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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真相?

  “對於遞交訴狀的柳葉來說,她所看到的隻是個結尾,那就是,霍振海殺了妻子,當時也是從警署脫了不少關係才打探到的消息,這個消息就是,李玉梅不知為何,趁著霍振海洗澡的時候,藏了一把匕首在身後,揚言要給他搓背。”


  事情很明顯,已經發展到藏刀殺人的時刻了,纖塵沒有多想,接著問:“李玉梅為什麽要殺霍振海,你不是說,霍振海對李玉梅很疼愛嗎?他又有錢,難不成還是滿足不了李玉梅的需要?”


  “你說得對,但是,也不對。”李建這麽說,他的目光開始躲閃,對於一位年過半百的男人來說,也算是在生活中千錘百煉,他躲閃的目光,實質上是被他沉澱的性格壓縮了不知道多少倍後的反應。


  “什麽意思?”纖塵略顯緊張的攥緊了紅酒杯。


  “我不想提起關於吳老師的任何事,人已逝去,作為他掌心寶的你,該好好的過活以後的生活,不是要和慕容羽結婚了嗎?什麽時候完婚?”


  李建說完,笑了,笑的有些幹澀,他喝了一口酒,看著纖塵。


  他故意岔開話題,纖塵總覺得心裏堵得慌,她什麽都沒了解到,李建果真隻算是講了一段恩怨糾葛的故事,可是,前半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她實在不知道李建在想什麽,這般跳躍性的話題,讓纖塵難以揣測,也難以接受。


  “還沒定日子。”纖塵幽幽的說道,將手裏的紅酒杯遞到唇間,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時候,纖塵看著李建,她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裏滋生:“這事,是不是和我爸爸有關係?”


  “故事,我可以給你講,但是,從故事中得出什麽結論,你自己揣測,人一輩子,不可能沒犯過錯,吳國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我的老師。”


  李建說這話的時候,麵頰緋紅,兩鬢的幾絲白霜般的頭發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白,他的臉也完全沒有在法院見到他時,那般精神了,似乎,他喝的有點過了。


  這句話,讓纖塵的心,越發的不安穩了,很明顯,這件事的最終,和爸爸是有關係的,他隻是一直在說故事,遲遲沒有提及父親,纖塵能感覺到,他在避諱什麽。


  “李叔叔,你接著說吧,他,不管生死,都是我的父親。”纖塵看著他眼神中的幽怨,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靜靜的等著李建接著說。


  “我再給你說幾點,你自己揣摩!”李建說完,又滿上了一杯烈酒,他卻沒急著喝下去,輕輕的放下酒瓶,歎了一口氣接著說。


  事後,霍淵在最後一次庭審之前,來找過李建,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他的眼睛很亮,而且充滿了尖銳冰冷的目光。


  他在律師事務所外等了三天,他根本沒有進事務所找李建,隨身帶著的是幾瓶純淨水,和一些壓碎餅幹,好像早就有什麽“預謀”了,這期間,李建幾乎是為了最後一次庭審在整理資料,都在外出,所以,當李建回來的時候,他幾乎認不出這個孩子了。


  那就是一乞丐,蹲在律師事務所門前德爾垃圾桶邊,他還撿了不少礦泉水瓶子,壓根就是一窮途陌路的小乞丐。


  可是,他卻不接受任何路人的施舍,這個孩子,太堅強,那時候,李建已經知道始末,霍氏集團已經被停職查辦,甚至有不少中小型企業開始打霍氏集團的注意,霍氏集團,一個禮拜內,在北海市,成為了過去。


  李建心軟,可是,這孩子見了他就說了一句話。


  “我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如何,您是律師,法不容情的道理我知道,我隻有一個請求,保我爸爸一條命,哪怕是無期徒刑也好!”


  李建當時聽到這句話從這個半大的小夥子嘴裏說來的時候,他是不可置信的,因為殺妻的罪名如果誠心懺悔是可以免除槍決的,可見這孩子,是有備而來,再看這孩子眼下的樣子,他的心都有一些疼痛,因為,這中間隱晦了太多,他甚至覺得對不起這孩子。


  他還是沉住了氣說:“你爸爸的罪名到時候怎麽定罪,不是我一個律師說了算,但是槍決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對社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李健說完,還掏了幾百塊錢給他,讓他走,李建就進了律師事務所,就在他走進事務所的時候,身後傳來這孩子的咆哮。


  “李玉梅攀上了高貴,是她要殺我爸爸,那高貴,就是法院的審判長!”


  李建的神經瞬間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他驚恐的回頭看向這孩子的時候,他就直直的站在事務所門前的階梯下望著他。


  興許,他是希望這個律師,是以為為民除害,剛正民情的好律師,可是,李建卻什麽都沒說。


  “我不能違背老師的意願,他永遠都是我李建的老師!”


  李建說到這裏,他一口氣,喝了滿滿一酒盅的烈酒,捏著酒盅的手指頭有些顫抖,他的雙眼也布上了一層霧氣。


  纖塵手裏的酒杯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桌上,剛剛倒滿的紅酒宛若鮮血一樣,灑在桌麵上,這個故事,已經結束了。


  那位高貴是誰,纖塵明白了,但是,她突然就想到了自母親離開後,爸爸說的那句話。


  “爸爸這輩子,有兩個女人,除了你現在的錢阿姨,就是你的媽媽傲雪,而爸爸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就是你的媽媽……”


  那天,是纖塵臨著出嫁,花車在八號別墅外排了長長的隊伍,纖塵一席秀麗的婚紗,畫著彩妝,爸爸,卻獨自喝著酒。


  他就那樣坐在女兒的閨房內,滿眼的感懷,滿臉的惆悵,像是看到女兒的樣子,觸景傷情,一下子,人都蒼老了好幾歲。


  “李建,你不要信口雌黃!”


  纖塵雙眸渙散,卻充滿不可置信,最終,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李建臉色一寒,這一舉動無非是把他嚇了一跳。


  “我爸爸絕對不是這種人,而且……而且……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比如……比如……”


  纖塵從來都沒有這麽激動過,就算是那天霍銘舉著離婚協議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激動,她的眼眶已經因為激動而變得緋紅,她目光幾乎找不到聚焦點。


  “比如,霍淵(霍銘)當時撒謊了?或者是,他本身就沒有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好像……好像柳葉,對,你不是說她十二年前遞交的訴狀嗎?當時她在讀大學,目前為止,那個女人我敢確定,她沒有三十歲,你的話本身就有漏洞,是不是?”


  纖塵憤憤的目光卻透著絕望,又透著失望,看著李建,似乎在等他承認什麽,或者就上述的“故事”再補充些什麽。


  “看來,我得送你回家,你好好冷靜一下,改日,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李建深深的看著這侄女兒,她以前的樣子在這一刻,已經改變的他自己都不認識了,他很快平複了心裏的詫異,因為,他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


  夜色朦朧,總讓人感覺,這城市上空再也沒有星空的存在,有的隻是鵝黃色的路燈,從來都沒有人想過,這樣的路燈竟然能遮掩星空,這是時代的進步,還是見證了星光也絕非永恒的事實。


  突然之間,怎麽就讓身處這霓虹等下的人自我感覺很渺小呢?這兒,又不是大海。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北海市,一條普通的巷子,一條黑的路燈都無法照射進去的巷子,兩人並肩也就把巷子給堵上了的小巷子,這也是天朝酒吧斜對麵的巷子。


  男子身姿矯健,180的標準男子漢身高,從那背影看去,略顯矯健,休閑外套已經不見蹤影,他單手撐著牆麵,將一位身材火爆的短裙女子鉗在臂彎內。


  “秦亮,你剛被保釋(酒嗝)……就出來撒野?”說話的女人正是榮華,他火熱的唇就貼在秦亮略顯蕭瑟的臉上,幽幽的帶著滿嘴酒氣,噴灑在眼前這男人的耳垂處,用無比輕柔的話語說得到:“別以為跟我上過床,就把自己當回事兒。”


  這樣的話讓秦亮的臉一陣抽搐,難道,在她心裏,就是一夜qing?這無非是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自心神的重磅一擊。


  “你喝醉了,跟我回去!”


  秦亮的話帶著勉強和自嘲,甚至帶著一絲不自信,說完,就扯著醉酒的榮華要走出巷子。


  榮華用力推開秦亮,豔紅的唇角勾起一絲斜度,她的外套還在酒吧裏,但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秦亮,你這樣的男人其實很少見。”榮華站直了身段,她背影宛若水蛇一般,凹凸有致,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笑著,笑的很由衷,很燦爛:“隻是,你過時了。”


  榮華說完這句話,撥開秦亮的身子就出了巷子,身子浸潤在路燈下的時候,她頓住了,因為身後傳來一句極為厲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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