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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四哥來了

  木蛟嚇了一跳,倔強的將‘金四公子大概在申時,會抵達京都’重說一遍後,不等裴京墨發話,就一溜煙的跑了。


  “四哥要來了!”陳離也扔了書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陳鈺。


  陳鈺眉目俱是燦爛的笑意,她偏頭看向裴京墨,歡喜道:“我要回去了!”


  裴京墨笑著點一點頭,“回去吧。”


  “那杜世子……”


  “我會安排。”


  陳鈺放下心來,叫上陳離,兩人一路飛奔著進到前廳。金氏看著兩人氣喘籲籲的模樣,正要訓斥,陳離便先一步開口道:“母親,四哥來了!”


  “君擷來了?”金氏也瞬間站起來,笑容緊隨其後的爬上臉頰。


  “還沒有到,要申時才到。”陳鈺迅速說。


  “去吧去吧。”定國王妃搖著金氏送她的那柄團扇,笑著說道,“金四公子初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趕緊回去安排接待吧。”


  “多謝王妃。”陳鈺和陳離一起向她揖手辭禮後,跟著金氏快速的離開定國王府,回了春江府。


  “距山水院百丈外,有個**院,讓四哥住那裏。”羊車載著幾人,還未在福熙院停下來,陳鈺便著急忙慌的使喚道,“花楹、宛童、空青、紫芙,你們不用跟著我了,趕緊去收拾。記得,一應用具,都得用最好的!”


  四人止住腳步,齊聲應是後,轉頭往**院去了。


  陳鈺不等她們走遠,就又開始吩咐:“天冬,你立即去大廚房吩咐秦叔他們,晚膳多做些四哥喜歡吃的菜式。”


  待天冬也去後,陳鈺又要吩咐,金氏忙阻止道:“先進屋再說。”


  “就最後一件事了,”羊車停下,陳鈺扶著秋桑的手,快步下來,不等金氏再阻止,便迅速吩咐道,“你們速去備好馬車、冰盆和吃食,一會兒我和阿離要出城去迎接四哥。”


  等秋桑、子苓和紫菀也去後,陳鈺獨自一人,快步上前去挽住金氏的胳膊,又喚著陳離,才進屋坐下了。


  “四哥終於來了,”接過半夏遞來的溫茶,陳鈺根本就顧不得喝的,擱到一邊,興奮的同金氏道,“等四哥來了,定要好好勸他多留些時日。”


  “對,”陳離也跟著興奮道,“無論如何,也得讓四哥最少留上一個月才行。”


  金氏笑看著兩人,“放心吧,你們四哥來了,就不會走了。”


  “當真?”陳鈺和陳離異口同聲的問。


  “當真!”金氏淺飲了兩口茶後,說道,“你們四哥要留下來,看著修建‘百善堂’。”


  “咦,母親是如何知道要繼續修建‘百善堂’的?”陳鈺驚訝。


  金氏輕歎一聲,難掩後怕的說道:“我將暫時不修‘百善堂’的事,說給王妃聽後,王妃讓我趕緊讓真掌櫃繼續,還說我的那個決定,是正中了散布謠言之人的下懷。聽她分析其中的利弊後,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便趕緊讓冬青到東市找真伯去了。”


  陳鈺看一眼圈,確實沒有看到冬青,便寬慰道:“母親不用擔心,裴公子也跟我說了這件事。過後,還請了木蛟前去問尋真伯。真伯早就識破散布謠言之人的目的了,所以不僅沒有停止修建‘百善堂’的前期籌備,還收了何大人又送來的幾座山和近萬畝的慌地。”


  金氏瞬間鬆下一口氣,應道:“那便好。”


  話落,她又仔細的問尋了何衝送山送地的因由後,不經意的深看陳鈺兩眼,便又移開目光,看向陳離,“我聽王妃說,你將《千字文》、《三字經》、《百家姓》都已經學完,現在都開始學習《論語》了?”


  陳離點點頭:“是學完了,不過裴大哥說,他像我這般大時,四書都已經學完學會,《詩經》和《尚書》都學得差不多了,所以後麵我應該會學得更快一些。”


  “慢慢學就是,那麽著急做什麽?”金氏心疼道。


  “我不是著急,”陳離收斂笑容,嚴肅的說道,“是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裴大哥說了,皇上給姐姐晉封為郡主,已經是對我們天大的賞賜了。我想要功名厚?,必須要靠自己的實力,還是要碾壓天下所有學子、讓皇上不得不點我為狀元的實力!”


  “母親你也不用勸我,父親能戍守邊關,不讓敵人踐踏大齊江山一分,那我也可以學遍五車,讓滿朝文武與天下學子刮目相看!”


  金氏眼眶泛眼,她很心疼,但又很驕傲的點一點頭,肯定的說道:“母親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陳離看向陳鈺。


  陳鈺仰頭,將瘋狂上湧的眼淚逼退後,她也偏頭看向陳離,輕聲但卻堅定的說道:“姐姐也相信你,相信你將來一定一定會成為天下最優秀的人!”


  陳離咧嘴一笑。


  笑過後,又立刻鬆下筆挺的腰背,癱倒在椅子中,苦著臉道:“可是想要成為最優秀的人好累呀,你們都不知道,我近來做夢都做不完整了,一會兒背書,一會兒寫字,一會兒又練武,都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來了。”


  “你已經是三頭六臂了,”陳鈺壓著心疼,揚著笑臉,驕傲的說道,“你每日又要讀書、又要寫字,還要練武,都已經學完那麽多書了。不像我,到現在為止,《千字文》都還沒有學完呢。”


  陳離聽到這話,立即來了精神,“真的?”


  陳鈺點頭,“真的。”


  陳離眼珠轉了轉,頗是欣慰的說了句‘看來我的辛苦沒有白費’後,又嘿嘿笑上兩聲,“四哥一直在東奔西跑,肯定也沒有好好讀書,等他來了,我定要與他好好比劃比劃。”


  這般說著,他已經等不及的站起身來,昂首挺胸道:“姐,我們走吧。”


  陳鈺應好,在金氏千叮嚀萬囑咐中,兩人坐著羊車出了內院,又在二門處,坐上馬車,出了春江府。


  烈日炎炎。


  布滿冰盆的馬車,卻十分涼爽。


  陳離近來一直在定國王府識字、習武,從未出來過。眼下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難掩興奮的扒著車簾一角,肆無忌憚的東張西望著。還邊望邊同陳鈺說道:“近兩日,我日日都聽木蛟和木狼說,外麵的謠言有多厲害。怎的我今兒出來了,卻聽不到幾個人在說?”


  陳鈺本來並未在意這件事,聽他提起,也掀起車簾朝外瞧了兩眼。確定不見幾個人議論,頗有些奇怪道:“是呀,昨日從許府回來時,還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今日怎麽,都歇聲了?”


  “奴婢倒是知道一二原因,”天冬說道,“奴婢剛才去大廚房時,聽到有下人在說,何大人抓去的那幾百個撒布謠言的人,被顧小郡王殺了有兩三百個。殺完後,就將人給扔去了春明門外一裏之遙的亂葬崗。”


  “殺了兩三百個?”陳離表示質疑。


  天冬想一想後,搖著頭道:“是不是真有兩三百個,奴婢不知。但聽數目,定是不少就對了。”


  陳離還是很懷疑,“顧小郡王殺了這麽多人,都沒有人說他嗎?”


  天冬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讓福伯一會兒從東市走。”陳鈺吩咐,“是不是真的,去青雲樓問一問真伯,就知道了。”


  秋桑將她的話,傳給了福伯。


  福伯便調轉馬頭,從勝業坊南門出來,預備從北門進入東市。


  但在東市北門口,被早就候在此處的杜嬋攔住了去路。


  自打回京都當日,杜承安攔街退親後,陳離對宣平侯府,就一直沒有好臉色。此刻看到杜嬋,當即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好狗不擋路,趕緊讓開!”


  杜嬋並不跟他計較,跟福伯說了句‘有事找華陰郡主’後,她將馬車靠過來。待靠近,她掀起車簾,向陳離身後的陳鈺喊話道:“你慶賀宴的請柬呢,給我一張,我也要參加。”


  陳離立即阻止,“姐,不能給她!”


  陳鈺沒有明著拒絕,隻道:“請柬還沒有寫好。”


  “你慶賀宴不是月底嗎?今日都已經二十三了。”杜嬋不信,“況且,平涼郡主她們都已經收到請柬了。”


  “平涼郡主她們收到請柬,是因為我們關係交好,所以第一個寫的就是她們。”陳鈺平靜道,“我不認為,以我和宣平侯府的關係,我的慶賀宴,應該邀請你。”


  杜嬋反駁道:“你和我哥確實有些恩怨,但別忘了,我們同拜了徐姑姑為師。按照禮法,你還得喚我一聲師姐。”


  “你們宣平侯府還真是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陳離故意揚著聲道,“我們剛回京都的時候,你們攔著我們,說著各種難聽話,逼著我們退親。知道我外祖父是金家後,又各種死皮賴臉的要重修親事。我就好奇了,你們宣平侯府這麽會算計,是怎麽敗落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杜嬋壓著怒色,鎮定道:“當初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我哥已經……”


  “是不是這天下,就你們宣平侯府的人長了嘴巴和眼睛,”陳離高聲道,“好話歹話,都得由你們說了算?別人都得是啞巴和瞎子?眼見重修親事不可能,就來攀親帶故,經師姐自居,你也不看看,你配嗎?”


  “我姐住的是皇上賞賜的皇家別院春江府,教導讀書識字的師父是十三先生,你們宣平侯府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姐稱師姐?”


  杜嬋俏顏含霜,“裴公子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陳離麵色一沉,就要反擊,陳鈺握住他的手,製止住他後,抬眼看向杜嬋,“裴公子是如何教導阿離的,還輪不到杜小姐你來指手劃腳。”


  “定國王和裴世子,是為保大齊江山,戰死在沙場上的。定國王府的榮耀,並不是一個靠裙帶關係才走到今日的宣平侯府可以比擬的。換句話說,你宣平侯府、你杜三小姐,算什麽東西,竟敢質疑定國王府、質疑裴公子?可笑!”


  “讓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亂葬崗裏,再多一具你的屍體!”


  福伯拉一拉韁繩。


  馬兒揚蹄起步。


  杜嬋的馬車趕緊讓開一邊。


  馬車進入東市。


  喧鬧的聲音,如同炙熱的空氣一同撲打過來。


  陳鈺臉上的冷意散去,染上絲絲笑痕。她瞧著陳離,戲謔道:“不錯嘛,跟著裴公子讀了幾日書,罵起人來,都同過往不一樣了。”


  陳離嘿嘿笑兩聲,揚眉吐氣道:“我是跟裴大哥學的。不過,我還沒有學到精髓。等什麽時候,我能像裴大哥每日罵木蛟、木狼那般雲淡風輕,便能出師了。”


  天冬好笑的問道:“裴公子都是如何罵木蛟、木狼的?”


  陳離高深莫測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裴大哥罵人,每次我都聽不懂。隻有等木蛟、木狼追著裴大哥問是什麽意思,裴大哥講給他們聽後,我才知道,裴大哥原來是在罵人。”


  天冬、秋桑和子苓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鈺也有些忍俊不禁。


  隻有紫菀從容的說道:“木蛟、木狼,還有好些人,都是被人伢子拐去要發賣到高門府邸為下人,卻不幸半途染病,又被人伢子丟棄的孩子。是公子救下他們,又請人治好他們,再按照他們的能力,或學武、或學文的將他們照顧至大。”


  秋桑斂住笑:“難怪裴公子待他們,總是那般寬容。”


  “不是公子要待他們寬容,而是人伢子拐了他們後,每日都是喝罵毒打,讓他們的心智都受了損。”紫菀平靜的解釋道,“雖然他們不若一般人聰明伶俐,但他們品性純善,是直得人深交的。”


  “你說錯了吧,他們可比一般人聰明伶俐多了,”陳離嘖嘖有聲道,“他們為去偷果園的桃子吃,每日都在和裴大哥鬥智鬥勇。裴大哥就是每次鬥不過他們,才會罵他們。而且,裴大哥每次罵完他們,他們偷得就更厲害了。”


  “有一回,我也跟著他們去偷,結果還沒有走到果園,就被裴大哥給抓住了。”


  “裴公子逗他們玩,你都看不出來?”陳鈺笑問。


  “是嗎?”陳離撓撓腦袋,他怎麽看著不像呢?

  青雲樓已經正常營業。


  樓裏的食客比之往常,少了許多。


  也因而,少了往日的那份熱鬧。


  陳鈺的馬車剛在青雲樓前停下,真掌櫃就迎了出來。大堂裏的食客或者街上過往的行人,也將目光投遞了過來。


  陳鈺沒有下馬車。


  馬上就是午時。


  而從東市到啟夏門,趕快些,也要一個多時辰。金君擷說是申時到,但有早有晚,肯定不是那麽準時的。


  陳鈺不想過去時,他已經到了。


  “小小姐這是要去接四公子?”真掌櫃見她不下馬車,忙走到車窗處,問尋道。


  陳鈺點一點頭,又答了聲‘嗯’後,問道:“真伯,聽說何大人抓捕過去的那五六百人,被顧小郡王殺了有兩三百了?”


  真掌櫃道:“兩三百沒那麽多,也就兩百左右吧。前日夜裏殺的,殺完後就扔去了亂葬崗。昨日下午,不知是誰去亂葬崗那邊做什麽,發現這些人的屍體後,才將消息傳回來的。”


  “你看今兒街上靜悄悄的,都沒有幾個人再敢明麵的議論那些謠言,就是在害怕顧小郡王把他們也抓去殺了。”


  “全殺了才好呢,”陳離全然不怕事的說道,“誰讓他們胡說八道了?”


  真掌櫃沒理他,徑直問陳鈺道:“小小姐去接四公子,可帶夠冰盆和吃食了?”


  “都帶足了。”陳鈺應付的回了一句後,便又轉回話題,“顧小郡王不會憑白無故的殺人,真伯可有去萬年縣衙問過原因?”


  “你康叔今兒一早去問過了,”真掌櫃回答說,“殺的都是些不肯招或是招出來沒有價值之人。”


  這就殺人了?

  陳鈺對顧勝的決斷力,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除了這些人外,似乎還抓了一個紅杏樓的清倌。據說,平康坊的那些謠言,就是從這個清倌的口裏傳出來的。”真掌櫃壓著聲道,“不過,老七今兒上午去萬年縣衙時,這個清倌還是什麽也不肯招,隻說是拿了一黑衣人五百兩黃金,才傳的這些話。”


  陳離立即就問:“顧小郡王沒有殺她?”


  真掌櫃見陳鈺也想知道,便答:“暫時還沒有。”


  “顧小郡王這是典型的厚此薄彼呀,”陳離搖頭晃腦的說道,“他不會是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了吧?”


  陳鈺曲起手指,輕敲他兩下額頭,讓他不要胡言非語後,又才問真掌櫃,“聽木蛟說,何大人又送了好些山和荒地過來。真伯可有打聽,那些山和荒地背後主子是誰?”


  “打聽過了,但是何大人沒有說。”說起這事,真掌櫃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何大人的意思是,這些山和地到了我們手裏,就是我們的了,至於其他事,少知為妙。”


  陳鈺想起裴京墨的分析,淺言寬慰了他幾句後,便放下了車簾。


  福伯駕馬。


  馬車出了東市後,一路南行。


  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在抵達通善坊和青龍坊之間的路段時,忽有大批的流寇喊打喊殺的衝了出來。


  所衝的方向,正是陳鈺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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