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說那書童已找到了
冷書離叫他拖著,一時卻是聽不清楚,問他,“什麽?”
段正文就回過頭來,手上用力,“無事。”
卻是哪裏還理會藺輔堂,盡直出了這醉八仙,又上了馬車,一路疾使往賈家別院而去。一路之上,冷書離不免心急如焚,隻問他,“家中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卻是懶洋洋靠在一隻大枕上,冷著一張臉望著她,“誰叫你來同這姓藺的吃飯的?”
冷書離隻覺滿臉莫名,“藺三爺相請,今日他得了馬家茶園,我為何不能同他吃飯。”
“你一個女兒家,與男子共處一室,又飲酒作樂,成何體統。”段正文冷哼一聲,將臉別過一邊。
冷書離一頓,心中一時卻是浮起一絲異樣的情愫,抿了抿唇,“那我此刻還王爺您共處一車呢。再說了,我現在可是男子,我為何不能與人共處一室 ,飲酒作樂了?”
“你與旁人可以。”段正文道,“與那藺輔堂便是不行。”
“我……”冷書離一時氣結,“王爺您管得可寬,您是與我沾親還是帶故?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的事,我便是管定了。”段正文見她語氣不善,冷哼一聲道,手中舉起那枚玉佩,“還有這個東西,往後那姓藺的若是敢送你什麽禮物,統統沒收充公!”
“你……”冷書離一時叫他氣得無法,嘴巴一撅,翻了個白眼,賭氣的別過臉去,靠在車上,也不多話了。那邊段正文卻已經揚身道,“段雷。”
“爺。”卻聽得那段雷在車外道。
段正文的手就一揚,將手中那枚玉佩擲了出去,“這枚東西賞你了,拿去換酒喝。”
“多謝爺。”段雷道,將那玉佩一把接住,左右一打量,歎道,“這東西怕是能讓我喝十年的酒了。”
“什麽?”冷書離大吃一驚,知道那玉佩值錢,卻是不知竟是這樣值錢,掀了簾子就欲去問段雷要回來,被段正文一把扯住了,“哎哎,不就是一枚玉佩麽。”
“這麽貴。”冷書離道,“我得去還給藺三爺。”
“行了。”段正文道,“一塊破玉佩。”
“你……”冷書離氣結,怒道,“你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便是如此。”段正文道,“你若不想如此,往後旁人送你的東西,最好提前先給我過過目,否則我便一樣樣全打賞給段雷。”
“你……”冷書離自認若要論起無理取鬧來,對這人是甘拜下風的,當即深吸一口氣,也不再與他多費口舌,一時沉默下來,心中浮想翩翩,卻又覺得煩燥不安,索性不就去想此人此番行事的動機,隻問道,“家中到底出了什麽事?”
“回去便知。”段正文道。
一時閉目養神,對冷書離再不多置一言,嘴角的一抹笑意,卻是遲遲也不曾隱去了。
直待馬車停了下來,到了賈家別院,卻是院內安靜,根本就不像是有事發生一般,冷書離就皺皺眉,“不是說家中出事了?”
一時就大喊,“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在哪裏?我回來了。”
卻是庭院寂靜,哪裏有人回應,她便就又操起嗓子喊了兩聲,直待香荷出來,一把抓住她,“香荷,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沒出什麽事呀。”香荷道。
冷書離這才回過頭來,望著段正文,冷笑道,“王爺不是說家中有事的?”
“家中是事啊。”段正文道,一時就行了上來,“跟我走,自然有事叫你知道。”
冷書離深吸一口氣,一時叫這人氣得牙癢癢,卻又拿他無可耐何,或許也是心甘情願,跟在他後頭,直往後院行去,直到後院裏,又從側門出去,轉入另一個偏院之中,竟是在柴房前,門口竟還守了兩人,見了段正文,就說了一聲,“王爺。”
段正文嗯一聲答應,說道,“將門打開。”
那兩人便開了柴房的門,冷書離一臉莫名的跟在段正文身後,一進去,便見柴房正中坐了一人,手腳被上下捆梆了,開春天裏,夜涼如水,那人隻著了一件單衣,尤為令人驚奇之處,竟是這人的凳子是放在一個偌大的木盆之中,木盆內盛了滿滿一盆的水,此人雙腳沒入水中,正是冷得瑟瑟發抖。
冷書離一時都驚呆了,詫異的望著段正文,“這是?”
“他們找到薑家少爺的貼身書童的時候,此人與他同夥正對他痛下殺手,若非我的人去得及時,那書童此刻隻怕都已經命喪黃泉,薑家與冷家的冤情隻怕是從此難雪了。”
“什麽?!”冷書離大驚,“王爺是說薑家的那個小書童找到了?”
“不錯!”段正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