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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對石桌移情別戀了?!

  石桌是死物,它是不會愛你的……鈴兒瞬間覺得自己風中淩亂了,她瞪大著眼看著眼前那個一臉無辜的人兒,心中猛然刮起一陣瘋狂吐槽:她當然知道石桌是不會愛上她的,這家夥到底哪隻眼看見她愛戀地撫摸著石桌,她分明是很憤恨地摩擦好不!

  隻是,見著那人毫無所覺的模樣,鈴兒便覺得自己眼中的憤恨瞬間投進棉花堆裏,對方這種毫無反應的表情,反倒讓她更加鬱悶。以往的慕雲芯雖然跳脫歡樂了些,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小白乃至於接近癡兒的程度。


  如此想著,鈴兒緊咬著牙,惡狠狠地剜了毫不知情的慕雲芯一眼,咬牙切齒道:“神君放心,我必定在兩刻鍾內將慕雲芯恢複過來!”就算不為自己的命,也得為了自己今後不會被如此白目的慕雲芯給噎死。


  於是,鈴兒泄憤般地將慕雲芯推到床邊,回首暗示性地看了沈崖一眼,輕聲道:“神君,這次治療呢,跨度比較大,需要為她寬衣解帶,所以還請你回避回避。”說著,鈴兒瞬間感受到沈崖那抹異樣的眼光,那眼神,就好似在懷疑她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淫賊一般。


  一刹那,鈴兒有些無語地仰著頭,好歹她也是女的,也服侍了這小姐將近十八年,要真會做什麽也早做了,用得著等到現在嗎?隻是,屈於沈崖淫威下的她不好意思反駁什麽,隻得憤恨地朝房上梁柱翻了翻白眼,就好似同這死物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隻是,鈴兒不說什麽,並不意味的慕雲芯就不說什麽!一聽到身後丫鬟要將心愛之人推出房門,早已沒了理智的慕雲芯瞬間急了,她掙紮著轉過身來,試圖擺脫鈴兒的控製,一雙濕漉漉的大眼毫不猶疑地看向正欲轉身離去的沈崖,嘟喃反抗道:“不要,我不要沈崖離開,絕對不行!”


  聞言,鈴兒光潔的細額微微冒出冷汗,她頓覺無語地看向麵帶單純的慕雲芯,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想讓沈崖見著你敞開衣襟的模樣,好讓你們能借著此事成親啊!拜托,我已經夠亂了,所以擺脫你就安靜一會,不要說話吧!”


  此刻,見著惴惴不安的慕雲芯,鈴兒再次後悔起自己的衝動,甚至真想那把刀往自己手上戳一戳,若不是她執著拽住那條青色羅裙,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聽著鈴兒這般氣急之下的胡亂之語,慕雲芯竟緊蹙起細致柳眉,一張小臉更是皺成一團,這模樣,好似真的在考慮這個荒唐建議。半響,那個小小人兒滿臉糾結地看了沈崖一眼,最終好似下定決心一般,輕聲道:“恩,讓沈崖留下來,然後我們就能成親了。”


  此話一出,沈崖平靜地臉上頓了頓,沉穩的身子抖了抖,顯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他斂著幽暗眼眸,意味深長地看了慕雲芯一眼,淡淡地吐了句:“真是本性難改!”說著,麵上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見著滿是狂亂悲憤的鈴兒,沈崖也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無聲的眼神卻讓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達到目的後,沈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未免慕雲芯再做出蛇呢麽瘋狂舉動,緊抿的薄唇輕啟,深沉的警告之語緩緩響起:“我在外邊等著,所以女人,給我好好呆在裏麵。”


  見著那人淡漠的身影,慕雲芯也沒再說出什麽驚人話語,隻是略帶失望的垂下頭,無奈的歎息隱含著些許遺憾:“鈴兒,我們開始吧!”


  聽著那聲遺憾歎息,鈴兒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那不過是一句氣憤之餘,這小姐還當真了。不知為何,她莫名地想念起那個暴躁歡脫的慕雲芯,盡管對方無賴了一點點,瘋狂了一點點,跳脫了一點點,又那麽死要麵子,但至少,也不會讓她如此無言以對。


  隻是,若是慕雲芯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不知是會先那把劍將她千刀萬剮了,還是先把沈崖戳成馬蜂窩,亦或是,直接羞憤得自刎以謝天下……思及至此,鈴兒深覺心中的鬱悶竟消散了許多,更加重了救治慕雲芯的決心,她要把今天的仇報在恢複後的慕雲芯身上!


  這般妄想後,信心滿滿的鈴兒指揮著慕雲芯躺在床上,便運起法力仔細探查起那人的傷勢,至於為什麽不會寬衣解帶?鈴兒不屑一笑,這慕雲芯傷的是腦袋又不是什麽外傷,寬什麽衣解什麽帶!這不過是為了引開沈崖的借口,否則若是被他瞧見自己所使的法力,還不什麽都露餡了。


  於是,就在某人,不,是某條蠢蛇沾沾自喜的時候,早已看透鈴兒心中小九九的山神仙君,在踏出房門之外便徑直離開了。啥?不是要在門外等嗎?嗬,這不過是為了敷衍慕雲芯所說的話罷了,難道還真的像個傻子一般守在門外當柱子?既說是兩刻鍾,那便兩刻鍾之後再後來便行了。


  所以,唯一一個不知情的慕雲芯就成了傻子,似個孩子一般乖巧躺在床上,成了白老鼠接受鈴兒的治療,心中還想著沈崖就在門外等待,急著結束這漫長的兩刻鍾。


  見著如此配合的慕雲芯,鈴兒心安理得地探查,信心滿滿地調節慕雲芯體內混亂的氣息:既然慕雲芯是深受求緣水同遺香的雙重糾纏,隻要用仙氣梳理這股洶湧氣息,慕雲芯也就恢複原狀了。


  於是,門外的蟬兒吱吱兩下,兩刻鍾很快就過去了。蟬兒依舊悠閑自得,信心滿滿的鈴兒依舊,依舊……不淡定了!!!

  她不安地看了眼床上毫無改變的人兒,心中暗自焦慮起來:原以為隻要將慕雲芯體內的兩種氣息交融起來,便能輕易解決了。可現在誰來告訴她,床上那個不停用小白兔的眼光看著她的人,到底是誰!那個死要麵子又跳脫倔強的人兒,怎麽可能會用這種眼光看著她?

  她現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鈴兒不禁伸頭探了探房外,心中暗自打起別樣心思,想著先到外邊躲一躲,等七日後避過這個風頭,再出來轉轉,看看沈崖是不是還活著,慕雲芯是不是恢複過來,再向師傅交代。


  “鈴兒,我現在可以去找沈崖了吧,兩刻鍾到了!”床上的慕雲芯睜著濕漉漉的大眼,滿是期待地看著床前的鈴兒,那眼巴巴的目光滿含期待之色,一心想著見到自己心中愛人,不斷開口催促著她。


  卻不知,這般催促口吻讓鈴兒更加真實體會到死亡之日的降臨,她回頭警告性地瞪了慕雲芯一眼,不禁加重了口氣,輕喝一聲:“閉嘴,等會就讓你見到他。”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敞開房門,伸頭往外探了探,似在尋找沈崖的蹤跡,以此保證跑路幾率的提高。


  見著鈴兒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慕雲芯頓時警惕起來,她皺著一張小臉,若有其事地瞪了鈴兒一眼,堅決捍衛自己的領地:“鈴兒,沈崖他不是石桌,你愛的石桌在那裏,不要跟我搶他!”


  石桌,石桌,石桌……頓時,鈴兒眼角略微抽了抽,看著不遠處的石桌,就好像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泄憤般地一拳砸碎了,繼而沒好氣地失聲怒吼道:“我什麽時候愛上石桌了,那是死物,我怎麽可能愛上它!”


  見著鈴兒這般失態,慕雲芯頓時警惕萬分,一張小臉滿是嚴肅之色,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你不愛石桌了,你愛上沈崖了!”這話,不再是疑問,而是驚歎與憤懣。


  慕雲芯從床上猛地站起,瞪大眼看了鈴兒一眼,一張臉因著不敢漲得通紅,那雙濕漉漉的小眼眨巴著,卻透著堅定之色:“不然我重新去找張石桌讓你移情別戀,沈崖他是我的!”說著,慕雲芯還當真穿鞋子,欲出門尋找能讓鈴兒移情別戀的石桌。


  見著自家小姐如此瘋狂的舉動,鈴兒直接哭喪了臉,她已經無力再解釋什麽了。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看出她愛上石桌那種死物,又是從哪看出她對神君有意思,又不是想不開!此刻的她,心中再次有種拿刀砍了自己的衝動,打死她都不再碰求緣水和遺香了,就算是師傅那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決計不會再碰了!


  最終,鈴兒隻能無力拉著急著奔出房門的慕雲芯,睜著眼睛開始說起瞎話來:“大小姐,算我怕你!我發誓絕不會移情別戀的,我對這張石桌死心塌地,任何事物都不能將我們分開,沈崖他絕對是你的!”她絕對相信,這是她說的最無奈最悲催的瞎話,鬼才會對石桌那種死物死心塌地,她又沒戀物癖,還是集市上那些十幾個銅板便能買到的石桌。


  見著鈴兒這般信誓旦旦的神情,慕雲芯麵上放鬆了許多,她垂眼看著地上早已碎成渣渣的石桌,心中頓覺愧疚之意,她竟然害鈴兒親手把“愛人”給毀了。於是,同情心泛濫的某隻小白,再次邁開腳步,欲出去為她重新找回一個“愛人”。


  “小姐,你又想幹嘛去?”見著慕雲芯又有了動作,鈴兒將近崩潰了,這小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消停會?她簡直快瘋了!此刻的她,再次有了拿刀砍了自己的衝動,她發誓若是知曉結果會是這樣,她打死都不會強迫慕雲芯亂喝什麽東西,絕對把這個難纏小姐當神明供奉起來,早中午都拜一拜,免得招惹晦氣!


  “我隻是想為你重新找個愛人,它已經碎成幾半了!”慕雲芯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張石桌“愛人”的殘骸,頓覺委屈。


  真是夠了!鈴兒咬了咬牙,滿是悲憤地看了地上碎成渣渣的“愛人”殘骸,有些咬牙切齒:“我,我說過了,我對這張石桌死心塌地,愛之入骨,就算,就算它死了,碎成渣渣了,我也會愛它如初的。就算你找來別的石桌,都無法改變我的心意,我隻愛這一張桌子。”


  邊說著,鈴兒有些無語地開始唾棄自己,她究竟是有多戀物,多白癡,才會說出這些話啊!那個跳脫愛麵子的慕雲芯,快還給她吧,她簡直快瘋了!

  聽著鈴兒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慕雲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鈴兒這麽癡戀這張石桌啊!隻是可惜了,就這麽天人永隔了!這般想著,慕雲芯伸手安慰地拍了拍鈴兒微微抽動的肩膀,遺憾不已:“節哀順變吧!”


  節哀順變?節哀順變?!若是可能,她真想那把刀劈開這女人的頭,瞧瞧她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麽!鈴兒臉上一抽,那張俏嫩的臉扭曲到極限,喉嚨一咕嚕,硬是將口中湧上嘴角的心血咽了回去。


  見著那張如此真誠的臉,鈴兒勉強扯了扯嘴角,掙紮道:“恩,我知道,節哀順變嘛!”說著,她還故意將“節哀順便”這四字咬得極重,似在發泄什麽。


  “所以,你們浪費了兩刻鍾的時間,便是在討論如何為一張石桌收屍?接下來是不是討論要建個棺材幫它下葬了?”隨著“吱嘎”一聲,在門外聽了片刻的沈崖終於忍受不住,緩緩推門而入,一雙幽暗眼眸滿是怪異地看了房中聊得開懷的兩人,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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