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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對峙

  鄒兌這話貌似揭了黑衣小屁孩的傷疤,黑衣小屁孩怔了怔,面色已經怒火了,張牙舞爪地吼道:「你懂個屁……」


  話才出口,黑衣小屁孩似乎感覺這樣的表達方式不足以維護他高貴的身份,改口又吼道:「該死的小蟲子,你是在挑釁本玄武大人的威嚴嗎!」


  鄒兌翻了翻白眼,無語之下,實在懶得理會這上躥下跳的黑衣小屁孩,一轉頭繼續趕路。


  黑衣小屁孩急了,跟隨了上去,氣勢洶洶地繼續地道:「你必須向本玄武大人道歉……」


  黑衣小屁孩的話還沒有說完,阿朵怒氣沖沖的聲音已經傳來:「小黑,你在磨蹭什麼?還不快加緊趕路!別在纏著鄒兌說廢話了,就你這樣,不知道要浪費我們多少時間!」


  黑衣小屁孩立即如同被澆滅的火焰一般,沒了脾氣,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抱手怒視他的阿朵,裝可愛地道:「漂亮姐姐,我知道錯了,我馬上改正!」


  鄒兌看著,哭笑不得,相比自己的不被放在眼中,阿朵就是這黑衣小屁孩的剋星啊。


  接下來的時間,鄒兌和阿朵全力趕路,玄武卻開始不爽了,因為阿朵的「禁口令」,他不能再亂侃大山,尤其是在幾次試圖突襲阿朵失敗,反而被阿朵揍得鼻青臉腫之後,這黑衣小屁孩終於是認命了。


  「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黑衣小屁孩帶著淡淡的憂傷,倒背著雙手踱步的樣子,實在讓人笑噴。


  但鄒兌沒笑得出來,因為這黑衣小屁孩忽然發瘋似地狠狠在他右臂上咬了一口。鄒兌正吃驚這黑衣小屁孩發什麼瘋時,卻見被黑衣小屁孩咬過的傷口迅速變化,變成了一枚玄武模樣的玄黑色刺青。


  「本大人身心俱疲,需要靜養療傷,沒事別煩我。」


  黑衣小屁孩神氣十足地說完,身形化作一道黑煙,迅速消失在鄒兌右臂的刺青中。


  一時間,鄒兌感覺到了心神和這玄武刺青的微妙聯繫,這枚刺青竟然是一個奇異的空間,而玄武就住在這空間之中休眠。


  鄒兌暗暗驚奇這黑衣小屁孩知道的和懂得的東西當真不少。不過隨即,他又不奇怪了。


  的確,這樣一頭上古異獸,擁有著漫長的生命,在不知道幾千幾萬年的歲月長河中,想懂的東西少了都不行。何況,根據玄武所說,他之前可還曾有過一位叫「微瑕仙子」的主人,那樣的大能隨便傳授點什麼,都足以讓玄武掌握超過許多人的手段了。


  眾所周知,如「乾坤袋」一類的空間儲物法器,是無法通納活物的,除非是專門製作的如「靈獸袋」,或者是「靈藥袋」等空間法器。而這處刺青空間恰恰有類似「靈獸袋」一類特殊儲物空間的功能。


  鄒兌已然是大喜了,身上這枚噬金蟻卵礙手礙腳的,正不知道往那裡放呢。他從懷中取出了噬金蟻卵,意念一動,隨心所欲地就將噬金蟻卵也放入了刺青之中。


  沒有玄武的打擾,鄒兌和阿朵的行程更快。兩人都擔心著火栗部落的安危,但當真正趕到的時候,卻對這對峙的局面哭笑不得。


  火栗部落的營盤扎得穩穩噹噹的,警惕站崗的戰士一絲不苟,而火栗部落營盤兩邊,一左一右就是刀郎和花郎的大軍,那浩浩蕩蕩的戰士人數,竟比整個火栗部落的總人口還多。


  自從鄒兌和阿朵離開后不久,刀郎和花郎部落就出現了,對火栗部落的營盤形成了夾擊之勢,但這樣的對峙已經過了好幾日了,刀郎和花郎卻只是做做姿態,一直沒有發動真正的進攻。


  對此,火栗等人也有些不理解,懷疑刀郎和花郎部落莫非是被火栗部落防禦紮實的營盤嚇到了?


  回來的鄒兌卻一眼看出了真像,刀郎和花郎本來是悄悄地突襲火栗部落,打算打火栗部落一個措手不及,但後來卻發現火栗部落早早得到了消息,布置了嚴密的防守等著兩個部落去碰。


  顯然,原本是喝湯吃肉,現在卻忽然變成了啃硬骨頭,刀郎和花郎兩個臨時聯合的部落開始各自心懷鬼胎,都不肯首先向火栗部落發動攻擊。因為兩個部落不是傻子,面對火栗鐵齒銅牙的防禦營地,哪個部落先動手肯定要吃大虧,會死上不少的人手。


  正因為如此,兩個部落都不肯首先進攻,互相推諉著,竟是硬生生形成了這僵持的局面,都持續了好幾日也沒有變化。


  鄒兌簡單說出了這個分析,立即讓火栗等信服。火栗直接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鄒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鄒兌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我們就當刀郎和花郎部落不存在,撤了營地,繼續狩獵!」


  鄒兌這驚人的話一出,人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兩個戰士人數比火栗部落總人數還多的部落不存在,繼續狩獵,這得多瘋狂、多自信啊!

  偏偏提出建議的是鄒兌,以鄒兌無上的聲望和以往的種種事迹,眾人雖然極為吃驚,無法理解鄒兌的思路,卻是沒有一人提出反對的,火栗更是直接拍板,一切就按照鄒兌所說的去做……


  ……


  「刀郎,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這一次的行動還是你主動提出的,你們刀郎部落現在卻縮著頭不動,這算什麼?」


  破舊的獸皮帳篷中,花郎部落的族長花郎開口就大聲斥罵,手指指著刀郎部落的族長刀郎的鼻子。


  大馬金刀地坐在獸皮椅上的刀郎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水,冷冷笑道:「什麼意思?花郎族長你不明白?你花郎部落什麼心思,我刀郎部落就什麼心思!」


  「你……」


  花郎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也知道光憑口舌,是絕對不可能讓刀郎讓路,讓刀郎部落的戰士首先發動試探攻擊的。


  畢竟能成為一個部落的族長,就沒有是傻子的,花郎也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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