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氣鼓鼓的美婦人鼓著腮幫子,轉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憤憤的說道“兄長要是再不管管你弟弟,我就休夫。”休夫說得十分順口,然而她身邊的黃衣男子卻是不以為然,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伸手接過身後侍衛遞過來的茶杯。
轉頭看著白發老者悠然的說道“想要找你們還真不容易,要不是跟你們說司徒皓月病危,恐怕你們是一輩子不準備露麵了是嗎?”這一話題終於轉移了兩個正在對持的人的目標,美婦人的眼中有了驚異於心疼,而白發老者則微微的震動,卻沒有說什麽。
看到兩個人明顯的表情,黃衣老者似乎十分的滿意,放下手裏的茶杯,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打趣地說道“不過,還好天山及時趕到,將那小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你們就不準備去看看他嗎?”
聽到司徒皓月沒有死,兩個人視乎放心了不少,美婦人側身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冷冷的說道“死不了就好,誰關心他啊。”然而他對麵的白發老者竟然醋意十足的說道“恐怕心、早就飛回京都去了吧。”
聽到白發老者的話,美婦人頓時爆發了,站起身伸手掐腰,一副茶壺狀的指著老者憤憤的說道“喂,他是你哥哥誒,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怎麽這麽多年的醋你還吃不夠嗎?好吧,我不跟你說了,你到時給你給,要是不給,我就問他要,也一樣有效。”
說著話,美婦人直指身邊的黃衣老者,毫不忌諱的樣子,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然而他對麵的白發老者一攤雙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讓美婦人頓時變成了炸了毛的公雞,雙眼閃耀著升騰的怒火。
這一連串的事情,撞擊的古月月從始至終都是石化當中,真不知道自己剛剛進來時,那端莊美麗的美婦人去了哪裏,而眼前這個撒嬌、憤怒、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而且這詭異的局麵,又是怎麽一會子事。
正在古月月想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的時候,黃衣老者已經站起了身,看著美婦人無奈的笑著說道“我也幫不了你,令牌隻有一塊,再要你就得找當今的皇帝去要了。”美婦人炸窩了,氣的不住的在涼亭裏上串下跳,看著黃衣老者憤憤的說道“你是他爹,你會沒有,你要是不給,我就帶壞你的十五個兒子,八個女兒,還有剛出生的孫子們。”
這一舉動頓時使得白衣老者有了動作,起身將美婦人一把抓進自己的懷裏,憤憤的說道“你已經帶壞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就不要再禍害別人的兒女了。”白發老者回身的一瞬間,那種完美且有冷酷剛毅的臉龐,頓時將古月月的一顆心擊的直跳。
見過宮皓銘的生冷的俊美,見過趙無極灑脫的俊美,見過金時雨的清逸的俊美,卻沒見過幾種美融合的這麽恰到好處的,雖然年過半百卻依舊迷死萬千少女,這要是在幾十年前,可想而知這樣的人物,該是多麽的讓人沉醉。
然而美婦人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幸運與幸福,依舊刁蠻的撒著嬌,讓白發老者有些十分的無奈,一邊將八爪魚一樣的小妻子牢牢的抱在懷裏,絲毫不顧忌炎熱的夏意,一邊對著黃衣老者冰冷的說道“你閑的無聊了嗎?”話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讓人更加的迷醉。
黃衣老者也不在意白發老者的無理,十分安然的看著兩個人,尤其是扔不老實的美婦人,笑著說道“是很無聊,所以才會找你們敘舊,但是實在是太難找你們了,好不容易找到怎麽會放棄,我不怕你帶壞我的孩子們,他們是該受到些禮儀之外的熏陶了。”
“那我來帶壞他們,你說好不好啊,黃叔叔。”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讓黃衣老者的手一抖,就連杯子裏的誰灑到了外麵都不自知,然而當看到外麵走進來的兩個身影以後,黃衣老者一副受不了的神情,看著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回了一個自理的眼神,依舊毫不客氣的管束著自己懷裏的美婦人,古月月始終張大著嘴看著整個涼亭裏的動靜,從幾個人的談話中,古月月便已經感覺到什麽了,隻字片語中若是她在聽不出幾個人的身份,她就是傻子,所以這就是她石化的原因。
不僅僅是幾個人的身份壓住了她,更因為幾個人的氣度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承受,更不敢發出任何一點點聲音,來打擾幾個人的談話,深怕被這些人發現她這個不速之客之後,會將她淩遲處死。
然而後來的兩個人,看到僵化的古月月之後,顯然是認識古月月的,其中一個看似十分嬌小的人影,突然跳到古月月的身邊,伸手一拉古月月的衣服,一臉興奮地說道“怎麽會在這遇到你,好巧啊。”
看到來人,古月月一直在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們忽視自己的存在,然而對方顯然不懂讀心術,看到古月月擠眉弄眼,還以為古月月被點了穴道,隻好皺眉的回頭看著身後的女子,隻見她身後跟著一個粉色紗衣的女子,一臉的邪魅笑容竟與白發老者如出一轍。
看到古月月以後,粉衣女子也顯得有些驚訝,但是轉瞬便笑顏如花的說道“真的好巧啊,你怎麽不坐著,站著幹嘛?”古月月心裏這個氣啊,你們就不能當我不存在嗎?然而她卻不能說出來。
這時白發老者冷冷的聲音替古月月解了圍,帶著三分怒氣的說道“笑笑,你就不能讓爹省省心嗎?”一邊說還一邊不忘將懷裏亂動的八爪魚抓牢,深怕一不小心就會跑了。
聽到白發老者的話,粉衣女子也就是笑笑臉色一變,隨後馬上笑嘻嘻的說道“老爹,你還是先管好你老婆吧,你看她一天八爪魚似的,到處管閑事,你就不覺得鬧心的慌嗎?”笑笑的話剛剛說完,美婦人卻沒了動靜,也不亂動了。
然而越是這樣,白發男子就越警惕似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冷冷的說道“你就不能不惹你娘生氣嗎?她氣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顯然自己妻子生氣之後,白發男子的話就多了起來,而且還很憤怒,似乎女兒永遠也趕不上妻子來得重要。
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身拉著身邊的小女孩做到了自己父親的對麵,伸手指了指小女孩說道“爹,她是天山老人的女兒,也就是你的??????額、我不會排輩分,你自己排吧,還有我哥哥你再不管,我就去京城。”
顯然笑笑是在告狀,至於告誰的狀可想而知,白發老者冷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顯然有些十分的無奈,然而久未出聲的黃衣老者最終忍不住爆笑出聲,看著這尷尬的局麵,十分開心地說道“我就喜歡跟你們在一起,這才叫生活,這才叫開心,冷然將朕、額、我的行囊全部送去逍遙王府,我要常住。”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的臉全都綠了,就連白發老者逍遙王懷中的妻子都變了臉,看著黃衣老者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你自己有窩,為什麽還要來我家,我家的狗窩你住不慣的。”逍遙王冷聲說道“玉兒,不許再鬧。”
此時笑笑看著自己的娘親,一臉的鄙視無奈的說道“黃叔叔,我娘沒什麽文化,你別見怪啊。”頓時整個涼亭裏冷風習習,逍遙王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懷裏抱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大冰塊。
意識到自己的女兒要遭殃,逍遙王急忙點住了自己妻子的穴道,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娘的脾氣,非得氣她是不是?”
笑笑撇撇嘴,伸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自己娘前憤怒的眼神,笑嘻嘻的說道“娘,你別生氣了,笑笑錯了,笑笑不敢了。”好一陣的唏噓之後,笑笑才樂嗬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直到看到逍遙王滿意的眼神以後,才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哄人還真不是什麽好活,真想不明白爹怎麽就做了半輩子。”
剛剛鬆口氣的氣氛頓時有壓抑了起來,所有人都沒了動靜,因為逍遙王明顯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女人,全身都在升騰著不一樣的溫度,突然被點了穴的美婦人一躍而起,直奔自己的女兒而去,隨之劈頭蓋臉的怒罵也傳遍了涼亭之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涼亭裏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就連逍遙王也隻是坐著並不說話,冷冷的看著眼前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圍著涼亭上串下跳的身影,顯得十分的無奈,而古月月此時終於搞明白了狀況,看著逍遙王突然想起了蘭兒。
於是古月月毫不猶豫地走到了逍遙王的身邊,看著逍遙王敬佩的說道“您就是逍遙王是嗎?民女古月月有一事相請,還請逍遙王爺能夠做主。”說著古月月便跪了下去,畢竟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官場有官場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