僅衰減了不到一成。
「呼！」
當他轉過身，冰冷目光掃過十方虛空的一位位魔皇。
一片安靜。
——
ps：本卷結束，明天開始下一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