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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套話

  容靖一出宮門就被江馳禹塞進了馬車裏,淵王府的馬車橫行在宮門口,正好遮住了三王府眾人的視線。


  就一眨眼的功夫,容靖來不及開口就被澤也塞住了嘴,他瞪著眼睛“嗚嗚”叫。


  大膽!大膽!

  這是當眾劫人,江馳禹這個畜牲!

  澤也窩在馬車裏,說了句“得罪”,隨後鋒利的劍刃就搭在容靖脖頸處,容靖滿臉驚恐的盯向隨後上車的江馳禹。


  江馳禹淡淡瞥了他一眼,說:“回府。”


  淵王府的馬車調轉車頭,疾馳而去,獨留三王府的隨從還在等自家主子,等了半天不見人,尋思容靖應當是被聖上留下問話了,畢竟這事三天兩頭的發生,多等一個時辰也無妨。


  容靖苦兮兮的被擄進了淵王府,他像個驚慌失措的黃花大閨女,杵在原地滿是憤恨的咒罵江馳禹,半步都不肯讓。


  江馳禹端著架子,睥了他一眼,走近說:“殿下就這般怕本王?淵王府建的不比你三王府差吧,殿下到了這怎麽就走不動道了呢?”


  容靖麵色發青,“你挾持本王,究竟意欲何為!就不怕本王狀告父皇,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殿下一張嘴是為了告狀才長的麽?”江馳禹不經意的揚了下唇角,眼中情緒平平,道:“不過是想請殿下喝杯茶而已,何必用大不敬嚇我。”


  話落江馳禹抬步往待客的正廳去,容靖警惕的掃了一圈,淵王府的大門緊閉,澤也抱劍守在一邊,廊下穿梭著垂首慢行的婢女,正在上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容靖緊張的心稍微鬆了鬆,朝江馳禹的背影抬了抬下巴,高傲道:“喝就喝,本王還怕你毒死我不成!”


  他就不信,江馳禹有那個狗膽對他下毒。


  澤也忍不住催道:“殿下,請。”


  回身瞪了澤也一眼,容靖抹平衣襟才人模狗樣的進去,江馳禹自己在主位上坐了,容靖看了一眼,剛自我安慰平複下去的怒氣又霎然的泛上來。


  婢女給容靖上了茶,躬身退下。


  江馳禹說:“殿下上次倒賣玄鐵的案子,是本王一手經查的,聖上仁慈,見殿下是初犯,且為了殿下的名譽,本王便壓下了,過了這麽久,殿下可有沒有再想起點什麽?”


  容靖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驚的複而立起來,凝眉道:“江馳禹你什麽意思?這事父皇都不追究了,你還苦苦抓著不放?”


  “聖上隻是不追究殿下了,可沒說不追究真相。”江馳禹捏著茶盞,淡然道:“本王對此案的督察一直沒結,苦思冥想數日才請了殿下來,殿下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不知道。”容靖堅決道:“本王說過了,什麽都不知道,玄鐵的來曆去處我一概不知,之所以敢插手,不過是為了銀子,可現在銀子也被你們繳了,父皇罰我也罰了,你還要怎樣?”


  江馳禹放下熱盞,彈了彈指尖的茶珠,盯著容靖說:“殿下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包庇?”


  容靖皺眉,大聲:“江馳禹!你這是私審,本王是什麽身份,你哪來資格審問本王?”


  “殿下說笑,本王不過是請殿下喝茶時閑聊幾句而已,哪裏敢審殿下。”江馳禹說:“玄鐵一事關乎國計,聖上既然信任本王交於我,本王就得盡心盡力,殿下貴為皇子,又是當事人,難道不應該與本王同心協力,肅清天下嗎?”


  容靖指尖一緊,啞口無言。他本就在此事上吃了癟,上次也確實是容禎放他一馬,可容靖就單純的以為事情過去了,不曾想江馳禹到現在還在查。


  父皇一定允了他的,容靖想,江馳禹陰險小人,自己若是不配合他定會在父皇麵前反咬自己一口。


  想明白這點,容靖坐了回去,悶頭喝了口茶,倔氣道:“本王是貪財,但絕不會做禍國殃民的事,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江馳禹輕叩桌麵的指尖一手,抬眸道:“那本王換一個問法,殿下遠在汴京,怎麽就想起賣玄鐵了?你賣的時候,可知道這是謀逆?”


  容靖一怔,咬牙道:“別誣陷我,我沒謀逆!”


  “本王自然知道殿下不敢,可思來想去就是不明白,殿下日日在府中苦讀,怎會有人找上你賣鐵?”江馳禹陡然涼了聲,“總有個給殿下出謀劃策的人吧?他是誰?”


  “你在說什麽?”容靖駭然,想了想自己當冤大頭的前因後果,狡辯道:“本王一開始就是為了錢,想著人家都找到我這了,誰賣不是賣,讓本王拿了錢總比其他人強,誰知道……哼!都是些不入流的黑商戶,本王哪知道他們不要命了連本王都坑。”


  江馳禹:“殿下府上就沒有處處誘導你的人?”


  “沒有,不過是做一樁生意,本王堂堂貴胄,這點小事還會被人利用不成?江馳禹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嗬,本王還真是小瞧殿下了。”江馳禹抿唇,接著道:“二殿下與此事也真的沒有關係麽?”


  江馳禹句句出血,逼的容靖心都快從嗓門跳出來,乍然憤道:“二哥遠在漠北,同他有什麽關係?江馳禹你查案查瘋了吧!”


  江馳禹輕笑,道:“嗯,快瘋了。”


  容靖覺得自己再坐下去,江馳禹的屎盆子就能扣死自己,起身怒甩寬袖,冷道:“你找本王來若就是為了問這些,那就恕本王無可奉告了,送本王回府。”


  江馳禹沒有動,鋒棱的眉眼平視著容靖,藏著不可饒人的威逼,最後問了句:“既然殿下極力為自己辯解,那本王也就沒什麽好揪著殿下不放的了,可否多問一句,殿外王府中最親信的先生都是儷嬪娘娘親指的嗎?”


  容靖不解,隻想著趕緊離開這,不耐煩道:“不然呢?”


  “殿下府中確實不缺學識淵博的先生,可幕僚呢?”江馳禹忽地笑了笑,說:“殿下也不願處處被儷嬪娘娘拘束著,總有幾個為己所用的幕僚吧?要不然殿下憑借一己之力,怎能輕易的控製住府中的先生們,讓他們相繼倒戈,殿下不學無術他們卻不敢跟娘娘告狀呢?”


  容靖懷疑江馳禹是故意譏諷自己,憋紅了臉,氣喘道:“你到底想問什麽?”


  江馳禹:“本王看上殿下身邊的諸葛了,想借來為淵王府效力,殿下試說,本王有機會嗎?”


  容靖冷笑一聲,“你做夢呢吧?語堂先生已經在本王府上待了十多年了,本王對他有再造之恩,就憑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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