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月月的突然造次逍遙王並不意外,也沒有多看古月月一眼,似乎永遠就隻有冷漠這一個表情似的,唯有那兩個瘋瘋癲癲的母女,在看到古月月這突然的舉止以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美婦人幾步走到逍遙王的身邊看著古月月一臉的疑惑道“你有什麽事情行這麽大的禮啊,快起來快起來,這是要折福的。”說著話伸手急忙扶起了古月月,對於美婦人的行為,古月月感覺到有些驚愕,畢竟官宦人家的家眷能這麽平易近人的沒有幾個。
而笑笑也走過來看著古月月十分友好的說道“是啊,我娘說的對,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不用行這麽大禮的,尤其是對我爹,跪了等於白跪,還不如求我娘來的快一些。”顯然笑笑是在幫助古月月。
古月月也明白笑笑的含義,抬頭看著美婦人直爽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我一個姐妹的事情。”話到此時還是低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逍遙王,畢竟這是男人的天下,眼前的兩個女人能否管事嗎?
看出古月月的猶豫,剛剛還十分瘋鬧的美婦人頓時變得端莊典雅起來,走到逍遙王的對麵,不緊不慢的坐下看著古月月說道“你盡管說好了,我說管就會管到底。”古月月冷冷的看了看逍遙王,卻不曾想對方始終一副冷漠的樣子毫不關心,而他身邊的黃衣老者卻是十分堅定的對著古月月點點頭。
看出黃衣老者身份絕不一般,畢竟明黃色衣服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而且這樣明目張膽的更能看出其身份的尊貴,於是古月月不再猶豫,便將蘭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也不忘簡短的形容了一下無間地獄的情景,畢竟兩個人是在那裏結實的。
聽到古月月的陳述,整個場麵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寂靜,直到古月月說完整個事實,這詭異的寧靜依舊沒有結束,使得古月月感覺到十分的擔憂,就在古月月疑惑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時,突然涼亭外一聲怒喝“什麽人?保護主人。”
所有人向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隻見數名手持兵刃的人,將整個涼亭圍的水泄不通,正與黃衣老者帶來的人僵持著,黃衣老者帶來的人也不是善茬,見對方跟本就不報姓名,並且來勢洶洶的樣子,毫不猶豫便於對方交上了手。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發老者這才緩緩的回身,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卻是邪魅的笑容,笑容中帶著嗜血的光芒,就好像是老虎看見了獵物,那種興奮的感覺,然而卻又顯得十分的沉穩,就好像這些人不過是祭祀用的一件物品,不足為奇。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古月月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她相信憑借逍遙王的實力,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果然古月月的猜測沒有錯,僅僅幾個回合所有的人邊都已經趴在了地上,黃衣老者的人訓練有素,僅僅半盞茶的時間,便將現場清理的十分幹淨,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時一個看似頭領的人將一個被抓獲的人押了上來,一伸腳在對方的腿彎處踹了一下,那人頓時跪在了兩個老者的麵前,那個首領摸樣的人,對著黃衣老者恭敬地說道“主人,已經詢問過了,這些人是地方府尹派來的,目的是查出我們的背景。”
冷哼一聲黃衣老者十分玩味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隻見那人雖然跪在別人的腳下,卻依然傲氣十足,看著黃衣老者的眼睛更是透著一股蔑視的神情,囂張的說道“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了吧,你最好放了我,否則進了蘭陵城,蘭陵府尹是不會放了你們的。”
聽到這句話,黃衣老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的神情充滿著玩味與冷然,看到跪在地上那人對自己主子不敬,冒似首領的人,狠狠的在跪著的人身上拍了一掌,那人當場便被拍暈了,隨後便被扔出了涼亭,隻聽那首領冷哼一聲“丟進山澗喂狼。”
那人的話音落,頓時有人上前一步,將地上昏死的人拖走了,其他被俘的人見了,頓時嚇得心驚膽顫,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黃衣老者擺擺手,底下人會意將那些人押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古月月更加確定心中所想,此人定能幫助蘭陵城的百姓,於是回頭看著兩個老者,希望他們能插手此事,那麽就算是自己離開了,也沒有辜負自己成對蘭兒的許諾。
最終還是美婦人坐不住了,站起身看著自己的夫君,一副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憤憤的說道“這回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回去找我娘,我再也不回來了。”說著轉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如冰山一般穩若泰山的人終於動了,而是二話不說的便將自己的小妻子,毫不猶豫的抱進了懷中,一副誓死捍衛的樣子,冷冷的說道“給你就是了,別有事沒事去找娘的麻煩,我們都這個年齡了,你也不覺得害臊。”
聽到自己的夫君終於撒了口,美婦人勝利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副十足十的挑釁神情,讓笑笑頓時眉頭高聳,無奈的伸手拉過從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與自己同來的女孩無奈的說道“潔兒啊、潔兒、剛剛介紹你認識我的家人,就讓你看了這麽一個不著調的人,你可千萬別在意啊。”
由始至終都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美婦人的小女孩,在聽到笑笑的話以後,頓時笑出了聲,隨後也滿意的看到了笑笑與自己母親再一次爆發的戰爭,然後十分淡定的走到逍遙王的麵前,竟然毫不忌諱的說道“我爹說了,你是上一代天山老人的世交,也是天山一族生生世世要守護的一脈,所以我應該稱呼您一聲主上,但是我覺得十分的生疏,可不可以叫你一聲叔叔啊。”
小女孩的大膽,讓守衛都為他捏了把汗,要知道敢於逍遙王如此套近乎的,隻有這乳臭未幹的小女孩一個,然而對敵的母女也停下了爭鬥,母親毫不猶豫的將手剛剛從某人身上卡油來的令牌扔給自己的女兒,轉身毫不顧忌的坐在了夫君的懷中,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男子也十分熟練的伸手抱著自己的妻子,看著潔兒終於有些絲絲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天山一族,自然便是我蕭霆的族人,雖然新任的天山老人我從未見過,但是天山一族與蕭家關係永遠都不會改變,笑笑平時比較頑皮,你不可以盡數學她。”
這是逍遙王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意味著潔兒在逍遙王這邊有著怎樣的地位,笑笑鬧夠了轉身拉著古月月說道“你放心吧,上次我因為手裏沒有皇上禦賜的令牌,奈何不了那個貪官,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金牌令箭,我一定會好好整治一番蘭陵城的貪官汙吏的。”說著話,笑笑還不忘伸手揚了揚手裏的令牌。
看著眼前閃耀著金色光芒的令牌,古月月終於知道了何為金牌令箭,正在古月月暗暗慶幸蘭兒的事情終於可以解決的時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逍遙王竟然轉身看著古月月說道“修羅魔宮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紫竹林內清風徐來,偶爾淡淡的花香四散飛逸,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迷醉,此時蕭紫夢安靜的躺在兩個碩大的竹子間連起來的布床上,顯得十分的悠然自得,偶爾清風拂麵,又是那麽的愜意。
遠處湖邊上宮皓銘正與趙無極陪同兩個孩子釣著魚,嬉笑間顯得十分的熱鬧,反而顯得蕭紫夢這便狹義的有些過於安靜了。
突然竹林深處走過來一個人,身形十分的快捷,幾步就走到了蕭紫夢的身邊,直到蕭紫夢的腳下才停住了腳步,看到蕭紫夢閉目養神,那人有些猶豫卻沒有開口說什麽,似乎感覺到有人接近,蕭紫夢的眼皮略動,卻沒有睜開眼睛。
僅僅是刹那間的事情,蕭紫夢便閉著眼睛說道“說。”一個字就像是預先就已經想好了一般,而對方聽到蕭紫夢的話以後,第一反應不是回答,而是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情況,尤其是見到宮皓銘與趙無極玩得很開心的時候,才算是放下了心。
這才走上前兩步,看著蕭紫夢僅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萬事俱備、早作準備。”蕭紫夢終於睜開了眼睛,卻打著三分的肅殺之氣,緩緩的起身看著眼前一身戎裝打扮的女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早已準備妥當,去吧。”
聽到蕭紫夢的話,來人轉身便消失在了紫竹林內,再回頭時蕭紫夢望著宮皓銘的眼中,竟然多了份憤恨與嗜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略微平緩了一下剛剛身上的嗜殺之氣,這才向著紫竹林外的湖水而去。
走到湖邊的時候,宮皓銘身邊的魚簍裏已經有多條魚在不住的跳躍了,而趙無極身邊似乎一條魚都沒有,然而趙無極依舊樂此不疲,一邊釣著魚,一邊對著身邊幫忙的夢幻說道“放心,我們不會輸給靈兒跟你爹的,我們一定會贏得。”
夢幻笑嗬嗬的看著趙無極,一副我相信你的樣子,使得趙無極倒顯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了,蕭紫夢從身上掏出錦帕,顯得十分恩愛的走到宮皓銘的身邊,伸手在宮皓銘的額頭上一邊擦拭,一邊勸慰道“好了,你們釣了一天了,該回去吃飯了。”
聽到蕭紫夢的話,宮皓銘十分開心的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拎起魚簍對蕭紫夢說道“我先將這些魚拿給廚房,你跟孩子陪無極去紫竹林。”蕭紫夢賢淑的點點頭,笑著目送宮皓銘離去。
直到宮皓銘走遠了,蕭紫夢才轉身對著兩個孩子說道“靈兒、幻兒、先回紫竹林準備餐具,娘一會就過去。”兩個孩子聽話的轉身向著紫竹林跑去,一邊跑還一邊鬧著,顯然十分的開心。
直到兩個孩子走遠了,一直坐著釣魚的趙無極,慢慢的將手裏的魚竿收好,看看四周確實沒人以後,一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對著蕭紫夢說道“你將他們全部支走,是有事要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