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噬金蟻卵
噬金蟻的卵黑黝黝的,如同一枚黑鐵做的蛋一般,表面閃爍著金屬的光澤。玄武先前吃夠了噬金蟻的苦頭,此時怒氣沖沖,就要衝上去弄碎這枚卵。
「等一下!」
一聲清脆的阻止聲響起,卻是阿朵站了出來。
和身軀龐大如山的玄武本體相比,化形做黑衣小屁孩的玄武威懾力顯然大大減低了,何況玄武已經向鄒兌「低頭」了一一嗯,至少這姑娘是這麼驕傲的認為的。
於是,阿朵對於玄武的態度已經轉變,甚至敢出來阻止這黑衣小屁孩了。
鄒兌怔了怔,也沒想到阿朵會這樣站出來。而玄武也是一愣,此時才終於注意到了阿朵的存在,而他卻沒有絲毫生氣,一雙目光打量在阿朵身上,已經是兩眼放光,笑臉帶上了一絲賤賤的討好表情,張開短小的雙臂就撲了過去,口中還撒嬌喊道:「姐姐,抱抱!」
那小短腿、小短手,貌似純真的眼神,若不是了解眼前的黑衣小屁孩,不了解這小屁孩的那本體是如何強大,只怕都會把這撒嬌的小屁孩當做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小孩子。
偏偏鄒兌和阿朵卻是從頭看到頭的,知道玄武是什麼貨色,從龐大如山的怪物到撒嬌的小屁孩如此劇烈的反差下,鄒兌和阿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尤其阿朵還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屁孩的目光可絕對不是天真無邪的孩子的目光,硬要說的話,到是和曾經遇到了不少猥瑣男人的目光相似。
阿朵在部落里身份和地位極高,部落里的男人自然不敢當面對她怎麼樣,卻不妨礙他們背地裡各種流口水的意淫。阿朵對此是心知肚明的,她甚至親眼看到一些大膽的男人對他流露出赤-裸-裸幻想佔有的噁心目光。
此時,玄武這黑衣小屁孩裝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奔襲過來,卻沒讓阿朵有什麼愛心,反而讓阿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到警惕。身軀龐大如山的玄武,阿朵當然畏懼,但眼前不過是一個沒她腿高的黑衣小屁孩,她自然毫不客氣。
啪!
阿朵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在黑衣小屁孩的腦門上,阻止了黑衣小屁孩突襲的動作,惡狠狠說道:「你想幹什麼?」
黑衣小屁孩吃痛,委屈地捂著腦門,倒不敢突襲阿朵了。一般的小孩子此時可能會哭喊起來,但這黑衣小屁孩卻捂了下腦門后,就重新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用討好的語氣說道:「漂亮姐姐,這種小蟲子很危險,很噁心的,我們把它的卵砸碎了好不好?」
得,這貨是一條路不通,該走另一條,繼續討好阿朵了!
一旁的鄒兌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一時間,很難將眼前這個百般討好阿朵的黑衣小屁孩,和先前那個身軀龐大如山、語氣自大傲嬌到不行的上古異獸聯繫起來。
阿朵叉著腰,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許你破壞它,噬金蟻的卵是很稀有珍貴的東西!」
黑衣小屁孩賤賤的笑著,依然不見半點生氣,反而有些點頭哈腰的意思:「好的,好的,既然漂亮姐姐喜歡,我們就不砸碎它,這枚卵就當做我送給漂亮姐姐的禮物吧!」
阿朵得逞了,高興地俯下身去,將噬金蟻的卵小心地捧在手中。
來到了鄒兌面前,阿朵將卵遞到了鄒兌手中,說道:「噬金蟻的卵很珍貴,若是能成功孵化出來,將成為我們強大的幫手。我們遺族人的傳說故事中,就有人曾孵化了噬金蟻的卵,得到了忠誠一生的噬金蟻的故事呢!」
鄒兌感興趣地撫摸著手中的玄黑色卵,感覺入手也如同撫摸金屬一樣的冰冷、光滑。他原本對於這枚卵也很有興趣,現在聽阿朵這麼一說,頓時更有興趣了。
不過,這枚卵屬於危急關頭早產的卵,和人族的早產兒一樣,夭折的幾率極大。鄒兌能清楚感知到這枚卵中的生命力極其微弱,似乎隨時可能消散。
想了想,鄒兌想到了《煉魂術》中有靈魂溫養的法子,於是咬破手指,將一滴精血連同靈魂印記烙印進了卵中。
這個法子和救玄武的法子有些類似,建立了靈魂聯繫之後,鄒兌旺盛的生命力開始持續溫養著這枚瀕危的卵。鄒兌能感覺卵中的生命力有了一絲穩定的跡象,雖然依然微弱,有什麼結果還不好說,卻比之前隨時可能消逝的情況好多了。
這次的行程,已經超出了鄒兌預期的效果。時間緊迫,鄒兌自然帶著阿朵和玄武開始返程了。
一路之上,鄒兌才發現玄武這黑衣小屁孩的本性是猥瑣、好色,外加話嘮,他一直討好阿朵,多次試圖突襲阿朵,可都被警惕性極強的阿朵毫不客氣地教訓了一頓。
「哼!你們人族都是卑微弱小的蟲子,當然,我原來的主人和漂亮的女人除外!」
討好阿朵的同時,玄武同鄒兌說話卻是毫不客氣,沒見到此刻他又是一副傲嬌到不行的欠揍樣,和鄒兌侃開了嗎。神奇的是,剛剛被阿朵揍得的一頭包,竟是絲毫不影響他自大的賤樣!
鄒兌自動過濾了玄武沒營養的屁話,卻感興趣地問道:「小黑,你不是說你不會臣服於人族嗎?怎麼你原來還有過主人?」對於這自大、猥瑣的黑衣小屁孩,鄒兌覺得「小黑」這稱呼更加適配,這點已經得到了阿朵的肯定。
黑衣小屁孩齜牙咧嘴地揮動著拳頭,抗議道:「請稱呼我玄武大人!」
抗議過後,黑衣小屁孩眼中開始閃動回憶的幸福光芒,話嘮地又說道:「我的主人微瑕仙子才不一樣呢!她是這世上最溫柔、為美麗的仙子,我只要能成為她身邊的一粒塵埃,都已經無比滿足了!我無數次的做夢,一直期待著再次和她見面的那一天……」
鄒兌一身雞皮疙瘩地撇撇嘴,著實被黑衣小屁孩這副嘴臉噁心到,忍不住問了一句:「既然她是你的主人,為什麼她不帶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