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互相揭短
此刻,羲鈺開口還想說什麽,卻被沈崖攔住了。他抬眼打量著如此堅定的女子,幽暗的眼眸顯得有些複雜,妖族血狐之所以是守護神,便在於他們的預知能力。即便這血狐讓她不喜,可她的預知能力就連沈崖都不得不佩服!
沉默半響,沈崖終是選擇了相信,他淡淡地看著紅萼,麵無表情地說道:“好,我們兄弟便再等個五年,若是五年後還沒有炎邪的消息,本座便要你這妖族一齊陪葬。”說著,沈崖直接無視掉紅萼瞬間的詫異,火神肉身的毀滅,他們身上的靈珠卻沒有任何反應,這其中若是沒有紅萼的插手,他是決計不會相信的。隻是現在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有等了!
“羲鈺,水兒,先帶我和慕雲芯離開吧,往後的事情,等回到神冥山後再說!”沈崖垂眼瞥了自家弟妹一眼,淡淡地開口了。
見著自家大哥都開口命令,即便兩人再不甘心,也隻得聽從沈崖的建議,先行離開。於是,荷波冷冷地看了紅萼一眼,雙手一揮,一個巨大的水球便將他們包了起來,帶著他們離開了。
隻是,在眾人未曾注意到的地方,慕雲芯的額頭隱隱閃過一絲紅光,那是紅萼趁眾人不注意時,悄然移到慕雲芯身上的。這股紅光一閃即逝,瞬間就沒了痕跡。
看著飄然離去的眾人,底下的紅萼抿著紅唇,嫣紅的嘴角微彎,一雙火紅眼眸定定地望著浮起的水球,似在思量什麽……
幽靜的神冥山上,寧和的春風輕拂而過,淡淡的仙氣在房中飄散開來,卻抵不過房中的僵硬氣氛。荷波冷眼看著床上昏睡得分人兒,以她的神力,自然可以看出慕雲芯身上濃鬱的魔氣,那是比魔界皇族還要濃鬱的魔氣。在這股魔氣中,甚至還有一種神聖的力量潛藏其中,那是屬於山神沈崖的力量。
此刻,荷波有些不敢置信,她垂手擺弄著清冷白衫,眼中的冰冷漸漸化為凝重之色:她不敢相信,那個最為冷漠,最注重大局的大哥,竟會用自己的神血,養出一個惡魔來!若真的讓慕雲芯體內的魔氣蘇醒過來,一切將會麻煩無比,那是足以同上古四神相比擬的力量。
相較於荷波的凝重,此刻的羲鈺明顯有些激動不已,他垂眼打量著床上人兒,睜著好奇的眼眸不斷凝視著,心中暗自驚喜:原來這就是大哥喜歡的人,看這丫頭凝脂白皙,麵頰桃紅,大哥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嘖嘖,沒想到那個向來淡情的大哥,也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男人婆,你覺得待會這女人醒來的時候,我該用什麽形象都麵對她好呢?我這麽一張俊逸臉龐,應該給我未來的大嫂留一個好印象,你覺得怎麽樣呢?”說著,羲鈺下意識地探了探頭,往不遠處的銅鏡照了照,試圖找最為俊逸的側臉,甚至還略帶風騷地挑了挑細長的柳眉。
看著那張掛著女人臉的男人,在銅鏡前搔首弄姿,荷波冷眸一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開口道:“在她醒來的那時往後轉……”
還未等荷波說完,羲鈺卻一臉驚喜地往後轉了轉,扭過頭看著銅鏡中的背影,一臉興奮地打量著:“原來,我的背影才是最為深刻的,果然不管從哪邊看,都讓人驚羨不已。”說著,羲鈺還特意往荷波的方向望了望,一臉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沾沾自喜。
見著如此得意的某人,荷波眼中的冷意更甚了,她平淡地抬起頭,直接無視掉那張秀麗非常的臉龐,開口諷刺道:“因為隻有你的背影,才能掩飾你身上那股女人的風騷味,所以要說你身上最好看的地方……”荷波沉默半響,一雙冷眸略帶鄙夷地掃了羲鈺一眼,沉沉道:“別再問我這麽困難的問題,我找不到。”
聞言,羲鈺臉上的得意神情驟然一僵,他不滿地瞪著那張清冷臉龐,下意識地開口反駁:“你覺得你這男人婆有資格說我嗎,明明一個女人,卻長著一張男人臉,又穿著男女不分的衣服,還跟個老頭子一樣嫌麻煩,還潔癖嚴重,自己以外的東西都覺得髒汙,你這個麻煩人士有資格說我嗎?”
言罷,羲鈺意味深長地看著床上的慕雲芯一眼,挑釁般地高挑細眉,得意洋洋地說道:“小爺我至少還有一堆愛慕者和追求者,現在就連大哥那樣的冷漠石頭都有愛人,我們四人中就你最為麻煩,你這男人婆還有心思說我!”
聽著羲鈺再次說起愛人的事,荷波冷凝的眼眸閃過一抹淩厲之色,上古四神原是快樂無比的,自從二哥對素瑤心生情愫後,一切就開始變質了,二哥的下場已是前車之鑒,可現在就連大哥都在趟這渾水,若是慕雲芯成魔,接下來受到天道懲罰的就是大哥了。
這般想著,荷波不免有些擔憂,她冷眼看著床上的慕雲芯,對這個同紅萼一模一樣的女子,甚至於跟天界大公主有些相似的麵容,都讓她厭惡不已。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大哥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見著荷波冷凝的神情,羲鈺卻以為她真的擔憂起自己的前景,心中不免更加得意。他略帶輕佻地拍了拍荷波的肩膀,名為安慰實則嘲笑地開口了:“其實,你也不用這麽自卑的,我聽說你水宮中來了個風流少爺,日日與你宮中的侍女風花雪月,以你的身份與地位,總有一天會輪到你的,我想他也會好好照顧照顧你的。”
此刻,荷波眼角略微抽了抽,腦中不禁想起那個邪魅挑眉,自以為風流的男子,一抹強烈的厭惡感席卷而來,她略一抽身,將肩上的手猛地甩了下來,鄙夷地吐了句:“那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爛!”
這番言語,在別人聽來是諷刺的話語,但熟悉荷波的羲鈺卻顯得有些意外,依著他對自家三姐的了解,若她厭惡一個人,縱使那人有千分萬分的好,都會被她貶的一文不值,就差沒逃回娘胎裏重新改造了。但若是她對那人還保留著一絲絲的好感,這個清冷的女人便會話留三分。
所以這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羲鈺聽到的自然是“金玉其外”了。此刻,羲鈺瞪著大眼,白皙的臉上透著一抹驚詫與不可理解:“男人婆,你該不會對那個風流凡人動心了吧?我承認,那人是比我好看那麽一點點,但他的性子太風流了,你這麽冷漠的性子,爭不過那些女人的!”
這句話,自然引來荷波的側目瞪視,她冷著臉不屑地看著自以為是的羲鈺,手中輕拍著被他弄皺的白衫,青蔥微掃,似在掃去那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那個廢人?哼!”一聲不屑輕哼,輕易道出了荷波的心境,對於那個自以為風流的男人,隻有不屑與輕視,又哪來的動心?
不知為何,看著如此高傲的荷波,毫不誇張的說,那人的冷眸都仰到天上去了,偶爾間垂下的睥睨目光,讓羲鈺一度以為自己就是荷波口中的廢人。此刻,羲鈺有些心虛地擦著額上微冒的冷汗,心中對荷波這種不屑的傲氣消受不起:在這女人眼中,能力比她弱的人都是廢人吧,或許連他自己,都算作半個廢人了!
這樣想著,羲鈺有些不滿了,即使是最小的一個,但他好歹也是女媧時期誕生的上古四神之一,怎就會是個廢人呢?這女人也不想想,以她如此怪胎的修煉方式,要想贏過她根本不可能,怎能用這種方式來當作判定廢人的標準呢?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把那個廢物留在你的水宮中,你不是不屑嗎?難道還來個金屋藏嬌?”於是,越想越不甘的羲鈺略帶怨恨地瞪了她一眼,再次開口嘲諷道。
說著,羲鈺伸手剛想繼續搭在那白色的肩膀上,卻見荷波眼中的警告與冷漠,又緩緩收了回來,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著:這女人的毛病,真是越來越怪異了,不過是碰了她的衣衫,也沒留下什麽痕跡,撣什麽撣!
當然,羲鈺自然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在荷波衣上留下什麽印子的話,這個毛病又多的男人婆鐵定拿著修煉的借口,把自己痛揍一頓。特別是這女人在下手時,還總愛擺出一副清冷的模樣,但下手卻是極重,尤其喜歡往他臉上打招呼。那是,血一般的教訓啊!
“金屋藏嬌?”聞言,荷波略帶嘲意地挑眉,清冷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看了羲鈺一眼,冷冷道:“原來,不知你那張臉需要改造,就連你的腦袋都得再被那些劫雷劈劈,免得它想的都是壞主意。”
說著,荷波垂眼看著從門外走來的沈崖,冷凝的目光一閃,繼續說道:“搶別人仙君的徒弟,偷看別人沐浴,那人還是個乳臭未幹的男孩子,一個七歲孩子的身板就那麽好看嗎,甚至半夜睡覺時還搞什麽偷襲。現在,連金屋藏嬌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四弟,你想跟那些惡心仙人一樣實行什麽養成計劃嗎?別忘了,你也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