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陳年舊案

  樓雲鶴看著謝子龍.

  樓雲鶴痛心道:“謝兄，枉我一直當你是知己好友，這些年你不肯動手的事，便由我去替你擺平，這些年我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可是你卻這樣對我！你明知我深愛碧雲，當年她去了以後我也跟著去了大半條命，隻是……”


  “隻是因為謝子龍從未將你當成兄弟，不過是因為需要你背後的勢力穩固他自己的勢力而已，當年李帥亦待他如兄，如師亦如友，你們可知黃金虎豹騎整整八萬人是如何死的？”


  絕華說到悲處，將手腕上像怔黃金虎豹騎的手環摘了下來。


  “他們並非戰死而是活活餓死的啊！”


  人一時間愕然，其中不乏有有認識虎頭手環的人，絕華的身份也越加明朗，絕華上前一步:“不錯，我就是當年李帥的帳前侍衛。黃羊領一役中，李帥為打破和金耀國僵持持局麵，派遣副將先行探路，王副將帶人查看情況，終於發現了一條崎嶇山路，就在副將要回營的時候，卻發現四周旌旗弊日，末將本以為是自己人，可是那些人明明打著亦寒的旗號，卻跳出來與我們廝殺在一起，王副將身中數刀，最後被人暗箭射殺。”


  絕華說著，將一隻生了鏽的箭頭扔在地上。


  謝鄖拾起一看不由大驚，此箭分明就是父親的常用的風影箭的箭頭，因讓巧匠改成螺旋箭頭，又在箭身刻了字，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


  “謝子龍殺了當時身為先鋒的王副將，隨後又阻糧草，李帥為阻敵軍入侵，率眾將士在黃羊嶺死守，臨死之際隻留有一言:子龍不知我，我不知子龍。”


  謝子龍聽到這句話時額頭青筋都蹦了起來，風雨驟來的表情，讓謝鄖心裏莫得打了一個寒戰。


  絕華不顧四周圍異樣的眼光，光明正大的立於廳中，淳淳還原當年慘案，“末將死裏逃生才有機會陳情，想必這隻箭有人認的出，當年埋伏的人便是如今的一品軍候謝子龍！”


  喜宴上的賓客數不勝數，今日聽到絕華一言都不同程度上的震驚。


  大家心知肚明陛下當年便是信了這位王副將的秘報，才確信李褚有反心，可是以絕華之言，王副將是當日被人埋伏惡意截殺，王副將既然已死那當初汙告的人又是誰？難不成黃金虎豹騎真是為謝子龍所害？

  一時間揣測紛紛，謝子龍在一片流言中站起身，蒼白的臉色此刻犯起一道猙獰的紅暈，他衝著黃埔曄拱手


  “請殿下稍避。”黃埔曄走出謝府正廳，


  謝子龍當即揮手，大呼一聲“來人，給本候拿下這個黃金虎豹騎的叛逆。”


  謝子龍話音剛落，府門外便衝進來一隊兵士將謝府前廳團團圍住，且開弓搭箭。


  沈慕寒站起身，語氣聽不出喜怒:“謝候爺，居然將巡防營調為私用”。不錯，說話之人正是掌管十萬禁軍的第一將軍沈慕寒。


  有膽小怕事的人已經和沈慕寒站在一起尋求庇護。


  謝子龍不屑道“那又怎麽樣，隻要今天的事沒人傳出府門，陛下又怎會多問，我謝子龍府門前可是有禦賜的金匾！沈將軍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尤其地上還放著將碧煙的屍體，樓雲鶴眼中更現冷色，沒想到謝子龍已經動了殺機，絲毫不顧念多年知交情意，樓雲鶴冷笑一聲將身體隱在柱子後麵，果然第一波箭雨鋪天蓋地的襲來。


  司徒汐早有防備，她以琴為遮擋物暫時也保得自己沒有被流矢傷到。


  “再射！”謝子龍站在廳外，廳裏的人叫罵聲一片，這謝子龍瘋了不成，還有許多朝廷重臣在裏麵，將他們傷了，陛下難道也會不管不問？


  布政使身材肥而重，他扶著滾圓的肚皮，率先破扣大罵“謝子龍，你這齷齪奸賊！”


  布政使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到外麵一道破空的聲音，“嗖…


  樓雲鶴肩上已中了一箭。“爹！”樓雲掀開蓋頭就要過去查看傷情，沒想到就在這時又是一支羽箭破空而來。


  “雲兒！”樓雲鶴大喊一聲，可還是晚了一步，白羽箭穿胸而過，樓雲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


  樓雲鶴額頭青筋暴起，轉頭央求的看向沈慕寒，在場隻有沈慕寒是懂武之人。樓雲鶴麵色焦急，就算不是他親生的骨血但也到底疼愛了許多年。“沈將軍！”


  沈慕寒微微皺眉，一個飛身平地掠過去，攙起樓雲將她帶到了樓雲鶴躲避的柱子後。


  樓雲鶴一把握住女兒的手，看向她:“雲兒！”


  此時樓雲已經喘息困難，嘴角大量的獻血順流到鮮紅的嫁衣上:“爹……娘說的都是真的？”


  真相實在太過不堪，人之將死，樓雲殷切的看向樓雲鶴，目光奇亮。


  沈慕寒伸手探了一下，對樓雲鶴微微搖了搖頭。司徒汐心中亦是一悲，再觀樓雲鶴的表情。在那一刻這位父親好像突然老了十歲，發鬢微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