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鋒本能
第二天，軍訓結束會有兩天的假期，住校生們離家近一些的會選擇回家看看，離家遠的大多數都會選擇待在學校，也有些會去親戚家裡串串門。
楚帥與維維所在的縣城，離白雲市並不算遠，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兩人自然選擇了回家。
一大清早維維就給楚帥打過電話，如今已在楚帥的宿舍樓下，等了半天才看著楚帥，頂著對大熊貓眼出現。
原本楚帥，已經做好被修理一頓地心理準備，不過領他詫異地是維維並沒有多說什麼，其實維維對於楚帥，為什麼會成這幅模樣，心知肚明，一定是昨晚的吳桐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於是乎，一路上，楚帥認為維維一定怒氣正再積累中，也不想觸了霉頭，維維則認為楚帥心情煩悶，也沒有說過多的話，只是眼神卻是不時地瞟向對方。
楚帥被維維看得有些心裡發毛，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做了正確選擇的同時，更是小心翼翼，就這樣氣氛有些沉悶的兩人，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車上，維維不知道的事，不光是吳桐給予了楚帥很大的觸動，還有那個軍訓的武教官。
武國兵在軍訓結束的時候，也去看了楚帥，只不過要比維維早上那麼一點，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天時間，不過武國兵卻是很喜歡楚帥，不論是楚帥的球技，還有楚帥的性格，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很對他的脾氣」。
人與人相處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講究一個緣分，有的人相處了幾十年，都不過是點頭之交，然而有的人相處了短短一天，卻是好比幾十年。
楚帥給武國兵的感覺，就像自己一個弟弟一樣，他明顯感到楚帥的迷茫，一個少年不該沒有夢想，特別是在少年時候那是可悲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在臨走前，有必要給自己的弟弟一點建議。
「小子，以後跟著我當兵怎麼樣，你小子當兵應該是塊好料，不孬！「武國兵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楚帥也不知道對方是真忘記了，還是怎麼地。
「當兵的，又不是都得上前線。」武國兵說道，「只要你願意，一切我幫你搞定。」
不過武國兵說完，注視著楚帥的表情，發現楚帥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慾望，於是嘆了口氣：「也對，若是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人是不會開心，再說了，當兵，如果不上前線，那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你小子得了那樣的怪病，踢球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踢不了自己喜歡的足球，你的人生還真是可悲！」武國兵說完一臉感慨。
對於武國兵的「直率」，楚帥一臉無語地表情，「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武國兵撓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是真是假，楚帥救無從分辨了。
不過好在武國兵，轉換了話題：「無法達成心中所想，卻又離不開足球，不如就做個足球教練吧，在歐洲五大聯賽執教，然後把我們Z國帶到世界盃，這個夢想怎麼樣？同樣也能通過足球揚名世界，也不比踢球來得簡單？」
楚帥看著武國兵半晌沒有說話，「哪有那麼簡單，特別是Z國人成為世界級名帥，更是聞所未聞。」一副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那你想成為世界級球員，就不簡單了嗎？要知道我們Z國，別說是世界級球員，就算是在歐洲聯賽效力的球員，都寥寥無幾，既然離不開足球，為什麼不能換一個方式呢？」武國兵聽了楚帥地話有些嗤之以鼻，同樣都是從無到有，在他看來也許教練這條路，比踢球更加艱難也說不一定。
「同樣是足球，已成為世界名帥為夢想？」這是楚帥從來沒有想過的，雖然他有過教練的經歷，但是那是因為球隊沒有教練，迫於無奈之下他才兼任的。
為此他倒是研讀了不少有關教練的書籍，也了解到足球教練這個職業，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也許比成為世界級球員還要難上許多，也不是他畏懼困難，主要是他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楚帥不由陷入了沉思，考慮著種種的可能性。
武國兵看到楚帥沒有說話，知道對方正在認真地思考，不過他並沒有等待，因為他所在的部隊，已經在催促他回去了，來看楚帥也是他硬擠出來的時間。
「好好想想吧，正應為無法輕易實現，它才叫做夢想？可別再說放棄了，不管是為了什麼，自己的夢想，就應該自己來實現，把自己的夢想壓在別人的身上，怎麼說也太遜了，這可不是我手下的兵應該有的性格。」
武國兵說完不等楚帥回答，已經推開門，走到門口，想了想說道：「等你成為世界名帥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到現場去看你的比賽。」
看著武國兵離開的背影，楚帥感覺有些不舍，但他也看出了對方時間有些趕，所以也沒有出言挽留。
楚帥是家中獨子，從來沒有一個這樣年紀的人，如此關心他，感覺就像是哥哥一般，不由自主地說道：「武大哥，小心一點！」
門被關上瞬間，武國兵聽到楚帥的話，會心一笑，心裡默默地說道：「加油，弟弟！「
隨後，武國兵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行裝，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周圍的護士都下意識的避開。
無法想象剛才還是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樣。
……
一路無話，隨著楚帥的思緒，兩人乘坐的汽車已經到站，不過兩人還需要走上十來分鐘，才到他們所居住的小區。
楚帥和元楓、維維他們三人的家都在一個小區，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彼此的關係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元楓那傢伙，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回到了家裡凡人楚帥，暫時拋開腦中的思緒，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老爸看到他這幅樣子。
楚帥這話完全是對維維說的，因為自從那次的事以後，元楓就沒有再和他聯繫過，打他電話也是不接，所以兩人可以說好長時間沒有聯繫了，不過楚帥並不擔心兩人的關係會因為時間的而改變，也許有些人會如此，但是他與元楓絕對不會，這點不管是他，或是元楓與維維都是無比堅信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維維嘴上說著不知道，可是表情就是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模樣。
「那小子敢不聯繫我，可不敢不聯繫我們越來越有淑女范的維維，你說是吧！」楚帥一臉討好地說道，不過心裡卻在替維維哀嘆，軍訓時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樣的事，不管今後如何，總之高中生涯怕是要與淑女絕緣了。
楚帥的話，正好說到了維維的心坎，高中立志成為淑女正是維維的心愿，當下十分高興，沒有注意到楚帥的表情，「我昨天電話里問過他了，他說球隊要特訓，所以就不會來了。」
剛說完，維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元楓還叫我轉告你，就算是一個人，他也會實現我們的夢想的，叫你不要擔心！」
「那個傢伙，看樣子似乎還在生我的氣。」楚帥有些搖頭失笑，連個電話都捨不得得打，要通過維維來傳達。
沒有了沉悶，一路說著話，兩人很快就到了居住的小區，互相告別，交代對方替自己給長輩們問好后，各自回到了家中。
離家越是近，楚帥心裡也越是擔心，老爸腿腳不方便，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轉念間想到了一個身影，楚帥內心在高興得同時，又充滿了感動，語氣十分肯定地嘀咕道：「有方姨在，老爸是一定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