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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親娘

  時言親眼見過容歌,確認她無恙也就放心了,容歌目送時良策出了李府,說:“先生慢走。”


  時良策衝容歌點點頭,看了容歌兩眼轉身入了車內。


  時言說:“進去吧,冷。”


  “早些回去”,容歌招手送別,正樂嗬著就被人往腰間擰了一把,她回頭一看是李凝雨。


  “三妹妹,你幹嘛?”


  “得意什麽”,李凝雨鼻尖通紅,瞪著容歌道:“你到底用了什麽卑劣手段?竟妄想嫁入時府?瘋子。”


  “三妹妹剛才不也在席上嗎?我不是妄想嫁入時府,我是馬上要嫁入時府了”,容歌伸手去捏李凝雨肉嘟嘟的臉,幾個月沒見,她胖了一大圈。


  李凝雨狠狠的拍上容歌的手背,氣的跺腳,她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麽,或許是羨慕,或許是嫉妒,輕蔑道:“蠢人有蠢福,你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容歌:“……”


  “小姐,夫人在你院裏等你呢”,紫芸說:“咱們趕緊回去。”


  韓宛樂下午還滿心歡喜的,這會神色卻又十分凝重,還屏退其他人,小心謹慎的關上了門窗。


  容歌被這操作弄迷糊了,“阿娘怎麽了?”


  韓宛樂嚴肅道:“阿娘也不想揭你傷疤,可有些事咱娘倆必須說清楚,阿娘不能害了你。”


  “阿娘說就是”,容歌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


  時府的馬車在空曠無人的長街被攔住了,澤也坐在高頭大馬上,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身下來,隔著車木向時良策問了好。


  時良策不明所以,他並不記得澤也的臉,四周雖然昏暗,可近距離也能瞧清楚時家的馬車被人圍了。


  “哪位貴人要請我去府上喝茶啊”,時良策微壓下眼角,不悅道:“時府的大門敞開著,白日裏不來,夜裏帶人圍困我,不是君子所為。”


  澤也拱手:“時老勿怪,我家王爺請的是撫使大人,若是驚到了時老,我賠罪。”


  時良策眯眼,“你家王爺?”


  他瞬間就猜到了,八成是淵王江馳禹了。


  果不其然,澤也將鋒利的目光射向時言,冷聲:“撫使,請淵王府一聚。”


  鴻門宴,時言不去也得去了,最近元霖追時言追的緊,為此他撤了京裏好幾處暗樁,該來的還是來了。


  “送父親回去”,時言轉身吩咐隨從,“給我留門就好。”


  時良策豎耳側聽,呼哧的風中夾雜著淵王府近衛長刀出鞘的低鳴,他想叮囑時言兩句,可時言已經躍身上了馬,默默坐回去,時良策沉聲:“回府。”


  或許在時言決定重回錦衣衛的那一刻,他就同江馳禹站在了表麵上同一陣營,實則暗中僵持較勁的對立麵。


  時良策什麽都明白,他何嚐不知道容歌公主的薨逝有問題,容歌是時言昔日舊主,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要做什麽,要擔多大的風險,時良策都不會去阻攔。


  “不破不立,我時良策的兒子受的起風浪”,時良策自顧自說著:“新的殺場要在汴京攪起來了,隨之而來的,會是一批新鮮的血液,大周要活,就不能在徒剩安逸富貴的溫床裏溺死。”


  真正的男兒,要敢為君主誓死立命,要勇於為朋友兩肋插刀。


  澤也防著時言,他怕時言反抗,這是在大街上,半柱香後便會有巡城的兵衛過來,鬧出一點動靜都不行。


  可時言沒有配劍,他赤手空拳,冷冷的坐在馬上,陰沉沉的俯視著澤也,說道:“不走麽?”


  “撫使請”澤也招手讓近衛們把劍收了,驚於時言居然不反抗。


  哪怕江馳禹不來“請”,時言也要去一次的。


  淵王府燈火通明,門口石獅子上的雪融成冰,冰刺戳在石眼裏,格外的凶煞。


  時言昂首盯著“淵王府”三個大字,不屑的冷笑一聲,他方一跨步進去,澤也就著人把府門閉上了,緊接著院裏的燈都滅了幾盞。


  整整一夜,沒人知道時言同江馳禹發生了什麽。


  淵王府夜裏走水,火光把天都衝破了,消息容歌是次日一早才知道的,她聽了也隻是淡淡“哦”了一聲。


  隨後又揪著心問:“好端端的,怎麽起火了?有傷亡嗎?”


  “沒有”,竹鶯同容歌一起坐了一夜,臉比容歌還白,說:“京兆尹及時帶京軍過去了,火滅了,沒聽到有傷亡。”


  容歌:“那就好。”


  韓宛樂終於同容歌敞開心扉談了李伽藍的過往,容歌聽完之後猶如天打雷轟,後悔的要死了,一遍遍拉著竹鶯懊惱:“早知道不聽了,現在怎麽辦?你說說這叫什麽事?!”


  竹鶯也蔫了,“奴婢怎麽也想不到……江府小世子,竟會是……”


  操!

  李伽藍生的!

  容歌現在不敢想,她現在是李伽藍?那說明什麽?

  江馳禹的費盡心思藏的那個孩子,是他倆生的。


  “趕緊的,天雷呢,劈死江馳禹吧!”容歌狠狠錘桌子,吸著氣說:“畜牲啊。”


  “……小姐,這奴婢也沒轍了,要不就裝作不知道?”竹鶯想了個最蠢的法子。


  “怎麽裝”,容歌道:“韓宛樂不清楚,我們可是清楚的,有了這個孩子,江馳禹對李伽藍死纏爛打的行徑也就說的通了,兩人多少是有情分在的,這情分,恐怕韓宛樂都迷糊著呢。”


  容歌心焦的捏著眉間,韓宛樂隻說五年前李伽藍回府時曾懷有身孕,她自己承認是江馳禹的孩子,孩子出生之際李暉受到了江馳禹的威脅,彼時生怕江馳禹遷怒於他,設法將李伽藍送到了寺裏。


  可李伽藍不甘心,自己跑了出去,紫芸攔不住李伽藍直奔淵王府的心,韓宛樂等了三日,奄奄一息的李伽藍才被送回來,可那個孩子不知所蹤,這麽多年也沒有消息,韓宛樂猜測,必然是葬身在江馳禹手裏了。


  陰狠毒辣的淵王,又怎會容忍自己有被人針對的把柄。


  容歌問紫芸了,這丫頭實在膽小,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她嚇得記一半忘一半,猛地被容歌逮著問,口齒都不伶俐了。


  “按照韓宛樂的說法,李伽藍的兒子還活著,江馳禹一直養著”,容歌說:“李伽藍生完孩子沒多久被送到河州的,季臨上次說小世子大概四五歲的模樣,時間都對的上。”


  竹鶯想了想,驚道:“淵王想讓李伽藍同小世子相認?他是想給孩子找個娘??”


  “呸!”容歌皺眉道:“這會知道給孩子找娘了,殺李伽藍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手軟,這娘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當。”


  “還有,跟時言說一聲,小世子的事現在隻有我們知道,也隻能有我們知道,讓他不要拿一個孩子做文章了”,容歌沉吟片刻,想到小世子,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燁兒,低聲:“況且我現在和小世子綁在一起了,事情捅出來,對我也不好。”


  保不準江馳禹現在就想著讓李伽藍進府當妾呢。


  晦氣……容歌想,她得趕緊同時言把婚成了,免得成了江馳禹口中的小羊崽。


  “那小姐?”竹鶯低聲:“不準備見那小世子了嗎?”


  容歌毅然決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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