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戰個痛
來到法福諾的這段時間裡，墨斐除了埋頭惡補阿爾泰拉利亞的方方面面，就一直在倒時差。
主位面一年有10個月、一個月42天、一天51小時，時長雖變，四季分明，但過長的一天，讓這兒的人都有較長的午休，晚上則習慣於豐富的夜生活，直到後半夜才會就寢，而晝夜變動對墨斐干擾雖不大，新的作息卻令他很有些不適應。
花了老長時間，在視野逐漸開闊的同時，墨斐總算稍微習慣了新生活，卻也步步向「家裡蹲」靠攏。
終於，定居后一個半月，智能終端發出了鄭重警告，認為他長期足不出戶，有逃避社交的自閉嫌疑，要求按照報名要求，馬上出門參加訓練。
根據施法理論，轉化效率、身體承載與身體素質密切相關，因而，體質訓練在很長一段時期里，是阿泰利亞法師們從小必需的項目，即使到了出現不少生命轉化技術的今天，基礎教育仍舊注重身體鍛煉，而對於那些表明「魔法戰士」或者「戰鬥法師」意向的，實戰訓練更是必不可少。同時，在實戰訓練中，接觸和結交志同道合的戰友，也成為該項目的隱性活動之一，歷史上不少有名的探索團隊就是在其中初步成型的。
一大早，通過懸浮交通來到法福諾一側的巨型實戰訓練場，墨斐倆差點兒沒被洶湧的人流衝倒，各色人等接踵而來。
為了便於活動，墨斐如今的日常穿著是全黑的精幹長裝，但因為貼身的緣故，反而勾勒出他的秀頎身材，配上絕色面容，彰顯另類英美，加上莉莉的沉穩秀美，兩人甫一出現就吸引不少雄性生物，一路不時有人上前相約，不勝其煩。
好容易擺脫這些連性別都分不清的色胚，墨斐終於擠進基礎實戰場，場內雖人頭涌動，但空間壓縮之下仍顯寬裕。
墨斐被隨機分配到一間敞闊的訓練室，室內一側是各式鍛煉器材，一側則是封閉的對戰場。根據場館精靈的建議，墨斐挑了一個器材開始鍛煉，因為這些肉體訓練對莉莉無用，少女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沒一會兒，一個豪放卻不失動聽的女聲突然在墨斐耳邊炸響：「嘿，妹子，看你面很生啊，初來乍到？」
墨斐撇了撇嘴，循聲看去，是一個古銅膚色，身材性感高挑，面貌稍顯粗獷的二十來歲女子，她那紫色的頭髮和下作的乳量明白昭示出卡托混血兒的身份。
「妹子，姐叫桑雅-法里斯-慕蘭，是法福諾本地人，有什麼事兒盡可找我。」不等墨斐回話，女漢子自來熟的又叫道。
「桑雅，你又這樣，能不能溫柔點兒，平時嚇走了多少人。」這時，一個年輕胖子過來拉住桑雅，苦著臉弱弱的抱怨。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說法，桑雅大嗓門一經出現，在她和墨斐等人周圍就形成了一個頗大的空白地。
胖子正要道歉，結果雙方一看就愣住了。
「希爾頓！」
「墨斐，莉莉！」
雖說只是一面之緣，希爾頓也算墨斐倆到法福諾后的第一個熟人了，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雙方都有些高興。
希爾頓忙不顛兒的說：「最近你們倆都忙什麼呢，我一直聯絡不上你們。」
「不好意思，這些日子我倆都在惡補功課，畢竟差了很多基礎。」墨斐笑道。
「喂，希爾頓，你小子就把姐晾一邊啊，明明認識，居然不先吱一聲。」桑雅忽然插嘴，語氣很是不爽。
「哪有的事，我剛才也沒注意到。」希爾頓嚇得脖子一縮，連連解釋，接著又對墨斐倆抱歉的說到，「對不起，墨斐、莉莉，桑雅從小就是這脾氣，沒有惡意的，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對於桑雅這種豪爽的女漢子，墨斐倆並不反感。
「沒關係，這也是一片好意，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桑雅小姐，我叫墨斐，是新來的異位面留學生，這是我的伴侶，莉莉?塞麗卡，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拉過莉莉，墨斐仔細的介紹。
莉莉鄭重的行了個禮，淡然回應：「你們好，我叫莉莉，是墨斐的劍靈。新到阿爾泰拉利亞，很多都不熟悉，以後就請多照料了。」
「隨便點兒、隨便點兒，姐可不習慣這種說話。」桑雅手忙腳亂的回禮，然後得意的看了胖子一眼，「希爾頓，早跟你說了，墨斐妹子一看就是直爽人，你瞧，人家一點兒都不介意。對了，墨斐、莉莉，別看這小子瘦瘦的，施法本事不小，還是附近出名的『萬事通』，有什麼不知道的都可以問他。」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稍微多知道一點兒典故罷了。」希爾頓略窘的謙虛到，接著又說，「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別這麼客氣，同為校友，也不用那麼拘謹。」
「謝了，不過我們還沒有取得入學資格。」
「這算什麼，姐看好你倆。」
「我和桑雅都是學院一年生，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詢問。」
「多謝！」
「哈哈，太客氣了，照顧學妹也是學長的責任嘛。」
一番寒暄后，希爾頓故態復萌，擠眉弄眼的調笑起來。
沒想到死胖子還沒搞清性別，甚至連剛才說的「伴侶」一詞都沒注意到，忍無可忍的墨斐狠狠咬著字說到：「桑雅、希爾頓，有件事得說清楚，我是男性！」
「誒，你是男的？不會吧？真看不出來，姐還以為你倆是姐妹呢。」桑雅一臉驚訝，好奇的不住打量。
「什麼？！你是男的？那、那莉莉就是你的那種『伴侶』？！」希爾頓大驚失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墨斐實在懶得吐槽，乾脆說到：「嘛，就是這樣。好了，我們是不是別在這干駐著，動手練練吧？」
一聽到訓練，桑雅立馬回過神來，一巴掌拍醒失魂落魄的希爾頓，笑道：「說的是，咱們可是來訓練的，別瞎聊了。墨斐，你這身子不行啊，姐我鋼筋鐵骨，打遍一年生無敵手，要不要給你支兩招？」
墨斐笑著應承了幾句，在喧囂中重新開始鍛煉。
起初，桑雅還真打算指導指導他，傳授一下卡托族的鍛體秘訣。
但很快，墨斐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的就讓桑雅和希爾頓咂舌不已。
「好你個小子，原來深藏不露，來，跟姐練上一場！」見獵興起的桑雅終於忍不住心熱，唐突的叫道。
女神變猛男的突兀轉換讓希爾頓連番受挫，啞口無言，連勸阻桑雅的意圖都沒了。
卓越的格鬥天賦素來是卡托女性與其紫發和胸器並稱的特徵，墨斐倒也想見識一下，當即答應。
「爽快，是條漢子。」桑雅哈哈一笑，扭頭對兀自發獃的希爾頓嚷道，「希爾頓，發什麼呆！上場，好好跟在姐屁股後邊兒。」
「慢著，有些事我覺得顯得說明一下……」出於誠懇，墨斐對特殊體質事先補充了幾句。
一聽說兩人「噬魔」，本就興緻低落的希爾頓立馬錶示不參與戰鬥。
桑雅則越發期待，最終拍定跟墨斐來一場純物理的格鬥。
稍作準備后，兩人踏上了實戰訓練室的對戰場。
場地周圍環繞強力的隔離罩，但規模不大，又沒有生命替換的保護措施，所以僅限單人間的切磋，且一旦過激，就會被智靈強制中止。
對戰即將開始，桑雅一改剛才大咧咧的作風，神情沉著，左右手各持大劍，很符合她的風格。
不錯，心態很穩，要是跟上次那些廢材猛男一樣，後面也就沒有打的必要了。
墨斐暗暗點頭。
「戰鬥，啟始！」
隨著智靈一聲令下，桑雅勁灌雙臂，十字疾斬，一道「真空刃」飈射——這不是魔法，而是急速揮擊產生的真空切隙，是阿泰利亞族學自龍族、又經多年錘鍊而成的武技。
早在桑雅發動之初，墨斐就已預判出她的攻擊，當下身子一側，輕鬆避過看似兇險的一擊。
在墨斐避而不擊的瞬間，蓄勢待發的桑雅右手猛地擲出手中大劍，身形微沉，腳下用力，緊隨呼嘯迴旋的大劍，「胸」涌攻出，一前一後逼向墨斐。
好凶好本事！自帶乳搖啊！
預判在先的墨斐閃過大劍，縱身避開桑雅一記斜劈，心中還不忘吐槽。
突然，耳後風響，剛才擲出的大劍竟從墨斐後方迴旋而至——武技「劍旋」！
此時，他身在半空，無從借力，而由於上次跟斐濟的死斗，墨斐眼下也沒有隨身武器。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武具。
塑能?大夏龍雀！
仿黃帝所鑄名劍之形的彎刃出現在墨斐的右手，凌空一格，當一聲，大劍彈開，墨斐借力俯身沖向桑雅。
當大劍迴旋砍向墨菲時，桑雅就提劍邁步，橫劈過去。
眼見墨斐躲過「劍旋」后，不閃不避，直衝自己而來，她心下疑惑，但手中毫不停留，迎面順勢攻擊。
桑雅不知道的是，這種物理動作在墨斐眼中緩若慢放，肉體、眼神、步法，經由驚人感知與反應，瞬間明晰——右手持刃，在桑雅大劍的劍脊上一按，劍勢頓時沉落，墨斐則間不容髮的掠過，左手疾探：塑能?吳鉤。
劍光閃動，未等桑雅回神，鋒銳的劍刃已停在她的頸側，緊接著黑光一閃，桑雅被智靈傳送至場外。
電光火石間，戰鬥即已決出勝負。
老實說，墨斐兩次能質轉化已算作弊，但誰叫他沒有武器呢。
反正這個技能靠的是物理能量，既然對方可以用武技，自己也可以用特技。
厚著臉皮忽略開掛犯規的墨斐散去兩柄武具，一面走出對決場，一面意猶未盡的抱手道：「承讓！」
訓練室內饒有興緻圍觀的群眾一時議論紛紛，向二人投來或艷羨或佩服的眼神。
桑雅哈哈一笑，正要說上兩句，一個高大的身影冒失的攔在墨斐之前。
「勇士，你的本事真了不起，俺叫古魯-古爾特，也想跟你比試比試，請你應戰！」沉悶而略嘶啞的聲音操一口不太熟練的通用語說到。
這是哪兒來的愣頭青啊？
眾人盯著眼前這個五大三粗、遍體黑炭、複眼四臂的壯漢，神色各異。
約？不約？約不約？
墨斐打量著這個疑似「蟑螂人」但滿臉真誠的古魯，心下猶豫。
「喂，黑大個兒，老娘還沒說話呢，你打什麼岔？想打架不是，來，老娘陪你打！」被打斷的桑雅很是不爽，憤憤的用通用語喊到。
「不行，俺們尼格高恩的戰士從不打女人！」古魯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原來是個二愣子！
圍觀群眾啼笑皆非，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墨斐、古魯幾人。
墨斐卻是熱淚盈眶：好人哪，明明看起來傻傻的，卻沒有搞錯哥的性別！沖這一點就應該陪他戰個痛。
於是，戰鬥再次打響。
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古魯雖然外表粗莽，實際反應卻奇快，身體強悍而敏捷，不僅如此，他直覺敏銳，戰鬥技藝簡約而不簡單，加上複眼的動態視力和靈動的四條手臂，直似「物理戰神」。
墨斐的格鬥技巧本不甚高，這下基本上是被壓著打，若非他力量非凡、輕靈迅捷，又有預判相助，老早就躺下了。
僵持了一會兒，墨斐便認輸。
這下眾人再不敢小瞧。
見識了古魯的高強本事，爽直的桑雅早把剛才的唐突拋到了九霄雲外，沖在墨斐等人之前，拉住他連珠炮說到：「嗨呀，黑大個兒，姐姐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我兩招？話說，你是哪來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尼格高恩？你們那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厲害？」
古魯撓了撓頭，憨笑著回答：「你們倆也很厲害啊，俺們很多族人也不見得比得上。俺們尼格高恩族住在很遠的位面，前不久才跟阿爾泰拉利亞的探索團遇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各部落的大長老們覺得俺們有必要出來見識見識，就挑了部落裡面最好的年輕人到這裡學習，俺就被分到了法福諾。這裡的東西太了不起了，俺花了好大功夫才摸清楚，這還多虧了探索團的幫忙，你們阿泰利亞人真是熱情吶。」
大伙兒這才瞭然，可沒等其他人開口，桑雅繼續拽著古魯喋喋不休，把這可憐的漢子問得一愣一愣的。
墨斐看不下去了，插嘴道：「那個，古魯，問你個小事兒，你是怎麼一上來就看出我是男人的？」
「你沒有乳*房啊。」古魯想也不想，一本正經的回答。
眾人一怔。
希爾頓的鬱悶一掃而空，跟桑雅一起前仰後合，看樣子別說腹肌了，怕是臀大肌都笑了出來，連莉莉也不禁撲哧輕笑。
黑哥，你讓平胸妹子情何以堪啊！
墨斐哭笑不得。
借著這個小插曲，大伙兒相互間更加活絡。
古魯為人直朴，雖勝不驕，相當認同墨斐的實力，對他的技藝尤為稱讚。
而大伙兒也發覺，古魯雖憨，卻並不駑鈍，不僅精於格鬥、對物戰技巧頗有心得，適應力也不錯，爽快的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對這樣的人，墨菲幾個自然樂意結交，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每天下午相約切磋、互相討教，進步都很快。
十幾天後，一直很安靜的莉莉忽然開口：「墨斐，莉莉想跟古魯對練。」
正打熬氣力的墨斐聞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莉莉。
這妮子平時都默默跟隨身邊，靜聽討教，怎麼突發奇想，向古魯邀戰？
看著少女認真的神情，信任與期待湧上心頭，墨斐一口答允：「好，你自己注意點兒。」
拉著莉莉找上古魯，這憨貨卻半點兒不鬆口。
桑雅倆都興緻勃勃的聚了過來，跟墨斐一起勸古魯，可惜憨貨死也不肯應戰。
莉莉微微皺眉道：「古魯，莉莉只想和你比試一下，是不是女人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尼格高恩的勇士嗎，難道還畏懼戰鬥？」
「不是、不是，俺怎麼會怕，但男人怎麼能跟女人打架，族人會笑話俺的。」古魯使勁搖頭。
「所以，你寧肯逃跑？」墨斐眼珠一轉，激將道，「古魯，老實跟你說，莉莉的格鬥水平比我高多了，你要不敢跟她對戰，可就算不上勇士了，那才真被笑話。」
古魯聞言，有些心動，猶豫著應到：「可是，她是……」
「是女孩子，對吧？這跟戰鬥力有什麼關係？如果這個世界最強的格鬥者是女的，你就不挑戰了，永遠做一個懦夫？」墨斐連忙反問。
「就是，古魯，姐也是女的，你看墨斐不也跟姐打過，有誰說什麼了？在咱們這，只看本事，不看男女。」桑雅隨口附和。
古魯的神情終於有所鬆動，墨斐幾個趁熱打鐵，連番攛掇，總算讓這憨貨放棄了「好男不跟女斗」的執著。
然而，當古魯跟莉莉對上之後，原準備看一場龍爭虎鬥的眾人大失所望，莉莉身手生硬，轉折失當，戰鬥頻頻落於下風。
「這是怎麼回事？墨斐，不是說莉莉比你強嗎？」桑雅困惑的問到，這段時間她跟墨斐倆漸熟，深知二人在這些方面不會撒謊。
「這個……」墨斐沉吟不語，心下也很疑惑。
看得出來，本來技藝不凡的莉莉並沒展露出應有的實力，似乎邊打邊想，在努力契合什麼。
莫非她這是在磨練這些天來大家探討的戰鬥技法？
墨斐心念一動，仔細觀察。
果不其然，莉莉失當之處全是大家說過的技法，而隨著對戰的激熱化，漸漸去粗存精，融洽整合。顯然，對這些甚至有點兒天馬行空的說法，她不但熟知於心，而且自有體悟。
於是，無論旁者如何，墨斐再無掛礙。
一場對戰下來，莉莉最終落敗，古魯似乎很不滿意。
不等他出口反悔，墨斐又心平氣和的勸道：「古魯，多謝你陪莉莉練手，剛才這場戰鬥著實不錯，可惜不夠精彩，看得出你有所忍讓，莉莉也沒放開。你可不能欺負了女孩子就撒手跑路，來，再認認真真打上幾場。」
聞言，笑意爬上了莉莉的眼梢，她感激的看了墨斐一眼，很客氣的對古魯做出了請戰之禮。
到這份上，古魯也不好說啥，只得繼續和莉莉對練。
然而，莉莉的戰鬥漸趨行雲流水，各種技法化為本能。古魯越戰越驚，漸漸吃力，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全力。
旁觀的眾人這下也看出門道了，頓時熱議不已。
「哎呀，墨斐，真像你說的，莉莉妹子太厲害了，咱們說的那些技法她居然得心應手。」桑雅又驚又佩，連連讚歎。
墨斐淡淡一笑，心裡卻樂開了花。
接下來，又是數場惡戰，古魯和莉莉越戰越勇，大伙兒都看得熱血沸騰，叫好連天，而墨斐則清楚地感受到憑著過往積澱與戰鬥體悟，莉莉漸漸臻於技隨意至的境界。
一天下來，古魯完全收起了小覷之心，現在他已經敗多勝少——大家都看得出來，這還是莉莉精益求精、未盡全力的結果。
戰士的熱血讓古魯不願服輸，他又向莉莉發出了挑戰。
「古魯，謝謝你認真陪莉莉練習。現在，莉莉感到已經圓滿了，下面將使出全力，你真的還要比嗎？」莉莉威風凜凜的挺立戰場，鄭重的對古魯說。
「比，當然要比，尼格高恩的勇士會戰鬥到最後時刻，能見識到強者的力量，俺就算輸了也高興。」古魯憨厚的臉上滿是剛毅。
終於要見真章了！
訓練室的人早就停下了練習，津津有味的圍觀對戰，此時聽到這些話，無不興奮。
戰鬥開始了！
沒有半點兒花巧，古魯雷霆出擊，當先兩臂執刃當胸，以攻代守，另兩臂則由后包夾，動作迅捷盡放，將莉莉完全置於無懈的攻擊之下。
莉莉不閃反迎，身形虛晃，藉助靈體與間隙，竟微妙的避開圍擊，在招式將老的一瞬間，出劍直擊。
古魯大喝一聲，后臂猛力飛擲兵刃，瞬間借力彈開，避開當心一劍。
不等他落地，莉莉身影消失，同一時間，古魯又是一聲大喝，以剩下兩刃對著如飄鴻般閃過的身影，凌空回擊，雖然堪堪防住，但身處半空的他力道全消，再無後勁。
就在這時，莉莉閃現在他將要落腳之處，長劍一遞，飛速斬落。
霎時，黑光一閃，古魯被轉移到了場外，三合落敗！
眾人驚得下巴掉落一地。
「謝謝！」莉莉收劍行禮，朝古魯道謝。
瞠目之下，少女迎著墨斐自豪的擁抱，乖巧的偎依入懷，淡雅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全場沸騰了。
以桑雅為首的眾人激動地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
謙遜的避開眾人，墨斐倆歡笑著離開了訓練中心。
儘管早有意料，但想到不過幾十天莉莉就有如斯進步，墨斐還是欣喜不已。
為了慶賀這次突破，他拉著少女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僅就戰績而言，墨斐的成功最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