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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迷霧

  江馳禹也不知道容歌真正的死因,所以他才一直追查到今日。


  容歌默念,“傻子。”


  兩人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回到淵王府,澤也在門口瞅見江馳禹,看見他身側的容歌,便什麽都明白了。


  江馳禹送容歌回了世安苑,桉兒已經睡著了,江馳禹說:“早點休息。”


  “嗯。”容歌一點頭輕輕關上了門。


  澤也這才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馳禹後麵,說了好幾句話江馳禹都沒應他。


  “二小姐去韓府幹什麽了?”


  江馳禹話音未落,暗處的近衛便迅速現身,答道:“韓宜年不在府中,二小姐去見了韓舟。”


  江馳禹斂眸,“隻見了韓舟一人?”


  “是。”近衛說:“在韓舟屋裏待了一個時辰不到,二小姐就出來了。”


  “知道了,退下吧。”


  江馳禹快步往主院走,邊走邊想,容歌見韓舟時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她有些不對勁。


  澤也歎氣,“王爺,屬下剛才的話你聽見了嗎?”


  江馳禹理直氣壯道:“何事,你再說一遍。”


  “是。”澤也踩著粼粼波光的青磚,理清思緒說:“元霖來消息了,他到河州的時候,途中就遭遇了埋伏,是死士,身份不明。”


  “是嗎?”江馳禹指尖推開書房的門,冷聲:“本王礙了誰的路。”


  “到了河州後,元霖先後剿了城內的兩家地下黑市,他被人拖住了腳步。”澤也查了,查不到死士的任何訊息,站在書房中央道:“等元霖反應過來帶兵搜到大龍灣時,那裏已經是人去樓空,黑水泛濫,所有停泊的黑港口都被摧毀,沉入海底,一點證據都沒留下。”


  緩緩坐下去,江馳禹抬眸,“一個人都沒抓到?”


  “元霖還在追查。”澤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推測道:“屬下原以為河州貧瘠是天然地勢所限,可現在想想,一個人人都以為的貧瘠之地,怎麽可能養的起這麽多的地下黑市,黑市的運轉離不開人力和財力,河州靠近曲陽江,偽裝的荒涼反倒給黑市髒物的來往提供了足夠隱蔽的場所。”


  控製河州黑市的那個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江馳禹靠著椅背,沉思道:“本王要整頓黑市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真是巧了。”


  容禎將這樁要事交給了他,江馳禹的章程前不久才遞上去,次日元霖就動身了,最快的消息竟比元霖還早了數日,給了大龍灣的黑戶充裕的時間撤離。


  澤也瞬間明白過來,訝聲:“王爺,有內鬼!”


  “是啊。”江馳禹冷笑,攢著眉說:“著實令本王意外,這條線越來越有意思了。吩咐元霖,帶著本王的手令調動各地州府,搗毀黑市。”


  澤也驚心,河州的大魚跑了,令人遺憾。


  書房的燭火亮到了子時,江馳禹將“內鬼”的可疑人選一一排除,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容靖身上。


  還是得從他身上找破綻,想利用容靖的人太多了。


  大龍灣的黑市到底有沒有蘇敞之插手,江馳禹不清楚,憑心而論,他是相信蘇敞之的,可兩次見麵,江馳禹心底的信任略微動搖了。


  第一次在大龍灣的江夜,第二次在救走宿青喬的時候。


  那夜闖府的高手刺客正是蘇敞之,他知道的那一刻,也是震驚的,容歌手臂上的砍傷的刀痕是府中近衛所致,並非刺客。


  會毒術的同夥是容歌,蘇敞之救宿青喬那夜,容歌見過蘇敞之了,並毅然決然的幫了他。


  江馳禹後知後覺,滿心的擔憂成了被利用的軟刀,把自己紮了個遍體鱗傷,可到底是自己選的路,再疼也得咬牙走完不是。


  ——


  容靖還不知道,自己同時被江馳禹和容歌兩個人盯上了,聽了儷嬪的話,他翌日下朝後就跟上了魏常。


  從萬乾殿的台階上下來,魏常等了容靖小會,相互拜別諸位大臣,才轉頭對容靖道:“殿下有空來府中,看看旭兒。”


  “好。”容靖二話不說的跟上,扶著魏常走,說道:“母妃讓閣老不用擔心,我們都會想辦法救表哥的。”


  魏常寬大的袖袍盛了清風,他低聲:“娘娘還說什麽了?”


  容靖道:“江馳禹身邊有個李伽藍,弱女子一個,表哥的傷腿就是她接的,母妃說舅舅可以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必能威脅到江馳禹。”


  魏常將容靖的話挑揀著聽了,到“嚴刑拷打”時疑惑的看了容靖一眼,“娘娘真這麽說?”


  “反正……大概就這個意思啦。”容靖大手一揮,前後左右都有慢行的臣子,他低聲:“閣老是不知道,江馳禹可看重李伽藍了,好不容易抓到江馳禹的軟肋,我們可得好好出一口惡氣。”


  魏常鬆開容靖,警告的看著他道:“殿下不要插手,臣和娘娘自有妙計,你安心在府中學習治國之策。”


  容靖瞬間垮了臉,不情願道:“我聽閣老和母妃的就是。”


  “臣和娘娘的苦心,殿下千萬不要辜負。”魏常一臉正色,依舊遮不住眼底的憔悴與滄桑,語重心長道:“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殿下眼光夠長遠,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容靖拱手敷衍的拜了拜,魏常緩慢的走了,他掰著手指頭在原地嘟囔,“錢多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誰不喜歡錢?”


  他就喜歡,上次好不容易靠倒賣玄鐵弄了筆大的,就被江馳禹攪和了,王府的小金庫都被收繳一空,他現在窮死了。


  一想起自己損失的金庫,容靖就肉疼,還沒緩過勁來,肩膀就沉了一下,他一個激靈回頭,是江馳禹。


  瞪向麵色嚴峻的江馳禹,容靖凶道:“幹什麽你?滾開!”


  “請你喝茶。”江馳禹麵無表情的按住容靖的肩膀,語氣低沉道:“走吧。”


  容靖震驚,“瘋了吧你?死不要臉!誰樂意跟你喝茶了,別碰本王。”


  江馳禹深深的雙瞳微凝,說:“本王樂意。”


  “我警告你江馳禹,這可是宮裏!”容靖左右看看,滿是戒備的盯著江馳禹,威脅道:“你別想對本王做什麽。”


  唇角下抿,江馳禹二話不說攏著容靖的肩膀就強迫他跟自己走,容靖的肩縫被他捏的生疼,他暗罵,江馳禹這孫子力氣怎麽這般大。


  容靖掙脫不開,被強迫著跟著江馳禹走。


  他因為鬱悶氣的胸口起伏,厲聲:“本王喊人了!你休想害我!”


  “隨便。”江馳禹不為所動,幽聲:“殿下同本王親近親近怎麽了?誰敢說一個不字?”


  “呸!同你親近,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容靖像被惡心到了,臉色發紫,“江馳禹!你個王八蛋,你要帶本王去哪?”


  江馳禹慢說:“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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