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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靈光一閃

  “杜世子救過這麽多人?”江窈驚訝。


  何蓁則道:“如果鈺兒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是在救人。”


  顧果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許傾奺。


  “我沒有想過瞞你們,是我舅舅和舅母嚴令我不準跟任何人說這件事。”許傾奺有點心虛,但更多的是憤怒,“他是在向廣陵郡主提親被拒不久,便救的我表姐。過後不到半月,便遞信給我表姐,說早就傾慕我表姐了。還說他知道以宣平侯府現有的地位,配不上我表姐,但他願意為了我表姐,去考功奪名。”


  “我表姐一向溫和,平日裏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所以看過他的信後,就氣暈了。我舅舅和舅母怕她想不開,將信毀去後,便命令所有人,不準再提此事。”


  何蓁拍拍她的手,表示理解。


  但許傾奺顯然理解不了。


  在說完趙婉容的事後,她問陳鈺,“杜世子當真救過程小姐和嶽二小姐?”


  “應該是的。”陳鈺不確定的說道。


  “我現在就去查!”許傾奺是個急性子,拍著桌子,便要起身去查明真相。


  何蓁眼疾手快的將她拉回來,說道:“急什麽,文安郡主不是已經去問了麽。”


  顧果配合著將她按回凳子中後,跟著說道:“就是,瞧你這架式,知曉的,知道你是去打探消息,不知曉的,還以為你是要去殺人泄憤呢。”


  “你不要著急,”江窈最是溫和,“鈺兒既然在打探這件事,必然是有目的的,我們先聽一聽她如何說,再做其他的決定。”


  “我原本的目的,是想讓她們站出來,跟我一起揭穿杜世子。”陳鈺點一點頭,說道,“但現在……看看程小姐和嶽二小姐那邊如何說吧。”


  “我表姐肯定不行。”許傾奺說。


  “沒關係。”陳鈺道,“在我的猜測裏,杜世子應該不隻救了她們幾個。我和文安郡主的打算是,先弄清楚杜世子是不是向救過的每個人,都提過親或是表過衷情。如果是,那他救人的行為,肯定就有問題了。如果不是,那就是我們猜錯了。”


  江窈問道:“時花匠的事,你可以確定不是文安郡主泄露出去的嗎?或者說,你能確定文安郡主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時花匠的事,應當不是她泄露的。”陳鈺也不是那麽確定。


  “你為什麽覺得不是她泄露的?有證據嗎?”許傾奺問。


  “證據倒沒有。”陳鈺看向顧果,“我隻是相信顧小郡王罷了。”


  這跟顧小郡王有何關係?


  許傾奺、何蓁和江窈同時看向顧果。


  顧果聳一聳肩:“不用看著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幾人便又同時看向陳鈺。


  陳鈺好奇道:“顧小郡王不是你二哥嗎?他和文安郡主兩情相悅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顧果驚了一瞬,“我二哥跟你說的?他不是說他和飄飄姑娘兩情相悅,生死都不能離嗎?”


  “對呀,你二哥跟我說的。”陳鈺肯定的說,“你二哥說,他一直傾慕文安郡主,但以前一直找不到機會同她表露。這次被劫持,他趁勢向文安郡主表露心跡,文安郡主便接受了他。”


  “一直傾慕文安郡主,但一直找不到機會表露?”顧果疑惑的看向許傾奺幾人,“這確定說的是我二哥?我二哥何時這般矜持了?”


  許傾奺幾人都搖著頭,表示不知道,也不能理解。


  就在幾人準備議論,顧勝的這種行為是不是代表對文安郡主確實不一般時,江窈很是及時的阻止了她們:“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安郡主既然可信,那麽時花匠的事,便隻能是陰平郡主往外傳的了。可陰平郡主幾日前,就已經被關去了龍華尼寺。那她這些話,是何時外傳的?還有,她也是被杜世子提親的人之一。”


  “她何時外傳的,不好查吧?”顧果說。


  何蓁深思片刻,“我們不需要查她具體的外傳時間,隻要查她是在進龍華尼寺前或是進龍華尼寺後,就足夠了。”


  “可這也不好查呀,”顧果說道,“龍華尼寺雖然不大,卻也不小,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好幾百人了,且每日還有前去祈福添香的人。總不可能,要挨個的去過問吧。”


  “不用那麽麻煩。”何蓁看著陳鈺,“陰平郡主和韋四小姐聯手勾結宋大強,劫持你的案子,是何大人一手經辦的。你隻需去問一問何大人,陰平郡主、韋四小姐和宋大強,是如何交待的,便大致能分析出來了。”


  “勾結宋大強的主意是誰出的?如果是陰平郡主,那麽外傳的時機,最有可能是在龍華尼寺。如果是韋四小姐,則與之相反。”


  顧果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陰平郡主的主意,那她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所以隻有失敗後,她心有不甘,才會在散播謠言的人找上她後,編排這些。如果是韋四小姐的主意,那就是陰平郡主原本是打算用這些謠言來對付你。”


  陳鈺點一點頭,“那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往萬年縣衙走一趟。”


  江窈補充:“讓杜世子救過的人站出來指認他,恐怕有些困難。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收集證據。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如果杜世子當真是用這種辦法來擺脫宣平侯府敗落之勢,那他一定不止救了廣陵郡主、程小姐她們幾個。找人查一查近幾年和宣平侯府有往來,或者和弘農楊氏有往來的人,或許能找到突破口。”


  陳鈺應好。


  時間緊迫,她也沒有在許府多留。


  將正事說完,又稍稍閑聊幾句,她便起身告辭了。


  陸映月怕被杜昌齡罰寫字,不顧許傾奺的反對,強行留在了許府。


  在顧果幾人的護送中,陳鈺坐上馬車,與她們又說了幾句話後,馬車方才啟動。


  秋桑已經回來了。


  未免許府有忌諱,所以她將屍體扔去亂葬崗後,就一直在馬車裏等候著。


  待馬車稍微離許府遠些後。


  秋桑說道:“顧小郡王和何大人,抓捕了許多散播謠言的人。”


  花楹驚訝:“怎麽抓的?”


  秋桑道:“就是用小小姐說的那個理由,說他們是想離間大將軍和大齊,所以要將他們抓去仔細審問,看看他們是哪國派來的奸細。”


  “這確實是個壓製謠言不錯的理由。”宛童說,“隻是顧小郡王這般做倒罷,何大人也這般做,近來彈劾他的奏折肯定不會少了。”


  崇義坊和宣陽坊毗鄰。


  說話在間。


  馬車很快就出了崇義坊,進入宣陽坊,而後停靠在萬年縣衙門前。


  陳鈺以為,何衝抓了人,萬年縣衙一定會很熱鬧。但下馬車後,她卻發現,別萬年縣衙,與萬年縣衙緊領的幾條街,都安靜到幾乎不見人影的地步。


  陳鈺帶著疑惑進入萬年縣衙,看到半臥於椅子裏的顧勝,她不覺驚訝。看到裴京墨易容的雲華公子,卻忍不住止住了腳步。


  何衝不在。


  屋裏隻有顧勝和裴京墨。


  顧勝存心要看笑話,嘿嘿兩聲低笑後,便作起了壁上觀。


  陳鈺不願讓他看笑話,向著裴京墨揖手一禮後,便在他們對麵坐了下來,問道:“何大人抓了多少人?”


  顧勝本想搖折扇,餘光掃到身旁已經在搖折扇的裴京墨,他下意識的止了動作,懶洋洋的說道:“不多,也就三五百個吧。”


  三五百個,還叫不多?陳鈺微擰一下雙眉,“抓人的時候,沒人反抗嗎?”


  “反抗什麽?”顧勝嗤笑一聲,“離間陳大將軍和大齊的關係,意圖讓大齊再次陷入戰亂,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撇清尚來不及呢,誰敢反抗?”


  當然。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有她之前殺人在先,誰敢反抗?

  陳鈺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是不是就算抓了這麽多人,也不能阻止謠言繼續擴散?”


  “顯而易見。”顧勝本不想多說,但在裴京墨暗自的警告中,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後,又慢聲說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批人,也不是亂抓的。”


  “那是怎麽抓的?”陳鈺問。


  “抓的這批人,雖然不是源頭,但也相差不遠。”顧勝說道,“再以何大人的手段,即便審不出背後的主謀,也差不了多少。”


  陳鈺點點頭,目光挪向他旁邊的裴京墨,“你和雲華公子是舊識?”


  雲華公子?顧勝揶揄的看一眼裴京墨後,戲謔道:“算不得什麽舊識,最多就有過一二麵之緣吧。”


  陳鈺不信他的話,但也沒有多問。隻問清楚何衝在牢裏審問那些抓回來的人,一時半刻恐怕出不來後,便讓空青回青雲樓,讓真掌櫃備一桌酒席送過來。


  待酒席送來。


  陳鈺才叫枳實去牢裏,將何衝請出來。


  陳鈺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沒有胃口吃飯,便獨自去了偏廳等著。等了不過小半個時辰,何衝就連同裴京墨就走了過來。


  裴京墨身後跟著木白。


  木白端著一個漆木的小托盤。


  托盤裏裝著三碟小點心,還有一盞荷花茶。


  小點心都是陳鈺愛吃的。


  荷花茶則是在定國王府時,裴京墨曾沏來給她喝過的味道,一模一樣。


  陳鈺有些驚疑的看向木白。


  木白站在裴京墨身後,麵色恭謹沉靜,顯然沒有要為她解疑的意思。


  陳鈺隻好收起疑惑,先問了顧勝。得知他去牢裏繼續審問上午抓來的那些人後,又才說起了來意。


  “謀害你的計劃,是陰平郡主通過信件,先向韋四小姐提出來的。根據韋四小姐的交待,陰平郡主是以她跟你也有矛盾為由,提出的與她聯手。”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何衝在負責。因而不需要思考,他便流利的說了出來,“劫持你的計劃,則是韋四小姐和宋大強先製定下方案後,才知會的陰平郡主。”


  “韋四小姐可有交待,陰平郡主給她的信中,有沒有說過要如何謀害我?”陳鈺問。


  何衝呷了兩口茶,又看了她握在手裏的茶碗一眼後,說道:“說過,說的正是利用時花匠將劉壯山聯係在一起,而後構陷金家的法子。”


  陳鈺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陰平郡主在進龍華尼寺前,便已經將時花匠的事,說出去了。”


  何衝點一點頭。


  陳鈺看一眼搖著折扇,也不說話的裴京墨,又問道:“韋四小姐是如何認識宋大強,並且和他勾結在一起的?”


  何衝不答反問:“宋大強是為何死的?”


  從萬年縣衙出來,陳鈺沉思著坐上馬車。


  宋大強是為頂替李靈均而死。


  也就是說,是在李靈均的穿針引線之下,韋雁杳和宋大強才勾結在一起的?


  李靈均和韋家,再就暗中勾結了?


  不對。


  李靈均和韋家若再就勾結在了一起,那韋雁杳出事,韋家不可能不去找李靈均,而去找陳家。


  可若不是李靈均,那還能是……


  “小小姐剛才怎麽沒有問何大人,利用小小姐清剿萬年縣衙異己之事?”花楹的聲音,打斷了陳鈺的沉思,也打斷了她即將理清的思路。


  陳鈺看她一眼,正要回答之時,餘光掃見從萬年縣衙出來的裴京墨,話頭霎時一止。


  待馬車行得稍微遠些後,她問紫菀道:“你早些時候去定國王府的情況如何?”


  紫菀回答說:“定國王府一切正常,奴婢雖然沒有見到公子,但卻見到了正在教導小公子習武的木蛟和木狼。木蛟和木狼,是一直跟在公子身邊伺候的人。兩人沒事,那公子就一定沒事。”


  陳鈺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關於雲華公子的事?”


  “問了。”紫菀神色頗是怪異的說道,“木蛟說,雲華公子是昨日夜裏到的京都。到後,給公子看過身子,便不知失蹤了。而後在今日上午,才又喚了木白去跟前伺候。”


  陳鈺暗鬆一口氣。


  雲華公子怎麽樣,她並不關心。


  隻要裴京墨沒事就好。


  回到春江府。


  陳鈺立即讓花楹去問門房,文安郡主是否已經來了。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便徑直回了華羽院。


  文安郡主在前廳裏等著她。


  麵色難看,雙眼茫然。


  陳鈺都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她也沒有發現。


  “想什麽呢?”陳鈺喝過兩口茶後,才出聲問道。


  文安郡主被嚇了一跳。


  回神看到她,方才鬆上一口氣,“我問過程小姐和嶽二小姐了,杜世子確實向她們表露過心跡。”


  “趙小姐那邊也確定了。”陳鈺說,“杜世子也寫過信給她,訴過衷情。”


  文安郡主聽完,似乎並不意外。看著她,幾翻欲言又止後,才說道:“陰平…陰平郡主早就知道了。”


  陳鈺目光微微一凝,看著她道:“程小姐和嶽二小姐跟你說的?”


  文安郡主點一點頭,又搖一搖頭,“是程小姐告訴我的,過後我去找嶽二小姐時,又問的她。陰平郡主是在程小姐和嶽二小姐被杜世子救過不久,便去問的她們。但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陳鈺握住她的手,好言寬慰了她幾句後,忽的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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