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給他來個以毒攻毒
冷書離一時大驚,一把將他抓住,“他人呢?在哪裏?”
“他還在昏迷之中。”段正文道,“你的那三位笨蛋哥哥正在盡全力搶救,也不知道以那三個笨蛋的醫術,能不能將他救回來。”
他一時頗是無奈的搖搖頭,“早知如此,當日我就該帶幾個太醫出來……”
冷書離就沒好氣的道,“二哥的醫術頗好,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差錯的。”一時就指指麵前人,問道,“隻是這人這個樣子……”
“這人嘴巴頗硬,小小懲罰。我倒是看他要嘴硬到何時。”段正文道。
冷書離就點點頭,圍著那人轉了一圈,眼中凶光乍現,那人原本就冷得直打哆嗦,此刻叫冷書離這樣瞧著,竟是如同要吃了他一般,一時哆嗦打得愈發厲害了。冷書離就冷哼一聲,段正文已經行了上來,拖著她就往外頭走,“好了好了,審人這樣的事,可有甚麽好看的?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小書童醒了不曾。”
“好。”冷書離道,便就跟著他出了這柴房,行至外頭,聽到段正文冷聲道,“繼續審,不要叫他睡著了。若是審不出來,他如何下場,你們便是如何下場。”
他聲音不重,聽在眾人的耳裏,隻覺如同悶雷閃過,撲嗵就跪了下來,“定不負王爺所托。”
他點點頭,再不多言,拖起冷書離就往外而去。
拐過院中的回廊,又進了一間小廂房,將將隻到門口,便聽得賈家堡那三位公子七嘴八舌地道,“你這般醫法,到底能不能將他醫好?我看他麵色蒼白,嘴唇發烏,豈非是命不久矣?”
“放屁放屁。”赫然是賈二哥在怒道,“我醫術如此高超,豈能救不活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我看他麵色無血,想必是中毒之狀,二弟,你將你的那三隻毒物放出來吸一吸他的血,給他來一個以毒攻毒,你看如何?”此話卻是賈大哥說言。
“大哥此言說得在理。”賈三哥接口道,“二哥,就這麽辦,快來快來……”
冷書離在外頭聽得,自是大驚,抬腳將門一踹,急道,“二哥住手!”
門應聲而開,冷書離兩頻跨進去,便見靠牆的床上,躺了一人,賈家三個兄弟分在他四周蹲著,目瞪口呆地望著從外頭破門而入的冷書離與段正文。
“二哥千萬不要!”冷書離急道。
那三個這才轉驚為喜,笑嘻嘻的從床上躍了下來,將她團團轉住,“四弟今日去哪裏啦?你不在,可錯過好戲了,今日有人要殺床上的這個小子,叫我們好一通打,把那幫人全給打跑了。”
冷書離一時隻覺忍俊不禁產,讚道,“好好好,三位哥哥是最厲害了。這麽厲害的三位哥哥,你們可曾把這人救了過來?”
“他失血過多。”賈二哥道,“不過眼下倒也無大礙了。”
“那你們方才說什麽要對他以毒攻毒?”冷書離問道。
“哦。”三兄弟齊聲道,“原來四弟是說它呀。”三人一邊竟是指了指床邊,冷書離定睛一看,不由得便嚇了跳,原來床沿之上,竟是另有一物,赫然是一隻小白鼠。
她不由得長歎一口氣,不由生出一股叫天不應之感,“我說三位哥哥,你們怎的把老鼠放到床上來了,這位小哥病成這樣,若是再叫這老鼠傳染了鼠疫,那可如何是好……”
“四弟說得不錯。”那三個竟是異口同聲道,當即就從桌上拿過一隻盒子,將那小白鼠放了進去,一邊道,“小白是我新得的,鼠疫倒是沒有,隻是今日給它貪吃,竟是吃了小半粒巴豆……”
冷書離到此時已是隻覺越發無語了,也就不再去理會他,隻在床邊望了一望那小書童,又探了探他的脈息,倒是脈像平穩,想來若是好生養著也就不無大礙了。
一時就又囑咐了幾句,不免心急如焚,若非幾人奮力相勸,她都恨不能便守在此過夜,隻待那小書童醒過來了。
如此,便就到了第二日,那小書童卻是依舊不曾轉醒,到底是對賈二哥的醫術有所懷疑,又請了外頭的郎中來看過,隻說是無大礙了,好生將養,不日便會醒來。
這樣一來,竟是又過了兩日,藺家茶園也不曾去,到四日傍晚,猛聽得有人道,“公子公子,那小書僮,醒了。”
“當真?”冷書離驚道,便就往那小廂房而去,行至門口,段正文已經立在門口望著她笑了,她滿臉驚喜,跑上前來,“他是不是醒來了?”
“不錯。”段正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