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深淵之刃
在深淵培養罪孽之花的數萬年，受當初感悟原初規則影響，吳淵鍊氣本尊感悟在不知不覺中，已達到時空道域八重。
單論進步速度，吳淵鍊氣本尊雖無法和煉體本尊相比，卻依舊比燭山要快上一截。
而這千餘年來。
吳淵煉體本尊融入罪孽之花，感悟深淵本源運轉，鍊氣本尊也收益極大，功效約莫是煉體本尊三成。
這是大機緣。
終於讓吳淵鍊氣本尊突破，一舉跨入時空道域九重。
大道修行，越往後越難，道域八重到九重便是質變。
唯有時空道域九重感悟，才稱得上真正的時空主宰。
「道域九重。」吳淵鍊氣本尊盤膝靜坐在時空劍宮內的玉台上。
如今。
在他眼中，周圍的時空已完全變了，一重重陣法、空間世界疊加等等，視界都已變得詭異。
自身，和原有天地，彷彿置於兩個時空、兩條線。
這兩條線，時而交匯，時而又分隔開來。
「原來，在時空主宰眼中，時空是這樣的。」吳淵內心平靜，大量感悟融匯，化為整體。
時空主宰，不憑任何法力，一念即可跨入時空交織層且能達到光速。
這是因為，在尋常君主乃至主宰看來，時空是一層層的，而自己要去突破，自己是身處時空之內的。
但在時空主宰眼中，整個時空都彷彿一本厚重的書籍，完全能跳出書籍去撥動任何一頁紙（空間）。
「若能完全跳出書籍，跳出這時空長河桎梏，便是永恆存在。」吳淵心有所悟。
跳不出去，便只是長河生命。
時空主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超脫希望最大的主宰。
「難怪我所遇到的時空主宰，大部分都是主宰三重。」吳淵腦海中大量感悟匯聚，對整個時空的感悟在急劇變化。
能夠瞬息間跳出牢籠，以更高維度視角俯瞰一切，這種感觸是非凡的。
是時空主宰異於其他主宰的地方。
「這種感觸下，恐怕，鍊氣本尊要不了多久，就能創出主宰極限絕學了。」吳淵默默感悟：「不！憑罪孽之花感悟，或許我能直接創出主宰極限絕學。」
不過，吳淵也沒絕對把握。
畢竟，鍊氣本尊積累遠不如煉體本尊，有一縷大道權柄的緣故，亦有上千位永恆強者傳承緣故。
「不過，一朝突破，我的實力也有質的飛越。」吳淵呢喃自語：「至少，本命飛劍，終於達到了道器之極致。」
呼！呼！呼！
只見一柄柄本命飛劍飛出，環繞著吳淵，它們散發的氣息依舊是道器，但和過去卻截然不同，有著明顯區別，無論是道器光澤、大道鋒芒都有了蛻變。
道器之極致。
而作為本命飛劍，九大本命飛劍在吳淵掌控中，盡皆都能媲美下品先天靈寶了，且是能完美髮揮的。
「這套本命飛劍，如今論威能，雖還不及煉體本尊手中『墨源刀』，卻也接近了。」吳淵暗道，畢竟墨源刀的威能只能發揮出一部分。
「時空劍域。」吳淵心念一動。
頓時，九大本命飛劍為基，令吳淵周圍時空凝聚形成了一座龐大劍域，彌散億萬里時空，當然整個時空已和外面的鳴劍界隔絕開來。
呼！呼！呼！無聲無息，整個劍域內，一縷縷劍光蕩漾，簡直無處不在，無數劍光又如巨大旋渦，緩緩旋轉著。
旋渦，是撕扯力最為強大的。
而如今新的時空劍域，便是吳淵模仿『深淵暗虛』所形成的，能令整個劍域迸發出更為強大的鋒芒。
「如今光憑我這一劍域，便勉強稱得上主宰三重了。」吳淵露出笑容，再度心念一動，剎那間，一股莫名劍意道韻降臨。
「轟隆隆~」
剎那間，已融入劍域中的每一柄神劍，威能再度暴漲了一大截，浩浩蕩蕩，令坐在劍域中央的吳淵都彷彿永恆般。
一縷縷劍光，時而陰柔，時而剛猛，時而平靜，時而狂暴，真正將時空奧妙詮釋了出來。
不身處其中，無法領略時空的風采。
「果然。」
「輪迴劍道韻加持下，我的領域威能再度暴漲。」吳淵露出笑容：「如今，就算和鵬石主宰、青幽主宰相比，恐怕都能力壓他們一頭了。」
鵬石主宰、青幽主宰，作為時空道主當代傳人，實力都是主宰三重巔峰。
能力壓他們，可以說，吳淵鍊氣本尊實力已經很接近主宰四重。
這還是吳淵鍊氣本尊沒有其他強大法寶的緣故。
所謂強大法寶，不是源界珠那種。
源界珠這等法寶，在主宰中算是不錯的，但對主宰四重強者只能算一般般。
「等煉體本尊回歸，將諸多戰利品換來件中品先天靈寶，配合本命飛劍，我這鍊氣本尊估計也能匹敵金曲魔皇那等存在。」吳淵眼眸中閃爍著光芒。
主宰四重！
這還是吳淵鍊氣本尊未創出絕學的緣故。
一旦創出，只會更強！
「法身沒有本命飛劍，戰力比鍊氣本尊略弱一籌，但有輪迴劍道韻加持、源界珠，現在也有主宰三重巔峰實力，也能提供相當助力。」吳淵默默道：「現在，爭取煉體本尊一舉創出永恆絕學。」
他的鍊氣本尊沉靜下來，繼續修鍊著。
誰都不知道，茫茫宇河，又一位將站在極巔的時空主宰悄然誕生。
……
深淵，第十一域域河，茫茫無盡，時空波動、能量凝聚的河水激蕩著。
一座龐大陣法在虛空中運轉。
「大央，快要到了。」紅韻聖者坐在一艘龐大戰船之上，她的氣息浩浩蕩蕩彌散，令各方窺伺的魔皇心驚。
永恆之威，不容侵犯。
吳淵感悟罪孽之花一千多年間，而消息傳播也已近千年。
進入第十一域域河的魔皇，非常多。
而她一直在和大央聖者聯繫，已知曉對方來到了域河內，正在極速趕來。
「一旦大央來，便能嘗試破陣。」紅韻聖者暗道：「論陣法造詣，大央聖者可比我高多了。」
「這一千多年，夏魔皇一直沒任何動靜，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難道他真認為自己躲在陣法中，就能高枕無憂？」紅韻聖者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意。
和一位長河生命一戰，卻不分勝負。
對長河生命來說是一種榮耀，但對她而言便是一種恥辱了。
畢竟，她不是那種弱小的不朽境永恆，而是真正開闢己道的。
放眼茫茫域海，都有資格被尊為『聖者』。
域海中，「聖」這個字，是無比尊貴的，蘊含著特殊意義。
「躲吧。」
「等將你從陣法中揪出來，便是你的死期。」紅韻聖者默默調息。
她深知夏魔皇難對付，所以在不斷調整自身，努力使自身狀態達到最巔峰。
以最強之姿，擊殺夏魔皇，方可洗去恥辱。
……
「什麼？」
「又有永恆存在趕來了？」
「我感應到了。」
「我也遇到了。」這一驚人的消息迅速通過一位位魔皇，在第十一域的域河中傳播開來。
永恆強者進入域河，在深淵本源壓制下，氣息浩浩蕩蕩是無法收斂的，魔皇們相隔極遠便能輕鬆感應。
「是哪一位？」
「不知道？」這些魔皇都沒見過大央聖者，且沒誰敢靠近。
但毫無疑問！
來的，肯定是一位辟道永恆。
……
「又有永恆強者？是哪一位？大央？還是焰河？」岳羅真聖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一消息，暗自猜測著。
「一旦兩大聖者匯聚，若是大央，夏魔皇還有逃命希望。」
「若是焰河？」岳羅真聖微微搖頭。
「真聖，焰河聖者很強么？」一旁的劍龍魔皇化身聽到岳羅真聖的話，忍不住問道。
他的法身一直在第十一域中，一直在向岳羅真聖提供情報。
「很強。」
「我估計，長則一兩個天地輪迴，短則這個天地輪迴，他就能稱聖。」岳羅真聖悠悠道：「他可很不好惹。」
「稱聖？」劍龍魔皇屏息。
稱聖者，真聖也。
……
「又一位永恆降臨。」
「夏魔皇，能擋住嗎？」如今，在第十一域域河內的眾多魔皇，都默默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驚天一戰。
這些魔皇，都不敢奢望夏魔皇能贏。
只要活著離開，就已近乎神話。
……
外界的紛紛擾擾，只在深淵魔皇之中傳播，雖有隻言片語傳出深淵，但情報很模糊。
所以，吳淵並不太清楚。
就算清楚又如何？
別說只是又來一位永恆強者，就算來兩位、三位，吳淵還能有其他選擇么？
龐大陣法最深處，上千年歲月，罪孽之花所蘊含的能量已消耗九成以上。
已變得枯萎，但所散發的光輝卻愈強，令雲依都只能遠遠望著。
此刻。
雲依的眼眸無比深邃，似蘊含無盡智慧：「罪孽之花，這一天地輪迴，我之前也才得到一朵……不知道，吳淵能藉此蛻變到何種地步。」
她心中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
一旦錯過這次機會，再下次，不知要到何時去了。
忽然。
「嗯？」雲依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露出了笑容：「好！很好！」
「這下，應該不必要我幫助了。」
嗡~
雲依身上似乎產生了一種特殊變化，令她的眼眸漸漸恢復了清明。
「主人？我剛才又陷入了沉睡？」雲依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繼而又觀察起遠處的罪孽之花。
花朵枯萎。
吳淵的身影若隱若現，已能夠看到輪廓，他已將罪孽之花蘊含的特殊力量，基本吸收一空。
轟隆隆~
一股股強大而充滿毀滅性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同時一股超凡的永恆道韻，正在不知不覺凝聚。
無數奇異道紋，正從吳淵身上不自主誕生、凝結，繼而延伸向四面八方。
這種永恆道韻，絕非尋常主宰身上所具有的一絲絲，更近乎於永恆強者。
這一刻。
盤膝而坐的吳淵，近乎超脫於另外的天地，時空長河內都彷彿不存他的蹤跡。
「永恆絕學嗎？主人要創出了？」雲依屏息望著。
……「毀滅！」
吳淵煉體本尊意識，已完全融合了深淵本源奧妙運轉，雖只能窺見一絲，卻給了吳淵前所未有的體驗。
「我執掌大道權柄，故天生擅長造化大道，一路高歌猛進。」
「我又承受上千位永恆傳承，經歷他們所有，看似才修鍊數十萬年，實則積累已極深。」
「理論上，我已能創出永恆絕學。」
「但理論，始終只是理論。」吳淵內心已完全清晰：「我見過的太多，反而有些忘卻了自身，他人的道，永遠只能借鑒。」
永恆強者！
無論是只創出永恆絕學的不朽境永恆，還是真正開闢前路的己道強者，他們所創造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靠自身，方可屹立於永恆。
「古往今來，諸多天地輪迴，那一位位悟透造化大道者，他們的基礎都類似，但所走的路各有不同。」吳淵呢喃自語：「有些是於造化中創造，有些是生死中選擇寂滅，有些是生死交融……造化、生死。」
「我之前所創兩式絕學，第一式由生至死，第二式由死至生。」
「但無論是生，亦或是死，仍局限於生死法則、造化大道之內。」
「造化、生死，終究只是原初規則的一部分，還有諸多大道并行。」
「而這茫茫世間，輪迴、造化、時空……所衍變之一切，無非毀滅、創造。」
「生命誕生、世界衍變、河流流淌、萬物生長、星辰膨、宇宙輪迴……盡皆是創造。」
「而草木枯萎、生命消逝、深淵運轉……都屬毀滅。」
諸多積累，連創兩式絕學，又感悟深淵本源運轉，終於讓吳淵煉體本尊的眼界、見識產生了根本性蛻變。
他的目光，已不再局限於造化大道。
而是以造化為基，看向了更高、更遠處——大毀滅、大創造。
「這才是包容一切的路。」
「也才是我該走的路。」吳淵對自己未來的路，已有了模糊概念和想法，同時也隱隱明白這條路何等艱難。
堪稱一條絕路。
包容一切？
這茫茫天地。
諸多永恆強者開闢己道時，他們大多是選擇某一方面切入，沒幾個在最開始就敢去想包容全部的。
太難。
想以此為基礎去開闢己道，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欲在長河生命開闢己道，本就極難，自然要站的夠高、看的足夠遠。」吳淵野心極大，又無比冷靜：「唯有開闢己道足夠強，才能夠不受大道權柄的影響。」
「況且，再難，我也有足夠信心。」
作為道主候選人，只要不隕落，註定未來是至道永恆，若連這點信心和勇氣都沒有。
談何比肩後土祖巫、天帝？
總要去拼一拼。
「大毀滅、大創造，只是框架，對我現在來說都還太遙遠……我觀深淵本源運轉，這是極致的毀滅。」吳淵在一片混沌中看清前路，卻也明白不可好高騖遠。
且有上千位永恆強者傳承經驗。
他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千餘年歲月，對吳淵來說，卻彷彿過了百萬年、千萬年……他完全沉浸於感悟、創造中。
「生、死！」
「毀滅、造化、深淵……」當某一剎那的靈光閃過，無數感悟在一瞬間湧上心頭。
就如同一根線將一切雜亂線頭串聯，終於形成了一個整體。
「就是這一刻了。」
呼~
罪孽之花，終於無聲無息消散，而吳淵已站起身，站在了這方百億里的大陸上。
他仍閉著眼，一柄墨源刀，已不知何時入手。
呼！
戰刀揮動！刀光亮起。
只見無數神秘道紋匯聚，這些道紋已不屬於生命法則、死亡，甚至不屬於造化大道，而是源自於原初規則，源自於吳淵自身所悟——道韻永恆。
嘩~!
攜帶永恆道韻，一抹充滿著毀滅性的刀光瞬間劃過無盡虛空，刀光所及，一切盡皆湮滅，前方的小型大陸直接湮滅了一半，無數物質化為虛無。
刀光浩浩蕩蕩，直接轟擊到了遠處陣法之上，那原本隱匿於時空中的陣法，竟連時空都層層塌陷、崩潰。
第二重九耀天河陣，竟在這一刀下，悄無聲息開始潰散。
一道劃過千億里時空的刀光、令百億里虛空裂開。
刀光永恆，令裂開的虛空久久不能融合。
深淵本源的意志，都在這一刀下完全退避，彷彿是一種尊重。
對於長河生命至強誕生的慶賀！
「大毀滅！」
「這一刀，是我自創絕學的第三式，卻堪稱我己道之路的起點。」吳淵內心寧靜無比，他絲毫沒有沉醉於這一刀的威能。
他明白。
更艱難的路，還在未來。
從永恆絕學創出的那一瞬，他的心靈、意志都已深深鐫刻進了這一刀，嵌入了神魄、生命印記之中。
路已定，心難改，必須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終點。
要麼真正開闢己道，要麼永遠困在這一步。
「越強的己道，潛力越大，卻也更難開闢。」吳淵緩緩收起戰刀，感受著周圍正在急劇崩塌的時空：「這一式，感悟深淵本源而創造，那麼，便稱為——深淵之刃吧。」
絕學第三式——深淵之刃！
很快。
吳淵的生命氣息已完全收斂，嗖！只見一道流光飛過來，瞬間融入了身軀中。
正是法身。
「主人？這？陣法……」雲依仍略顯獃滯的看著吳淵，也不知是該慶賀，還是該哭喪。
她也沒想到。
自己辛辛苦苦布下的陣法，沒有被外界的永恆強者攻破，反倒被吳淵自己給破開了。
「雲依，辛苦你了。」
吳淵淡淡一笑：「守護陣法起到的作用已足夠大，我如今創出絕學，也該到走的時候，留著這陣法也無用。」
「可是。」
雲依忍不住道：「主人，那兩位永恆強者可正在陣法外，我們就這樣走嗎？」
「兩位永恆？」吳淵輕輕點頭：「我倒差點忘了他們。」
「該走了。」
「不過，走之前，也將他們一起帶走吧。」吳淵淡淡一笑。
「將他們也帶走。」雲依一愣。
呼！
吳淵已揮手將雲依收入了洞天法寶中，目光掃過四方，將有可能泄露身份的東西盡皆取走，同時直接攪亂時空。
「除非真聖降臨，否則，沒人能逆轉光陰窺伺這裡發生的一切。」吳淵頗為滿意。
超級強者，都會經常性的攪亂時空波動，防止他們窺伺自身秘密。
「兩位永恆？」
「深淵，也該誕生一次神話了。」吳淵身形瞬間化為了八百萬里巍峨，背後浮現出了九柄戰刀。
一鞘九刃。
「源甲、墨源刀，終於能發揮出其本源一成威能了。」吳淵直接一飛衝天，消失在這座正在潰散的小型世界。
……
龐大的陣法外。
「大央，這陣法如何。」
虛空中，兩道散發著永恆氣息的偉岸身影，正彼此交流。
「強攻估計較為困難。」大央聖者聲音轟隆，他身穿黑色戰鎧，氣勢更甚：「不過，給我萬年時間，應該也能破開。」
「我先慢慢研究下。」大央聖者道。
紅韻聖者點點頭，她倒沒什麼意見。
忽然。
「嗯？」大央聖者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紅韻聖者緊跟著也察覺了。
「轟隆隆~」只見龐大無盡的陣法，竟傳遞出一股股驚人波動，就在兩位永恆強者乃至在極遠處虛空中那群暗自窺伺的魔皇，都以為陣法爆發時。
以肉眼可見的。
這座屹立域河數萬年，令兩位辟道永恆都有些無可奈何的強大陣法，竟開始了自行崩潰。
「崩潰？」
「自行潰散？這？」大央聖者、紅韻聖者錯愕，遠處的那群魔皇也都蒙了。
不過。
沒讓他們等多久。
「夏魔皇要出來了。」紅韻聖者目光一凝，盯向了那潰散毀滅的陣法一隅。
「哦？」大央聖者臉色凝重，他和夏魔皇還沒交手過，未產生因果聯繫。
呼！
只見那一片混亂的時空，倏然間變得平靜，一道巍峨八百萬里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從中走了出來。
紅色披風！
身穿黑色戰鎧，背負九柄戰刀，宛若屹立天地間的至尊者，氣息蒼茫霸道，威壓整個天地。
終於走出來了。
「夏魔皇？」紅韻聖者瞳孔微縮，死死盯著：「他似乎變得更強了。」
「是很強。」大央聖者站在更前面，看著吳淵。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夏魔皇。
冥冥中，他已感受到空前威脅，這是絕對能威脅到他生命的，這種威脅感簡直心驚肉跳。
「夏魔皇出來了。」
「陣法破滅，他自己走出來了？」
「難道是他想逃了？但哪有這樣光明正大逃的？」
此刻，在附近時空中，有來自各方真聖麾下超過三十位魔皇都遙遙關注著。
以這些魔皇的實力，不敢插手，但僅觀戰還是能做到的。
「夏魔皇好強的氣息。」
「給我的感覺，似乎不比那兩位永恆強者弱啊！」
「難道，他是要迎戰兩大永恆？」眾多魔皇都在暗自猜測著。
……
域河內，這一龐大陣法的崩塌，註定要很久，時空不斷震蕩。
「夏魔皇。」
紅韻聖者聲音冰冷，響徹無盡時空：「你如今破滅陣法，可是想要投降？只可惜，現在才想交出罪孽之花，似乎有些晚了。」
「晚了？」吳淵淡淡一笑：「紅韻，我可沒想交出罪孽之花。」
「陣法，是我主動破滅的。」
「我已不需要陣法。」吳淵微笑道。
不需要陣法？
紅韻聖者、大央聖者心中微驚，他們可不會認為吳淵是自大之輩。
「口氣不小。」
大央聖者聲音雄渾而低沉：「難道，你認為能和紅韻匹敵，就能活著離開嗎？」
「你叫什麼？」吳淵忽然道。
「大央。」大央聖者冷漠道。
「嗯。」吳淵微笑著輕輕點頭：「作為我殺死的第一位永恆，你，有資格讓我知曉你的名字。」
「狂妄！」
「夏魔皇。」紅韻聖者、大央聖者終於怒了，作為永恆強者，他們是極度驕傲的。
而遠處。
「好囂張的夏魔皇。」
「這叫霸氣。」
「殺死永恆？他竟然敢說要殺死永恆？」那一群魔皇都已徹底沸騰，都瞪大眼睛盯著虛空盡頭。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即將爆發了。
而在這些魔皇背後。
出自深淵的一位位真聖，如極光真聖、岳羅真聖等，都在遙遙關注著。
很久很久。
深淵沒有誕生敢如此挑釁永恆強者的魔皇了。
「夏魔皇。」
「我會讓你明白，長河生命，是沒資格挑釁永恆的。」大央聖者聲音轟隆，再不蘊含絲毫怒意，只有絕對的冰冷和肅殺之意。
永恆之怒，絕非暴躁，而是絕對冷靜下的殺意。
轟！
大央聖者瞬間飛竄而來，速度直接飆升到了三萬倍光速，周圍出現了無數黑色光芒，光芒耀眼，浩浩蕩蕩，所過之處一切湮滅，時空都在潰散，殺向了吳淵。
「殺！」
紅韻聖者也在同時動了，她揮動了手中九柄神劍，劍光浮現，道韻永恆，刺殺向了吳淵。
兩大永恆強者，沒有顧忌所謂的尊嚴，而是悍然聯手殺向了吳淵。
「聯手？」
「兩位永恆存在，當真是無恥，對付一個魔皇還聯手。」
「恐怕他們知道靠自己一個人殺不死夏魔皇。」眾多魔皇相互交流，心中是有一絲瞧不起的。
反而都佩服起夏魔皇。
能值得兩位永恆強者聯手，即使最終戰死，也註定會在深淵中永遠流傳下去。
「聯手？」
「好，省的我一個個對付，別浪費時間了。」吳淵微微一笑，眼眸卻是前所未有的冷。
下一刻。
吳淵直接揮動了手中戰刀。
——
ps：明天結束這一卷。
預告下一卷「長河神話」，整本書整體還是按計劃在走，暫時估計12月下旬結束，晚點就是明年1月結束，當然，只是提前說兩句，不完全確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